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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主动出击

星转斗移,乌飞兔走,转眼五天过去了,然而赌气而走的杨玉莹却还没有回来,这不能不让人焦虑头疼。

五天时间,对别人来说,并不算太长,但对陈少龙来说仿佛比五年还要难过,还要漫长。

五天过去了,杨玉莹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还不回来呐?难道真的遭人绑架不成,可如果被人拐走的话,为什么调查了所有的地方,那夜却没有案件发生呐,如果单为过剑飞一事生气的话,有这五天时间,天大的气,天大的火也该消了啊。他百思不解,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他想不开自尽了不成。他仿佛看到水淋淋的杨玉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向他扑来,使他害怕极了,万一别人所讲成立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真的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想到此,他感到窒息透不过气来。

他不相信那会是真的,但他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他害怕所思所想的会变成真的,更害怕事实就是如此。茫然无助,无可奈何之中,他只好祈求上天保佑杨玉莹平安无事,早些回来。

夜,虽然已经很深了,但心力交瘁的陈少龙却还在大街上茫无目的,无精打采地游荡着,愁苦的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乱飞乱撞,使他心乱如麻、愁绪万千,为杨玉莹的久久不归而担心、忧虑。

陈少龙为了打发烦恼,忘却忧愁,在一个露天的小食店停了下来,要了一壶酒,两盘菜,自斟自饮起来。

本想借酒消愁,忘掉一切的陈少龙几杯水酒下肚后,心里却更愁更苦了。真是个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顷刻间只显杯小不过瘾,丢开酒杯,抓起酒壶便喝了起来。

“妈的,我让你逃,我让你逃,打死你这贱东西。”

“爷,别打了,我以后在不逃跑了。”

、、、、、、

正当陈少龙痛饮大喝时,一阵打骂声夹杂着一个女孩的哭求声,传入了他的耳内,他心头不觉一颤,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使他只觉得那声音仿佛是杨玉莹在哭叫似的,使他神魂黯然、伤怀流泪,使他再也喝不下去,放下酒壶,抬腿便奔了过去。

当他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正挥舞着鞭子穷凶恶极地对一个弱不禁风,矮小瘦弱的姑娘施暴时,气得他怒喝一声“住手”上前便将那大汉推开,用身子护住了那姑娘。“姑娘,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再打你了。”

那大汉冷不防被猛地推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咯噔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小子,推我干什么,怎么,想英雄救美呀,告诉你找错地方啦。”挥鞭便穷凶恶极向陈少龙脸上打去。

陈少龙并不闪躲,伸手便抓住了打来的鞭梢,一声“你给我趴下吧。”那汉子收脚不住“扑通”一声便跌了嘴破了牙,弄了个嘴啃泥。“小子,在敢对人无理,欺负姑娘,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那汉子没想到出手便如此狼狈,眼见自己斗不过他,霎时间,连滚带爬地叫嚷着;“小子你有种,等着,我饶不了你的。”便一溜烟似的搬兵去了。

陈少龙也不理他,转身对那女子安慰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感激极了,“公子,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就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呀?”

“我**艳,家住张掖,我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的。”

“奥,春艳,那汉子为什么打你呀?”

“他让我接客,我不干,他就打我,我实在忍受不了,才逃了出来,没想又被他抓到了我。”

“那你打算现在到什么地方去呀?”

“我想回家,可我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人不伤心不落泪,那姑娘说着伤心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陈少龙眼矁泪流满面、可怜兮兮,心中自也是不好受,顷刻间安慰道;“姑娘,别哭啦,我会帮助你的,现在天色已晚找车很难的,不如你先跟我回去,等天亮后我在送你走,你看如何?”

春艳一听惊喜万分,急忙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谢起他的大恩大德来了。

陈少龙急忙扶起她,“好了、好了,别谢了,再谢我可受不了啦,快起来跟我走吧。”

正当两人起身准备离开时,刚才离去的那汉子带领着十多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一路叫嚷着奔了过来。

陈少龙一见自知一场打斗想免也免不掉了,顷刻间,安排春艳躲到一边,便迎着那群汉子走了过去。

那汉子一看到他,立刻便嘶声力竭地叫喊起来,“弟兄们,就是这小子打了我,把妞给抢走了。”

众大汉一听,立刻剑拔弩张,穷凶恶极地叫嚷着把陈少龙给围了起来。“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快说,你把那妞藏哪去了,如若不交出来,小心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爬着走。”

陈少龙面对着气焰嚣张、张牙舞爪的众大汉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微微一笑,旁若无人道;“小子们,你们瞎嚷个啥,想要人好说,趴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我便把人交给你们,不然,你们在疯狗似的乱嚷也没用的。”

“哟呵,小子,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笑脸,你就当爱情,给你个好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分不出好歹了,弟兄们,少和他啰嗦,给我揍他。”

“对,打了他再说、、、、、、”霎时间,众大汉挥动棍棒便如狼似虎、恶狠狠地向陈少龙打了上去。

“哟,小子来真格的呀,好,那我就给你们玩玩。”陈少龙正胸闷气郁,有气无处发,有了这个发泄的机会,自不会面慈心软,手下留情。霎时间,便闪展腾挪,大打出手,把这几日压抑在心头的怨气都发泄出去了。

那些打手们叫嚷起来是一个比一个凶,哪知打斗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弱,几个回合便一个个东倒西歪,横挺竖臥、哼哼咳咳,哭爹叫娘起来。

陈少龙原本想痛痛快快打一场,发泄发泄心头的怨气,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没几下便躺倒完了。眼看他们一个个没了人样,也不想和他们过多辖气,横扫他们一眼狼狈样掸了掸衣服,带着春艳便回去了。

回到杨府的陈少龙安排春艳住下后,心刚一静下来,才下心头的愁绪,便又悄悄爬上了他的眉头,使他不由自主又思虑担忧起久久不归的杨玉莹的安危来。

他无力地靠在床头,痛苦地闭上双眼,任凭那愁苦的思绪在眉头萦绕,焦躁烦恼中,不知不觉地回想起两人从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来。

“少龙哥,你在干什么呀?”

“洗衣服啊。”

“你怎么不让他们洗呀?”

“就这两件,我不想麻烦她们,你打扮这么漂亮,有事吗?”

“当然有事啦,前天咱们不是说好,今天去五泉寺,抽签算卦嘛,你怎么可忘了。”

“嗯,想起来了,稍等片刻,我这马上就好的。”

“你会洗吗?”

“当然会拉。”陈少龙说着便文不文、武不武,把衣服缠成一团,笨拙地在搓板上胡乱搓揉起来,且一会儿功夫,脸上身上便皆是汗了。

杨玉莹眼见他胡搓乱揉,用力不小,却抓不住重点,不知洗什么地方,不觉暗笑起来。“少龙哥,你这种洗法,我看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怎么,不像嘛?”

“像到是很像,可就是不能把衣服洗干净。”

“我这样,怎么洗不干净啊?”

“因为你太粗糙,太笼统,应该抓住重点先洗衣服的最脏处,领子和袖子,只有那样才能吧衣服洗干净的,你这样洗,汗流得再多,也不能把衣服洗好的,来吧,我帮你洗。”

“不用、不用,你动动嘴就可以了,我自己洗。”

“怎么,怕我洗不干净呀?”

“哪里,当然不是的、、、、、、”

“那即不是,还不让开。”

“我是怕你的手那么细腻,万一扭伤了又该找我的麻烦啦。”

“去你的吧,我这手又不是泥捏的,给你洗一辈子衣服,也用不坏的。”杨玉莹说着便夺过衣服,展开它,在领子和袖子上打上肥皂老练地搓洗起来。

陈少龙眼看她洗起来,得心应手,轻松自如,如同绾花似的毫不费力,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开玩笑地称赞道;“莹妹,想不到你这么会洗衣服,假如将来我不干这一行,开个洗衣铺的话,给我帮忙去如何?”

“怎么,真想让我给你洗一辈子衣服啊!”

“有这意思。”

“那你就拿白话请我呀!”

“当然不是啦,到时,我可以给你发个聘书嘛。”

“怎么,发个聘请书,就想让我当一辈子洗衣工啊,你想得太美了吧。”

“怎么不行啊?”

“当然不行啦,你当老板,我当打工仔,光有我干的活,没我说的话,我岂不太亏了,最起码你得让我当二老板,要不,我才不干呐。”

“当二老板行,咱可说好,到时可不许反悔呀?”

“行、、、、、、”

两人侃谈说笑间,杨玉莹三下五除二便干净利落地把那两件衣服洗了出来,拧干搭在了绳子上,“少龙哥,看看洗得怎样,如果不行的话,咱可以重洗。”

“行、行、行,洗得太干净了,没得说。”

“看仔细了,别不行也说行啊。”

“看仔细了,真行、真行、真行。”

“那还有衣服吗?有的话赶快拿出来吧。”

“没啦,——怎么洗上瘾啦。”

“哪里,你不是说要开洗衣店嘛,我不提前练练,到时怎么行啊。”

“是嘛,好啊,等我们从五泉寺回来,我一定给你拉来两大车让你练练的。”

霎时间,两人收拾了东西,出门谈笑打趣着往五泉山而去。

“少龙哥,兰州你来过几回啦?”

“好几回了,你问这干啥?”

“没啥,随便问问,那么,这么说你对兰州特熟啦。”

“特熟说不上,略知一二吧。”

“那么兰州有个典故,你知道吗?”

“什么典故啊?”

“叫我三声师父,我告诉你。”

“怎么还有附加条件啊?”

“经济时代嘛,再说我这也不算啥条件,唐代诗僧齐己的“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只把数枝改为一枝,那齐己还称郑谷为一字之师呐,我这可比他那长,叫三声师父不吃亏的。”

“叫三声没什么的,我只是怕上当受骗,得不偿失的。”

“上当,怎么算上当,那是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如果你换个方位看的话,那就不是上当了,而是不耻下问了。”

“换个角度,就是换十个角度,你的话我也不能相信了,因为你这样骗我已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说,我白说了,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不想知道。”

“真不想知道吗?”

“真不想知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如果别人谈起,你不知时丢丑的话,可别怪我没说啊。”

“这么严重啊,那你说,我还是应该知道啦。”

“想知不想知,这看你了,我替你做不了主的,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叫师父,不想知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叫的。不过,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告诉你的,丢人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与我无关的。”

“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赌一把,以免将来丢人。”

“赌什么,这又不是上刑场。那么悲伤干什么,这只是动动嘴巴而已,掉不了头,死不了人的。”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你呀,一个男子汉没有一点英雄气概,这是传授你知识,让你长本事的,叫个师父那么费劲干啥。”

“行啦、行啦,别得了便宜耍自在,我怎么叫那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好、好、好,随你,你哭着叫我都不管了。”

“我可叫啦,你听着。”陈少龙说着嘴巴动了几动,但并没发出声来,随后便道;“我叫完了,快告诉我把。”

“你叫完啦,我怎么没听见声音啊!”

“你没看见我刚才嘴动嘛。”

“怎么,嘴动动就算呀!”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嘴动几动嘛,我现在动了,又不算啦。”

“算、算、算,那我告诉你啦。”杨玉莹说着嘴巴也动了起来,但也是光动没有声音。

陈少龙自不同意她也那样做,立刻便反对道;“莹妹,你这样不行的,没一点声音,怎么能算啊。”

“怎么不算,你刚才不也是这样嘛,我可是现学现卖的啊。”

“那咱们都不算,重来,不过,谁也不许在耍滑,谁要是再耍滑的话,就是小狗。”

“行,少龙哥,只要你不耍滑,我是不会的。”

“好、好、好,我不给你争,我叫啦,听着“师父”行不。”

“行、行、行,不过,最好声音在温柔点,那才够味的。”

“得了你的吧,师父、师父。”

“好,喊得好,真不容易费了半天劲,才让你喊了这三声,心里还没品出点味呐,可就完啦,真有点、、、、、、”

“别啰嗦了,快把那典故告诉我吧。”

“什么典故啊,那是我逗你玩的,想不到你为了面子又上当啦。”

“你不是说典故吗?”

“兵不厌诈,我不那么说,你能轻易上当嘛。”

“好,你又骗我,看我不收拾你。”

霎时间,二人嬉笑着在人群中追逐起来。

、、、、、、

迷迷糊糊陈少龙睡着了,迷迷糊糊他做起了梦,他梦见杨玉莹回来了,他高兴极了,欣喜若狂地向杨玉莹飞跑过去。

“少龙醒醒,少龙醒醒、、、、、、”

正当两人拉手将要拥抱时,一阵呼唤传入他的耳内,把他从梦中给唤了回来,使他很是懊恼。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是陈强在喊叫时,顿觉奇怪,“怎么是你,陈强,有什么事吗?”

“少龙,今早古府发给洋人一批货。”

“发给洋人一批货?”

“是的,而且已经出城了,我让赵辉跟他们去了。”

“他们发的什么货呀?”

“不清楚,不过根据我们最近对古府的调查,我敢保证,那货决不是什么好货的。”

“是嘛,谈谈你的理由。”

“上次发现林振彪后,你不是让我们监视调查古府嘛,回去后我和赵辉商量了一下,便对古凡春进行了细致的调查,调查中我们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并在古凡春走私贩毒,倒卖枪支,而在于各级官员的支持和参与,从官府到洋人,几乎无所不包,你看这是几天来我们搜集到的资料。陈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了陈少龙。

陈少龙不看不吃惊,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这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百倍,从提督、总兵,到管带、队官,从知府、州府到县令、主薄、人员之多,数目之大,触目惊心,人不寒而栗,他粗略看了一遍,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他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拼着命地缉私查毒,捉拿烟贩,而处在自己上面的官老爷们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里扯着嗓子喊缉毒查私,暗地里却走私贩毒,贪赃枉法、收受贿络、胡作非为,这不能不使人感到震惊。他深知事关重大,万一不慎传了出去,自己不身死异处,也会身败名裂的,顷刻间,收了本子,忧心地问道;“陈强,你们调查这事,没有对外人说过吧?”

“没有,这么大的事,我们怎敢对外人说呐。”

“没有就好,对于此事我们必须慎重,不能轻举妄动,万一传出去,打草惊蛇的话,你、我都会性命不保的。”

“这我知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至于以后的事,你直管继续调查,别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把此事上奏给总督的。”

“行,哎,那古府发给洋人的那批货怎么办呀?”

“这个、、、、、、依你的想法,怎么办呐?”

“查验它。”

“检查他们,可这地方不属于我们管辖,我们无权查验他们的。”

“咱们来暗的嘛。”

“来暗的?”

“是的,也只有暗的查验,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既不惊动他们,又不惹祸上身,否则,恐怕不等我们靠近,他们就会有所防备的。”

“暗的?”陈少龙斟酌再三才同意了他的想法,“行,暗的就暗的,万一******不是什么好货,我们就把他们给截下来。”

“好,到时非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不可。”

霎时间,二人收拾了一下,带马便追赶去了。

直到黄河渡口的河口镇,两人才追赶上先行而来的赵辉,他们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便急急追赶去了。

且说押货带队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斯坦因的随从巴卡,他一马当先,带领着十多个大汉,分作前后两队挟护着两辆青布帷帐的马车,催促着急速地在官道上奔驰着,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退避三舍。

陈少龙追赶上后,看他们全副武装,防备森严,无法下手检查,三人只得假装赶路的样子,海阔天空、胡侃乱谈、若无其事地若即若离地跟随其后,等待机会。

日近中午,巴卡一行终于在一个无名的小镇上停下来休息吃饭。陈少龙一见自是心喜,三人立刻便采取了行动,准备趁其吃饭时,查看货物,哪知,对方防备极严,还未等陈强靠近马车,一个大汉便警戒地迎着他走了过来,陈强无奈之下,只得假装解手的样子,转了个圈,离开了。

三人眼见光天化日下,很难接近马车查看货物,不得已,只好作罢,继续跟踪另选时机。

是夜,奔波一天的巴卡一行在永登县城的悦来客栈一住下,等待很久的陈少龙三人便避开看守,潜入了客栈。

当他们打开马车上的货物发现里面装的是青铜玉器,字画古书时,三人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说这一定是古凡春盗窃后卖给洋人的了,心中不由得暗骂古凡春祸国殃民。三人自不许他们把货物送出国去,合计了一下,便干掉四名看护,一人警戒,两人套车,无声无息地把马车赶出客栈,连夜出城把货物给藏了起来。而后回城收拾了行李,不等天亮便回兰州去了。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咱们按住巴卡不说,但说陈少龙刚一回到杨府,一件大事便又喜从天降,自是让他大喜过望,高兴得发了狂,叫喊着“莹妹,莹妹”便向杨玉莹的卧室飞去。

杨玉莹正在房里收整衣服,听到他的喊叫,立刻便从房里奔了出去。

喜形一色的陈少龙一见她完整无缺、平安无事,一时间,激动得不知怎么好了。“莹妹,这几天你干啥去了,真快把我给急死了。”

杨玉莹没想到自己的出走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振动,会让他这样牵肠挂肚,心头一酸,眼泪便夺眶而出,不由自主扑了上去。顷刻间,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热烈地旋转亲吻起来。霎时间,这几天的怨恨、忧愁,便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

许久,激动的二人才平静下来,才松开了手,才谈论起这几天的经历来。

“莹妹,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我怎么在兰州城内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呀?”

“这几天啊,我根本就没在城里,你当然找不到我啦、、、、、、”

原来,那夜杨玉莹一怒之下冲出兴隆客栈后,由于恼恨陈少龙无情无义,气极之下,不择路径,不知不觉竟出了城,当她从气恼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城有五六里地那么远了,不曾想,正当他犹豫不决回去不回去时,晚风把一阵激烈的厮杀声送入了她的耳内,她顿感奇怪,不觉寻声走了过去。

不料,当她走近打斗处时,使她吃惊的是打斗中的人竟是她熟悉的万德胜万叔,困惑之中,他眼见万德胜处境困难,凶多吉少性命攸关,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叫着;“万叔,别惊慌,我来帮你。”便加入了战斗,便把心中的怨气向那人发泄出去。

困境中的万德胜遍体鳞伤,早已是只有招架之劲,无有还手之力了。猛闻杨玉莹突然出现,心头立时大喜“莹儿,你来得太好了,快帮我把这人杀掉。”便振作精神向那人反击过去。

那人也已是筋疲力尽,狼狈不堪了,他正想一鼓作气杀掉万德胜,万万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气得他暗骂娘,眼见拼杀下去除不掉万德胜不说,自己恐怕还会凶多吉少,身死异处。顷刻间,回光返照似的胡乱拼杀一阵,便脚底揩油,逃之夭夭。

杨玉莹自不容他逃走,大叫着便追赶过去。万德胜急忙喊住了她,“莹儿,别追啦,没必要的。”

“万叔,为什么不让我追啊?”

“莹儿,此人虽然败走,但并不是真败,万一追赶中遭他暗算就得不偿失了。”

“那便宜他了,万叔,你没事吧?”愤恨不平的杨玉莹说着便急忙为他止血包扎伤口。

包扎停当,万德胜、杨玉莹便在一个小村庄上寻了户人家安顿了下来。两人一住下,满腹心事的杨玉莹便向万德胜问起为什么来了。

“万叔,那一切是怎么回事呀?”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在河州探望一个朋友,回来的路上想不到就发生了那事,要不是你及时出现的话,我恐怕就活不到明天啦,莹儿,我真该谢谢你啊。”

“万叔,谢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

“哎,莹儿,半夜三更你怎么会单独到这里来呐?”

不问到还罢了,这一问不当紧。霎时间,杨玉莹眼泪夺眶二而出,硬咽着讲叙起来,“万叔,你有所不知。”顷刻间,便把过剑飞杀害她父亲,华家岭大厮杀及兴隆客栈遭陈少龙痛叱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万德胜听罢,自是吃惊不小,他万没想到只短短月把,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实在令人不可思议,但沉静下来细想,又让他不相信那会是过剑飞所为。“莹儿,那不会是真的吧?”

“万叔,我骗你干啥,千真万确的。”

“莹儿,我不是说你骗我,我是不相信过剑飞会杀你父亲。”

“怎么,万叔,你也不相信?”

“是的,莹儿,我不相信他会杀你父亲的。”

“万叔,你为什么不相信?”

“莹儿,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不可能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杀害你父亲的。”

“可我父亲书房的墙壁上写明了是他。”

“是嘛,可那也并不能证明是他干的,试想一下,假如别人与你有仇,做完事后,故意写上你的大名,那能说明是你干的嘛,不能吧,墙壁上的字,只能说明他有嫌疑,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他干的。”

“万叔,虽然那不能直接证明是他干的,可我们在他包袱里找到了我父亲被杀时丢失的画了,那又作何解释呐?”

“怎么解释?莹儿,你父亲被杀前,过剑飞找过你父亲没有?”

“找过。”

“找过,那要是你父亲送给他呐?”

“这、、、、、、不可能,那是我父亲的心爱之物,他是决不会轻易送人的。”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他这次送给他呐。”

“这、、、、、、万叔,照你这么说,过剑飞不是凶手啦。”

“莹儿,我并没那么说,我只不过替你分析分析情况,因为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莹儿,你放心,等我元气恢复,回到兰州城,我一定找过剑飞给你问个明白的、、、、、、。”

杨玉莹为了照顾万德胜,于是耽搁五天没回来。陈少龙明白这一切后,心头疑问顿解,顷刻间,两人又无拘无束,打闹说笑起来。

回头在说巴卡睡得正香,猛听说货物被盗,惊得他自是冷汗连连。他万没想到,货物刚到手一天,就被盗走,这实在是太狼狈无地自容了。一时间,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才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让人去寻找。

众人不敢迟疑怠慢,立刻便四处寻找起来,直到天亮,才在城南和城东离城有三四里处,找到那两匹正在吃草的马,眼见车上没有拉货物,急忙回去把消息报告给了巴卡。

那巴卡想不到寻找了半夜竟如此收获,气得他大骂众人无用饭桶。他深知事关重大耽误不得,顷刻间便快马加鞭赶回兰州城把消息报告给他的主子斯坦因,为了推卸责任,便无中生有,添枝加叶,把事情说成是古凡春派人所为。

一直专心养伤,没有露过面的斯坦因闻听此事后,再也坐不住了,顷刻间,带领着巴卡、栾天华便气势汹汹直奔古府找古凡春质问去了。

古凡春正和儿子古英杰商量古董拍卖会的事,猛闻货物还没出家门就给劫了,不觉吃了一惊,心中自不是滋味。眼见斯坦因语气中指责是自己派人所为,心中更觉意外,急忙表白解释道;“博士,你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抢劫我发出去的货呐,请你相信我,那决对不是我干的。”

斯坦因因他迟迟不把金佛像交给他,早已对他所作所为不满,现在又岂肯相信他的表白,“古凡春,别再给我花言巧语抵赖了,你当我不知你什么人嘛,明着把货给我,暗地理再派人把货给劫走,这样一批货就可以卖两次,一本万利,你这鬼计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

“博士,你我共事多年,你怎么能这样想呐,你要知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绝无二心的。”

“你少给我提交请,你要是讲感情的话,你就不会这么干啦。”

“博士,你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呐,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决不是我干的,如若是我干的话,天打五雷轰。”

“算了吧,古凡春,别假惺惺演戏了,那一套已不行啦,你还是告诉我,什么时间把货给我吧。”

“行,博士,话即说到这,我也不想在过多解释,一个月内,我会找到货物交给你的。”

“一个月,太长了吧。”

“那你说多长时间?”

“我说,五天。”

“五天?你要我命得啦。”

“那你说几天?”

“二十天。”

“二十天,不行太长,最多十天。”

“十天?”

“十天,不能再长啦。”

“可这一点眉目都没有,十天太短促,太亟角了吧。”

“我不管,如果十天内你拿不出来,对不起,到时,咱们就拿金佛像顶帐。”

“这、、、、、、”古凡春眼见斯坦因毫无商量的余地,只好点头同意了他的条件,平息了斯坦因的怒气。顷刻间,便当着他的面向巴卡询问起货物丢失的经过来。然而,古凡春问了半天,也没能从巴卡的回答中,找出半点有用的线索来,使他很是失望,诧异。

这到底会是谁干的呐,他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这事会不会是过剑飞干的呀?”一直未吭声的古英杰猜测提醒道;

“过剑飞?不会吧?”

“可除了他,在兰州地界还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的。”

古凡春思来想去,也确实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那既如此,就不管是不是他,就从他查起。”

“行,我就派人全城搜查他。”

栾天华正注意古氏父子商谈,猛闻他们要寻找过剑飞,立刻觉得这是利用除掉过剑飞的好机会。顷刻间便叫住了古英杰,“古公子,用不着派人全城寻找啦,我就知道他住在哪里的。”

古英杰一听,自是惊喜,“怎么,栾兄知道他住哪里?”

“是的,我不仅知道,说不定,我出一计,还可以帮你捉到他呐。”

“真的嘛,如果栾兄帮我捉到他的话,我定会重金酬谢你的。”

“酬谢那到不必,只要到时古公子把过剑飞的人头割下来给我就行了。”

“行、行、行,我保证遵话行事的。”古英杰自是一口同意。

两人一拍即合,顷刻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商谈起捉拿过剑飞的计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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