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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我的孩子吗

翠云山未于位于西牛贺洲,山上确实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而让牛奎选择这个地方安家落户当然不是因为风景好,而是因为,西游记中的牛魔王就是居住在翠云山芭蕉洞的。很可笑的理由,牛奎却不得不这么做。

西游里妖魔如云,神魔遍地,纵使是在西牛贺洲里称王称霸的牛魔王也算不得什么了得的人物。君不见天兵天将一到,孙猴子棒子一举,顿时家破人亡,要多惨有多惨!

可惜,哪怕是牛魔王如此之惨,牛奎也不敢妄动。好歹人家牛魔王也是平平安安的过了几百年,安安稳稳的做了一方诸侯,而要是自己违背原著,自作聪明找一个避开西行路线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惹上更大的麻烦,当场灰飞烟灭,那可就划不来了。

更重要的是,牛奎如今信命!他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引导着一切,一切都是命,或许,当真是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那就直接面对吧!最起码,牛奎有着这些大能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先知先觉,只能先是在下界安稳下来,接着顺势而为吧。

相比起来,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铁扇公主,或者说,是铁扇公主的肚子。

“你说什么……”牛奎颤颤巍巍的指着铁扇公主的肚子,看着一脸慈爱的夫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你是说,你有孩子了?”

“是呀。”铁扇公主脸上都是一脸慈爱的表情,充满着母爱的光辉,抚摸着扁平的肚子幸福的笑道:“我能感觉到,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正在成长。”

“额,是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牛奎总是觉得铁扇公主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难不成她是骗自己的?牛奎甩了甩头,将这不靠谱的想法甩了出去,轻轻一笑,走进铁扇公主身边,将她拦在怀里,一手贴着她的肚皮,粗糙的大手上传来温暖的感觉,铁扇公主满脸笑容的闭上了眼睛。

牛奎当然不是吃铁扇公主的豆腐,他正在感觉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昨日才从天上下来,但是好像本能一般,不过多少时刻他已经全盘接受了牛魔王的一身法力。缓缓控制着法力的输出,牛奎轻轻地闭上眼睛,透过自身的法力流动感受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变化。铁扇公主肚子里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胚胎出现,但牛奎依旧感受到了一股新生命的气息。手中缓缓加大法力的输出,慢慢的探索着,最终终于感受到了一个新生命,或者说,只是一个新的细胞。

铁扇公主感觉到温暖的感觉不在,轻轻睁开了眼睛,看着牛奎的那双牛眼轻笑道:“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牛奎轻轻点点头,一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大笑道:“感觉到了,果真是一个年轻的小生命,不过,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出生。”

铁扇公主一伸手指着牛奎宽大的额头笑道:“还早呢,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接着又欣喜地一把推开牛奎,自然自语道:“有了孩子了,是不是的准备些什么,要给孩子做些衣服,要给孩子做一张小床,要给孩子……”接着自言自语的走到自己的房间,看来要把需要的列一张清单。

牛奎看了苦笑不已,对着身旁的侍女道:“你们去看着点,夫人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你们要好好照顾,知道了么?”

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答道:“是,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奴婢就告退伺候夫人了。”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生怕单独和牛奎呆在一起。

牛奎摸了摸发亮的牛角尴尬不已,这两名女子是自己从附近的人类国家找到的几名可怜女子,将她们带来伺候铁扇公主的,而且再给了她们一些粗浅的修炼法门,让她们安心的照顾铁扇公主。反正这两人也是失去了家庭,无亲无故,回到其他地方以这两人弱女子的身份反而被人如同货物一样的倒卖。

昨天遇到这两人之时这两人正被人如同货物一样的押运,还有好几名女子在一起,都是颇有姿色,被人捆缚住手脚,当时牛奎看不过眼,顺手就解救了几人,其他人被解救之后都四散逃走,只有这两人无亲无故,跪求牛奎收留。碍于铁扇公主就在旁边,两人又愈加的诚恳,牛奎也只能收下了两人,服侍铁扇公主的日常生活。说起来也是怪,这两人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见得害怕,反而对一些凡人害怕不已,果真是奇怪。

“秋香,石榴,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夫人啊,我出去买些东西。”

说罢刮起一阵清风,乘风而去。

一般的妖怪的飞行法术,无非就是架起妖风,或者是一阵黑雾,恶臭习习,一看就是一只妖怪。说起来这些也大多是妖怪的本能,没有正宗的修行法术,而牛奎则不同,虽然是给太上老君掏锅炉灰的,但毕竟也算是道门子弟,修行了正宗的道门功法。但可惜没有学到什么筋斗云,不过也学习了一些普通的腾云驾雾之法,不过牛奎嫌驾云看起来不爽,于是刮起一阵风,乘风而去,岂不快哉!

虽然牛奎只是学习了普通的驾云之法,没有学习如何御风而行,但所谓一理通百理通,触类旁通之下,倒也不慢。

祭赛国位于翠云山芭蕉洞以西,不过三五百里,牛奎御风而行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祭赛国。在城门不远处落下云头,变幻身形,仅仅是将头上的牛角去了,身材在略微的矮小一些,就显得和普通人一样,看不出身份。

祭赛国国虽然不大,却也算繁华,客栈酒肆一应俱全,若是要买一些日常用品到这里来是最好不过。不过牛奎今日不是来买东西的,刚刚有了孩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人影,因此不用着急。牛奎到这里是来喝酒的。

喝酒却也分几种情况,比如聚上三两个兄弟一起喝酒,这样喝起来是一叙兄弟之情,喝起来自然是畅快;或者如同洞房花烛夜,夫妻两人喝起交杯酒,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杯,却给人带来无限浪漫温情,喝起来自然也是畅快。但还有一种,就是一个人心里不爽,独自喝着闷酒,这样借酒消愁,喝起来却如同喝了马尿一般,苦涩无比,越喝越难喝,心里自然不畅快。牛奎要喝的就是最后一种。

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对着小二喊了一声:“拿酒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楼,既然是喝闷酒,自然是要找一个人少的地方肚子喝酒。到二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独自坐了下来。

酒楼不大,但效率却是不慢,片刻之后小二端上了两壶酒,而且善意的冲着牛奎笑了笑,道了一声:“客官慢用。”

善意的笑容却没有令牛奎心中的不爽稍微减小,一手揭开酒壶上的酒盖,抬起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酒。酒味甘甜无比,但牛奎却只觉得苦涩,越喝越苦,越喝越苦,最终直接喝了整整一壶,心中的抑郁之情稍微缓解。

牛奎心中如此苦闷,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因铁扇公主今日的好消息,她怀了孩子。今日牛奎用法力试探的时候,感应到了铁扇的气息,这也是理所应当。而后又感应到了牛奎自己的气息,这令牛奎欣喜不已,而后更令牛奎震惊的是,他居然感受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气息,太上老君。

正是因为如此,牛奎才愈加郁闷,自己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沾染了别人的气息,这很有可能这孩子就不是自己的,这如何不能生气。牛奎甚至感受到,自己的头顶,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逐渐形成实质,最后将要扣到自己的头上。想到这里,心情更加苦闷,苦笑一声,拿起令一壶酒,‘咕嘟咕嘟’的接着灌下去,恍若牛饮一般,看得周围的人一阵摇头叹息,不知道这孩子遇上了什么伤心事,该不会是老婆跟别人跑了吧?

“兄台好酒量!”这时邻桌一个一个年轻男子从旁喝彩,拿起酒桌上的酒壶,来到牛奎身边,对着牛奎彬彬有礼一笑,“不知兄台可否容小弟与兄台坐在一起,喝上一杯酒。”

牛奎眼皮都没抬,从装满酒的嘴里吐露出一个字:“坐。”

那人也是不恼,对着牛奎笑道:“小弟方才见兄台风采过人,又是潇洒豪迈,一看兄台做派便知是好酒之人,因此想要结识一番。”那人抬头直直看着牛奎,却见牛奎依旧低头喝着闷酒,不禁脸上笑容微微衰减,片刻后笑容又浮上面皮,拿起手中的酒壶冲着牛奎笑道:“我见兄台好酒,只是可惜,可惜啊,这等劣酒如何如何能配上兄台这等英雄。”

“哦?”牛奎微微一笑,看着男子手上的酒壶不禁笑道:“就是不知你说的好酒是如何的好法?”

那人见牛奎搭话,面色一喜,拿起酒壶给牛奎倒了一杯酒,递给牛奎笑道:“如何个好法,喝了就知道了。”

牛奎也不推辞,拿起酒杯,放到嘴边就有一股醇香,喝下去绵软悠长,醇香回荡在口中。最为奇特的是,这酒喝下去居然激荡起自身法力波动,这酒入口之后甚至能化作一阵法力,不过这一丝法力就如同泥牛入海,激荡不起一点波澜。牛奎心中明白,这酒对于自己虽然能增加法力,却还不如平常自己的修炼增加的多,对自己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当下却不免笑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那人见牛奎夸赞此酒,不禁笑道:“当真是好酒,不过对于我们却是没有作用,只能用来做贪杯之用。”

牛奎这时才正眼打量来人,只见容貌俊朗,身着书生服装,身上却又有一股桀骜气质,明显不是普通人。当下收敛笑容,正色问道:“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那人轻轻一笑,对着牛奎拱手道:“小弟家中行九,兄台若是不弃,叫我小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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