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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毛乌素沙漠孤独的面容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衰老和灵魂的彷徨。人如风行走在健康的草原,湖水的湄色笼盖四野。歌声委婉地从草原深处涌来,人被绿色淹没在温带草原的诱惑中。芦苇作为一种沉沦的语言象征,阐述着屈辱和迷惘。穿梭在沙漠的灵魂走廊,有一种被美吞没的感觉。我固执地坚持我乌托邦的情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但是敦煌的灵魂已经不能从胶片和泥土中辨析,秦俑的寂寞在河西走廊已经无可循迹。偶像的影子开始消逝、割裂、死亡。偶像已经在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消失在自己的乌托邦,永远不再醒来,语言的干尸应该速速腐朽。你必须毫不犹豫,在这里袒露你的肤色、语言、身份,放弃任何一次投机,从劳动与忏悔开始。

我努力寻找正确的表达方式,我知道我语言中的某些错误足以使我的寻找半途而废。我早已不再读荷尔德林,我只喜欢这秦俑,这些兵马俑和蒙古民谣能给予我最理想的文字感觉。

感觉,这是虚幻的开始。

有时候你觉察到人是在愚蠢地改造着这个世界,他们的语言词不达意,又闪烁其词。狂妄地使用物质技术企图破坏这世界真实可靠的联系。我只是在看着这路被夜草湮没和侵占的时候,会感到可怕的心冷,禁不住打个寒噤。我很自然地把我喜欢的民歌和我久居的村落中那种古老的观念和这西沙河的流水相比较,我发现了一种自然界和人之间那种朴素的类似的荣辱观。这样的信念应该来自于自然界中一种不朽的物质赋予人的灵性和感怀。人离自然很近的时候可以轻易地猜破那些虚伪的流浪,歌谣,独自面对荒山满目伤痕的山体,浓密的芦苇丛里流水用时间洗涤和梳理了庸俗的知识和驳杂的心灵。

流沙在阳光下沉入水里,地势很低,村子就安静地俯卧在茂密的老树林的阴影里,我悠闲地唱着歌走到很远的地方。狭窄的小路穿过腐朽的栅栏,空气中弥漫着我粗粗的嗓音。这样的生活一度是我存在意义的全部。密密麻麻的野草包围了我。我思考着这个渡口的历史,建造的时间,曾经发生的轰动一时的大事,等等。

委婉的流水小调清幽的氛围就这样消逝在阳光的锋芒里。从潮湿的巷子的阴影中踱出来,习惯地寻找阳光。夜色中就是这样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阳光洒在笨重的车厢上,玻璃外边就是悠闲的云朵和形容枯寂的高原。我像一个象形文字被阳光重新刷新,重新赋予我身体和语言。

那是一个秋天的很平常的日子,我从河边回到村子里。一个贫苦的拉胡琴的流浪人,青灰色的衣服,指甲塞满了黑色的泥灰,消瘦的脸,眉骨宽大,须发蓬乱,像一架损耗严重的车子,挣扎着晃动几下,粗钝的磨擦的声音消失了,戛然停留在我们的村子里。我很奇怪,好像他注定要在这里停留,把真实的歌声送给我们。我站在热闹的人群里,拼命地往前挤,眼睛盯着他脏乱带窟窿的装乐器的麻布布带。我已经无法回忆起他当时的眼神,光线越来越暗,他的声音越来越奇异、模糊,仿佛在黑暗中突然被惊醒继而昏睡的感觉,怪异却真实无比。虽然我已经听不出歌词,但他沙哑凄凉却故作快乐的歌声唤醒了变得眼泪一样混浊的西沙河。经验就是如此的神奇,不可猜破,不容置疑。他穿着破旧的黑布鞋子,青灰色油腻的上衣,和胡琴一样枯木般的面容,他竟然能唱出这样神异的歌声,那粗糙的手工制造的胡琴竟然发出如此动人,如此扣人心弦的声音。古人高渐离击筑慷慨而歌,也许和他也有着秘密的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一定都同样深刻地理解了自己的生活,理解了身世环境,郁积了太多的愁苦。也许和曹孟德那鼓瑟吹笙的一幕有旧,与枯萎的野草有着不可解释的缘分。

歌谣,这应该是属于广阔的中亚草原的神奇音乐。如今它竟然突然出现在这寒碜的黄昏的西沙河。所谓功名、荣华在这样的曲子面前变得毫无意义。它已经征服了我的世界,这样的吟唱孱弱却正直,悠缓却富有激越的情愫。置身其中,你仿佛能感受到古人忧天的心情,以及士人对荣誉的态度和对潦倒的藐视。我喜欢这种歌谣,它就那么平静地滋润着我的世界。我以为这是生存的方式和呼吸的姿势,人在秋天这种感受尤其深刻。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存在着这样一种绵长不一的调子。时间久了,我琢磨着这种音乐的秘密,常常能感受到自身渺小如沙。

粗糙的音乐,启示着我的人生。

我一直独自搜集西北民歌,雪域高亢纯净嘹亮的民谣和草原浑厚的绵长的沉重嗓音加重了我对生命和无垠草原的理解。我在追逐了最繁华最荒凉的沙漠之后,怀念唐古拉山和阴山山脉给我的心灵安慰。地域的分异,语言的杂混,龟裂的土地,分割的灵感,这种流浪带给我许多难以言说的情愫。黄淮海大地长久以来就缺乏这样的一种滋润人心的绿色。风沙、干旱、盐碱,这是困扰人的生存和思考。

我知道我需要更彻底地珍惜这种颠覆理想和知识的音乐。这样,当我居住的村庄和河流同时面临类似一种历史命运的时候,我看到了河流与世俗的界线。在这样遥远的村庄安身立命,在这样的年代继续我与那些河流之间的约定,我没有成为过客,写手、先锋走过场之后假意惺惺地书写废墟一样的情愫。与思想的贫乏相比,我们的身体显得过于臃肿。转身缓慢,步履节奏不协调,容易被孤独地舍弃、落群。应该说,人在这方面的欲望远不如那些倔强的小动物。那些被侵占了的东西其实是由于我们思想的销蚀。我赞美这些混沌的有野性的生命力。也许有一天,这些力量将是我们一个可怕的对峙力量,我们思想容易分散,群体溃散,语言被侮辱,而它们则善于团结,百折不挠。在大自然的面前我们态度尚不够诚,言辞缺乏诚恳的力度。虔诚与否决定了我们的思想情绪。

我知道,河流是长久不朽的,它是尘世的奇迹。老子说过天长地久或者顺其自然,河流就具有这样的品性,顺应生长的至理要义,因此它获得了灵魂,没有沉重不堪负重的肉身,在自然的严肃戒律下,顺其自然地完成自己在人间的仪式。它毕竟主宰了自己的生命,没有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偎的愁肠百结。这样放浪形骸的河流才得到并顺从了自然的生存规则、规律。登高远望,你可以看到那浩荡的河水如何在流淌中趋于合流。那交融的瞬间非常奇特,水与水相融的感觉出现在我们心底,音乐从更高的天宇豁然滑落,悲悯就从心中升起。

在寒冷的冬天,尤其是残雪未消、阳光洒在河水里的时候,你可以听到许多自然界原本隐匿了的声音。嚣张的野兽在洞穴里变得恬静,掩饰了它的凶残、活力、暴戾的天性。春天,明媚的阳光下它们的斗争往往直接危及生存,残酷异常的流血。我见过春天那些动物的疯狂旺盛的精力的爆发,在田野展开生死搏斗、追逐、嘶咬,用最简捷的动作捕杀对手,极端的也包括自己的同类。这是与河流的仁慈、安详、甚至汹涌都截然不同的生存哲学,我觉得河流是超脱的,有信仰的,是超脱流血与暴力的。它本身顺应了自然,皈依了爱,在这个限度内支撑起居住在河畔的信仰和认知。一个人应该用更犀利洗练的眼光去观察自然,驾御自己的情感,了解自己的人生意义,去感触美另一面的血与激情。我们不能闭目无视我们长久生存的这个世界。面对疯狂的野草,我们颤巍巍地走开了,不是提出铲除,甚至让它们占据了院子,我们把家迁出去,神灵和风水观念对我们影响太大,这是悲哀。长期习惯酗酒。沉沦于烟草中间,这是失去真正感性艺术理解能力的开始,看似辉煌,也是衰亡。这表达中没有浓郁的社会气息,没有亮点。我们很久以前以狩猎、群居为生,眉骨粗大,嗓音极其厚重,对辱及自身的行为一次又一次地反击过,呼啸、追猎、兴奋。我们演绎了吟诵祷词,匍匐跪拜的神话。现在,大脑进化了,神经都过度松弛了下来,服饰诡异,注意力不集中,缺乏淋漓尽致的抒情。我们的形体无不具有大自然生灵的美感。在这个节奏迅速变换的时代,我们除了思想没有更坚硬的盾牌。沉浸于山水画的我们过于保守,被填塞在一个框架中。性自命出,残酷的规律竟然酿就了凄然的唯美。

远方。

我站在平原上,背靠着树木,目光停留在野草堆和溜走的羊群。路和河坡被荒芜了,野草茂盛,几乎就是一个瞬间,密密地牢牢地占据了人的世界里具有根本意义的东西。人不能拒绝休息,人要及时地汲取一些养分,这会占用大量时间,这时自然的生命就开始争夺人类的世界。春天平原上乍暖还冷,自然界都已是勃发生机,与我们仍旧沉静的村庄形成鲜明对比。我担心的是人思考的本身,芜杂的社会活动,凋落的风俗的意义,如此强大而又孱弱的结构下,语言严密地组织起生存和写作的真理,它的领地竟被一些杂乱混世的机会主义者夺取。草场未必属于我们,平原、山麓、河川小河,这不是完全归我们主宰。在整个大陆,我们只是寄居在这里,我们没有绝对主宰这个地方。思索这河道、河床的意义,我们不过是尘埃之上的漂流者。人的身体,五官、骨节都是虚空的转瞬。

我见过在秋后的荒野,斜斜的土坡满是枯黄蔫败的野草。干枯,缺乏欲望的野草,你想它还能活出什么奇迹来呢?强弩之末,枯枝败叶,我们脆弱的眼睛已经失神,无法再相信这样的荒唐的奇迹了。但是你看!凝滞的夜色降临的时候,天空在干燥的土坡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土坡上风尘飘飘,四野发出可怕的怪异尖锐的声音。看着野火从蒿草中燃起,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萎靡的火苗的颜色飘摇在西北民间的青春世界,我进入了劳动号子和对生活苦难的抒情。西北沉默着,质疑着我的存在和思考。马儿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云朵。我猜测草原古老的血管、沉静的脉搏一定在暗示着什么。韵律、光影、视线都被荒草淹没,那是没齿难忘的一种生存的体验。我思考着草原上的物质生活:哈达、奶茶、勒勒车。鱼纹状的车辙昭示着沧海的本质,牧人漂泊如一叶浮萍。迁徙、饮酒、打草。洁白的帐篷见证了草原上的荣辱历史,是草原上的天命观和时间的感觉。朽木沐浴在尘埃中,和野花一起腐朽。偶像在风尘中死亡,在我们绝望的心底如黄泥雕像入水般平静。

那是不朽的歌谣,在人枯萎受伤的心中流淌。野火趁着阴沉的夜色点燃了遍地的茅草、蒺藜、剌剌秧,星空下火势如决堤的河流,在尘土和岩石中游走如龙,曲曲折折地迅猛延伸,异常壮观,直到消逝在河边。次日,看着烧毁的黝黑的残疾的风景,你会有一种另类的激情,你想歌唱,或者慢慢地在露水打湿的火烧的遗迹上步行。你的感情慢慢就被拖垮了,这太沉重,奇迹一样让人不能正视,不能相信。那么或许这是信仰与爱的奇迹。一个平凡得近乎极端的奇迹。

世间的美就是这样诞生的吗?我还没有来得及呼喊,没有闭上眼睛,阳光就哗啦从高高的栅栏的缝隙倾泻进来,缝隙里长满了浓密的杂草,褐色的水井还有我愚钝的语言刹那都被一种突然的神秘湮没。我已经找不到自己,像沙粒一样沉到了井底。惊喜过去,我陷入长久的惆怅,河流就在这样的过路的牧人的歌声里奇迹般地复活了。一切都是在瞬间开始复苏的。

我喜欢主观地保留自己对周围事物的瞬间感觉。那是岁月给予人的感觉,我们不能拒绝,不能逃脱。清洁的民谣,它永远都是青春的偶像带着感恩的舞蹈。正是青春,青春给予象征闭合伤痛的情感世界的河流以复活的可能。如果你接触过河流,并且把生命中的一段时间献给了它,那么你会了解这种感觉。河流是我的天然偶像,无论南国沧浪水音,北方山川之襟,还是渡口的岁月陈迹显现慈父偶像迷梦般的眼睑,那水与沙就沉入大地已经恒久化作青春的激动血流。我想起那些民间艺人,幸福的养鸟的人一生的疾苦,那是能唤醒我们言语的一种疾苦。像这荒原上的火舌浸渍我的文字,像一个谚语,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这是我与这个世界,自然的真实距离。火光和尘灰散落在荒野,河流就在我的内心;他执着地迷失在麦浪和城市中,心中灌满性感的生命力的不朽流水。阳光打在山坡上,大雁高飞,民间流水不腐。

一个风尘中迷醉的偶像摇曳在我们枯萎的空中花园。这样的言语和词汇,使我心力憔悴,如痴如醉。

那么古老的渡口,我的文字能泅渡吗?

(四)

河流与人的关系,干涸的河床与未来的路标的关系,甚至远方,都是我所凭借和周围事物交流的所在。在我居住的西沙河畔,岁月寂寞的金风吹过成熟的谷地,那应该是自然的生命偶像舒展和苏醒的肢体语言。我沉默着等待那些孤独的偶像苏醒,在偶像苏醒的城市和人群,我可以在婉约的辞赋中折回,回到我的家。我必须抛弃笨重的苦役一样的物质生活,因为一个机械的偶像没有他的真实之处;我们缺乏可靠的真正的偶像。这些都是虚无或者骗局。我只相信流水所揭示的意义,我不能把全部的感觉和判断都交给遥远的历史,那就是世界本身就是虚幻的偶像,我们真实地活着。这让我想起作家余华的《活着》,那是我尊敬的一位作家。从一种狂暴的情感走向一种真挚的爱,一种宽容。

我一直喜欢用旅行这两个字来掩饰旅途中的劳累,这是与在土地上劳动有质的区别的一种疲倦。藏匿在风中的各种声音呼啸着灌满我的双耳。风中的高原向我露出浑浊落寞的面孔,放下行囊,行走在山穷水尽的坦荡的荒野,阳光下朴素的村落无声地升起渺茫的炊烟,心境已经与在杂乱的车厢里截然不同。我就这样回到了信天游和黄土高原的世界。高原,河流,这是诱惑,或者说是我所在的世界的终极。素面朝天,安详粗糙的歌声常常使我哑然失语,默默地低下头。我习惯在这个时候,依偎在黄土的斜坡上,看着鸟从高原的边缘飞过,我在荒芜的灵魂的一角,文字难以触及的地方用歌谣代替内心的寂寞。这个时候我只身站在高原上,高原挺拔,皇天在上,我仿佛要坠落,变成尘埃,连同我的文字一同进入这个古老苍凉的信天游的民俗世界——渭河流域,安塞,米脂和绥德。

在一个偶像的黄昏,我抢在几个愚蠢肥胖的抽烟卷的老外之前下了车。我看到了孤独的兵马俑,在临潼刚下车我就看到了那巨幅的油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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