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结果,心情很郁闷。由于夏沁雨和慕容清朗一天都陪着我跑来跑去,晚上,我便早早打发她们两个人都回学校休息了,自己则给赵子雄去了一个电话,两个约出来喝闷酒。没想到,到了约定的饭店一看,赵子雄居然比我还郁闷。
原来,今天对郑无极的庭审没有任何的结果,郑无极在律师的授意下,口风非常严,对待法官的提问总是有辩解的理由,而且理由合情合理。对待证人的指认和质询,要么拒不承认,要么一问三不知,这样的话没有任何进展,最终法官只能择日再审。
“这就是着急的结果”,赵子雄喝了一口酒说道,“没有证据都是白搭。”
“那个秘密账本呢?那不是证据?”
“那倒是没有错,可是在里面夹杂了很多类似于红布条的数字,根本没有办法核对,没法核对你说算什么证据?”
我撇了撇嘴,“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让十个小小的数字给难住了。”
“安平是个小城市,没有专门的解密专家,我打算申请一下,让上面派个下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时间拖得一长,郑无极就可以申请取保候审,他一旦出来,凭着他的人脉和钱财,以后再想抓他就要更费劲了。”
是啊,明明知道这个人是罪犯,你偏偏无法对他审判,不知道这是法律的公平还是法律的悲哀。
两个人至此基本无话,心里想着不同的事情,直到深夜这才分开。
我打车回师大,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校门紧闭,依然没有保安。哦,我想起来,那几个保安至今还在医院躺着呢。本打算从校门跳进去,但考虑到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让人误会的好。想了想,我又绕过校门,打算从围墙上翻过去,可是走到当初我第一来的那个缺口处,却发现这里已经堵上了。
不过,我依然打算从这里翻过去。虽然这缺口是堵上了,但这只是校领导的形式主义,堵上缺口后这块墙面依然要比周围低不少,可能女孩子翻不过去了,但男孩子绝对不成问题,相信校领导在缺口堵上以后,根本就没有来看过。
依然像几个月前那样,双手把住墙头,两脚卡住墙面上的凹槽,身子猛的向上一挺,就已经骑在墙头,然后别过左腿,瞄准好下落的地点,双臂一松,人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里依然和那天一样,低矮的灌木,安静的树林,阴暗的假山和凉亭,只是缺少了白衣女子和我的同学周海峰。面对这样的结果,或者说还没有结束的结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感慨些什么,但我确实感受到了一种沉沉的哀伤,所有的这一切似乎注定要是一个悲剧的,我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去适应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