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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短兵相接

一青一黄是一年,一黑一白是一天。且说从杨府调查回来的陆不海,原本以为会从杨文礼、周二孬被害的现场,可以发现点有用的线索,万没想到忙活了大半夜,除那八个血红的大字外,一无所获,这不由得令他失望泄气。在寂静等待万德胜回来的时间里,胡思乱想中又为自己单一的等待而担心,万一过剑飞的引蛇出洞之计不行怎么办?岂不空费时间白忙活嘛,不如趁此机会找高人杰说过的何金波打听一下,即便一无所获也比这样空等强。常言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两不耽误,岂不更好,想到此,他立刻便开始了行动。

一等二靠三落空,一想二干三成功。光想不干是不行的,只有做起来,那才有希望。然而他万没料到出师不利,何金波家,铁将军把门人不在,他有些失望,打道回去吧,心中却又不甘。思虑之下,他便向何金波的左邻右舍打听起他的下落来,谁知问了三四家,才问出他在赌场赌博呐。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向天水城最大的好运大赌馆而去,哪知到那一问,人也不在。一波三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陆不海又问了五、六家,终于才在一个街皮家中找到了他,而且他如火如荼正做庄和十多个赌徒凶赌着呐。

这何金波是一个说不上好的好人。偷鸡摸狗、盗鸡抓羊、招赌嫖女人、无所不干,样样坏事都离不了他,良家子弟一旦和他交上朋友,便也好不到那里了。但是他做贼有道,偷官不偷民,偷富不偷贫,说他是个说不上的好人一点都不假。为此他这种介于不好不坏的人在黑白两道,都有朋友,很是吃得开,找个人来,寻个什么消息的自然也就容易打听了。

且说陆不海眼见他们喝雉呼卢赌性正酣,也不好立刻叫他,于是便站在旁边观看起来。

赌红眼的何金波满头大汗,正舞动色子大呼小叫鼓动着众人“下啊下”地狂叫着,听说有人找自己,连头也没回,说了声“谁啊,请少候。”便又大呼小叫地“快下、快下,下大赔大、下小赔小”地疯赌起来。一副一郑千金浑是胆,家无四壁不知贫的模样。

自古赌场无父子,台桌无兄弟。顷刻间,众人一呼百应,手脚乱动,掏钱的掏钱、下注的下注,争先恐后、好不热闹,喧闹了一阵后,场中才静了下来。随着色子的掷出,何金波一声“开啦”众人立刻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涌动着向旋转的色子望去,随着色子的越来越来慢众人喝雉呼卢地五啊五、六啊六地狂叫起来。眨眼间,有哭有笑、有欢有跳、有蹦有闹、擂桌子、打脸的、万象更新,丑态百出。眨眼间,便又是一场金钱与运气的较量,金钱与金钱的碰撞,周而复始,一场接着一场,钱动色转、色转钱动、有条不絮,众人忙个不乐亦乎,早望却了一切。

真个是喝雉呼卢连暮夜,击兔伐狐穷岁年。

赌,这种不好的发财玩乐方法,又如毒品一样,让人越玩越上瘾,越赌越薄。然而人们虽然知道它如此,但却仍乐此不倦而继续干之。

陆不海一声不吭地观看着众人喝雉呼卢,眼见何金波兵不取胜,仍越赌越凶,没个结束,心头不由得焦急,但却不知如何劝阻提醒他,当他抬头猛见何金波面前的银子所剩无几时,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涌入他的心头,顷刻间,他挤身入内,说了声“我来”也不管何金波同意否,伸手夺过他的色子,便晃动起来,“下大赔大,下小赔小啦,赌一赔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下啦、下啦、下啦。”

连连败阵的何金波已输红了眼,正发愁之际,猛见有人出手助自己,仿佛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顷刻间,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孤注一郑,投下了手中所有的筹码,跟着叫喊起来,“来、来、来、下啦、下啦,输一赔十啦,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众赌徒一听,输一赔十,有如此美事,自是心喜。顷刻间,众人争先恐后,掏钱的掏钱,下注的下注,人声鼎沸,乱成了一团。“下好了,开啦、开啦。”一听要开,众人立刻收住声、屏住气、瞪直了眼睛,向陆不海望去。

陆不海虽然很少赌博,但他却是玩暗器的高手,色子从他手中一过,他立刻便知道色子重心在哪里,立刻便有了抛出的力度,顷刻间,但见他轻轻一晃,那色子在空中打几个滚,便落在碗中,随着转动了一阵,不等众人“小啊小啊,大呀大呀”地乱叫,那色子便停了下来。紧跟着一声“通吃”便震惊了所有的人。

提心吊胆的何金波一听赢了,顿时大喜过望、欣喜若狂、通吃一扫光,便把桌面上钱通通收到自己面前。

众赌徒没料到这一把会被通吃,自是懊悔不已,抱怨连连。然而不等他们从懊恼中回过神来,二把便又“下啊、下啊”地叫嚷开来,顷刻间,各自改变下注的方向又把注压了下去,谁知又是一个通吃,气得众人恼恨连连。顷刻间,赌气而上的众人便不分三七二十一,一掷千金似的大赌特赌起来,陆不海正希望他们如此,一掷一个准,照单全收。眨眼间,五六把过后,把何金波输出去的全赢回来,还赢了不少,直赢得众赌徒额头冒汗、手脚冰凉,无所适从,不知下那个数好了。

众赌徒这时才知遇上了高手,眼见自己还未陷进去,顷刻间,一哄而散,跑了个精光。

何金波眼见输的钱捞回来,又赢了不少,心中自是欢喜。顷刻间,收了钱,拉起陆不海两人便下了酒馆,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酒过六巡、菜过五味,有事而来的陆不海便把话切入了正题。

、、、、、、

“何况,这次我来是想麻烦你件事的?”

“陆兄,既然人杰让你来找我,有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既如此说,何兄,那我就不客气啦,不知你听没听说杨文礼被杀的事?”

“听说了,满城都知道的,怎么会没听说呐。”

“你可知那是谁干的?”

“知道,过剑飞呀,怎么啦?”

“不,那不是他干的,他是被别人嫁祸的。”

“嫁祸的?”

“是的,我这次找你,就是想让你托人打听一下,到底那是谁干的?”

“你打听这干啥?”

“为了洗清被冤之身。”

“行,我联系一下,明天下午这个时间,你到我家去,到时我们再谈。”何金波沉思片刻答应了下来。

陆不海办完此事,眼见天色已是很晚,便告辞回去等待他的消息去了。

第二天下午,心里七上八下的陆不海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何金波的家,当他见他正等着自己,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打听出来啦嘛?”

“没有呐,不过,我已给你联系好打听的人了,今天我带你见他一面,具体的事宜你们自己谈。”何金波领着他便出了院门,拐弯抹角地向偏东方走去。时候不大,他们拐进一条小巷,在一个紧闭的小门前停了下来。

何金波上前轻叩了几下,门立刻便打开了,“五子,庄升庄哥在嘛?”“在、在、在、庄哥正等你们呐。”来人立刻把他们请了进去,而后关上大门,带领着二人便往后院而去。

要找之人庄升正等着他们,一见他们进来立刻不冷不热的地招呼道;“来啦,请坐、请坐。”并不等他们二人坐下便直言不讳开了口,“听说你们要打听是谁杀害杨文礼的。”

“是的。”陆不海答道;

“那你出什么价呐?”

“出价?出什么价?”陆不海不明白地问道;

“告诉你,现在没钱是不干的,我们这里也是有偿服务的,没有钱是不会给你提供信息的。也就是说,你想要让我们为你办事,那就出钱。”

“这个我懂,那你们一条信息开多少呐?”

“这个是根据别人要的信息而定的,价格多少不等。”

“那,象我这样的信息得多少钱呐?”

“你的,一口价,这个数。”庄升伸出一只手舞动了两下。

“一千两。”

“不、不,一千两,能买个啥?”

“那多少?”

“一万两。”庄升道;

“一万两,一条信息就要这么多,这、太贵了吧!”

“贵!陆兄不贵的,你没看你打听的什么消息,人命案呐,我们得冒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连我们的命都全搭上的。”

“这,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呀。”

“漫天要价?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可不是给你胡要的。”

“那,能不能便宜点?”

“这个不能,我告诉你,我这还是看在何兄的面子上要的呐,如果是你自己找上门的话,别说一万两,就是五万两,我还不一定干呐。”

“那你们万一打听不出,怎么办?”

“你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真万一打听不到,我是不会收你一分钱的,我们这里是从不搞欺诈之事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消息呐?”

“五天。”

“五天?”陆不海沉思一下答应了,“行,五天就五天,那没有什么事了吧?”

“有,在成交前你必须先交一半定金,这是我们的规矩。”

“可以。”陆不海说着伸手便从怀里掏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送了过去。“喏,认票不认人,哎,那五天后我在什么地方拿消息啊?”

“五天后,还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见,到时你只需带齐余下的那一部分钱,就可以了。”

“行,到时如果你们查了出来,我自会重赏你们的。”

“不需要,我们这里是不乱收费的,我们只要应该得到的那一份,其余的是不会收的,这是我们的规矩。”

“到时随你们,我们告辞。”

“五子,送客。”

五天,时间说来并不长,然而,度日如年的陆不海却觉得仿佛五年一样漫长。百无聊赖、忐忑不安,他终于艰难的度过五天,这天傍晚,天色尚早,心乱如麻的陆不海便怀着不可明状的心情,向庄府而去。

然而,他万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意料,等待他的却是改变地方的通知,他有些奇怪,忍不住向庄府管家问道;“那天不是讲好还在这里见面,怎么又改变地方啦,你们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是的、是的,那天是谈好在这里见面的,但事情有些变化,不得不临时改变地方。不过,你放心,我们答应过的事情,是一定办到的,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原谅。”

“那我怎么和他联系呐?”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们都安排好了,小三,快带陆爷到庄爷那里去。”

“是,陆爷,您请。”一个小厮答应着说一声,便头前而走。心中不满的陆不海为了拿到消息,无可奈何下也只好跟他而去。

夜幕已经降临,街上的行人稀少懒散。陆不海忐忑不安的走着,心中弄不清楚为什么讲好的事情会变卦,更弄不清这人要去何处,他想问但最终也没有开口,他被动地走着,时候不长,他们走进了一个院落。那是个废弃的院落,里面房倒屋塌、杂草丛生、断壁残垣、瓦砾成堆,一派不景气之象,处处扬抑着动荡不安、恐怖的气氛。气氛、诧异的陆不海谨慎地注意着一切动静,小心地跟着那人向前走着,忽然,“呼啦啦”从断壁残垣中钻出二十多个蒙面人来,四面包围了他们。

陆不海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立刻便摆出了一副决斗的架势来。

“小三,别怕,是我们。”来人叫道;

“是你们,大哥,吓了我一大跳。”

“他呐,来了吗?”

“他来啦,大哥。”

陆不海闻听是自己人,立刻便松了一口气,“庄兄,讲好的在老地方见面嘛,怎么又换这个鬼地方干啥?”

“你就是陆不海吗?”来人冷冷的问道;

“不错是我”陆不海眼见来人并非庄升本人,诧异地问道;“阁下是哪一位?庄兄怎么没来?”

“庄升他有事没来,不过,你放心,他已交代过,我会答复你一切的。”

“奥,那既然如此,阁下如何称呼呐?”

“这个,你就别管我如何称呼了,咱们还是谈你的是吧!”

“那行,你说吧,是谁杀死杨文礼的?”

“别急,我还有事要讲呐,开始你们谈的不是一条消息一万两吗,可是呐,现在情况有变化,那个价格已不适用现在这个情况,所以我们必须得从新商谈,要不然,就会显示不公平的。”

“说了半天,你想从新谈价格,为什么?”

“因为我不仅可以告诉你谁杀的杨文礼,而且连人都给你带来了,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必须得从新谈,要不然,岂不是对我们太不公平啦嘛。”

陆不海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但他还是顺着往下走去。“如此说,那真是太好啦,人呐,他在哪里?”

“别急,咱们谈好了价格,自然会叫你见人的。”

“那行,你开价吧。”

“我开,不合适吧,为了公平起见,我看这个价格还是你开的合适,免得有人说我借机敲诈你,传到江湖上让人笑话。”

“那你如此说的话,我就不客气啦,再加两万如何?”

“忙活了几天,连人都替你带来了,就值这三万呐。”

“那你说多少?”

“我说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不值,太多了,这样吧,我再加两万。”

“五万,不行,太少了,简直给打发要饭的似的。”

“老兄,五万已经不少了,你要知它能买很多东西的。”

“陆不海,你太吝啬了吧,在怎么着也不能只值五万两呀!”

“老兄,五万两我已出得够高了,如果我下手去捉的话,恐怕还用不了这五万两的。这是我看在咱们头一次打交道的份上才出这么高的,否则,你要一味争下去的话,那我只好光要消息不要人啦。”

“好吧、好吧,五万两就五万两,交钱吧。”

“慢着,按规矩办事,先交人,后交钱。”

“怎么,生意你不想做啦?”

“怎么不想,可必须按道上的规矩办事,你们人多势众,万一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陆不海,原来你怕我们人多势众拿了钱跑了,那你就不怕我们连人带钱一块要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陆不海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怕,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说得好,不过,陆不海,我直言告诉你,入的这门就休想活着出去,钱、命我是双收的。”

“阁下,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不海,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杀杨文礼的人就是我,怎么样,出乎你的意料吧!”

“是你!”陆不海面临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自是吃了一惊。

“不错是我,陆不海你不是到处找我吗,现在我自动送到了你面前,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陆不海没想到闹了半天对方就是凶手,更没想到对方比他的行动还快,竟然抢先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从眼前的情况看,那庄升一定凶多吉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顷刻间,他稳住了心神,冷冷道;“这喜从天降,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突如其来,有点不适应而已,阁下对这场相会一定煞费苦心了吧。”

“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顺当就入我的局啦,我们也不肯能这么顺当地讨价还价地谈交易啦。”

“是呀,要不然,真的不会这样的,不过,我想既然咱们都已谈好,还是践约的好,不然这个交易就有点美中不足啦。”

“这个自然,陆不海,想不到我们谈了半天你连我是谁都没听出来,看来我们的陈年老账真是搁得时间太长了。”

“陈年老账?什么陈年老账?小子你还是别卖关子啦,快自报家门吧。”

“陆不海,你看眼前的情形,我还有自报家门的必要吗?”

“怎么,你想毁约?”

“陆不海,不是我想毁约,而是我已没有自报的必要啦,到阴曹地府你会明白我是谁的。”

那人一挥手,顷刻间,那二十多个摩拳擦掌、凶神恶煞的大汗,挥动寒光闪闪的钢刀,便如狼似虎、穷凶恶极地向陆不海围攻砍杀上去。

早有防备的陆不海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顷刻间,身形一闪,挥动双拳,便飞打起来。

这场争杀,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而陆不海英勇无比、兄如猛虎、恶如蛟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敌群狼,再加上他赤手空拳,五十回合过后,便也是伤痕累累、捉襟见肘、顾此失彼、险象环生。

自古人不该死有救星。正当他穷力应付,性命攸关之时,忽然凭空杀进来一个人,顷刻间,围攻的蒙面人便被砍翻了几个,性命攸关的陆不海猛见来人,禁不住大喜,“何兄,你怎么来了?”

“陆兄,别问那么多啦,快跟我走。”来人挥刀劈开一条血路便走,陆不海自不敢怠慢,瞬间跟定而行。

那蒙面人岂放他们逃走,怒叫一声,挥动长剑,指挥者众人便砍杀上去。

自知无法取胜的何、陆二人哪敢恋战,边战边走,眨眼间,便冲出蒙面人的包围,消失在夜色中去了。

那蒙面人气得挥剑便把一个碗口粗的小树,砍为两截,训骂起手下来。

且说何、陆二人一路飞奔掏出那个小院后,眼见对方并没有追来,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心情平静下来后,陆不海不由得对何金波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何兄,多谢你,这次要不是你我就玩完啦。”

“谢什么陆兄,你是高人杰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帮忙是应该的,不然,高人杰那里我就交不了差,说不起嘴了。”

“何兄,你太客气了,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小院的?”

“咳,这个说来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那天咱们在庄老大那里,不是讲好五天后,还在老地方见嘛,今天我不放心便又赶了过来,谁知,正巧发现,他们杀庄老大的过程,于是我就趁其不备,袭击了他们,问明了你在这里,就急忙赶来了,这才有了那一幕。”

“原来是这样,幸亏你不放心过来了,要不然,我可玩完了。”

“陆兄,现在凶手已经提前一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呐?”

“这个我还没想出,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那最好,不过,凡事你还是小心点好,从这件事上看凶手比咱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这个我明白,何兄,现在已没有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

“行,如果需要我话,言一声,我会竭尽全力的。”

“那行,谢谢你啦。”

陆不海送走了何金波,本想回去在查一下,可由于伤痕累累,浑身血迹,行动很是不方便,也只得回去养好伤再说了。

打井要打眼,刨树要寻根。陈少龙几日来对过剑飞的调查,结果虽不怎么喜人,但也让他解开了不少谜团,这也让他欣慰了不少。

过剑飞,男,二十岁左右,陕西人。其父过千帆乃振远镖队总镖头,一个月前在陕甘交界处的凤阁岭被人枪杀,杨文礼、周二孬与过千帆乃是至交好友,他们之间并无任何过节、隔阂,更无任何不共戴天之仇恨。其子过剑飞为追查凶手而来,别无他事。

段铁手听完他的介绍,分析道;“从你的话看,杨、周二人可能不是过剑飞杀的了。”

“是的,从我多方调查到的情况来看,他是没有理由要杀杨、周二人的,他只是找他们了解他父亲在凤阁岭被杀一事的。至于杨、周二人的被杀,我看极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为阻止他查找而干的。”

“既如此,那他父亲被杀一事,当地官员是怎么调查处理的?”

“无人过问。”

“无人过问?”

“是的,因过千帆被杀之处,位于两省交界处,两地官员都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理方法,推来让去,所以时至今日谁也没管。”

“如此杀人重案,当地官员竟视为儿戏,推来让去,没人管,他娘的,真不是东西。”

“生那气干啥,这不是你我管得了的事,哎,段叔,我出去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发生了,还是和过剑飞有关。”

“什么事啊?”

“烦灵寺的方丈被杀,镇寺佛宝被抢走了。”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是过剑飞所为的呐?”

“这个、、、、、、据他们讲是过剑飞逃跑时,他的同伙无意间喊出的。”

“那喊叫的是什么话呀?”

“过剑飞,收好佛宝,快走,就这话。”

“过剑飞,收好佛宝,快走。段叔,这话我听来与“杀人者是过剑飞也”好像大同小异呀。”

“大同小异?”

“是啊,好像都是在指引通知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用文字,一个用声音而已。”

“你是说,这也是别人故意栽赃嫁祸给他的。”

“是的,我怀疑是这样的,你看他们本可以直截了当的,却故意把事挑明,这分明是故意栽赃的。”

“这是不是,我不敢苟同,只有见到过剑飞才知道了。”

“那也是,我这只是怀疑而已,哎,段叔,那林振彪这几天有动静吗?”

“他没有,不过,据说他正在酝酿一场大买卖。”

“那最好,到时我们一定要一网打尽。”

“那当然,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费这么大动静了。”

、、、、、、

林振彪确实在做一笔大生意,不过,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了,至于这是第几次,已无法算清了,因为太多太多了。对他来说这事早已是习以为常,已没有什么新鲜刺激感了,有的只是做而已了。

他走上黑道干上这买卖,开始是为了钱,也可以说是为了个女人,那是因为他年轻时,曾相好个女人,可由于他无权无钱,那女子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离开了他。他生气极了,他发誓一定要拥有金钱,改变自己的生活,让所有的人看得起自己,让那女人付出代价,于是,他便走上了这条诱人而又危险的发财之路。

一次次的交易让他拥有了钱,一次成功让他认识了钱,随后,有了千钱巴万钱、当了皇帝想成仙恶,让他越干越胆大、越干越凶,终于混到了今天这一步。然而,虽然混到跺跺脚便有人害怕的这一步,但露头椽子糟的快,他也被官府注意上了。但他却并不在乎,因为他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便能解决一切事情,官府为钱是不会为难他的,要不然,他是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没明没夜为钱而奔忙的。

夜,有星无月,说黑不黑、说亮不亮,一场黑道交易又在其遮掩下拉开了序幕。

“曹兄,你们过来啦。”

“唉,都准备好啦。”

“一切就绪,都准备好了。”

“那,货呐?”

“货,什么货呀?”

“我要的货呀,你刚才派人叫我,不是说货已准备好,让我来取嘛,怎么现在。”

“奥,有、有、有,准备好啦,不在这里。”

“那在哪?”

“在城外呐,你们跟我来吧。”

“怎么在城外呀?”

“为了安全以及便于运输,我特意放在城外啦,你放心曹哥,今晚一定让你取走的。”

说话间,三人上车娇,便往城外而去。

马车一阵紧走慢赶,好大一阵功夫,才随着一声,“大哥,到了。”停了下来。

林振彪挑帘便下了马车,曹、高二人不敢迟疑,立刻跟着他也下了马车,不等曹红扬看清到了何处,有人便把他们让进后院请进屋,好茶好水送了上来。

曹红扬来此自不是喝茶做客的,入房后,眼见屋内并无自己要的货物,立刻便诧异的问道;“林弟,我要的货呐?”

“曹哥,别急,马上就会送到你面前的,金亮把货抬出来。”

曹红扬也不客气,伸手便打开了木箱子验看起来,但他眼见里面正是自己要的枪支弹药后,心顿时放了下去。并顺手掂起一支短枪,左右翻看、比划舞弄起来。

“曹兄,这货怎么样,不错吧,全是英国造的、一流的。”

“不错,很好。”

“曹兄,那你打算何时起运呀!”

“这个、、、、、、今夜,你看如何?”

“这个看你的啦,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啦,我不管的,今夜,当然行啦。”

“那好,我就现在走,让他们把货物送上马车吧。”

“行,没问题,金亮把货物送上马车去。”

“是,大哥。”那金亮答应一声,立刻又从外面叫进来几个人封了箱子,抬起货物便送了出去。

“乒、乒、乒、、、、、、”

正当曹、林二人握手互祝再次合作成功之时,一阵清脆、激烈的枪声,从外面传来进来,二人不觉吃了一惊,不等他们叫人查看怎么回事,金亮便失魂落魄、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报告起来,“大哥,不好了,我们被官兵包围了。”

“胡扯,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刚到马车边,就有人包围、喝叱我们举手投降,我趁其不备开枪打伤一人,便跑了回来。”

“金亮,这个地方,我们很少做交易的,官兵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呐?”

“大哥,这、、、、、、我也不清楚,我看一定是咱们内部出来叛徒。”

“林弟,现在不是追查原因的时候,你还是考虑一下,现在我们怎么办吧。”曹红扬焦虑道;

“现在能怎办,唯一的方法,只有鱼死网破了,金亮你立刻通知我的两个保镖,让他们冲开一条血路,杀出去。”

“大哥,怎么冲啊,他们已四面包围了,枪口对准我们,已经冲不出去了。”

“不冲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嘛?”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咱们先投降再说。”

“胡扯,投了降,还有我们说话的权利吗?”

“大哥,可也不能割腹藏珠、因小失大呀,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捞,如果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妈的,没想到你如此贪生怕死,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大哥,我不是贪生怕死,我是在为你着想。”

“既为我着想,你就快去通知他们两个,否则,什么话都别说了。”

“行,大哥,那我这就通知他们去。”

“慢,林大哥,一路冲杀,目标太大,兵分两路最好,一则,可以让官兵首尾不能相顾,二则,还可以互相接应,便于脱身。”高领风提议道;

“两路当然最好,那另一路由你带领如何?”

“行,没问题,你们几个跟我来。”高凌风说着带领着几个人便往前门冲去。

那金亮自不敢怠慢,立刻带领其他人往后门冲去。功夫不大,枪声大作,前后两地便乱成一团。

但说,高凌风一行刚一到门前,官兵一喊话,一放枪,众人立刻四散奔逃,谁也不管谁了,眼见众人作鸟兽散,他也自不会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顷刻间,便也趁着夜色逃之夭夭、溜之乎也。

回头再说,曹红扬眼见众人都已冲杀去了,林振彪却还无动静,心头不由得焦急,“林弟,咱们怎么办?”

“曹哥,放心,没事的,跟我来吧。”

“曹红扬不敢迟疑,立刻便随着他走进暗间,但见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屋角轻动了一下,一个暗洞立刻便呈现在他们面前,“曹兄,下来吧。”林振彪举着火把便跳了下去,曹红扬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跳了下去,暗道门立刻便又闭合上了,他急忙跟着林振彪向里走去。

暗道很长,不知通向哪里,困惑不解的曹红扬奇怪地问道;“林弟,咱们这是往什么地方去呀?”

“村外。”

“村外?林弟,既然这是去村外,为什么刚才你还让金亮他们往外冲杀干什么?”

“曹兄,你糊涂了怎么着,他们如果不冲,我们都从地道走的话,官府不怀疑嘛,我那是让他们吸引官兵的注意力的。”

“这也是、、、、、、”

说话功夫,两人便到了尽头,林振彪熄灭了火把,耳闻外面无任何动静后,这才放心大胆地推开暗门,走了出去。

曹红扬自不迟疑,顷刻间,便也跟着出了暗道,当他发现自己是从坟墓里钻出时,不由不为林振彪的巧妙设计感到高明。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正当他们封了暗道口,得意洋洋地准备离开时,“不准动”呼啦一声,从地上钻出几十个人来包围了他们,立时便吓得二人魂飞魄散、脸无血丝,“别、别、别开枪,我们投降。”好大一阵子,当他们稳定心神,看清带队的是陈少龙后,立刻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林振彪,你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等你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逃不掉的,来呀,把他们抓起来。”

“是”一声答应,上前四人便把曹、林二人给捆了起来。

作恶多端、胡作非为的林振彪又岂肯束手就擒,顷刻间,狗急跳墙地挣扎辩解道;“陈少龙,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林振彪就凭你贩毒走枪。”

“陈少龙,你无凭无据,冤枉好人。”

“林振彪,你以为你是好人啊,别不知羞耻啦,省点气力,回去到堂上辩论吧。”

“少龙”林振彪眼见胡搅蛮缠、来硬的不行,顷刻间,轻颜换色低声道;“少龙,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林振彪你不觉得,你出得太高了嘛?”

“不高、不高,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可以再加。”

“是嘛,可惜你认错人啦,我这人天生是不爱钱的,要不然,这场交易一定谈的。”

“别、别、别,五百万,五百万如何?”

“林振彪,别白费心机了,你的钱我是绝对不会要,你还是留着买棺材吧,押回去。”

“是”一声答应,顷刻间,众捕快押着林振彪、曹红扬和段铁手会合后一起,一行便往天水而去。

当林振彪看到他的虾兵蟹将全都被捉时,头像霜打了一样,无力地垂了下去。以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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