我只能点点头,老高则充满了希望,不过很快他这个希望就破灭了。
“你这孩子不错,不蒙人,我很喜欢,不像这几天审问我的那几个小伙子,说话都是虚的”,这话让我和老高面面相窥,第一次见如此评价审讯人员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方法,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了其他的村民,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与他们无关!”
听了这话,我登时感到,面前的这个李老头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反而有点像古时候的民间义士,为了多数人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太天真了。
“不行啊,现在是要讲法律的,你们的行为必须由法院认定了才能成立,我们是无权定的”,我没有开口,老高进行了解释。
“你们是市里的领导啊,就不能想想办法,他们已经够惨的了,十多年没有离开过山村,现在还要被定罪,还要被关起来,你们这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我已经老了,老伴也死了,没有什么盼头了,唯一希望的就是看到村民们能平平安安的。”李老头说着这话,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这个,我再次和老高面面相窥,看样子这老头不像是在做戏。说实话现在社会舍己救人的事太少了,所以猛的碰上一个我们还真是很感动。
“李叔”,这次是我发自内心的喊出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在孟芸山上也见到你的做人和行为,但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法律面前人人是平等的,不能因为你的感情就能削弱他们的责任,当然向这样的案子法官在宣判的时候也会多加考虑的。刚才你说了,村里人十多年没有离开过村庄,我想如果不是某种原因所迫的话,你们也不想如此。我们调查此案的目的是找到真正的责任人,而更多的从犯,村民法官也一定会考虑轻判的。我希望你也多想想,毕竟这么多年种植忘情花,你们也应该贩卖过毒品,这会害了多少人啊,如果这样都不被惩罚,那么谁还会相信法律,谁还会相信正义呢?”
李叔听了这话,不再言语,但脸上的泪水却更加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