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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王山悚然一惊,然后感觉到脸上突然沾上了些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地抹了一把,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却是一些灰朴朴的粉末,应该是墙灰一类,王山抬起头,但头顶上的天花板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他还是感觉到不对劲,他四处张望着,然后发现自己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条长长的划痕。

被什么东西划过的痕迹。

这个想法浮起时,王山心里便打了一个格登,那墙上的划痕离地面至少有两米多,在那个高度上,又是什么东西才能划出这么一道痕迹,下一秒,王山的眼睛里,那墙壁之上又凭空出现了另一道裂痕,划拉的声音也随着响了起来,于是王山张口瞠目地看着另一条划痕与方才的那一道交错而过。

王山一惊便从椅子上起来,他这一刚起来,那方才在收音机里响起来的凄厉叫声亦随着响起,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王山慌乱地四处张望,伴随着厉叫声的还有无数物体被撕裂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冲进了管理处一般,这房间里所有东西突然都出现了一条条裂痕,柜子被划开,灯泡被划碎,各种尖锐骇人的声音不断响起,王山惊恐莫名地退到墙角里,看着房间里的东西被划得支离破碎。

然后所有的声音又突然停止了,王山几疑刚才那是一个恶梦,但满室都是触目惊心的裂痕却告诉他,那不是梦,王山不敢想像,要是那裂痕出现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堆肉碎,一想到这,王山便马上想到了逃。

远远离开这间恐怖的房间。

他才一转身,又是一声划拉的声音响起,但一声,却和刚才的有所区别,除了有衣物纤维被撕开的声音外,王山还听到了皮肉裂开的那种撕拉声,他只觉背后一痛,手向后摸起,再拿到眼前,自己的手掌已经被血染得一片鲜红。

王山从管理处里跑了出来。

他经历过战争,面对过死亡,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什么事情,但现在,他害怕了,那房间里凭空出现的无数裂痕,那看不见的存在给他背后一刀,这些东西,都让他感到害怕,他不清楚那房间里有什么,他只知道再呆在里面,他会被杀掉的,就像那被划碎的灯泡,还是从中间断开的暖水瓶一样,他也会成为一具破碎的尸体。

王山今年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虽然身体一直硬朗,但毕竟不如年青人灵活,他才跑出管理室,便自己拌了自己一脚摔到了地上,他连忙爬起来,惊恐地朝管理处大门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灯火已经熄灭了,那黑洞洞的大门里渐渐冒出一些黑色的烟,然后一只手突然按在门框上,那只手不断在淌着血,血是从手背上插着的几把小刀的伤口处流下来,接着王山看到黑暗里亮起了两点红光,那腥红的光芒像野兽的眼睛,充满了暴劣的气息。

王山不敢再看,那黑色的烟已经蔓延到管理处外面来,把通往校园大门的道路给切断了,王山可没勇气往那黑烟里闯,于是他只能朝着学校里跑,他才一迈开脚步,争一声响,一道切痕便出现在他方才摔倒的地方,看得王山心下又是一惊,再看向贯通着整座校园的这条林荫道,平时王山很喜欢这条笔直的大路,但现在,这过于笔直的道路却让他的身体暴露在后方那两点腥红之下。

一咬牙,王山往管理处后面的树林里跑,那里面树木众多,都是绝佳的掩护物体,而不似大路笔直,随时都有被那东西从背后砍上一刀的危险。

跑进了树林中,王山不时回头望去,这树林里虽然没一点照明,但月光清冷,却也一点不逊于路灯,只见银白的月光下,那团黑烟正往树林里吹进来,烟气像一条条黑蟒游过树木草叶,吐着毒信紧追着王山不放。

王山一紧张,脚下不知拌到一根树枝,便又摔了一跤,他这刚一摔下,后头树林远处的黑暗里便是银光一闪,王山左腿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暗红的血马上从裂开的口子里流下,滴下了草地。

低叫一声,王山再爬起来,那黑暗中又亮起几抹闪光,破风声起,王山的手臂和肩上同时飙出了血线,老人大叫一声,痛得他又跌回了地上,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转了一个身,面对身后那不断涌来的黑雾,撑着手尽量挪向后头,同时还大喊着“救命”,虽然王山心里清楚,这时候大概很少人会听到呼救声,而即使听到了,普通人又怎么能从那看不见的东西手下救下他,但人总会存在着侥幸的心理,王山也不例外,他即使已经不再年轻,却也不想就这么死了。

仿佛王山的呼救声吓到那东西一般,追来的黑烟突然就这么散了去,王山还依稀看到了大路那边的橘黄灯光,但王山并不认为那东西已经走了,因为他还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那东西像猫耍着老鼠一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碰!

王山全身一震,却是撞到了一株大树,但这一声响之后,他却发现,这树林里安静得可怕,草丛里的虫子不再叫了,树叶被风吹动响起的声音也停止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在这树林里弥漫着。

这时,王山的头顶上响起一片不规律的沙沙声,他抬头一看,一只插着小刀的手从茂密的枝叶里探了出来,然后又是另一条手臂,王山张大了口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忧惧地看着一个身体从那树叶中露了出来。

一个男人,一个身体上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不下百把尖刀的男人自树干上一点一点地朝王山爬下来,那男人的脸划出十几道裂痕,结了疤的暗红色血线让他看起来狰狞恐怖,他朝着王山叫了一声,然后扬起一手,那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长刀,王山毫不怀疑那把长刀的锋利,即使不能一刀劈开树木,拿来斩断他这老朽的身体却已经足够了。

王山的眼睛里,那插满百把尖刀的恐怖男人扬起了一道银光,就在那银光快要洒落之际,一道艳红破空而至,立时把那男人持刀的手掌钉死在了树干上。

同时,王山听到有人朝他喊道。

“快跑!”

他低下头,看到两个男人正朝他跑来,这两人一个穿着S校的校服,另一个则较那学生模样的人年长,正是他朝着自己呼喝着。

我们循声奔进树林里后,便看到一个老人正无助地坐倒在一棵大树下,而一只身上插满尖刀的恶灵正朝他扬起了长刀,我想也没想,便把“斩魂”当成标枪般甩了出去,“斩魂”在半空嗡一声绽放出艳红长锋,一下子便将这只恶灵持刀的手掌钉死在了树干上,我见它哇哇怪叫,一时挣脱不了红锋的嵌制,便马上叫那老人快跑,可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良久却没有回应。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那恶灵尖叫一声,忍着“斩魂”伤魂斩魄的异能,它另一手捉在红锋之上,顿时一阵阵恶臭和黑烟便自它手掌上冒起,它痛叫一声,却是把红锋拔了出来,然后恶狠狠朝我们盯了一眼,便怪叫一声朝我们扑下来。

只觉恶风扑面,我抬起头,但见恶灵挥刀扑至,我冷哼一声,双手腾起紫焰,对着树干便是连续拍上两掌,紫焰顺着树干迅速逆游而上,那恶灵避之不及,便被紫焰缠上了身体,烧得它惨叫一声便自树干上摔了下来。

紫焰的煌煌正力不断吞噬着恶灵的身体,这只恶灵可不像在J市遇到的混沌一般,能够吹熄这股遇邪自燃的紫天之炎,但它也甚是凶悍,被紫炎烧得黑烟四起的身体突然自地上弹起,大叫一声便朝我们挥刀砍来。

“闪开!”

胡靓在我身后喊道,我依言向旁边一闪,两道蓝光天雷便从我身后射出,轰一声击在恶灵身上,天雷威力甚猛,竟撞得恶灵的身体飞向了后边,再落下来时,这只恶灵的灵体已经开始溃散,但它还是强撑着被紫焰和雷蛇肆虐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它看着我们,以无缘怨恨的声音吼道。

“你们都要死,被遗弃的我们,终会让你们尝到和我们一般的痛苦!”

大吼声中,它的灵体化成了无数黑色的粒子,然后像尘土一般缓缓地落向了地面,但恶灵的话,却久久在我们耳边缭绕。

它话中的“我们”,说明它不是唯一一只恶灵,那么除去依附在苏丹丹身上的那只恶灵外,是否这学校里还潜藏着其它的恶灵,如果是,那数量又是多少才能够称之为“我们”?

怀着这个让人心惊的疑问,我们扶着这位老人回到了凌乱不堪的管理处,从刚才的介绍中,我们知道他是一位守门人,名为王山。

王伯回到管理处后,便叹了一声坐在那还没损坏的椅子上,我以为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向校方解释这管理处中的模样,便安慰他说道。

“王伯,你不用担心,校长也知道最近这学校里出现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像我们,就是他请来对付这种东西的人,所以你只要据实向校长报告这里的情况,他一定不会过问你的。”

我随口胡乱扯着话,心想那张校长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件事情,想必不会过问这老人何以好好一个管理处便变成眼前这般模样,但王山想的却不是这些,他低叹一声。

“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奇怪,为何我在学校里呆了一辈子,却从不知道我们学校还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真奇怪,如果有鬼的话,那我早就该知道才对啊,难道它们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听他说一辈子都呆在这学校里,却心中一动。

“王伯,你说你呆在这学校里都一辈子了,那你可有听说过第四校区没有?”

“第四校区?”王伯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在这学校里呆了那么久,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看他的样子不似在说谎,看来这学校倒是对这第四校区的事情保密得紧,连这么一个长年呆在学校时的人都不知道,胡靓却似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走上前说道:“王伯,其实所谓的第四校区,就是学校后山那道红色的门,你知不知道那门里有什么东西。”

让我们意外的是,这王伯不知道第四校区的事情,却听到后山红门时神情一动,甚是激动地说道:“我哪会不知道那红门的事情,那还不是小日本做的好事。”

“日本?”我和胡靓面面相觑,难道这事情还和日本人扯上什么关系不成。

“就是小日本!”王伯激愤地跺上两脚:“要不是这些混蛋,我当年也用不着离开这学校,抗日那会,日军占领了学校,更在后山不知干什么勾当,一付神神秘秘的样子,后来解放了,我回到学校里,那后山却已经多了一扇红色的大门,我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但这事情肯定和小日本有关,因为我亲眼看过,他们弄了很多东西,对了,还有人,很多人也给弄到后山去了。”

一听我们要了解当年的事情,王伯却高兴了起来。

“你们要听,那好,我就讲给你们知道,好多人都不相信我的话,我还说给校长听了,说那大门另一边都是鬼子的东西,鬼子的哪会有好东西,我叫他把地方清理一下,但校长当我在说笑话,这么多年了,听过的都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再提了,难得你们今晚会问起来埃”

王伯说得兴致勃勃,我和胡靓却心里有数,不是校长他们不相信王伯的话,而是他们根本就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不希望王伯总提起,才会表现出不相信王伯的态度,这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人会相信王伯的话了。

“王伯,那里面当真都是鬼子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我和胡靓找来两张椅子坐在老人旁边,王伯此刻来了谈兴,倒已经忘记了刚才那恐怖的事情,老人脸上兴奋得一片通红,他一掌拍在大腿上说道。

“当然是鬼子的东西,那还会有假?”

他清了清喉咙,绘声绘色地说道:“当年战争打响的时候我还小,那时和我的父亲一起呆在学校里,后来Q市也打仗了,连S校也给日军占领了,那鬼子一占领了学校,就把大批的学生扣押了起来,还弄了一个连的士兵看管着,我父亲由于没什么文化,鬼子倒没将他扣起来,只让他干起了苦力活,和一大批苦力在后山开起了山洞,据我父亲回来说,鬼子像是要在山洞里干些什么,我则幸运地没有被关进监管营里,只是不允许我随便走动。”

“那鬼子占据了后山却是怎么回事?”我听王伯没有直接进入重点,倒是有些心急了。

王伯呵呵笑道:“别急别急,我这就说。鬼子占领了学校三个多月后,有一天,监管营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所有被扣押起来的学生老师都要参加劳动,再过得数天,便有一辆又一辆的大卡车载着一些东西进入了学校里,我躲在一边偷看,但那卡车里的东西都要油布包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得出来好像是一些器材什么的,只知道鬼子很重视这些东西,一路上都有拿着机枪的鬼子在一边护送着。”

“那些东西都运到后山去了?”胡靓在一旁问道,其实这个答案不问也知道,或许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原因,才会有第四校区的出现,但那会是什么东西呢,恐怕只有亲入第四校区才知道了。

“不错,那些东西通通都运到后山去了。”王伯点头说道:“那时我相当好奇,不知道鬼子弄的是什么,于是就偷偷跟着去了,那会我人还小,鬼子又把一付心思放在那些卡车上,倒没人发觉我悄悄跑到了后山,那时候我就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那些卡车在山坡下停了下来,然后鬼子呼喝着从监管营里放出来的师生搬着那些东西上了山坡,整个坡道上都有一身武装的小日本守着,我也就没敢走近瞧,只远远地看着那些负责监管的鬼子凶神恶煞地催促着学校的师生干活,但奇怪的是,那些搬东西进入后山的师生,却没有一个走出来,开始时我以为他们是被赶到后山干活去了,也问了在后山干活的父亲,父亲却一脸紧张地不许我胡说,父亲既然不说,我就自个没事便跑去后山看上一会,可除了看到鬼子用铁丝网把上坡的路封住外,便看不到其它情况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我竟然看不到一个师生走出来过。”

“王伯,难道你的父亲一点也没和你谈起后山的事情吗?”听王伯这一番话,他分明也不清楚那后山里鬼子干了什么事,这可让我大大失望了一把,只能寄望他那在后山上干活的父亲会向他透露一些情况。

但王伯却露出古怪的神情:“当时我也问父亲好几次,父亲却露出很害怕的表情,并叮嘱我绝不能把后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再到后来,有一天晚上父亲带着我偷跑出学校,然后我们就在各地流浪,等到解放后,有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回到学校,却发现原来后山的山坡上多了一道红色的大铁门,我记得离开那会,还没有那东西,但那时候学校在重建,我也就没那么在意,直到学校重建完成,我还留了下来,有一次到后山时又看到那扇大门,那扇红色的门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之上,我远远看着它,竟然会感到害怕,好似那红色都是由鲜血淋成的一般,而且我还记着当年的师生都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最后解放了,他们是逃了出来还是怎么样了,有很多次,我都向校长提出当年的事情,并要求打开大门,把鬼子留下的东西清理出来,却被校长屡次拒绝,后来再说给其它人知道,却被当成了笑话,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

王伯说完,自己便感叹起来,我们再问了一些东西,却问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本来想着今晚或许就能真相大白,谁知道情况还是依然不明朗,那第四校区就如同蒙上了一层浓雾一般,看来不亲自走上一趟,怕是不会清楚的了。

看这管理室里一片凌乱的模样,我们请王伯也一起到招待所过夜,他却拒绝了,说是已经在这里呆出感情来,怕是换了地方也睡不安稳,我们拿他没办法,便只得作罢,安顿好这老人下榻之后,我又在他房间的角落里贴上数张符录,以防再有恶灵出现,一切布置完毕之后,才和胡靓静悄悄地退出了管理处,王伯今晚受了惊吓,我们给他处理好伤口后,一躺到床上已经呼呼大睡起来,连我们离开他也不知道。

回到招待所里,小夏却还没睡觉,只有周茹静已经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我们不想吵到房间里这两个女生,三人便到隔壁房间谈起话来。

把今晚的事情,包括王伯说的话向小夏复述了一遍后,小夏说道:“日军的这番动作,会不会是开辟研究所什么的,你们想,这学校里就有许多师生,这些人即能够当苦力使,他们的知识也能够提供日军研究上的帮助,虽然必定有一些人不愿把自己的知识贡献给鬼子,可那时人那么多,只要十个人里面有一个肯为日军做事,那已经足够了,别忘记,当时他们的性命还捏在鬼子手里,他们又不是什么战士,想来没有太多人能够做到视死如归吧。”

“有道理。”我同意小夏的说法,不过却有一个疑问:“就不知道他们进行的是哪方面的研究,竟要那么多人,而且还要大费周章开洞劈山的,就算是为了保密性,在学校里加派人手看守不就得了,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小夏捏了捏眉心说道:“你们想,如果要做研究的话,在学校里不是方便得多,为什么非得往后山跑呢,所在我在想,日军的研究不仅是想保密,可能研究的东西还想当吓人,那王伯的父亲不是屡次提起后山时便会露出害怕的神情吗,如果不是研究的东西太过骇人的话,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会那么害怕吗?”

我和胡靓均点头同意,一个经历了战火洗礼的男人,是不会被一些小事给吓着的,如果连那样的人也会感到害怕的话,莫非日军当时做着非人的研究,这些视人命如无物的鬼子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之中,我们没有想到,这第四校区却把日本人也牵涉了进来,现在知道的情况是多了,但却使事情更加复杂起来,小夏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点睡吧,明天才有力气接着查这事情。”

“说得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看我到现在还没时间洗个澡,身上的味道都怪怪的呢。”我提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皱着眉头笑道。

我这一说完,小夏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你们两人身上还真有一阵鬼味,快洗澡去吧,两个垃圾虫。”

我和胡靓呵呵笑起来,却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胡靓说道:“一定是小静醒了,我先过去看看她。”

他一说完,人便往房间外跑,我和小夏均感到好笑,这小子平时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但一提起周茹静却毛毛躁躁的样子,可胡靓没过去多久,我们就听到他在那边喊了一声。

“不好!”

我们的笑容现时消失,连忙也跑到隔壁的房间,房间里,周茹静依然熟睡着,但房间的窗户却打了开来,夜风从窗户外边吹进来,吹得旁边床上的床单猎猎作响,但床上,却没有了苏丹丹的身影!

苏丹丹,不,应该说是依附在她身上的恶灵逃逸一事,让我们感到相当意外,我在解开念锁的状态下以对力量透彻的理解,才能轻易压制住苏丹丹体内的恶灵,让它陷入沉睡,而随后小夏又加上诸多禁制,却仍然让它轻易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了,这鬼王级的恶灵真是殊不简单。

而且这只恶灵还相当小心地收敛一身的鬼气,如今它附在生人身上,只要把鬼气收束在人的躯体之内,我们就算呆在隔壁,却也感觉不出来,于是才会那么大意让它给逃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这只恶灵那么厉害,我怕它会继续害人,而且它用的还是苏丹丹的身体,要是给别人看到苏丹丹杀人的话,那她可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胡靓紧张地说道,他站在窗沿,恨恨地捶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周茹静这时醒了过来,大概是被我们吵醒的,女孩睁开还迷迷糊糊的双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道:“咦,怎么你们都在这里?”

小夏指了指空无一人的睡床,周茹静一身睡意马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丹丹呢,我睡前还看到她在床上的,现在人呢?”

“跑了。”回过身来,胡靓朝她苦笑说道。

“跑了?”周茹静打了一个冷战,现在的苏丹丹变得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下午她跟着苏丹丹一起上去了后山山坡,她一直以为苏丹丹没有发觉到她的行踪,却在坡顶时苏丹丹喝破了她的行踪,并全身冒出黑雾准备杀了她,要不是一个持刀的女孩突然出现,说不定她周茹静现在已经饮恨黄泉了,苏丹丹跑了那意味着什么,那将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手里,当被她瞧着的时候,周茹静看到了海一般深广的怨恨,那种对一切生灵都怀着无限怨恨的眼睛,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杀掉每一个出现在她双眼中的人。

“暂时来说,它还没时间去害人。”小夏考虑了一会说道。

我们三人的眼睛齐齐看向了她,她朝我们点头肯定地说:“我在她身上下的禁制,便是为了克制她体内恶灵的阴气而设,虽然鬼王级的恶灵厉害得超乎想像,竟然能在层层禁制下还控制得了苏丹丹的身体,但短时间内,它还不会去害人,如果不出意外,它会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先设法除去苏丹丹身体上的禁制,因为若不如此,它的一身鬼力便无法使唤,失去了鬼力,那诸多神通也无从用起,自然也就无法害得了人。”

“那要尽快找到它才行,我们也不清楚那禁制能够拖得了它多长的时间,可能一天,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小时。”说到此处,我却想到另外一件事:“可这学校这么大,而我们才这么几个人,要找到它还真不容易。”

“不,如果我们把时间到用在它身上的话,那就显得过于被动了。”小夏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明天一早,我们直接潜入第四校区好了,与其我们在外头瞎转,还不如直捣黄龙,你想那恶灵下午出现在那朱红大门之前,说它和第四校区没关系我才不相信,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去,它一定会跟着来看个究竟的,到时候,我们再反过来对付它好了。”

“这个主意倒不错。”我补充说道:“一来可以引恶灵现身,二来嘛,即使它没有追上来,我们大可将那第四校区里的情况探个究竟,把这个神秘的校区都探了个遍后,也好针对校区里的情形制定好对策。”

既然已经决定好明早要做的事情,我们也就各自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但我们毕竟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的预计之中,虽然已经做好了第二天的计划,可变化却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天还微微亮的时候,一通电话给事情带来了新的变化。

夏季的天总是亮得快一些,清晨五点多的时候,窗外已经明亮了起来,恼人的光亮让睡在窗边床上的小夏皱着眉头转过另一边,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可她还没有睡安稳,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无论多么悠扬的歌声,一旦把人吵醒,那只会让人觉得恼怒,小夏半开了眼睛,抓过手机来就想扔到一边不去管它,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个名字时,她打消了这个主意。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白华的名字。

小夏的睡意马上飞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对于白华这个有趣的院长,小夏还记忆犹新,他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而且还在英国这个古老的国家留过学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无端在清晨扰人清梦的,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如果说是紧急事情的话,那么大概只有李哲的事情才能够算得上紧急了。

一想到这里,小夏马上接听了电话。

“赵小姐?”

手机那边的白华带着一分急促,九分兴奋地说道:“我们成功了,天啊,我们竟然成功了。”

白华完全没有给小夏说话的机会,自己已经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话,小夏没好气地说道:“白院长,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这样说我根本听不清楚。”

“对不住对不祝”白华干笑道:“我确实是太兴奋了,不过赵小姐,你得理解我的心情,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在我的帮助下,我那亲爱的牧师朋友终于解开那个病人身上的灵魂封印,从魔王撒旦那里把他的一小半灵魂要了回来,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想不到我竟然有机会亲自经历了这么奇妙的事,真是赞美万能的主埃”

小夏听得哭笑不得,这白华也未免太激动了,但他却带来一个好消息,李哲已经解开了黑魔术的封印,那意味着我们将会知道新的,有用的情况。

“白院长,你是说那个名叫李哲的学生恢复了?”

“不错,他的灵魂已经完整了。”白华肯定的说道。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小夏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她现在可一点也睡不着了。

“他情况好着呢,不过折腾了一天一夜,已经累得睡着了。”白华此刻也打了一个呵欠,看来也累得不轻:“我也一夜没睡,可精神还好着呢,这不,我现在还要出去给他们买早餐,本来打算八点多才打电话通知你,但我实在太兴奋了,所以忍不住就打了一个电话,可把你给吵醒了,真是对不住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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