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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王琦在溶洞里的生活渐渐变得暗淡。手电筒经水一泡,线路可能出现了问题,电池的光线明显昏黄下去,电筒彻底报销了。她完全丧失了光明,体力消耗不大,食物倒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她只要求活命。水潭里的水是淡水,不停歇地流动着的活水。王琦很多时候就喝水度日,每天加上一小块面包。身体的机能在不觉中开始退化,她感觉到自己有些撑不下去。

正当她绝望之时,她听见了溶洞的空间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两个男人在空间里对话的声音。空旷的溶洞空间里,听起来异常的清晰。虽然,她知道,说话的人不知是哪条道上传来的回声,但这是一次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她开始竭尽全力地呼救,直到嗓音都喊得嘶哑了。

她已无力再喊,那个斜坡的出口处却有了一朵火把的光。有个男人在叫她,她兴奋地站起身,向那点火光处的男人呼叫。男人安慰她不要怕,他的绳子似乎不够,要等同伴扔绳子下来。男人的火把却在向下掉进水里。扑通一声响,男人居然随着火把掉进了水潭,然后,她听见男人一声惨呼,他似乎被什么重物击中了。

王琦比较熟悉水潭的情况,她摸索着向水潭里游去,抓住了男人的衣服,费劲地把他拖了上来。王琦因为剧烈的运动,虚脱地喘着气,她渐渐昏迷过去。

此时,站在客厅门口的阳情却似乎有些不能自已,他泪眼朦胧,痴痴地看着王琦,他哽咽道:“小琦,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倪晴’?”

王琦奇怪地看着阳情,她颤抖着道:“是呀,情儿,你怎会知道?”

阳情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更加怪异,他叹了口气道:“小琦,你在天驰集团没有看过我的档案?”

王琦缓缓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近阳情,温柔地凝视着他,轻轻地摩挲着阳情的脸。许久,王琦柔声道:“我没有看过你的档案,你的档案里没有纪录着从前的事,情儿,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倪晴’!”

阳情把王琦拥在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冬……晨!”

黑暗中永远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带着无法见面的遗憾离别,一对世间最奇特的恋人,却在这一瞬相认。感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样离奇的缘分,让红莲和吉丽雅都在喟叹。黑兰或者阳情,都不会用寻常的经历来表达爱情,爱情于他或黑兰而言,永远是精彩的,或者某一刻,爱情已变得伟大。

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红莲和吉丽雅一直在催王琦继续说下去。王琦笑了笑道:“剩下的故事就情儿来说吧,他说得可能会更精彩一点,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情儿从来都沉得住气,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就不简单了。”

黑兰的能量顺着大脑的经脉运转了两周,阳情终于把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平息下来。他笑道:“是吗?那我来说吧,你们知道我从前为什么姓倪。”

为什么阳情会出现在香格里拉的溶洞?其实,那个溶洞的位置在迪庆州的德钦县和中甸县的交界处。阳情的外婆和姨妈家就住在这个交界处的村庄里。阳情的父亲来到德钦县做工程,娶了阳情的妈妈。阳情的妈妈不能生育,结婚五年多也没有孩子。阳情的姨妈,也就是他的生母,把阳情过继给了她的妹妹。所以阳情一直姓倪,直到上高中的时候,他才改了姓名。那时的阳情一直绕不过弯来,老是自称倪晴。

那天,他和他的表哥,也是亲生哥哥,从山的另一面爬上了溶洞。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到溶洞里找一件造型奇特的钟乳石,当做收藏品,他们准备不足。他们仅仅带了一支火把,一根绳子。

红莲笑问道:“小琦,从前情儿叫倪晴,那么你为什么会叫冬晨呢?”

王琦笑了笑,有些忧郁地道:“王琦是我后来改的名字,当时我叫沈冬晨,至于怎么要改姓名,我等会再说给你们听。”

阳情开始继续讲这个关于自己很久以前的故事,他埋藏了多少年,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于他而言,和王琦一样,也是美好的,富于激情。

倪晴和表哥顺利地从洞里采到了一块类似观音像的钟乳石,说说笑笑找到了回归的路。此时,倪晴听到一个人在呼救,他听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有经得表哥的同意,他直接向呼救声处冲去。 表哥喊着他,要他别去了。倪晴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岔道,这个岔道中有一个深坑,深坑却是个斜坡。 表哥也追着倪晴的火光来到了这里,表哥急急地叫倪晴道:“弟弟,回去吧,这里危险。恐怕那声呼救是野兽的嗥叫形成的回声。”

倪晴附耳在深坑的口上,仔细地听,然后他大声道:“不是的,是个女人在下面叫,我们下去救她上来。”

表哥有些畏惧,他担心地道:“听说这个洞很邪,我可不敢下去,刚才进来的路,是很多伙伴探出来安全的,我才敢带你进来。”

倪晴笑着安慰表哥道:“别怕,现在我下去,用绳子绑在那根圆柱上,这一头拴着我的腰,我小心地下去。”

表哥想了想,同意了。他道:“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叫喊,我拉你上来。”

倪晴栓好绳子,小心地往那个斜坡滑下去。斜坡很长,到了斜坡的尽头,绳子的长度刚巧用完。他打着火把往斜坡下望去,那是一个深崖。女人的呼救声又开始响起来。他忙安慰她,绳子不够。他转身向表哥叫道:“哥哥,快回家拿绳子,我等着你,下面还很深,大约二十米左右,快去快回。”

表哥应声而去,倪晴只好等待着。他感觉到拴着绳子的那头好像有了松动,绳子好像有断裂的趋势,然后,整个人就往山崖下坠落下去。倪晴内心一紧,感觉到自己完了的时候,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还没来得及探头,背部被一块石头狠狠地击中。他明显感觉到喉头一甜,头冒出了水面,随着呼叫声,鲜血狂喷而出,随即晕厥过去。

倪晴醒来的时候没有在水里,却在一块干燥的平地上。他感觉到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仅仅盖了一件女人的外套。他不冷,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没有风,感觉还有些温暖。

倪晴除了背部还有点疼之外,别的地方还算正常。女人好像离他很远,在黑暗中问他道:“怎么样了?你没受什么内伤吧?我这里有云南白药,你吃了看会不会好点。”

倪晴有些好笑,他挣扎着起身,往声音传来的黑暗处看,道:“我没事,只是,我的衣服干了没有。这样裸着身体,不习惯。”

女人笑道:“等着吧,可能还要两天才会干,你的衣服比较厚,可能还要等等。”

倪晴大呼倒霉,难道就这样一直盖着女人的衣服吗?不过,表哥应该会很快来救他的。

倪晴问女人道:“你掉下来几天了?怎么你没有同伴吗?”

女人泣声道:“我的同伴都死掉了,我的表摔坏了,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少天……,你戴表了没有,看看今天几号?”

倪晴嘴里一阵发苦,叹道:“我从来不戴表的,但我知道今天是八月五号。”

女人喃喃道:“七月二十八……,我已经在洞里呆了九天了。”

女人的同伴是不可能来救她了,他也不敢确信,表哥会不会也能回来救他。

果然,估摸着差不多一天时间,表哥依然没有来,上面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倪晴就这样呆在黑暗里,面对面的和女人聊天,他终于了解到了女孩进入溶洞之后的情况。 表哥不是没有回来,而是可能在这个神秘的洞窟里完全迷失了。根本没有找到进来的路。倪晴叹然,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在十八岁的时候,就会为了一次壮举而丢掉性命,而且是在黑暗中面对一个女人这样特别的情况下。倪晴有些灰心,他知道女人留下的食物已经撑不了几天了。他的加入,只会尽快消耗掉食物,使大家的生命力加速丧失。

一天后,女人已经很虚弱了。虽然还在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倪晴过去摇摇她,要她坚持住,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的。倪晴决定寻找一条出路,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好得多。他小心地穿过“厕所”,拿一块石头在石壁上面不停地敲。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状况,挨个的敲石壁向前走。他不知连续敲了多少个小时,“厕所”周围是狭窄直立的石壁,上面似乎很空旷。倪晴试着用手和脚撑住两边的石壁往上爬。爬一段敲一下,再爬再敲。敲击的效果不是很好,更令倪晴气愤的是,费力地爬到上端,他摸了摸,这里竟然是个狭窄的石室。

下来的时候,她听见了女人虚弱的声音,女人道:“这里根本没有出路,我曾经用电筒光照过。现在,我想放弃了,你也别再浪费力气了。”

倪晴拿着石头下来,坐在女人身边。他突然体会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惧,还有一种作为男人的无能。他居然不能救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死去,当然自己也会慢慢死去的。

女人虚喘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被困在这里是为了救我,我谢谢你。我的名字叫冬晨。”

倪晴笑笑道:“我叫倪晴。你的名字很好听,有诗意。”

冬晨的声音很微弱,她喃喃道:“还谈什么诗意?在这里困死,不是你想的,也不是我想的。这是现实,至少我们在黄泉路上还有伴……。”

倪晴发狠地将石块向前边扔了出去,“当”的一声,砸在石壁上,石块无力地掉落下来。他自言自语地道:“只可惜,白活一世了,前几天才知道有一个同胞哥哥,才知道姨妈是生身母亲,妈的,老子现在连恋爱都没……。”

阳情突然顿住了声音,他回想起刚才发狠扔出去的石块砸在石壁上的声响。那个声响似乎有些空洞,和刚才敲击的声音不同,那种空响说明石壁背后应该还有空间。他急切地摸了一块石块,再次向石壁扔去。果然,情况真的有些不同。在黑暗中摸了好一阵,他摸到一块大石块,冲到了石壁面前使劲砸。他知道,他的体力也会在胡乱的猜想中消耗殆荆今天的食物,仅仅剩下了一块有些霉味的面包。他全给了冬晨,冬晨要靠这块面包维持生命力。

在气喘吁吁中,倪晴终于砸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仿佛听到了轰轰的水流的声音。他加快了砸石壁的动作,石壁的口越来越大,可以容一个人的身体从那里钻进去。

倪晴钻进了石壁。

在另一道石壁外似乎还有空间存在。他摸索着,感受了一圈,好像没有出口,用耳朵伏在洞穴的壁上听,洞壁的外边像是一条小河。

倪晴又开始砸,砸得手臂酸痛,手掌鲜血直冒。倪晴已顾不得疲 惫和伤痛,为了冬晨能活下去,生存的勇气,他的力量和潜能都发挥到了极限。洞壁再次被砸开,果然在洞壁的下方,是潺潺流着一条暗河。听声音,这里似乎是暗河的源头,水流不急。倪晴把随身带着的绳子栓了一块石头,往暗河的底部探去,暗河的水流刚刚没膝。倪晴大喜过往,他可以作一次赌博,往暗河的下面探去,也许,下面会有出路。

惟一的问题,就是冬晨。冬晨已全身浮肿,虚弱得连直立都很困难,怎样把她带出去?他真的希望能在这些溪流里找到一些虾米或者小鱼,补充一下体力。暗河里的水没有一丝杂质,手上连阻挡的感觉都没有河底、河岸都是平滑的石头,根本不适合生物生长。倪晴用绳子拴在石壁的破口处,绳子的一头还是拴着腰,溯流而上。他希望能在源头找可以吃的东西,或者找到出路。

倪晴边走边敲,山壁却没有了那种熟悉的空荡的回音,全是实心的。摸黑走路,现在可以脚踏实地了,水流告诉他,前边应该没有那种恐怖的地洞。

水流的声音渐渐复杂起来,前面有了分岔。倪晴用手去探那些水流,水流似乎是从两个圆洞状的分岔口流出来的。第三个分岔口是狭长形的,可以侧身挤进去。倪晴反而有些释然了,现在他是为了食物和出路。就算马上摔死了,或者迷路饿死了,总比看着冬晨死在他的面前要好得多。

倪晴挤进去,摸索了半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是这条暗河的源头,没有出口了。如果要走,惟一的选择就是向下探路。倪晴绝望地靠在石壁上,由于体力的透支,眼里出现了幻象。他回忆着过往,回忆着暑假期间发生的事。开学了,他就要去上大学了,现在却要困死在这该死的溶洞里。

为了泄愤,倪晴往石壁上捶了一拳,他却没有感觉到拳头刺骨的疼痛,石壁竟然像棉花般地柔软。这里的石头好像是那种做瓷器的瓷土。倪晴实在没有力气了,他干脆躺下来,用手指开始挖石壁。石壁很厚,他坚持着,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他希望自己不要睡着了,睡着了就再也不可能醒来。

挖进去五十厘米的时候,倪晴停了下来。他不想做无谓的探索,现在,就算能把石壁挖通,外面如果还是溶洞也是徒劳。也许,自己就在挖洞的过程中无端端地挂掉。这才是真正的自掘坟墓。

倪晴决定放弃,回去看看冬晨。看看能不能有点食物可以吃,就算是那些治病的药,他也想把它们全当食物吃下去,或者把衣服,皮带,冬晨的背包,牙膏,沐浴露,化妆品。全吃下去,解决胃的空洞和痉挛。毒死算了,总比饿死累死要好得多。

溶洞洞壁上瓷土状的东西肯定不能吃。倪晴有些怀疑,这些土可能是山腹里的玉石原料。

倪晴摸索着爬出来,他的手似乎被丝状的东西拂了一下,感觉痒痒的。直觉告诉他,那是草丛的。倪晴赶快加大摸索范围,顺着石壁摸索,果然摸到了许多植物的叶子。在没有太阳的情况下,这些草是不可能生存的,也许,它们是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化石了。

倪晴扯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叶子是新鲜的,他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好像在他的知识范围之内,没有植物可以在如此深的地下生存。

叶子的味道有点甜。倪晴不再做多余的思考,他摸索着,把一大把叶子全收进口袋里,找了一些草根,急急地往原路返回。

他回到冬晨身边的时候,冬晨显得有些精神了。身上散着点点幽香,她似乎是在水潭里洗过澡。冬晨说话的声音里没有了虚弱,她很平静。

冬晨缓缓道:“倪晴,谢谢你的好心,你能来救我,我现在要死了,现在,可能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冬晨从黑暗中递过来一把刀,一把瑞士军刀。

倪晴惊道:“难道你要我杀了你?”

冬晨幽然道:“当然不是,在我死后,你用刀划我身上的肉吃……,这是你能活下去的惟一选择。”

倪晴不再说话。这算怎样的牺牲,他说不清楚。瞬时,他觉得冬晨对他真的很好,为了他的生存,可以奉献自己身上的血肉。

倪晴想着血淋淋的场面,他怎么可能下手去割,张口去咬?如果非要亵渎一个女人死去的身体,他宁肯马上自杀。

幸好,现在有了这些叶子。倪晴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毒,会不会吃后马上暴毙。冬晨接过叶子,放了一把在嘴里嚼开了,她道:“倪晴,十分钟之后,如果我没有被毒死,你再吃这些叶子。”

十分钟过后,冬晨没有死,倪晴也没有死,他们依靠这些叶子度过了一天。冬晨的虚弱状态在这些叶子的作用下居然奇迹般地恢复过来。

第二天,她竟然可以站起来慢慢走动了。

按照倪晴的话说,“从生下来到今天,老子第一次吃饱了。”

叶子维持了两天,倪晴又回去采摘。冬晨的体力恢复的很平稳,她可以走路了。亏空太大,她还需要休整,这些叶子和草根只能维持基本的身体机能,要恢复到正常状态,还需要营养。

后来才困住的倪晴都觉得时常眼睛发花,不由自主地摔跤。倪晴感觉到,这不是长久之际,那里的草采摘不了很久,很快,他们又要回复到从前濒临死亡的境地。

最后一次,倪晴知道他再也可能爬不到这里来采摘了。

他却采到了几根如胡萝卜似的根茎。他狂喜了一番,吃了两根,然后把剩下的带了回去。

这几根根茎的效果就好很多了,冬晨的体力恢复得更快,冬晨说,她已经恢复到跌进山崖前的那种状态了,倪晴也可以在黑暗中加快速度跑向石室去采摘。

倪晴计划着开始向暗河下游探寻着走出去。

倪晴到石室里采摘足够多的根茎。那一面山壁这样的根茎仅剩下十多根。他把根茎洗干净包好,准备走出洞穴,此时,他摸到了上面还有一簇很茂盛的叶子,他感觉出下面应该还有一根根茎。倪晴把脚陷进柔软的石壁里,爬上去把根茎挖了出来。这一根好大,起码有那些小根茎的五倍左右。

倪晴回到水潭边,把最大的根茎洗好放在一边,开始整理物件。真的没什么可带的了,在最后探寻出去的路途中,这些背包,食物,甚至连衣服都是多余的。

倪晴询问了冬晨的身体情况。冬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连身上的浮肿都消失干净了。阳情的身体更是感觉到力量充沛,完全可以胜任一次长途的跋涉。倪晴感觉到了冬晨身上清新的女人馨香,那是健康漂亮女人独有的体香。当然,倪晴也只是意淫一下,他根本就没有闻到过其他女人的体香,到现在为止,他从来都没有拉过女人的手。可是,那种女人身体的体香深深地刺激着他,他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想,也许是这多日来在洞窟里的生活,让他对冬晨的体味渐渐熟悉起来。

整理停当,他决定出发,他只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在水流的尽头找到出路,灿烂的阳光。倪晴用瑞士军刀把那根大根茎划成大小两半,他把大的一块给了冬晨,把小的一块放在嘴里咀嚼。根茎味道好像有些不同,倪晴没有多想,吞了下去。

现在,踏上希望或者死亡的道路开始了。

然而,那块根茎似乎具备了某种催情的作用。在吃下去的瞬间,倪晴就感觉到身体燥热,一团熊熊大火在小腹不住地燃烧。属于处男的****瞬间被这块不知名植物的根茎一下挑起。

倪晴有些后悔,原本这块根茎的种类不同于前几天吃的,他忘记了先划一小块试试。冬晨似乎也已吃完了,半天没有说话,倪晴听见了冬晨呼吸的急促。

倪晴暗叫不好,糟了,难道一段属于梦境中,传说中的故事将在冬晨和他之间开始。山洞,奇遇,****,荒唐的性爱。倪晴的****不能自已,他渐渐的迷失,内心升起了无尽渴望,再也打压不下去了。

激情燃烧过后,他们终于第一次相互抚摸对方的脸,弥补这些天看不见的遗憾。他们在这些天的相处中,生出了年轻人莫名的情愫。

喁喁细语,情话绵绵,他们已成了一对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恋人。

离开的时间,他们吃了几根根茎,从倪晴挖好那个洞口出发。他们一定会坚持着走向水流未知的尽头。

这里真是源头,流水一直很平缓,按照一个均匀地速度往下流去。倪晴感觉到他们像是在下一道环形的楼梯。河道的空间显得异常的宽,空气越来越清新,空气中的氧含量似乎很浓。他们相互间鼓励着安慰着慢慢地走。终于,他们听到了轰轰声,那是水势很大撞击河岸的声音。按听觉来估计,他们不能从河流中顺流而下,他们会像一根细细的稻草,马上就会被河水吞没的。

倪晴和冬晨小心地往前行。一阵剧烈的寒风吹来,吹得他们的身体阵阵发抖,平缓的水流到这里就结束了,水流汇集到下面那条巨大的暗河里,很难估计从小河到巨大暗河间的距离到底多高。同样,他们永远也想不出巨大的暗河里,到底有多少礁石,多少拐弯,是不是还有出口?

正在踌躇间,冬晨惊叫起来,在一条岔道过去的顶部,看见一丝仅有发丝大小的光线。有了阳光,阳光就代表着生存的希望。

那条岔道似乎就在暗河的上空,前面还是不可窥测的黑暗。倪晴决定去探路,冬晨决不同意,她说,要死就死在一起。倪晴想想也对,爱也爱了,嘴上说的多少天长地久,不及实际行动,死在一起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们小心地摸出去。原来,这里是一道高大的山壁,顺着山壁有几条大小不一岔道。脚下显得结实了许多,他们渐渐放心,摸索着往前走。那道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宽。只是,还是看不见路,看不见对方的脸。看得出来,通往亮光的是一道距离超长的斜坡。碎石,巨石铺满了斜坡。倪晴很是兴奋,抱着冬晨转了几圈。

不幸的是,不可预测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冬晨一脚踩空,向山坡下滑去,滚了好长一段距离。冬晨大声地喊,倪晴顺着喊声搜寻着过去。一直到了一条暗河岔流的边上,倪晴终于摸到了冬晨,抓住她的手往上拉。

河边的泥土很滑,像涂了一层油。在使劲的同时,倪晴身体却率先滑到了岔河里。水流很急,好在水下的泥土不滑,河岸边的水也很浅,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如果支持不住滑了下去,绝对会融入水流,然后被水流带向那条巨大的暗河。

冬晨慢慢地向下滑,她似乎用尽了力气,手已经无力了。倪晴却只能抓住冬晨的胳膊,很费劲却帮不了冬晨。倪晴决定再往下走一步,下面的水流更急,他试探着站稳脚跟,水已经漫到了他的颈部。倪晴终于把冬晨的脚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使劲把冬晨往上顶。冬晨舒了一口气道:“快了,最后一下,我上去了。”

生存的希望让冬晨忘记了脚下的力量,她的最后这次使劲用力太猛。倪晴的支撑脚往下滑开了,他用手臂不停地游水,脚在水下寻找支撑点。最后,他放弃了。他对冬晨大声叫道:“冬晨,食物在岸边的包里,好好活着,来世再见吧。”

倪晴没有做更多徒劳的努力,在激流中,他感觉到了绝望。人的生命在大自然众多的陷阱里显得太过卑微。他看了一眼黑暗中哭喊着撕心裂肺叫着他名字的冬晨。瞬间,他被水流卷走,丧失了意识。

冬晨往上的路显得简单了许多,她爬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接近了光线照射的地方。

倪晴却被呼啸的水流卷到了暗河里。

故事讲完了,经典的爱情,生死离别,命垂一线的生死危机。

阳情和王琦很平静,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一起。红莲和吉丽雅却已泣不成声。阳情苦笑着继续讲。 毕竟,这个故事真的很吸引人。他只能继续讲下去,因为王琦也不知道,他后来是怎样生存下来的。

阳情同样不知道,冬晨为什么会在灵西,成了天驰酒店的王琦。

阳情被水冲了出来,他一丝不挂地昏迷在一条河岸干燥的河滩上。从暗河到这条明河其实没有多长的距离,仅有几百米。阳情是在从岔河到巨大暗河的高距离下降中受的伤。后来,他到明河那里去看了看,河流根本就没有地下那么大,也没有那么湍急。也许,暗河在出山的地方,又分了岔,更大的水流还是往地下去了。阳情还是很幸运,没有随着大流出去。

当然,更幸运的是还有人救了他。

救他的是中甸县文化局的一个中年单身汉。他去河边闲游,遇到了一丝不挂的阳情,是他把阳情送进了医院。阳情接受了一周的治疗,他恢复得很快。他着急回家,为了家人不再着急,顺便想把中年人垫支的医药费还给他。

阳情也知道,大恩不言谢,这样的救命之恩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能救他,就不会想到回报,这样的真情原本就无价。

中年人玩笑着对阳情道:“小伙子,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回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我这个单身汉也好在同事们面前显摆显摆。”

中年人的年纪和他父亲的年纪相仿。阳情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心地善良,做事不求回报之人。阳情在离开的时候,中年人给了他一些路费,告诉他回家就不要告诉父母,就当在中甸认了一个干爹。

阳情离开的时候热泪盈眶,他觉得自己完全被中年人感染了,普通人身上人性的光辉,在瞬间得到无限制的升华。中年人并不富裕,他却用真心去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中年人说,“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这么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阳情跪在中年人跟前认真地磕了三个头,认真的叫了他一声“干爹”。他说:“干爹,大恩无法报答,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阳情回到姨妈家,他看见了姨妈家大门上白色的对联,他登时傻眼了。为了进去救他,亲生的哥哥迷路了死在了半道上,哥哥却是饿死的。阳情奇迹般返回,让姨妈感动,毕竟世间还有个儿子回来为她送终。

姨妈没有等到阳情回去为她送终,丧失爱子的打击让她的精神完全崩溃。半年后的某天,她在院子的井里打水,她似乎在恍惚中,在水面上看见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她跃身下去抱自己的孩子,等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淹死了。

阳情回到了灵西老家,整个人完全变了,他变得很阴郁。他没有对任何人讲起在中甸的历险,也没有讲起干爹救他的情形。

他认真地准备着上大学,离开学还七天的时间,他离家走了。他惟一记挂冬晨,冬晨是不是走出了山谷。他先去了冬晨家,冬晨家也是张贴着白色的对联。冬晨没有死,大门正中的灵位上挂着的却是冬晨父亲的遗像。听冬晨的街坊说,她父亲因为听到冬晨的死讯而发病去世的。

阳情坚信,从那道斜坡走出去的冬晨应该会捡回一条命,像他一样一定会很幸运的。 毕竟,冬晨是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人,他会把结局想像得更美好一些。

阳情到学校 报了到,搭上了去冬晨学校的火车,冬晨的学校在遥远的北京。那所学校不是中国的名校,但比起地方的高校,还是有了更多的名气,因为它在首都。阳情来到冬晨学校的时候,学校正在针对这次探险活动展开教育活动,北京地区的所有高校都取消了探险社。阳情在冬晨同学的口中听到了冬晨已经死亡的消息。

阳情心灰意冷,他不知道大学是怎样过来的,他没有更多多余的社交活动,只是时常去看他的干爹,去勤工俭学。四年后,阳情以优异的成绩从南疆财大毕业了。他在家呆了两个月,最后跟着陈晓云去四川。可是,阳情真的太喜欢灵西这座城市,灵西市有着阳情一种遥远的记忆,他还希望在灵西能够碰到冬晨。冬晨曾经说过,她一定要去灵西住一段时间,看看那里是不是有阳情说的那么好。

那是一个缥缈到极点的希望。

阳情开始混迹生活,他放纵,他的心在流浪,他是个没有安全感没有了根的浪子。

直到浪迹到父母的死亡,浪迹到自己已经丧失了生活勇气,想到了于男人而言懦弱的自杀。

阳情终于说完了,后来的事王琦也已知道,原来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的。王琦为了阳情而心动,因为小薇对阳情的亲近,也为了自己内心多年来的再次萌动。

王琦从那道斜坡往上爬。她压抑着内心的悲伤,一种完全失去爱人的创痛,让她几乎要跟着阳情跃进那条湍急的河流。

“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王琦不止一次在内心泛起这样的想法,也不止一次对自己这样说。可是,耳边总会回想起阳情被激流淹没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对,好好活着,我为了他也要好好活着。”

斜坡的很长,王琦的体力几乎透支,那道亮光在疲 惫中显得异常遥远,亮光同样维持着她的希望。探险之前,探险社曾经专门针对类似的山道进行过训练,王琦懂得如何分配体力。她爬爬歇歇,也不知道爬了多少个小时。那道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宽了,终于她抵达了斜坡的顶端。

那条缝不能容她的身体通过,她用尖锐的石块来扩宽洞口。洞口外似乎是个野兽的洞穴,难闻的粪便味刺激着她的嗅觉。洞口扩宽到能容忍通过的时候,王琦扔了好几块石头往洞里试探,洞内没有反应。王琦艰难地爬出洞口,来到了那个野兽的巢穴。阳光照进来,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绚烂,如此可爱。

洞穴似乎很久没有野兽住过,王琦不敢停留,直接往往洞穴外走去。离开洞穴没多久,她看见了一条小径,显然这条小径已经废弃了,杂草在路的中央倔强地生长出来。顺着小径向上走去,道路越来越宽,视觉也越来越开阔。她看见了十多天前那个迷人的湖泊,还看见了一个男人坐在湖边钓鱼,男人抬起头看见她的时候,她再也撑不住了,倒下去昏了过去。

男人在悠闲地垂钓,仿佛一直就等在那里等待着鱼上钩,等待着王琦在他面前晕过去。

王琦的眼泪还是没有干,像阳情的泪水,他们已经害怕回忆,回忆昨天,回忆那些困苦和甜蜜。回忆中的甜蜜很多时候,变成了扼杀心灵的最强劲的毒药。 毕竟,遥遥无期的等待,只会把人更加地陷入颓废,表面装出来的快乐和达观是永远隐藏不了的。

王琦幽幽道:“情儿,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李天驰!”

李天驰怎么会在那幅画现实存在的湖边,难道他早已经解读了话的内容,原本,段红山就是拿那幅画来糊弄阳情的。那层画上的膜就是段红山自己加上的。

王琦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仅仅剩下了奶奶。王琦本是单亲家庭,她一直跟着父亲过的,父亲把王琦当成此生惟一的希望。王琦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病,在听到王琦丧生的消息以后,当夜脑溢血,仅仅支持了两天就去世了。王琦根本就不敢回家,在家门口的巷道里,一个小孩惊叫着跑开,嘴里还大呼“鬼呀”。

学校也已认定,王琦和他们探险队的三人已经死了,开始严肃校纪,整顿刚刚兴起的探险热潮。

李天驰派人一直在陪着王琦,陪她回家,陪她到学校,然后聘请她到天驰酒店任职,给了王琦很高的待遇。

李天驰惊叹着王琦的美丽。当李天驰问起事情原委的时候,王琦隐瞒了在洞窟里的所有经历,她开始叫自己王琦。

那个美丽的沈冬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李天驰向王琦求婚,要求王琦嫁给他。 本来,李天驰对王琦也算有救命之恩,王琦不可能狠心拒绝。王琦却誓死抗拒,因为王琦已经怀上了小薇,那是地窟里阳情和王琦缠绵后的结晶。

李天驰一直很尊重王琦,也很疼小薇。后来,把一些天驰集团内幕也透露给了王琦。

阳情不得其解,李天驰出于什么目的,要那样对王琦,如果仅仅是为了王琦的美貌,李天驰就不算个有惊天阴谋的枭雄,他要做大事绝不会为了一个貌美的女子而放弃原则。原本李天驰应该是个很冷血的人,为什么对王琦如此热心?

长时间沉浸于死亡之中,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闷。 毕竟,他们身边失去太多的亲人,亲人为了他们失去了生命,阳情和王琦现在已是孤儿了。红莲和吉丽雅,她们也不是没有尝过失去亲人的滋味,黑兰的离去,记忆的抹杀,她们现在也能感受到那种莫名的创痛。

阳情现在才想起,他应该向王琦打听一下李天驰这个人,最起码,他应该很好地了解自己的对手。

如果李天驰是个寻常老百姓,他绝对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做事有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生性多疑,对很多人都不放心,大多的事情都亲历亲为。能力强悍,能文能武,心狠手辣。

李天驰娶了三个老婆,从前死了一个,其他的两个都居住在广州市。李天驰有没有儿女,王琦也说不清楚。李天驰似乎很不愿意谈起自己的私生活。

阳情的大脑渐渐冷却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为儿女私情纠缠的时候,不能长久地悲戚下去。现在再怎么说,他也是白鸽天使,总该多少做点事呀。

阳情决定开始在灵西清扫李天驰的残余势力,就从那个好色的李天蔚开始吧。

全面接受李天驰在灵西的经济实体,完全断掉李天驰的财路。

李天驰居然在阳情一再发布的资料的情况下还活蹦乱跳地存在着,阳情能忍吗?不能!再简单一点,为了草蜢,他也不会继续忍下去。

“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鸽天使是不会答应的。”阳情低声暗骂。

忍不住,就爆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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