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菊偏头，不解。
“凤菊，你别忘了，这次的对手的先皇和凤轻歌，他们都是这世间极为聪明的人，一计不成，他们还会想第二计，你只是刚巧碰到罢了，所以，怪不得你。”凤轻歌和皇帝，其中的一个都很难对付，更何况两人联手了？
再者，皇上是为了试探王爷，所以，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不会有多大变动的。
“可是……”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当时她警惕一些，或许伤害不会这么大呢？
“发生这些事情，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况且，你是王妃最重要的姐妹，你应该清楚，王妃非但不会怪你，反而会因为你的自责而觉得难过……”莫凡一向话不多，说起来却让凤菊无法招架。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却只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更加深。
虽然是丫鬟的身份，小姐却从未将她当成丫鬟，一直当她是最亲的妹妹。
时刻保护她，照顾她，一直小心翼翼，不让她受到伤害。曾经那么拼命的练武，也是为了好好照顾小姐，然而，每一次，却都是她亲自将小姐置入危险。
所以纵使知道小姐不会怪她，她也觉得没脸见她。
最近她也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应该离开才对？
“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凤菊，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在或者就此离开，你当真放心其他人照顾王妃，或者，你当真不怕王妃难过么？”察觉到她的意图，莫凡心思一转，觉得应该将她这样的思想彻底抹杀在摇篮中。
“无语……”果然，凤菊听到这话以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莫凡说的每一字都说在了她的心尖上，这些，都是她担心的。
因为有她在身边，小姐没有其他的佣人，她说她只适合她一个，王爷之前担心人手不够，还特意挑选了几个伶俐的丫头进府，却也被小姐安排到别处去了，如果碰上她不在的时候，小姐就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就连照顾豆豆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王爷登基以后，定会马上晋升王妃为皇后，这是毋庸置疑的。往后王妃要操持着整个后宫，凤菊，你当真忍心让王妃一个人么？你舍得她那么累？还有豆豆……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押给王妃一个人么？”
“不，我……”凤菊呆呆的看着海面，脚被海浪打湿，冷得彻骨。
“凤菊，你将王妃照顾的很好，你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你，最主要的是，我也离不开你，你当真舍得这样对我们么？”
“莫凡，你……”此刻的凤菊已经被莫凡打横抱起，因为惯力不得不搂住莫凡的脖子。
记忆中，这是莫凡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告诉她，他离不开她。
她小脸涨得通红，莫凡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没有前兆的突然告白不说，还将她抱起是要表达个什么？
“凤菊，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莫凡抱着凤菊走了几步，将她放到干燥的地方，脚落地的时候凤菊才找回了一些思绪。
他的目光，那么真诚，虽然羞涩，却充满了爱意。
这就是，她凤菊爱着的人，这个耿直而又老实憨厚的男子。
“我当然……”我当然喜欢你啊，可是，这种话，她好像说不出来。无奈，只得低头，将自己的不安掩盖。
可是，这一低头，凤菊居然看见莫凡手里的自己的小小的绣花鞋，刚刚淡下去的脸色再次涨红，靴子什么时候跑到莫凡手里去了？
她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而且，莫凡刚刚之所以抱她，是因为刚刚那边的沙土太湿了么？
弯腰，想将自己的靴子夺过，莫凡却先她一步知晓她的动机，一个侧身，凤菊没有抢到靴子，反而整个人都倒在莫凡怀里。
温热的气息从脸上传来，她的小脸贴着她的胸口，听着他健壮有力的心跳声，整个人都……呆了。
“呵呵！”头顶，想起男人压抑的笑声。
“凤菊，我知道你跟我两情相悦，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主动！”
“无语……”刚刚涌上心头的甜蜜因为这句话瞬间毁于一旦。凤菊额头冒出两条黑线。
莫凡这块木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无了？
她凤菊是那样投怀送抱的人么？
于是，她冷了声音。
“莫凡，还我靴子……”
“呃！”莫凡的笑就这么定住，他是做错什么了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真难猜，刚刚还笑脸相迎，这会儿就冷得快结冰了。
他何其冤枉？
可是，莫凡却更加的将靴子往身后塞了塞，没将事情说清楚之前，怎么可以给她？
他还没弄清楚她为什么生气呢。
“莫凡，还我靴子！”凤菊只觉得更加的难堪，她敢断定，这人前世就是一根木头，不对，是榆木疙瘩。还是朽木不可雕的那种。
“呜！”凤菊板起脸，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莫凡一把揽进怀里。
刚刚张开的小嘴也被莫凡直接封住。
凤菊眼睛睁得老大。可是很快，她便开始挣扎，可是女孩子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
更何况，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成年男子。
没多大一会儿，凤菊便没了反抗的意识，还不自觉的开始回应……
莫凡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已经快虚脱的凤菊。
之前曾经向王爷讨教过，关于女人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办的这个问题，记得王爷当时的回答是这样的。
“女人若是生气的时候，你最好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直接一把拉过用嘴堵住，保管好用。”
于是，他将凤菊推出了一点点距离，捧着她的小脸，打算趁热打铁。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你也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无语……”凤菊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热的厉害。
“凤菊，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需要你的回答！”
所以，他深深的皱眉。
难道王爷说得不对么？凤菊的反应怎么跟王妃不一样？
王爷说，王妃被他亲完以后一般会反亲回去……
凤菊不但没有，现在居然连话都不回答。
“嗯！”凤菊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受不了，暗自翻了白眼，只得无奈点头，她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这人还不明白，他是傻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
起初，凤菊只当他是高兴，便也笑笑，可是……
这大冬天的很冷啊。再者，莫凡下去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上来，凤菊被吓得两腿发软。
跌跌撞撞的朝海边跑去。
“莫凡，你快出来，别跟我开玩笑！”
“莫凡，莫凡……”她喊了十几声也不见有答复，当真急了。
“莫凡，你快出来，你别吓我，莫凡……”声音已经带了颤音，她害怕，还想哭。
莫凡刚刚探出头，便看到侧面的凤菊已经准备要跳，吓得魂不守舍。
“凤菊，你干嘛呢？”难道，是凤菊不喜欢他，刚刚被他逼得太厉害所以想不开要跳海了么？
他使出浑身解数，朝着凤菊就飞奔而去。
接着，在是噗通一声，莫凡的身影接着落下。
耗了不少时间才将凤菊重新带上岸，看着这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莫凡一时间心思复杂。
他就那么讨厌，能让不会水的凤菊寻死？
他脸色非常不好，刚刚的喜悦已经随着海水的冲击慢慢冷却。
一边给凤菊做着急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还要担心凤菊的安危……
虽然不疼，却也将莫凡砸晕。
这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怪她寻死呢。她还好意思打他？
“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半天不露面。为什么要害我担心。为什么……”来不及开口，便被凤菊哭哭啼啼的声音惊醒。
之后，是无限的幸福在心里膨胀。
凤菊说，她担心他，那她是因为自己一直不出来，所以才跑到海边去的么？
可是，为什么要跳海？
“为什么要吓我？”凤菊很是委屈，这人都做的什么不靠谱的事儿呀。明明没事儿却半天不露面。
“我没有吓你！”莫凡一把将凤菊胡乱挥舞的小手抓住。
将她抱住。“我只是太高兴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下去冷静一下……”
“那为什么我叫你你不回答！”凤菊的抽泣声小了一些。
“你叫我？可是，我没听到啊……”是他游太远，浪太大所以没听到吧？可是，她也不能跳海啊。于是，莫凡板了脸，沉声问道。
“好了，别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了，现在换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跳海！”
“我没有跳海……”凤菊将头使劲儿埋在莫凡怀里。
“我只是叫了你很久你没反应，以为你出事了，我当时没有多想……”凤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若是再也不能上来，那我便下去陪你好了……”小姐和王爷之间的感情不就是这样的么？
之前她不是很懂，只是看到以后觉得很羡慕，可是放到自己身子上，却再也没有了羡慕，因为那种害怕和紧张，她已经深有感触。
那是一种，生死相随的信念。
“傻丫头，以后别什么地方都跳，你根本就不会水，刚刚要是我没有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