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微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身上。
有些闪眼,有些温暖。
雪白的房间里,寂静空旷,只有另一个人的浅浅的呼吸声。
我侧目看一眼左边陪同床上的戚芮,侧脸迎着阳光,白皙嫩滑的小脸在柔和的光线下,越发闪亮,像天使一样的睡颜。
借着这次的药物,我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段时间来,我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大脑飞速旋转。
每天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同时做喜欢的工作让我处于亢奋状态,也无法入睡。
我整理一下思路,尤物去偷韦致诚手上的文件,韦致诚所在的公司只不过是一个中型企业。
在G市,这种企业不少,为什么来偷这里的呢?
回忆起,尤物口中的“交差”,她身后还有什么人?
昨晚看着尤物一身都是非常昂贵的衣服料子,那把迷你手枪好像是……Alaskan大口径转轮手枪。
这种型号的枪目前在国外非常受人们喜好,价格不菲。
能请得动这个尤物的人,还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
而这个人跟韦致诚现在所处的位置有什么联系?
而且还有一个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不久后,戚芮睁开眼睛,看着我转溜溜的眼睛。
走到我床边,“小渺,醒了!你现在还不能喝水,等会儿抽完血,才可以。”
“哦,懂了。”毕竟要检测体内的迷/药是否清除完毕。
“韦致诚呢?”突然想起还有这号人物。
戚芮拉过椅子,坐在我床边,“他呀,在隔壁病房里,高队帮忙照看着,昨晚多亏你给的药。”淡笑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会从她的纯洁的笑脸中看到一丝一丝诡异的阴谋?
“呵呵……”我只是讪讪的笑着。
不对,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戚小姐!你们不会通知我家人了吧?”我一把抓住她的素手,面色变化不定。
“呵呵,你猜呀!”戚芮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微笑。
给我深深的不妙感,我哭丧着脸,“别呀!”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高云南雄厚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
身后跟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
“高队长……我还不想被我妈打死呀!呜呜……”欲哭无泪,只能哼哼。
“好了,就知道你是这个性子,我们没有跟你家人说,行了吧!”高云南也无语了。
我一吸鼻子,又恢复正常,“那就好。”
“孩子我们要抽点你的血去检测。”主治医生开口对我说。
“嗯。”我也乖乖的伸出左手,护士一语不发的认真工作。
我的疑问来了,嘻嘻,“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医生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范围内。”
我看着周围,高云南符合做参照物,“哦,嘻嘻,一个成年女性,身高大概一米八这样的,像高队长这样的,盆骨比高队长还要窄,有可能吗?”
医生看了看高云南,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发现这样的,在科学依据上,女性的盆骨会比男性的宽。”
“哦,那胸廓从外形来看呢?女的有比他的还要短吗?”我接问。
“没有,女性的胸廓通常更宽,更短。”医生明明白白的说着。
“嗯,谢谢医生。”
护士早就抽好血,然后帮我换掉手腕上的绷带,重新包扎好。
“你这个伤口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以免伤口撕裂。”医生嘱咐完,就拿着我的血样去检测。
高云南也坐到我床边,“小渺你可以说说你是干什么的吧?”
听他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眼神到处飘。
“从五楼跳下去丝毫没有受伤,拦截神偷,还过招,根本不怕对方是否有枪支,中了劣性迷/情/药还能通过特殊的药物扛过去。”列完我的种种“英雄事迹”,顿了顿,“给我们的惊喜可真多呀!”
“呵呵……没什么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用再提。”我只能跟着打哈哈。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云南鹰眸紧锁我的脸,仿佛要从我脸上,眼睛里看透什么。
“我是普通人,司徒叔叔可以为我作证!”我又搬出他的上司。
“我觉得我应该再打电话问问司徒副局了……”高云南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我一急,“别,我招了还不成吗?”混蛋!
“说吧!”高云南正襟危坐,看着我。
我把戚芮拉到我的身边,抓着她的素手,这里掰掰,那里摸摸。
她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笑笑。
“我从小就打群架,司徒叔叔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不被打,偷偷跟着司徒叔叔学了点防身术,然后自己在钻研。有把握自己能干架的情况下,才去追她的。
不怕枪,是因为我从小摸枪,在外公家住的时候,大人去林子里打/鸟,我也跟去,然后藏在家里的床铺底下的打—鸟—枪,我也偷偷玩过。司徒叔叔也用他的自由手枪教我如何开枪,只不过没有用实弹而已。
而那个药,只是我叫舅公给我准备的清心解毒丸,我怕胡乱吃到什么有毒的东西,就随身备着。”
这下明白了吧!我老底都给你们掏完了……
戚芮和高云南都像是明白了,点点头。
“看来都是司徒副局的错!”高云南得出一个定论。
“……”这要我怎么说。
“对,教出这么个熊孩子!果然孩子不能太宠。”高云南一副受到大教化的样子。
又自说自话,“回去我一定让孩子他妈妈,从严教育!”
“……”我这是间接性迫害一个孩子进入严格教育的封闭框架里吗?
我为你默哀。
戚芮突然又说,“不能这么说,不是每个孩子都像她这样的,高队,你家的宝贝可比她乖巧多了!”
戚小姐,你这是赤果果的伤我的心,还不知道回避……不和你们玩了。
我默默地滑进被子里,结果又被戚芮挖出来。
“说说,昨晚你都经历了什么?”高云南继续问道。
“哎,不就是做笔录嘛!我会配合你们的。”我就知道,你们的目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