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开这儿,月儿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滚……”
易辉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一般,然而,他话没有说完,竟然是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幸好,初晨眼疾手快的扶助了易辉。
“爹爹……”
易辉已经是陷入昏迷。任由初晨怎么呼唤都不醒。
“快点带易将军回去医治吧!”安澜道。
在初阳与安澜的帮助下,初晨艰难的父亲拖到了马上,与父亲共骑一匹马,几个人扬鞭直奔易府而去。
整个过程中,忆情不发一言,只不帮忙,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于己无关。几个人焦灼中,也顾不得理会忆情。
“这是怎么了?将军怎么了?大少爷回来了?”
初晨等人一进易府,就引来家丁们的惊骇。
“快把初冰叫到将军的房中。”初晨下马,一边将父亲抱住,一边大声道。
初晨将易辉抱到了房中,初冰就跑了过来。
“这……这怎么回事儿?”初冰看着额头在流血的父亲,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给父亲诊治一下。他自己撞了一下石碑,然后,还说了几句话,就昏倒了……”初晨焦急的解释道。这样寒冷的天,他出了一身的汗,气喘吁吁。
初冰一把推开初晨,坐在床前,替易辉诊脉,又道:
“你愣住干什么,去拿药,帮父亲止血啊……”
说话间,已经有家丁拿来了止血的药。
良久,初冰仍旧在帮易辉诊脉,眉头紧皱,神色不安。
“给你药,先止血吧。父亲怎么样?”
初晨先递过药,边问道。
初冰不语,接过初晨递过来的毛巾,帮父亲擦拭着伤口周围。
易辉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冬天太冷,伤口很快凝结,流血并不是特别多。只是一路颠簸,仍旧有些微的出血。初冰帮易辉涂上药,小心翼翼的包上,很快就止住了血。
“血流的不多,不大碍事。伤口不深,也伤不到要害的。”
初冰道。
“那怎么爹爹他还没有醒?”初阳道,眼中很是急切。
初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起了什么?”初冰望了望初阳,又看了看初晨与忆情:“父亲的伤并无大碍的。可是,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撞墓碑?他是一时心气郁结,才会昏倒的。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我也不知道。不过,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了。父亲这样坚忍的人,都会被气成这样……”
初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痛。
初晨浓眉紧皱,突然一拳打向忆情。忆情距离初晨极近,并没有防备,初晨出手极快极猛,一下子打中忆情的脸颊,忆情应声倒地。
“你混蛋。你……”
初晨说着,就还要继续打。被初阳与安澜拦住。
“你别这样……”
“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待父亲?如果父亲有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
初晨狠狠的说道。
忆情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擦拭了嘴角流出来的血:
“这回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不要有下次。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忆情的声音冷冷的。
“父亲还在昏迷。你们要吵都出去!”初冰冷冷的说道。
初阳走到父亲床前,伸手帮父亲诊脉。触摸到父亲的手臂的一刻,初阳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他仔细的端详着父亲,父亲比当年还要消瘦,白发也越来越多了。不过是四十岁的年纪,父亲已经是满头灰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