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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因姓白,又生得貌美得恰倒好处,自小电视剧里姓白的女主角,大凡长相过得去的,都被人套在过我的头上。初中的时候我跟一个姓吕的男生纠缠不清,一个“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的典故便在学校窒息的空气中没有节制地膨胀。现在倒好了,又被扣上一个白素贞的帽子,雷锋塔下二十年的青春,天知道我根本耐不住那寂寞。

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晃,终于知道了那不知羞耻的淡紫色的花竟叫桐花。天,它花期真长,足足一个半月。一个晚上,老花落光新花绽放,衔接得天衣无缝。我憎恨完美,一双脚把花踩得稀烂。

“这世间唯情字一物,熏神染骨误尽苍生。姑娘,你又何必?”

什么人,把话说得这般好听?一瞬间,海棠似开满半面碧空。

我回头,一个男人,大我两岁,黑,身高勉强与我等同,八百度近视镜,面颊有青春的痕迹。哦,是他,一个故人而已。煞眼的海棠,瞬间闭谢。有些时候,不看相貌更美一些。

我笑,争取不看那人的脸,勉强能有倾诉的欲望。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一股脑抛给了他,哪里管他懂与不懂。

谁料他懂了,他全都懂了。那样一个好学生,立志考北大的研究生,竟也是痴迷李碧华的。

樱桃熟了,我趴在窗口,打算用尽三十六计第一个偷到那樱桃。

这般心思却被他看透,当下送来一大碗樱桃。自然不是他偷的。他的专业是法律。

我穿着粉红色睡衣,长发披散,靠在门框上笑盈盈地一个一个拣那樱桃吃。他说此时此景,顶过半壁江山。我笑容顿时打住,接连五六个樱桃滚落到地面。如此暗藏心机的话,昭示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野心。

他倒也并不急于求成,只旁敲侧击地问,最近和许仙如何了?

我吐出樱桃籽笑答,当然不能等许仙负我,条件合适的话我自然得红杏出墙。

我的话,是暗示,也是鼓励。他却说,那好,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出墙机会就介绍给你。

我笑容僵住,什么男人,什么意思?有本事自己上。

究竟是我误会了他,还是他在躲闪?

我的美少年绝,真是天底下实实在在的大傻子,我都快要出墙了,他却仍没察觉,不会采取一点挽救措施。我顶不能容忍男人的一点,就是吃我的饭花我的钱。按我的长相,吃男人的饭花男人的钱本该绰绰有余。我仔细对比了绝和他,他有钱绝没钱,他有才绝没才,他比绝唯一少的就是相貌。他同我倒是合适,我们的才气互相抵消,他的钱又恰巧配上我的相貌。左想右想,这个人才该是我的如意郎君。尽管我不会同他谈爱情。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踩桐花的季节,吃樱桃的季节,一晃眼,除了绝花粉过敏的脸,这个春天什么都没留下。

和绝是自然而然地淡了下去,他因自卑而远离我,我却因怕他远离我而远离他。我这种女人,永远不甘心当弃妇,只有我先弃别人的份。

细想一下还是我赢得多些,弃了绝,我还有一个男人,那个送我樱桃夸我胜过半壁江山,同我谈论许仙白素贞的男人。但可气的是,他竟迟迟不见追我。我天生霸气,他最终被我逼得没法,只得坦白,他说怕把握不住我,怕我再次红杏出墙。还说不如认我做妹妹……

我笑得恰到好处,不留情面地回绝了他,我最恨认哥认妹的江湖习气,不敢当我男人其他都别提。之后转身就走。大约离他五百米开外,才想起掏出小镜子照一下,谢天谢地,今天粉底涂匀了!

但眼泪随即涌出,涌得莫名其妙。只得在心底大骂,不争气的男人们,一个个都那么不自信,凭什么认定我先红杏出墙?凭什么?

众多高校联手携办的主持人大赛,我依然笑纳成功。你别觉得我俗气我势利,什么演讲赛辩论赛主持人大赛,一个个都少不了我去出风头。但现实如此,我始终铭记一句话,有些事情即使你不喜欢它也要去做好它,因为这毕竟可以证明你的能力。

第一次爱过的人分手时曾说,希望有一天,你能证明你的能力不仅仅在美貌之上。这样的话我记一生也痛一生,现在我证明了,斯人却已逝。

深了的夜,我捧着奖杯独行。爱情哪里存在断桥?那桥根本就埋在你的心里,你若跨不过,你们的爱,便永世无法超越。

听过一千一万年天长和地久,却不曾和谁一起经历一个春夏秋冬。下一个冬天,谁陪我去找那一种好吃的冰淇淋?下一个春天,又是谁会送我刚熟的樱桃?

阁楼里的女孩

文/白雪

我念高中的那一年需要假期补课,我去二楼的小姐姐家里借课本。我敲过门之后听到里面传来猫一样轻灵的声音,是谁啊?

小泪姐姐,我是香果,我想用你高一时候的课本。

我听见里面哦了一声,之后那个叫作小泪的小姐姐打开了门。那天她穿着白色的小褂,没有穿外裤,两条玉石一般的腿很是显眼,刺得我的双眼有一种恍惚的疼。她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是那样的白,我想起她的面容黝黑的父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两腿,然后抱紧课本,匆匆地离开。

自那天之后,我愈发觉得小泪像一颗丰硕饱满的果实,往外溢着甘美的汁水。

那一年小泪和我在同一个高中,她念高三,她不像毕业班的其他孩子那样,只顾低着头匆匆地走路。她自始至终有一种奇异的笑容,再后来直到很多事情破碎了之后,她的那种笑容依然没有改变。

我和阿婆住在一幢两层旧房中,二楼连同顶层的一个带天窗的小阁楼租给了小泪一家三口。小泪的母亲是一个隐忍的眼神狠毒的女人,对外人从不过多言语,只有对女儿和丈夫,有着长年不断的诅咒。她靠给别人裁剪衣服为生,缝纫机的声音足足在我的头顶踏响了三年。她的父亲耳朵有些背,经常大声地问,啊,啊?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在工厂给别人打零工,苍老得厉害,衣服里永远裹着灰尘和脑油的气味。

在我的印象里,小姐姐小泪一直是穿着干净的蓝色校服裙、平和安定的女孩,我没有办法把她和她的父母联系在一起,除了她和她母亲的脸上有一样坚忍的神情。她母亲讲话的声音很大,我常常在很深的夜里听见她说一句话,你要走出这里,你要摆脱这个家庭。你将来得出人头地,再不能贫穷了,你懂不懂?再别清高了,再别了。

我无意中翻到过一本1995年的旧杂志,那上面有一篇文章,作者署名是蔚泪卿,和小泪的真名字一样。我敢肯定,那就是小泪,因为再没有人,会把眼泪的泪取进名字中。那一篇文章里,小泪讲了自己生活的一些琐事,阁楼里的拥挤的成长,年轻的女孩子心底疯狂的臆想,还有一些华丽的情欲,不知所措的梦境。

看过这篇文章,我心底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我想起那个离我那样近的小姐姐,她就在我的楼上,我们每天能见到无数回,可是她的心,我一点也看不清晰。我想起她的平静的笑容下,流淌着怎样一股激烈的洪流,我觉得有点可悲,又有点可怕。这样隐忍的女孩,隐瞒得太深,只肯把一切自己承担着。

我很多次在一楼的拐角处看到小泪,她的面容中是一种飘忽不定的神情,身子轻晃晃的,有一点手足无措的味道。我轻轻地喊她,和她打招呼,她的眼神立即流转过来,平和的笑容也迅速堆砌起来。我惊异于她那样一种瞬间的变化,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常站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她可站在那里,守望窗外的一个人,和那个人悄悄地对话。

我第一次见到小泪守望的那个男孩子朗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夏季闷热的夜晚。我听见了陈旧的楼梯上传来了木拖鞋轻微的叭答叭答的声响,还有楼缝间那一种喑哑的吱呀声。我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看见昏黄的灯光下小姐姐那个熟悉的影子,她穿着橘红色的长睡裙,刚刚洗过的头发像一大片破碎的云朵披在身后。我顿时被那种洗发香波的香甜气息和一种情欲的回流声所冲击。

叫作朗生的男孩子就站在小泪的对面,他们的四片嘴唇纠缠在一起,柔软而苍白。那个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小泪的双眼,灼灼明亮,还有她的身体,像雨水中一朵飘摇的水仙花。我觉得在朗生的面前,小泪就是阁楼里的一个禁闭的公主,已经隐忍了太久,面对王子的时候,积聚的情感会放纵地汹涌。

那一年我十五岁,关上房门以后想起他们的亲吻,心跳得厉害。我记得小泪白玉兰一般的脖颈上有着暗紫色的蝴蝶斑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个叫作爱情的王子留下的吻痕。

那一个夜晚,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流溢着甘美的爱情汁水的小姐姐,还有带着蝴蝶的亲吻飞到阁楼中的年轻男孩子。一切的发生都是轻灵而迅速的,可是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铭刻的痕迹。

也许小泪日后的灾难,都和这样一个夏季躁动的夜晚中残留的亲吻有关。

秋天到来的时候我正式进入了那一个出名的重点高中学习。学校里最有名的是校园北侧的钟鼓楼,每天整点的时候都打钟,很沉郁的一种响声。在高三年级的教学楼前我常常看到阁楼里的小姐姐小泪,她穿着蓝色的校服裙手足无措地站立在大树下,她的头顶上落满了碎小的花瓣,她可能没有感觉到。

在学校里小泪看起来是平凡内向的女孩,我没有办法把这个时候的她,和阁楼里那一种奇异的笑容和灼亮的眼睛联系到一起。这个叫作小泪的小姐姐,内心始终隐忍着凄楚的放纵,面对宽广的河流,没有办法泅渡。

夜晚的时候仍旧能够听见小泪母亲的叫嚣,你再不能分心了,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是不努力,你就走不出这个家庭,这个贫穷的环境,你自己想想,我们已经为你操了多少的心,你太不争气了!之后是摔盘子的声音,头撞向墙壁的声音,还有小泪小猫一样低低的哭泣声。

小泪母亲的吵骂,使我对于高三有了最初而完备的恐惧。我去问阿婆,我说考大学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阿婆叹口气,她说小泪不是为了考大学而学习的,她是为了跳龙门,是为了从灰姑娘变成公主。

其实那个时候我想说的是,小泪一直是我眼中一个在阁楼里深居的沉静而奇异的公主。阿婆又说,将来你念高三的时候,我不会让你这么艰难的。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吧,钟鼓楼最出名的,不是它整点的钟声,而是那里是全市自杀率最高的地方。当这个高中里的孩子们念到高三的时候,学校会把他们全部转移到钟鼓楼的朝北的教室中,只有一个窗户,因为太高,常年没有办法打开。

后来,就在这样的一个楼层中,小泪整整被囚禁了两年。

那一天夜里直到很晚的时候,小泪的家里仍旧吵闹不断,阿婆说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个样子地吵,她明天怎么能够好好地上课。

我踏上鞋子去楼上敲门,我把小姐姐接到了我们家睡觉,她的半边脸红肿着,高高梳起的辫子松垮下来,脖颈上留有蝴蝶吻痕的那个地方,此时开了另一种红色的口子。我帮小姐姐盖好被子,我说睡吧睡吧,要是夜里想喝水的话就喊我。那个时候,大概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吧。

小姐姐问我,香果啊,你见过朗生对吧,他是那样英俊的男孩子,在人群中好看得不得了。

我本来想说,是的,我见过,就在你们亲吻的那个时刻。可是我发现,亲吻这个词语,十五岁的我尚且说不出口。

那天夜里小泪告诉了我好多,她说朗生是她十几岁的生命里最干净的良人。她说她的这个良人即将离开,去一个大洋深处的国度生活。

我问小泪,那么你呢?你怎么办?

小泪用她那半边红肿的脸面对着我,笑容恍惚地说,我?小香果,你是知道我们家的,爸爸妈妈想让我好好地念大学。朗生的家境很好,这一切注定我们不能够长久地守候。

我突然想起灯光下他们的亲吻,还有夏天的时候小姐姐裸露的两条腿,我觉得有一点难过,我说睡吧睡吧,早上咱们都还要上课呢。其实那个时候,天已经亮了。

小泪又说了一句,朗生点燃我的生命。

小的时候,我一直问阿婆,我的爸爸妈妈,究竟是怎样的两个人,他们生活在什么地方?那个时候我常常凭借血液息息相连的味道,而将这两个给我血骨的男人女人怀念。

后来遇见了小泪和她的父母,三个人,一直是完满的样子,只是始终激烈、贫穷,还有诅咒,终年将幸福流失。我想起小泪那一张抵在天窗上的苍白而孤独的脸,我觉得如果有些人会让我的生活沉重,那我宁愿让他们远离。

阿婆一直是一个笑容明朗、温情脉脉的老人,她干燥温暖的大手,在我的头顶轻轻地摩挲,我想能够这样和她相守一生一世,应当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那时我还没有遭遇过爱情,生命一直默默地流淌,没有燃烧过。

我想到小泪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写下的一句话,她说她想要快快地长大,光明正大地和年轻的男孩子谈恋爱,一起牵着手在开满花朵的山顶上看日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姐姐,心底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她渴求许多事情,却有更多的事情被禁止,她到底是太过单薄,还是太过丰盛?

冬天很快就到来了,树叶一下子全部落光,世界是枯黄色的,很多画家的画笔,都不能够为这个季节着色。我想他们可能是没有温暖的手套,手都冻僵了吧。

我围着阿婆织的暗红色的羊毛格子围巾,冷风吹不到我的嘴唇和耳朵,我说出口的和听到的话,都是有温度的。生活一直是温和安适的,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常常把大脑空出来,很少思考,慢慢地开始近视的双眼中,总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只是偶尔在楼底下看见趴在天窗上的小泪的那一张脸,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过,内心是一种空旷的感觉,关于她的很多细节,都在脑子中一点一点地流过。

很多次我都恍惚地以为,小泪的那一张脸,是画在一张苍白的纸上的,然后贴在了天窗上,让我长久地瞩目,长久地心惊。

元旦那一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气温降到了零下几度,冷得无法无天。

高三的孩子们还要补课,清晨的时候我看见小泪穿一件果绿色的羽绒服拍自行车上的雪。我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样子,脸庞红润像两片灼烧的云朵,眼睛异常明亮,辫子毛茸茸地挽在后面,戴一个白色的发卡。

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一种感觉。

二楼小泪的家里没有安暖气。小泪上学以后,我听见她的母亲在楼上踩缝纫机的声音,我觉得那样冷,她应该下来暖和一下。

楼上的屋子半掩着门,我推开房门喊阿姨的时候,那个女人好像受了很大的一惊,一大块印有鲜艳的牡丹的布匹从她的手上滑落,那样繁华而苍凉的一瞬间。

我轻轻地告诉她,我希望她能下来喝一壶奶奶泡的玫瑰花茶,阿婆说那可以辟邪。她没有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神情怪异地瞟了我两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踩缝纫机。

我在那一种轰隆轰隆的机器声中,站立了很久,觉得真冷,我想我还是下楼和阿婆说话吧,阿婆那里有暖水袋,有香郁滚烫的玫瑰花茶。

大概十点的时候电话响起,电话那头是一个生硬冰冷的男人的声音,他说要找小泪的母亲。我再次跑上楼去找那个女人,我听见她接电话的时候说,泪卿没有去上课吗?哦,我知道了老师,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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