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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栽陷虎穴

狼,就是狼,永远也不会改变它那种残忍、贪婪、吃人的本性的。

栾天华是狼。但林德春不清楚,他也不想弄清楚,因为他认为能帮忙办事就是朋友,至于采用什么方式,那只是手段而已。栾天华不这样想,他无时不在观察,无时不在研究林德春,研究他的性格,研究他的嗜好,研究就是为了利用,因为只有弄清楚了才能投其所好,让其为自己办事。

对过剑飞恨之入骨的林德春,一直都想把过剑飞置之死地而后快。因为在他心中一直都认为表妹香雪海不理他,不喜欢他,疏远他,全都是因为过剑飞的出现与存在,否则,自己将要到手的天鹅是决不会飞走的。当深知他有这个心病的栾天华再次找到他,要他帮忙除掉过剑飞时,他连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他不甘心失败,更不甘心美貌如仙的表妹被过剑飞不劳而获,白白领走,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反败为胜,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但想起上几次的失败又让他灰心泄气,无招无式,他不知道这次栾天华又有什么好主意。“栾兄,这次怎么个除法呀?别又像上几次,损兵折将,徒劳无功啊。”

栾天华正在倒酒停住了手,狡黠地笑道;“林弟,怎么怕啦!”

林德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心有感触道;“怕倒没有,不过,接二连三的失败,让人心里着实有些发憷。”

栾天华不当一回事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口沫横飞地安慰道;“林老弟,不就死几个人嘛,无伤大雅的,那只是他侥幸而已,至于这次你放心好了,一定会成功的。”

林德春不相信他会有一举成功之计,但他心中还是希望能成功的,“希望如此吧,但不知栾兄是何妙计呀?”

“这个嘛。”已对过剑飞香雪海相爱之事深思熟虑好几遍的栾天华没敢直接说出自己的计划来,而是神秘兮兮地反问起情况来,“林老弟,你表妹香雪海真如你说的那样,天天帮助过剑飞查找情况嘛?”

林德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点头,“是啊,怎么啦?”

栾天华进一步追问道;“那他们是不是有点互相喜欢呀?”

“是的。”如陷五里雾中的林德春,茫然点头道;不知他所问何意。

“这么说,如果对方都有难时,他们都会出手相救啦。”

“有可能吧。”林德春心里酸溜溜的,自不是滋味。

栾天华问罢,欣喜若狂,一拍桌子道;“好,有此条件,我们成啦。”

林德春见状自是生气,“好什么呀,他们成了,我还有戏嘛。”

栾天华哈哈一笑,“林老弟,别生气,你误会了。”

林德春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看,“误会,误会什么呀?”

栾天华得意地笑着解释道;“林老弟,我不是说他们两个成了,而是说我想的这个计策成了。”

“计策,什么计策呀?”

“当然是除掉过剑飞的计策啦。”

“别卖关子了,说出来听听。”

“行,不过,首先说明一点,你必须得帮忙,要不然很难成功的。”

“帮忙是义不容辞的,你说吧。”

成竹在胸,稳操胜券的栾天华一口干完酒杯里的酒后,得意的说了起来。“好,林老弟,有你这句话,此事保管成功的,实话告诉你,我这计名日美人计,说白了就是以你表妹为诱饵,把他引到我定好的包围圈而后杀之。”

林德春闻听要拿他表妹香雪海为诱饵,他深知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干杀过剑飞之事,不仅得不到她的欢喜,而且还会反目成仇的。自是不赞同他的主意,立刻反对道;“我当什么好主意,原来是想拿我表妹开刀呀,不行,此事我绝对不会干的。”

栾天华急忙劝着解释道;“林老弟,别生气,也别误会,此计绝对不会碰你表妹一下的,我只是用你表妹的名义把他引出来而已,那能真动你表妹,让你的事露馅呐。”

“不动她,那怎么引啊?”林德春诧异地问道;

栾天华呷了一口酒,狡黠地笑道;“这就看你的了。”

林德春不知他何意,奇怪道;“看我什么呀?”

“看你有没有胆量告诉过剑飞说,你表妹被捉了。”

“你是让我引他进入设定好的包围圈啊!”

“不错。”

林德春担心道;“那万一过剑飞不上当,怎么办呀?”

稳操胜券的栾天华得意地狂笑道;“林弟,英雄难过美人关,从我调查到的情况看,我相信他会去的,你放心大胆地去干吧。”

林德春半信半疑,虽不敢恭维他这个计策好,但还是听从他的话,依计行事去了。

几日来,一直监视调查古府的过剑飞虽已确定烦灵寺抢宝杀人者,就是古氏父子,但因手中苦无证据,干着急也无法。总不能大白天冲进古府空口无凭指证他们杀人抢宝吧,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坐牢的不是古氏父子,而是他自己了。

化了装的过剑飞坐在古府错对面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茶馆内,慢慢地用着茶,思索着寻宝抓人的良计,眼睛不时地向古府门口矁,以求能有所新的发现。然而,前两日门庭若市的古府,此时却空无人迹,门可罗雀。而且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可真是奇怪,也不知古凡春在玩什么花招。

“剑飞,剑飞,你怎么在这里呀,害的我好找。”

过剑飞正诧异间,一声熟悉而又焦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当他抬头见是林德春时,顿觉奇怪,“林兄,你来此做什么呀?”

“找你呀。”满头大汗的林德春喘着粗气,心急火燎道;

“找我?”过剑飞对他本无好感,但妨着香雪海的面子,一直是不冷不热,虽说不上冷若冰霜,但也不是万分热情,今日猛见他找自己,自是诧异奇怪。

“是的,快走吧,说不定去晚了要出事的。”林德春不作任何解释转身便又走了。

“出事,出什么事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过剑飞不知他的话从何说起,眼见他不作任何回答便头前而走,迟疑了一下,丢下一锭银子,便追赶过去,“林兄,出什么事了。”

“雪海发现你要找的人了,她让我通知你,我怕去晚了她会出事。”林德春头也不回地答道;穿正街走小巷,快步如飞。

过剑飞一听是香雪海叫他去,那还疑心多问什么,更不细想那林德春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便紧紧跟着他飞奔起来。心中自是恨不得插翅飞到。

功夫不大,林德春在一个很深的小巷内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小院门轻声道;“剑飞,就是这院。”

过剑飞向紧闭的院门望了一眼,眼见那里无任何动静,四周又空无一人,不觉诧异地问道;“林兄,这怎么没人啊,雪海呐?”

林德春四处乱寻了一下,故作惊讶地指着院门旁道;“哎,我走时她就在这儿呀,怎么会没有呐,难道她进院不成?”

一种不祥立刻向过剑飞袭去,他不敢迟疑,急步便向院门飞去。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没人似的。他顿感奇怪,忍不住用手轻推了一下门,令人惊愕的是,那门虚掩着,并没有插上门闩,只听“吱”地一声,那门便开了一道缝。他踌躇了一下,便大着胆子推门闪了进去。

院内前厅,桌椅板凳,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杂乱无章,五六把刀剑东倒西卧,丢散一旁,看样子刚才打斗过不久。难道香雪海已出事不成,过剑飞的心猛地一下便收紧了,霎时便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正当他诧异间,一声恶毒的询问声从后院传来,疑虑的他神色一经,顺手从地上绰去一把利剑,便快如流星般向后院飞去。

只见后院的大厅内,两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正手持马鞭,穷凶恶极地抽打拷问一个吊在厅中,从外观看,怎么都像是香雪海的女人。

“说,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不说是吧,看你嘴硬,还是老子皮鞭硬。”

那被吊着的女子披头散发,浑身血迹,一言不发地任凭那二人谩骂抽打。

飞扑到后院的过剑飞心头一急,也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一个虎跃便飞身跳进大厅,挥剑向那两名打手砍杀上了。那两名打手正卖力拷打逼问,猛闻叱喝,丢下那女子,掉头便向过剑飞围攻上去。然而人快剑更快的过剑飞岂容他们攻击的机会,剑光一闪,不等二人看清何招何式便双双化作恶鬼,结伴去阴曹地府报道去了。而后,过剑飞挥剑削段绳索,不等那女子着地伸手便接住了她,不料,他刚一抱住,一股在劫难逃的恐怖感,便凉嗖嗖地从脊梁骨飞快地爬到了脑后。他大惊失色,不觉低头细看那女子,哪知,那女人正微笑着看着他。“啊,上当了。”原来那女子根本不是香雪海,他刚要出手制服那女子,一股冷风便飞袭他脑后,霎时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林弟,怎么样,我的计策成功了吧。”

“栾兄,即成功了,那你还等啥,还不快动手杀了他。”

“杀他,杀不得,留着他,我们还有用呐,不过你放心,他活不久的。来呀,把他运回去。”

当过剑飞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拘禁起来了,而且手脚之间都上了铁索,使他的行动不那么自由了,他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抓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更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他借着昏暗的灯光,吃力地观看起眼前的一切来,极力想弄清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个地下室,一个宽大的地下室,里面摆放了许多木箱子,看上去好像是个储存货物的地方,是什么货物地上放不了,要放在地下室呐。他困惑不解时,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歌,从他右边传来,他寻声向来者望去,心中忐忑不安,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

气势汹汹的来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凶神恶煞般冷冷道;“过剑飞,你醒了,怎么还好吧。”

过剑飞看清来人后,立刻便明白这一切了,但片刻后他又糊涂了,不明白这古府前番几次想杀自己,而今却为何又不杀了。面对着问话冷冷道;“古大公子,你看我这好嘛。”

来人古英杰也,他的目的不言自明,就是为抢走的那批货,他眼见过剑飞讥讽自己,自觉没趣,干笑两声道;“是不太好,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过公子不会这么老实呆在里面的。”

“古公子此话太抬举我了,真让我有点感激涕零。但不知古公子把我抓来是要绑票呀,还是另有所图?”

这古英杰来时本想以咄咄逼人的气势给过剑飞一个下马威,而后,在趁机威逼利诱,从他口中掏出被截的货物。眼见一出马,便被挡了回去,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以软对软。“过公子可真幽默,居然把我等当作打家劫舍的强人,你看我们家像缺钱用的人嘛。”

“如此说,古公子不是为钱啦,那为何要用这下三滥的手法,把我抓到这里来呐?”过剑飞为了摸清对方的意图,而后,定出自己的对策,谈笑自若地问道;他虽然不知这古英杰在玩什么花招,但他深知这古英杰一定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否则的话,他早就把自己给杀了,值不当浪费时间与功夫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古英杰干笑了两声,道;“这说出来,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想和过老弟做笔买卖,谈笔交易而已。”

“买卖?”早知古英杰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过剑飞听到交易两字时,还是不自觉地微愣了一下,但随着便又恢复了常态。“如此说,这一定是个大买卖了,要不然,古兄也不会下如此血奔,先礼后兵,兴师动众了吧。”

“那里,我原本是让他们去请的,谁知他们不知礼节,竟用了那样的方法、、、、、、事情办得有些莽撞,还请过老弟谅解。至于买卖嘛,也谈不上什么大买卖的,一般而已,只需过老弟说句话就成了。”古英杰轻描淡写,极力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好像丢失的那批货微不足道,无关紧要。

过剑飞不清楚他要和自己做什么交易,但为了弄清他的意图,爽快地答应道;“好啊,一句话就成的美事,怎能不干呐,但不知古公子要和我做什么买卖呀?”

这古英杰还以为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想不到过老弟如此爽快,真令人佩服,既然过老弟如此爽快,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只要过老弟交出那批货,一切随你开价。”

“货,什么货?”一下子把过剑飞给弄了个二无怔,虽然他不清楚古英杰所说的货是什么货,但他明白那货必定重要,否则他不会下如此大的血本,来和自己搅嘴磨舌了。他探询地说道;“想不到古大公子开价这么高,真是豪爽,但不知古公子所要什么货呀?”

认定过剑飞抢了货物的古英杰眼见他出口否定,还当他故作迷瞪和自己捉迷藏,打马虎眼呐。“过老弟,你我都是明白人,就别在捉迷藏、兜圈子了。

过剑飞不知他所说的是何货,生怕弄差纰了,自不敢胡乱开口答应他,“古公子,要做生意,你不讲明白要什么货,我怎么开价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过老弟忘了呐,既然过老弟问起,直说吧,就是永登县城你截走的那批货。”古英杰挑明了事情。

过剑飞的心咯噔一下便沉了下去,自己从没出兰州城,怎么可能到永登县城截他的货物呐。看来这一定是别人干的,他们误以为是自己,要不,就是别人嫁祸给自己,怎么办?如果说不是自己干的,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看来他不杀自己,是因为那批货还没找打到,不如抓住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将错就错,承认是自己所为,先稳住他们,而后在寻找脱身之计。想到此过剑飞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那批货呀,我还当我手中的古玩呐,但不知古公子对此有何想法呀?”

“过老弟,我的打算很简单,只要你交出那批货,条件随你开,包括你的自由。”

过剑飞微微一笑道:“条件不错,但若是我不答应呐。”

古英杰立刻变色道;“过老弟,我想你是个明白人,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何必放着阳光大道不走,而拣独木桥呐,万一闹到那份上,你我都不好看的。”

过剑飞一语双关道;“如此说,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古英杰奸笑道;“过老弟,事情这么清楚,还用得着选择嘛,这桩买卖对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是嘛,可我怎么看不出来呐。”

“过老弟,这不明摆着嘛,我要的只是货物,你只要交出,咱们就万事皆休的。”

“古公子,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做生意的话,一定是净赚不赔的,但可惜的是,你种只管自己,而不顾别人的人,是永远做不成大事的。”

“过老弟,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古公子,你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就明白了,我现在在你手里,当我把藏货地点告诉你后,谁又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呐,别说自由了吧,恐怕你立马就会送我上西天的吧。”

恨不得跳进过剑飞的口中把货物掏出来的古英杰明白他的顾虑后,笑道;“奥,过老弟是担心这个呀,这好办,你可以领我们去你藏货的地方,然后你走到一定远的地方,再告诉我具体截货地点,不就可以了嘛。”

“主意不错,可你们人多势众,到时想杀我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嘛。”

古英杰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眼下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个万全之计,我是不会拿我的性命和你做交易的,让你人货两得的。”

“可过剑飞,你也不能这样怄着吧,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

“那当然不能。”过剑飞沉思了一下道;“古公子,这样吧,你给我五天时间,让我考虑个万全之策,咱们在交易如何?”

古英杰料知他关在这里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沉思了片刻便爽快的答应了他。“好,我答应你,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到时如果你还没办法,还不肯说出货物的下落,那时,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对你不客气啦。”

“古公子,这个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到时,自然会给你解决的方法的,即便是死,我也会把货物交给你的。”

“好,过剑飞,我权且信你,五天后,咱们再见。”

过剑飞眼见他转身离开,提醒道;“古公子,我每天的伙食你可别忘了啊,别热一顿、凉一顿地饿着我呀。”

“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每天按时把饭菜给你送来的,而且保证你顿顿称心、如意的。”

“那如此说多谢了。”捏了一把汗的过剑飞见其离开后,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暗自为自己不太高明的演技拍手叫好。但随之而来的忧虑,又使他发起愁来,怎样才能冲出这重围呐?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咱们按住过剑飞不说。但说古府的突然严加防范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与不满,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跟随林振彪从天水跑到兰州来的高凌风。他们从天水来到这里后一直都住在古府内,一直都受到古府的热情招待,今突然间在府内走动处处有人监视,使高凌风心理上别扭不安,顿生一种失落寄人篱下之感。

这日吃罢早饭,高凌风忧心忡忡地说出了他的担心,“林大哥,你注没注意到啊,古府对我们似乎已不欢迎了。”

与古府渊缘很深的林振彪对高凌风一直另眼相看,因为是他舍命把自己从天水大牢里救出的,对他自是非常感激,面对着高凌风的疑惑,他不解地问道;“凌风,大清早的何出此言,谁惹你生气啦?”

“大哥,谁也没惹我生气,我只是觉得古府正下逐客令。”

“兄弟,怎么会哪?”

高凌风提醒道;“大哥,你没看到嘛,到处都是人,就连我上茅房都有人监视的。”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当你和古瑞丽闹矛盾呐。”林振彪笑了,“兄弟,你误会了,那根本不是在监视咱们的,更不是对咱们下逐客令的。而是为了防备别人偷袭才特意布防的。”

高凌风诧异道;“大哥,那无事无非的布防这干啥呀?”

“干啥,当然有用了,听古英杰讲,他们卖给洋人一批古玩,谁知,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半道上被人给抢走了,现在,他们抓住了一个,为了防备他的同伙入府救他,才特设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当他们下逐客令呐,真是惭愧,无地自容啊!”

“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明,没什么的。你放心地和古小姐谈吧,没人会赶我们的,再说,即便真下逐客令赶我们,也不会赶你这将要是古府的乘龙快婿的,哈哈哈、、、、、、”

“大哥,又拿我开心。”

“老弟,说真的,那古瑞丽蛮不错的,这年头好女人不多,不爱钱的更不多,你可要把握住,别错失良缘啊!”

“大哥,八字还没一撇呐,你胡扯啥。”

“老弟,我看那古小姐对你满温柔,满有意思的,怎么会八字没一撇呐,是不是在骗大哥呀?”

“大哥,有就有,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干啥?”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嫌她、、、、、、”

“大哥,想哪去了。”

“那是为什么?”林振彪不解地问道;

“大哥,咱们寄人篱下,小弟不想给你惹事生非。”

“原来如此,老弟,放心没什么事的,真万一有事,大哥也不会怪你,也会给你遮拦一二的,想当年大哥我就因为多虑,错过机会,弄得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弟你尽管放心去爱吧,大哥我全力支持你的,千万不能学我,后悔半辈子的。”

“那多谢大哥关心了。”

“没什么,没什么的,哎,兄弟,要不要大哥在传教你两手追女孩子的方法呀。”

“大哥,又开玩笑了。”

“真的,兄弟,追女孩子口要甜、皮要厚、心要狠,而且还要善于施计,如什么欲擒故从、李代桃僵、虚张声势、无中生有啦,等等、等等,不然很难追到的。”

“大哥,有如此心得体会,为何不开馆授徒,发扬光大呐,埋在肚里岂不可惜。”

“大哥我是很想的,只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怎么行,等兄弟成功了,大哥我就开馆授徒,有兄弟你这个榜样,大哥我的买卖才会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旺盛达三江的。”

哈、哈、哈、、、、、、

“大哥,兄弟间,说归说、笑归笑,说实话,寄人篱下终归不是常事,你还是早点打算才好,免得将来真的下了逐客令,我们也好有个去处。”

别看林振彪说说笑笑不当回事,其实心里也知寄人篱下不是常事,终归不如在自己家中那样随意自如,再说,他也并非池中之物,人中善类,自不会为眼前的安逸乐不思蜀的。“兄弟,这个大哥我明白,告诉你,这些天我奔波的就是这,等我把人手招集起来,我就会重整旗鼓,杀回天水,把失去的昔日辉煌给夺回来的。”

“好,到时,兄弟我马首是瞻。”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大哥我就更有信心了。”

“大哥,过奖了。哎,大哥,你不是说这古府在兰州街面上,举足轻重,无人敢惹,黑白两道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嘛,怎么现在突然货被人截呐?”

林振彪心有感触道;“咳,怎么说呐,这个年头人人想钱都快想疯了,要钱不要命的人太多了,愣有人铤而走险,虎头挠痒,发生这事也就在所难免了。”

“那么说,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了,要不然谁有那么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古府的货呀?”

“咳,什么厉害人物,一个初出道的毛头小伙而已,只可惜他不懂道上规矩,要不然借给他个胆,他也绝不敢黑吃黑抢到古府头上来的。”

“毛头小伙,他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大胆。”

“过剑飞呗。”

“过剑飞。”当高凌风听到过剑飞这三个字时,心头禁不住一震,好像突然置身于冰窟,凉气骤然而生。过剑飞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熟悉,熟悉得简直无法比喻,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是好伙伴,好兄弟。现在忽然听到他出事了,心头怎不震惊,为了打听出过剑飞的下落,探听清楚这里面的曲曲弯弯,他故意道;“过剑飞,这名字好熟悉呀,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熟悉吧,这小子在天水一剑刺死杨文礼。”

“怪不得听来有些耳熟,原来,哎,他不是在天水混嘛,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啦?”

不清楚内情的林振彪胡乱解释道;“咳,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在天水受到官府追铺,无法立足,才到这里来的。”

高凌风诧异道;“那他又是怎么和古府接上梁子的。”

“这,我也不清楚,听古英杰讲,好像他们之间原先就有过节,至于什么事,我也没细问。”

“那这下,看来过剑飞是必死无疑了。”

“死是肯定的,不过,眼下他还死不了。”

高凌风诧异道;“那为什么?难道留他为了吸引他的同党不成?”

林振彪解释道;“非也。现在古府想要的是货,而不是他的命,所以不仅不杀他,而且还好酒好肉款待他呐。”

“奥,我明白了,投鼠忌器。”

“不错,要不一百个过剑飞都杀了。”

“那过剑飞回说出货物嘛?”

“这个不晓得,他们正盘问着呐。哎,凌风,这两天,我怎么没看到曹红扬啊,他干什么去了?”

“他呀,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春香楼睡呐。”

“这个曹红扬就知玩乐,我看他非死在上面不可。”

“大哥,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顺便问一下而已,我现在上街去,你去不去啊?”

“今天,我不想去了,你去吧。”

“行,那我去了。”

“好。”高凌风送走了林振彪,盘算了一下,便明查暗看寻找起过剑飞关在什么地方,然而他几乎查遍了古府上下,也未能找到关过剑飞的地方,他有些失望、诧异。正当他困惑不解,低头思索着往回走时,一个亭亭玉立、超凡脱俗、超群绝伦、宛如仙女的姑娘笑容满面地向他走来。“凌风,你低头想啥?”

高凌风吓了一跳,当他抬头看清来人时,不觉一阵惊喜,“是你呀,瑞丽,我没想啥,你有事吗?”

“没事,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呀!”来人古瑞丽嗔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高凌风自知失言,连忙岔开了话题,“那里,不,我、、、、、、哎,你不是说今天上街嘛,怎么没去?”

“去啦,我刚回来。”

“这么快呀,怎么不多玩会呀?”

“没什么事,我就早回来了。”

二人交谈着,高凌风跟着古瑞丽向她的绣房走去。行走间,他灵机一动,使他决定从古瑞丽口中探听一下过剑飞的下落。顷刻间,他明知故问道;“哎,瑞丽,刚才我在花园时,发现那里戒备森严,府内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说那呀,那是我哥抓住了一个贼,为防范他的同伙救他,才加强的防备。”

“奥,我说呐,哎,那人关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呀,是不是就关在府里呀?”

“是关在府里呐,不过,你看不到他的。”

“为什么呀?”高凌风困惑不解追问着,不知不觉跟着古瑞丽走进了她的卧室。

“因为、、、、、、别站着,请坐啊。”

高凌风这才知道自己的境况,干愣了一下,欠身坐了下来。眼见古瑞丽亲自为自己沏茶,不觉诧异地问道;“瑞丽,秋红、秋香他们几个呐,怎么没在房里?”

“她们几个上街玩了,还没回来,找他们干么什么,怎么怕我沏的茶不管喝呀!”古瑞丽白了他一眼,脸红得如同熟透的红苹果,楚楚动人。

“那里,我不渴的,你就别忙活了。”

“怎么,真怕我沏的不好啊,看来今天不给你露一手,你是不知道我的手艺,你稍等。”古瑞丽转身走进内室,功夫不大,手托着两只茶碗笑盈盈地出来了,刹时间,香气四溢、沁人心脾,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高凌风端起细品了一口,只觉甘冽香甜、甜而不腻,直达心脾,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利感,忍不住一饮而尽,放下便又去端另一碗。

“哎、哎,你不是不渴嘛,怎么还要喝呀。”古瑞丽取笑道;

“我。”高凌风不好意思道;“我本来是不渴的,可谁叫你沏这么好的茶干啥。”

“怎么,反怪我呀!”

“那里,夸你的。”高凌风端起呷了一口,道;“清而不浑、香而不浓、甜而不腻、嗅之醉人、啜之尝心,妙不可言啊,真可谓极上之品也。哎,瑞丽,这是什么茶啊?”

“怎么,喝了半天,还没品出啊?”

高凌风摇头道;“这茶与那毛尖、茉莉以及铁观音什么的都不同,我说不上来。”

“告诉你,这茶呀,名日女儿茶,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初春时节,茶树刚刚萌芽时,精心采摘的,采摘后她们用自己的体温把它暖干,而后在经过严格的筛选精心加工制成。它清冽香甜、甘爽舒口、幽香扑鼻、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很难得的。一般来说不是那少女的心上人是很难喝得到的。”说完,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直眼看高凌风。

高凌风不解风情地赞叹道;“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与众不同,这么香甜。”

“傻样,榆木疙瘩。”古瑞丽眼见他不解风情,嗔怪了一眼,转身进内室去了。

一句傻样,使高凌风顿时醒悟过来,他愣怔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走进内室,望着坐在床沿低头摆弄衣角的古瑞丽。他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了口,“丽妹,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又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前天我上街时,买了条项链,今送给你,不知你喜欢否。”颤抖着手硬硬的,木然地送了过去。

害羞的古瑞丽闻听心喜,伸手便接过来,忍不住在脖颈上试戴起来。

高凌风望着左比右试的古瑞丽忐忑不安道;“丽妹,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明天我可以在换。”

“谁说我不喜欢,傻样。”

高凌风眼见她非常喜欢,鼓足勇气大着胆子道;“丽妹,你喜欢的话,那让我给你带上如何?”

“好啊,给你。”古瑞丽心喜仍常,把项链交给他便端正身子等他来带。

高凌风上前轻轻拨开她秀美的长发,便颤抖着双手挂起项链来。一阵阵扑鼻的香气,使他禁不住目眩神移,在加上那雪白的脖颈,更使他魂思乱动、气血翻腾,不能自己,他极力压住激动,极力想尽快把项链连接带挂好,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哪知越压制越激动,再加上那颤抖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好大一阵子也没能把两个接头连在一起。而且还累得满头大汗,眼花缭乱、目迷五色,不得已,只好把头凑了上去,以便自己看得更清,认得更准。

古瑞丽坐在那里虽说并不活动,但拿捏着也并不好受,眼见他过了好长时间还未弄好,顷刻间耐不住性子转头问道;“怎么还没好啊?”不料,她温柔的唇正好和高凌风的唇相碰,羞得她无地自容,不知所措。一种电闪的感觉使古瑞丽的心猛地一下收紧了。一股无法抗拒,跨越时空的力量,使两人不由自主地抱住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

霎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如同发生了十二级地震般,山崩地裂、天翻地覆,两片唇紧紧贴死了、、、、、、

两颗心也紧紧贴死了、、、、、、

、、、、、、、

夜来的无声,去的无影,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过去了。

身陷囹圄的过就剑飞日子并不好过,虽然那古英杰不打不问,还大鱼大肉供着他,但他心里还是忧心如焚、焦虑忡忡。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及古英杰不杀自己的原因,更怕骗来骗去,弄巧成拙、露出马脚、得不偿失。他坐卧不宁地计算着进来的时间,眼睛盯着不远处那盏“滋滋”作响的油灯出神。心中的念头一个个如走马观灯似的从他脑中闪过,然而,一个个因不能两全其美而又被他自行推翻,时间一秒秒过去了。明天就是五天的期限了,自己该怎么办呐?

正当他,绞尽脑汁而一筹莫展时,忽然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从入口处传来,他顿觉奇怪,深更半夜,谁来这干啥?难道是古英杰发觉自己骗了他不成,还是他提前了行动,不觉疑神望去。霎时间,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看情况来人并不熟悉这里,要不然他就不会左顾右盼,走走停停了,这人是干什么的?为何这般小心谨慎呐?难道是夜入古府偷盗的窃贼不成,如果真是的话,那可太好了,自己就可以有救了。想到此过剑飞精神一震,开口喊道;“喂,朋友,你好呀,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呀?”

那人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坐卧在暗处的过剑飞,随着飞扑过去,抓住铁栅栏,惊唤道;“剑飞,是我呀!”

过剑飞也吃了一惊,万没想到会有喜从天降之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跌跌绊绊便向来人扑去,“你是谁呀?”

“剑飞,别激动,是我呀!”来人伸手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

当过剑飞看清来人后,大喜过望,他乡遇故知,忍不住地激动得惊唤道;“凌风,原来是你,我还当是、、、、、、想不到,真想不到啊?”

“嘘、、、、、、剑飞,小声点,小心被他们听到了。”来人指了指上面,急忙伸手制止他的大呼小叫。

欣喜若狂的过剑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强忍住心头的喜悦,压低声音道;“凌风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从古瑞丽口中探听到他关在地下室的高凌风冷静道;“剑飞,别激动,此事说来话长,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等出去后,我会详详细细告诉你这一切的。”

“对对对。”欣喜过望的过剑飞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来。

高凌风查看了一下铁栅栏而后把黑布往脸上一蒙,抓住两根铁柱试了试,“嗨哟”一声,一招“霸主开工。”那两根铁柱便弯向两边去。

过剑飞不敢迟疑,急忙跌跌撞撞,连滚地爬从里面钻了出来。

高凌风快刀斩乱麻,上前抓住脚链,一用力便拧断了它。正当他准备去打开手铐时,一声断喝爆响,使他吃了一惊。随着语音落处,一个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的中年汉子手持钢刀,出现在他们面前。几乎同时两人惊呼道;“古英杰。”

“不错,是我。”古英杰目中无人地冷笑道;“两位有点吃惊吧,想不到我会出现吧,告诉你,这地下室的入口处我早以设了警报器,你虽然躲过了岗哨,进入了地下室,但你却没能躲过我设的警报器。”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刚进来便被发觉,诧异的高凌风明白怎么回事后,心中坦然了许多,悄声吩咐道;“剑飞,等一会儿打起来,我缠住古英杰,你只管寻机脱身。不用管我,等出去后,咱们再联系。”

“好的。”心领神会的过剑飞点了点头,伸手便把手铐上连着的铁链攥在了手里,虽然手腕间的铁链还没有拧断,但也来不及在拧断了。

“两位,嘀嘀咕咕说啥呐,能不能大些声,让我也听听啊,是商量束手就擒,还是垂死挣扎啊?如果是垂死挣扎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告诉你们,我古府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不是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古英杰目空一切说道;

“是嘛。”说时迟,那时快,高凌风一招“恶鹰扑食”挥刀便快如闪电般抢先向古英杰攻击过去。就听“裆”的一声,两道寒光分而即合,拼杀开来。

过剑飞眼见二人打杀起来,不敢迟疑,身形一晃,立刻便快如鹰隼般,向出口处飞去。不料,还未等他冲到出口处,五六名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挥刀便围攻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早有心理准备的过剑飞并不惊慌,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立刻便快如流星般打杀起来,眨眼间,十多个回合便过去了。虽然过剑飞猛如恶虎,快如流星,但由于双手被铐在一起,一时间,想突破众大汉的围攻冲出去却非易事,但要搁正常自是易如反掌。

且说掩护过剑飞先走的高凌风与古英杰拆了三十多个回合后,抬头猛见过剑飞被围困着冲杀不出去,心头不由得焦急,顷刻间,钢刀一晃,一招“武松打虎”逼退古英杰的攻击,身形一闪,飞刀便向那六人砍杀上去。

那六人正全力围攻过剑飞,一时不防,顷刻间,便阵脚大乱,各行其是。

过剑飞不敢怠慢,抓住这有利的时机飞身便向出口处冲去。

高凌风为了他能从容冲得出去,挥刀断后,阻止古英杰一行的围截、追杀。

那古英杰又岂肯让他拦住自己,几个回合后便冲破阻扰,飞身向过剑飞杀去。

且说过剑飞刚到梯台出口处,还未等他迈上,一把钢刀闪着寒光便向他面门砍了下来。他吃了一惊,急忙便后退闪躲,哪知刚躲过上面的砍杀,古英杰便也攻击上来,一上一下,两把钢刀,直砍得他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惊慌危急间,他不知那来的神力,竟挣断了手腕间的铁链。无了牵绊,攻守封挡自不会在顾此失彼、捉襟见肘,顷刻间,得心应手,从容自如的过剑飞闪手便用铁链击中上面那人的太阳穴。那人两眼一黑,头“嗡”的一下便懵了,刺向过剑飞的刀刃立刻便失去了准头,从过剑飞面前划过。紧随着过剑飞探手便是一拳击在那人的后背上,本已懵了的那人又猛然受此拳,更是不当家地向下冲去。不料,古英杰正好从下面砍杀上来,根本不防有这一着,上下两人互相交错之际,就在古英杰的刀刃距过剑飞还有半尺来远时,那人的刀刺中了古英杰的右胸,阴差阳错,古英杰痛叫一声,立时气绝身亡。

过剑飞无意间一石二鸟,心头自是欢喜,顷刻间,抬腿便将那人踢下阶梯,拔出软剑,将手腕上的铁链斩断,飞身便冲出了地下室。

这正是,挣断铁链走猛虎,放却蛟龙入大海。

且说过剑飞刚一冲出地下室,早已在外等待很久的古凡春挥刀便挡住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下,过剑飞也不搭话,挥剑便劈砍上去。但见他起式“蛟龙出海”落招“力劈华山”眨眼的功夫便逼退古凡春五六步,久经沙场的古凡春并不惊慌,顷刻间,稳定了一下情绪,便反击过去。霎时间,二人便搅在了一起,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片刻后便由房内打到了房顶,又由房顶杀到了院内,自是难分难解。所到之处,风翻云飞、飞沙走石,直杀得天昏地暗、狼哭鬼嚎、神鬼皆惊。

闻讯赶来的古二杰与三杰两人眼见父亲与过剑飞正激烈厮杀,自古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又岂能袖手旁观不助战呐,霎时间,两人大叫一声,便如狼似虎挺刀砍杀上去。

好虎难斗群狼,三拳难敌四手。斗杀正烈的过剑飞猛然受到古氏兄弟的攻击,立时便感觉不妙,几招过后,他便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正当他心中暗自叫苦之际,忽然一声大叫,一剑、两棍,象出海的蛟龙,下山的猛虎,从天二降,从外围杀了过来,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狼哭鬼嚎。直杀得众家丁人仰马翻、七零八落。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香雪海与明正、明清三人也,他们自从过剑飞失踪后,就一直密切注视着古府的动静,当他们听到古府内人声喧嚷,杀声不断,便摸了进来,眼见古氏父子正全力围攻过剑飞,便飞身扑杀过来。

那古氏父子正想一举结果了过剑飞,猛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心头不觉自是吃惊,急忙便分兵迎杀上去。

过剑飞心头大喜,顷刻间便和他们会合在一起,说了声“两位师父,不可恋战。”便和香雪海一道,杀开一条血路往外冲去。

古氏父子又岂肯放他们逃走,顷刻间,便指挥众家丁围攻上去。然而,那些家丁又怎能挡住他们凶猛的砍杀,眨眼间,四人便冲出了古府,消失在夜幕中去了。

古氏父子直气得眼冒金星,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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