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宁一看来,前世里仅存陪那个做善事的夫人们礼佛,这些东西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当然是小意思了。
只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沈宁一渐渐的有些相信“命”了,不然自己怎么会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的沈宁一身上?难道一切就只是缘分么?缘深缘浅,那便就是命啊!
虽然她在骨子里还是不认命,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除了尽力去做,用心去做,稍作改变了一些,大体上却还是改变不了,或者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生活不会是一帆风顺,也不会一直阴云遮住,沈宁一相信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会是多姿多彩的,如果可能的话,在没有成婚之前,她还想搬出去,自己一个人过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呢!想想就让人内心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向往啊。
“这个是金刚经里面的情节,意思是说如果有善男子善女人,早上以和恒河沙数目相等的次数做身命布施,中午以和恒河沙数目相等的次数做身命布施,下午也以和恒河沙数目相等的次数做身命布施,像这样经过无量百千万亿无法计算的岁月,不断的都以身命布施。但如果另外有人,听到此经,信心不动摇,他的福德就胜过无数次以身命布施的人,更何况书写、实践、读诵,为他人解释说明。须菩提,简要的说,此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边的功德,如来为发心,学大乘佛法的人说,为发心学最上乘佛法的人说。如果有人能够实践、读诵,并广为他人解释说明,如来清楚的知道这种人,清楚的看见这种人,都会成就不可量不可称,没有边际不可思议的功德。像这种人,就是承担如来无上正等正觉的人。为什么呢?须菩提,如果喜欢咒术、祈福消灾、算命风水、喜欢双修采补住空乐境界,喜欢长生不老,守住灵明觉知,信以为有道、有真常,等等小法的人,不知道咒术、祈福消灾、算命风水、长生不老等等只是增长我见,所悟方术、所悟境界只是增长人见,但守灵明觉知,住空乐境界只是染着众生见,信以为有道可修、有真常可证,只是增长寿者见。有这种知见的人,对于此经就不能听受读诵,为他人解说。须菩提,无论什么地方,如果有此经典在,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都应该供养,应当知道这地方就是塔庙,都应该恭敬作礼围绕,以种种花香散布其处。宁儿悟性一般,只能做到理解这些了,不尽之处,还请祖母见谅,佛主原谅。”
“你的理解远非你这个年纪的女子所能领悟的,你的确不错了!”沈老夫人很惊讶,想不到沈宁一居然能完全理解,并说了出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自己在沈宁一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理解了,就算是静下心来读几本经书,都会坚持不下去。
“祖母谬赞了,宁儿不胜惶恐啊!”沈宁一当然不会告诉老夫人,自己是穿越之身,穿越前,在孤儿院里,看的最多的也是佛经。那些个乐善好施的大户人家的太太们,都喜欢礼佛,也喜欢抄佛经,所以耳濡目染之下,沈宁一当然是……
一旁的紫霞在两人的交谈中,已经将磨研磨好,送到了书桌之上。
“你说,今日,我们抄那部经书比较好呢?”沈老夫人和蔼的问着沈宁一,目光中充满着希望,看着沈宁一自己去书柜上去取书下来。
悠然,一本《阿弥陀经》取到了沈宁一的手上。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身来夫人是乐乎的眉开眼笑了。
“宁儿丫头,你是怎么知道老婆子今日想抄的是《阿弥陀经》呢?还真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啊!”
看着老夫人那眉开眼笑的神情,沈宁一也撒娇着说:“我就是祖母肚子里面的小蛔虫啊,当然摸得透您的心思咯!”
沈宁一肯定不可能告诉老夫人,是昨日,从自己的线人嘴里问出来的啊。老小老小嘛,心里有点什么,有时候就会如孩子一般的在嘴里念叨着。
真奇怪,这些话都是自己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竟用行动回答了自己。沈老夫人一边想着,一边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直接张口就来了:“舍利弗,于汝意云何,何故名为一切诸佛所护念经?舍利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闻是经受持者,及闻诸佛名者,是诸善男子、善女人,皆为一切诸佛之所护念,皆得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故舍利弗,汝等皆当信受我语,及诸佛所说。”
“舍利弗,若有人已发愿、今发愿、当发愿,欲生阿弥陀佛国者,是诸人等,皆得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于彼国土,若已生、若今生、若当生。是故舍利弗,诸善男子、善女人,若有信者,应当发愿,生彼国土。”沈宁一也很快的接上了下一句。
老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舍利弗,如我今者,称赞诸佛不可思议功德,彼诸佛等,亦称赞我不可思议功德。而作是言,释迦牟尼佛,能为甚难希有之事。能于娑婆国土,五浊恶世,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中,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诸众生,说是一切世间难信之法。舍利弗,当知我于五浊恶世,行此难事,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一切世间说此难信之法,是为甚难。”
“佛说此经已,舍利弗,及诸比丘,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等,闻佛所说,欢喜信受,作礼而去。”
“哈哈,朽木可雕也,孺子可教也!”
“宁儿今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撞上了好运气,可不敢自傲呢!祖母,今日准备抄完,还是抄哪几章呢?”
“有宁儿陪着,我当然是必须将整篇《阿弥陀经》全部抄完,还要抄上个十遍八遍呢!”沈宁一一听老夫人的回答,心里就万般无奈起来,她并不是有神论者,可是,在这个年代,她也是不能表现的太另类了。
“好啊好啊,我们开始吧!”听着沈宁一兴致很高昂的样子,老夫人也是欣慰的笑了。“好,开始吧!”
沈宁一边和沈老夫人其乐融融的开始了抄佛经的漫漫长路……
青蓝园内,用完早膳的沈蝶衣早已经忘记了被老夫人拒绝的不满,乐呵呵的期待着下次能去镇宁寺看看传说中的天一大师,顺便能看看沈府以外的男子,便更好了。
端坐于梳妆镜前的她,想到这些,不禁笑了起来。
站立于她身后的翠花,却拿起一枚珠花,眼睛极为尖利的她,突然轻轻“啊!”的叫了一声,打断了沈蝶衣的憧憬,惹来了一阵白眼。栗子也是极为不爽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充满了戏谑和鄙视。“你叫什么叫,别吓着小姐了!”
“我……不是的,是因为我看着小姐最喜爱的那枚珠花掉了水晶,吓得忍不住叫出声的,翠花不是故意的!”翠花惶恐的看着沈蝶衣,懦懦的说着话。
“什么?”沈蝶衣低头一看,果真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枚珠花,现如今却是少了一块水晶,那还怎么能戴出去呢?那可是自己磨了好久,母亲才舍下面子,求公公,拜奶奶,从珍宝斋里买回来的绝版!这个可是个性,但是又能百搭的款呢,如今,要怎么办呢?
“啪!”沈蝶衣干脆一计响亮的耳光就朝翠花白皙的脸颊闪去,顿时,翠花那白皙的脸颊上便留下了几个红花花的手指印。“小姐,你……”翠花委屈的哭了起来。
“还哭?若是修不好,你给我小心点!”沈蝶衣气急败坏的拿起那枚珠花,来到了向文彩的院落。
看着沈蝶衣嘟着个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向文彩还以为沈蝶衣是为了早上的事情,在闹情绪,发脾气呢!“怎么了,我的小心肝!不要你去,就不去嘛。莫非你还真想去抄那狗屁一样的无聊经书?”向文彩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要是学的自己的十分之一,也好了,省的自己那么的操心,心都要为她操碎了。也不知道李管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才不是要去抄经书呢!我只是看不惯沈宁一那个贱人衣服春风得意的样子。我现在也不是为了那个生气。”沈蝶衣将珠花取了出来,摆放到了桌子上,委屈的说着:“母亲,你好不容易答应给我买的珍宝斋绝版,居然掉了珠花,你帮我拿回去修修吧,不然,我怎么戴呢?”
“好啦好啦,母亲答应你就是了,你先放在我这里,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咯?女孩子家家的,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沈蝶衣听话的走到了梳妆镜前,整理着自己的仪表。
“夫人,清姨娘来了。”巧菊进门来禀告,请示着向文彩到底要如何处理。
“让她进来吧!”向文彩没精打采的回答着。
现在,沈长卿与清姨娘来说,若是过到自己名下,那就是天差地别的,谁不想要一个主母做母亲呢?与自己而言,从此也就多了一张护身符。
如此双赢的结果,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