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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倦途归(1)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欧阳箬正闭目养神,宛蕙忍不住掀了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前面两座大的青山正挡在面前,只余山谷一条小道蜿蜒曲折地延伸。欧阳箬就着那车帘子的缝隙看了一眼,眼皮重重一跳。再向旁边看,只见那些流民依然不远不近地跟着,可是似乎开始慢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欧阳箬忽然道。宛蕙心中一惊,却不知惊从何来。

日头越发地浓烈起来,在车内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粘稠而不流动。两旁边的林木上的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让人更添一丝烦躁。队伍行到山谷中,阴凉的风从山中吹来,人精神猛一震,还未完全从昏昏沉沉中醒过神来,头顶忽然传来一阵阵轰隆声。

欧阳箬在车内道了一声不好,宛蕙往外看了一眼,猛地叫起来:“夫人,不好了!山顶上山石滚下来了!”

两边的护卫忙勒马而立,抽出长刀团团将马车围住。欧阳箬面色铁青,只牢牢抱住凌湘。宛蕙只见一块块山石像下雨一般落了下来,纷纷砸在士兵身上,血色飞溅,有的直接被砸中脑袋,脑浆迸裂。马匹受了惊脱了缰向前冲,连连撞了步行的士兵。一整队的人马顿时如煮沸的一锅粥,人叫马嘶、呼喝声、呻吟声处处可闻。

宛蕙直吓得软在车门旁,鸣莺拼着胆大忙把她拉回到马车里。德轩亦是面色如纸,赶忙帮着车夫把马车往回拉。马受了惊,两个人拼了命都拉不住。只能连连挥动手中的马鞭往回赶。长长的队伍遭此变故顿时断成几截。首尾不相顾。楚霍天的车架在山谷的深处未知情形如何,欧阳箬的车架却才堪堪入谷口不深。

“全军听令!前队变后队,出谷!”一声呼喝如雷般炸响。楚军终究训练有素,立刻回过神来有秩序地往山谷外冲出去。

楚军大队人马未出谷,忽然谷外喊杀声四起。德轩只看了一眼,几乎软在地上,只见山道两边黑鸦鸦的不明身份的人持着雪亮的大刀如潮水一般冲了过来,见了楚兵就砍。手起刀落,前面没有准备的楚兵立刻被砍得七零八落。兵刃相互撞击声中,夹杂着楚兵凄厉的呼痛声。

身后依然山石滚落,时不时还能听得人仰马翻的惨叫声。虽然苏将军多派的人手护卫,团团围在马车旁,但是看得这似修罗场一般的境地,德轩依然觉得心中发寒,头皮一阵阵炸麻。只拼命地拉着马车向谷外冲去。车厢内欧阳箬把凌湘的耳朵贴着捂在胸前,心砰砰乱跳,出生至今还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情形,如何叫她不害怕?满心的凄惶堵在她的胸口,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凌湘睁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她,两只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一直唤:“母妃,母妃…”但却不哭。

欧阳箬看着她四分像凌玉的小脸,满眼的泪顿时如泉般涌了上来。如今这一车子的人能否安全到楚地还是未知之数,她从没像此刻这般感到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大队的人马终于一步步开始向谷外移动,楚霍天手下的几个将军早就冲到谷口帮忙去敌,楚军骁勇善战在四国内是闻名的,几个大将更是身手勇猛,只冲杀几个来回,便把那些化装成流民的人潮冲开一个缺口。几个将军在前冲杀,楚兵忙扑上前去砍杀,剩下的朝外谷口冲去。几万的人马在到底是人多势众,慌而不乱。在狭窄的山谷中依然能排成一个简单的阵式,车轮般向前涌去。

欧阳箬的马车剧烈地摇晃颠簸着,德轩与车夫拼命地呼喝着,那马勉强被人拉着跟着楚兵出了山谷才堪堪到了山谷口,忽然凌空传来嗖嗖密集的声音,德轩惊叫道:“夫人,小心!”

欧阳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车厢上咄咄几声,忽然几支箭射入车内,钉到了车板上,那箭尾白羽还尤自颤抖可见劲力之强。宛蕙与鸣莺惊叫一声,忙趴在车内。欧阳箬亦是惊呼一声,忙把凌湘护在身下。嗖嗖之声不绝,车厢顶上若冰雹在狂乱地砸着。鸣莺已经吓得哭了起来。宛蕙亦是浑身发抖。

欧阳箬听得车外马一声长长的悲嘶,德轩亦是又怒又惊地骂道:“杀千刀的,马中箭了!”话还没说完,马吃痛立刻往前狂奔。

一车人若在风暴中颠簸起伏,身子狠狠地撞向厚实的车板上。起初还能尖叫,到最后只能抱着头闷哼几声。欧阳箬勉强一只手扣住车的窗子,另一只手抱牢凌湘,凌湘被吓得大哭。欧阳箬抿紧嘴唇,慌乱回头见宛蕙与鸣莺面无人色,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狂奔的马忽然一软,跪倒在地上。马车哗然倒地。车外有人喝道:“夫人在里面,快把马车里的人拉出来。”

欧阳箬的头重重撞上车板,顿时面前金星乱撞,看不清面前事物,只下意识地抱紧凌湘,脑中模糊掠过一个念头:“死了也就罢了…”待到被人拉出马车,眼前才恍然一亮,只见四周皆是楚兵,一骑黝黑的高头大马不安地立在她跟前。

“夫人,事急从权,得罪了。”马上之人飞身跃下马,抱着她坐上马。

欧阳箬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年轻熟悉的面庞:“苏将军…”她喃喃地道。苏颜青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凌湘呢,凌湘呢!”回过神来,她一阵陡然拔尖了声音叫着,挣扎着就要下马。苏颜青一愣,忙回过头去寻,凌湘正被宛蕙抱在怀里,大哭着。

“凌湘,凌湘…我的凌玉,凌玉…”泪眼朦胧中,欧阳箬似乎看到那日城破,凌玉正被奶娘抱着大哭着寻自己而来。

“夫人,不要下马!”苏颜青抱过凌湘,利落地把自己的外袍扯下,紧紧地把她负在背后,冲着摸索着要下马的欧阳箬大喝道。一个飞身,若燕般飞上马鞍。搂紧了欧阳箬,向前冲去。

欧阳箬尖叫一声,身下的马若蛟龙一般飞弛向前,腰间横着一条坚定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扣住她。风呼呼地迎面吹来。身边喊杀阵阵,纷飞的箭擦着他们的身边飞过,带起凌厉的风。欧阳箬闭上眼睛,伏在马上,身后的苏颜青连连喝着马向前。欧阳箬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大海中漂浮的人,一个个浪头迎面打来,自己只能抓住最后一块木板。

天上所有的众神啊,请让这场杀戮结束吧!欧阳箬闭着眼睛,泪水与汗水若雨一般滴在马鞍上,也一点一点地打在横在自己腰间的臂膀上。不知过了多久,马冲出了谷外,前面就是被截断的队伍的后方军队。一大队人马正被一群流民围攻着,阵型却并不散乱。

苏颜青喜道:“夫人,快到安全的地方了。”

欧阳箬闻言抬头,却不防此时一只箭飞速而来,直冲着欧阳箬的面门。她吓得失声尖叫,苏颜青大喝一声,持着马鞭的手如龙一般挥卷而去。把那支箭打落在地。箭如雨一支支横空射来,劲力浑厚,带着金石破空之声,竟是高手所为。似乎知道欧阳箬是他的致命弱点,竟是支支射向她的要害。

欧阳箬干脆闭着眼睛颤抖着伏在马上,忽然听得苏颜青一声闷哼,横在自己腰间的手猛地一松。欧阳箬只觉得自己顿时稳不住身子,惊叫一声往地上落去。苏颜青大喝一声,长长的马鞭朝欧阳箬卷去,堪堪卷住她的腰,另一支箭瞬然而至,射在苏颜青的马鞭上。苏颜青只觉得一股大力若有生命一般顺着马鞭传来,虎口一麻,鞭子顿时落地。欧阳箬被这一带一卷,落到地上滚了几滚。苏颜青忙勒住向前奔跑的马,把马勒得仰天长嘶。

“夫人!”苏颜青大吼一声,如鹰般锐利的双目已经血红,手臂鲜血直流,濡湿了半身。他忙掉转马头朝欧阳箬奔去。欧阳箬滚了好几丈远,浑身上下若散了架一般疼痛不堪。正欲挣扎着站起,忽然见几丈远有个人正持着剑飞跃而来。他步子奇大,只几跃便近了几丈,不一会就到欧阳箬面前。

“夫人,快回来!”苏颜青高声喊道,忙掉转马头策马而来。那人“哈哈”一笑,若老鹰捉小鸡一般,把欧阳箬拦腰抱了起来。

“贼子,快放下夫人!”苏颜青怒喝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砍去。

那人“哈哈”一笑,把欧阳箬推到面前一挡。欧阳箬只觉得面前剑光凛冽,带着无比肃杀的杀气。苏颜青见欧阳箬被推到面前,猛地一惊,雷霆万钧的一剑顿时硬生生收了回来。欧阳箬被那人扣住腰间,浑身动弹不得,又惊又怕,苏颜青又刺出几剑,均被那人用欧阳箬当盾牌,给一一化解。

“无耻之极的小人!”苏颜青被气得俊脸铁青,手中长剑刷刷,却伤不到那人半分。背上的凌湘哭得越发大声了。

欧阳箬眼角忽然瞥见几个持刀的流民正悄然围了上来,眼看就要形成一个合围之势。

“快走!苏将军,快走!”欧阳箬大喊道。苏颜清一怔,忽然看到四周欲欲而上的十几个流民正手持着闪亮的钢刀,心中顿时了然,此人是想要把他们引在此处,好一一生擒。

“苏将军,快走!快走!带着凌湘快走!”欧阳箬流着泪喊道。那人冷冷一哼,手扣上欧阳箬白皙的脖子,欧阳箬顿时满面通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颜青铁青着脸,杀气已经蔓延在他周身,半身浴血的他犹如地狱来的杀神,他托了托身后的凌湘,一字一句地道:“夫人!颜青一定会回来救夫人,把这些贼子一个个立斩剑下!”说完,脚下一夹,他身下的黑马长嘶一声,转了身奔向远处的楚军。

欧阳箬看着他马如龙,人若蛟,冲开几个流民的包围,手起剑落,几个流民立毙剑下,连吭都不吭一声。扣住她的那个人怒喝道:“楚贼忿地狡猾。”

欧阳箬眼中的泪若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那人恨恨地骂了几声,拖着欧阳箬转身就跑。欧阳箬只觉得夹在自己腰间的手若铁箍一般,夹得她一阵恶心。那人行的极快,带着她一路奔跑。

“放下我,放下我!”欧阳箬惊慌无措地拼命挣扎着。那人只是不语。周围哄哄乱乱,被困在谷中的楚兵已经冲了出来,欧阳箬慌乱中看到楚霍天的车驾被楚军牢牢护住。欧阳箬想张口呼喊,终是无力地闭上眼睛。她与他间隔的不仅仅是短短的几十米,而是生与死的鸿沟。

楚军有条理地慢慢推进,围攻的化装流民越来越少,越来越吃力。那人喝道:“快撤!”于是化装的流民开始慢慢退后。

楚军先前在谷外的军队已跟谷中冲出的队伍汇合,势力顿时大增。挟持欧阳箬的那人牵过一匹无主的战马,把欧阳箬抛上马,自己也飞身跃上,拍马就走。剩下的围攻的流民开始作鸟兽散,边打边后撤。他们跑得极快,想是常年在山中行走。比穿着沉重铠甲的楚兵在山道中优势更大。

欧阳箬只觉得自己的胃紧紧地被顶在马鞍上,剧烈的颠簸让她开始头晕眼花,两旁的景物飞快地一闪而过。欧阳箬在模糊中只听得身后似乎有人在急切着呼喊着,终于她什么也听不清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欧阳箬耳边听得有人在低低地说话。头还在剧烈地痛着,却已经不是在马背上,而是被人扛在了肩上。

“找到了么?”

“回大首领,没找到,楚兵甚多。弟兄们死了好多人…”

“该死的!”有人在恨恨地咒骂着,但是脚下却依然不停,“没想到筹划了那么久的计谋竟然救不出华帝!”

“大首领,弟兄几个都觉得这次楚军分明有了准备…呓,大首领,那个女的是谁,对我们有用么?”

“不知道!看那白脸将军那么护着她,估计是哪个楚将军的女人。不对,楚军出征从来不带女人。”说话之人忽然停了下来。

“报大首领,有人追了过来!”又来了人,气喘嘘嘘地说道。欧阳箬半睁半闭只见一双双脚在地上飞快地行进着。

“什么情况!”

“是一匹单骑带了十几个人追了过来。”

背着欧阳箬的人忽然道:“你们带弟兄几个赶快朝东南方向撤,边撤边分散开。我去看看。”

身边几个人喘着粗气应了一声,分头跑了。

那人放下欧阳箬躲在了树丛之中,欧阳箬已然完全醒了过来。只见那人一张脸涂得漆黑,粗衣短打,做流民打扮。

欧阳箬想动又不敢轻举妄动。四周寂静无声,夕阳西下,炎热的气息依然热哄哄地烤着树林,沉重压抑的气息似死水一般。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远远地听得传来了马蹄声。

有人喝道:“快去四周搜搜。见到流民格杀勿论!”

“是,将军!”几人轰然应道。马蹄声渐渐散了去。

欧阳箬只听得这一声,泪水便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他终于来了!苏颜青真的来救她了!

她猛地一挣,正欲翻身呼喊,忽然那人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扭过身来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巴。

“你想死是么?!”他低低声喝道,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欧阳箬浑身上下被他制住,她剧烈地挣扎着,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她还有凌湘!

渐渐地,马蹄声散了去,终于不可闻。欧阳箬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她无力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悲伤与绝望从她身上、眼神中蔓延开来,让他不自然地别开脸。

“你是楚军的什么人?那个将军要这么护着你,哼哼,还亲自过来救你。”那男子哼哼几声,四周仔细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欧阳箬听得他的话,微微一怔,忽然问道:“你是陵郡人氏?”她改了官话,说起陵郡特有的地道方言。

那男子一怔,眼眸一亮:“你也是?!”他用的亦是地道的陵郡方言。

“我是陵郡欧阳世家。”欧阳箬飞快地说着,刚刚熄灭的希望又开始燃烧。她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险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开!

“欧阳?!”那男子低低惊呼一声,“可是穗门街的欧阳府?!”

欧阳箬忙点了点头:“欧阳清隐是妾身的家父。”那男人忽然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惊呼一声,退后几步,拜倒在地:“张子明无意中得罪了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小生在十年前受先生大恩,至今不敢忘怀。不知先生现在身体是否康健?”

欧阳箬按耐下心中激荡,颤抖着道:“三年前就病故了。”

那男子猛地一抖,忽然跪下来抱头痛哭:“先生,您怎么就去了…学生还未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您怎么就去了。”

欧阳箬立在一旁拭着泪水,却冷着眼看他。见他涕泪横流,不似做伪,心中虽然惶惑但是却隐隐看到了希望。看他哭得差不多了,才上前虚扶了他一把:“家父门下学生甚多,妾身实在不知您是…”

张子明顺势站了起来,擦了擦脸露出面上一小片白净的皮肤:“十年前,家父亡故,子明生性顽劣,母亲为了让我走上正道,在欧阳府前跪着求先生收我为学生。欧阳先生知道我家境贫穷,还特地拿了钱让我拿回去贴补家用。子明跟着先生学了两年,不但未交一分学资,还受了先生许多恩惠…”他说到此处,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面上越发显出英挺的轮廓。

欧阳箬泣道:“家父一生清廉,为官也甚是爱民,病故前一晚听得府中老管家说道,他还在披阅地方的政事。”

张子明叹了口气,定定地道:“华国中要是多几个先生这般人物,也不至于…”

他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下欧阳箬:“学生曾见过小姐一面,当时…”话未说完又红了脸只得尴尬了别过了头,好在他脸上尘垢满面看不出异样。

他那时候年少顽劣,在欧阳家求学,虽然在欧阳清隐面前老老实实,但是一挨到放学便跟几个少年一起打鸟、斗蟋蟀,玩得不亦乐乎。欧阳箬当时只是不到十岁的女童却已经长得十分美丽,张子明听人说她美貌,便约了几个少年偷偷到了后院墙头上趴着偷看。养在深闺中的女儿家岂是能轻易看到的。可是有次竟给他们偷看到了。

犹记得那时三月的春天,草长莺飞,百花丛中盈盈立着一个小女孩。面色如春,未长足的身量依然隐隐有绝代风华。一众少年皆惊为天人,纷纷说娶妻当娶如欧阳箬这般美人。

张子明却不以为意道:“大丈夫当心怀宏图大业,怎么的没出息只惦念谁家女子美貌。”话虽如此,但是欧阳箬的清冷绝美却早已深深地印在他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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