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芸豆被架上了长凳,家丁扬起了板子,我心里一阵痛苦,想起芸豆平日对我的好,更是不忍心,于是连忙跪下拖着婆婆的手乞求道:“婆婆,求您放了芸豆,这事与她无关。要打就打我好了!我绝对不反抗。”
婆婆却冷言之:“起来吧媳妇,这打丫鬟不一定是因为她们做错了,而你们身为她们的主子,在做事的时候出手莽撞,念在你们都是我儿子的媳妇,我才不对你们动家法,但也得给你们一点惩罚。”
“可是……”我刚想说什么,婆婆便严厉的看我一眼,示意我闭嘴。
芸豆可怜兮兮的趴在长凳上,撅着屁股,婆婆一声令下,家丁便有节奏得打了起来,一时间满庭都是丫鬟们的哭声以及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看着芸豆在那受苦,我便开始流泪,小妾们见着丫鬟挨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总算是舒了一口长气。
待家丁打完,我上前将芸豆扶下来,芸豆已经疼得满头是汗。
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婆婆又下令让丫鬟们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一个个审问。
因为老夫人发了话,哪个丫鬟再敢说假话,就接着赏板子,罚一个月的月钱,于是各房丫鬟们都老老实实的将今天的事讲了出来。我暗暗佩服婆婆的手段,果真够有效率,先是毫不留情的罚了三十板子,丫鬟们娇嫩的屁股已经开了花,都不想再挨个几板子,也不想没了月钱,这才都说了实话。若是不这么做,只怕她们又顾着自己的主子冤枉人了。
婆婆审讯完毕,此时的来龙去脉都已经摸清,于是宣布:“此事我已经了然,相信府里每个人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紫怜搬弄是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自从她第一天进门开始,慕府她带得乌烟瘴气,一直以来我都念她是我儿羽寒娶进来的,即使不是正妻,也肩负着我们慕家传宗接代的使命,可她却不加珍惜,在府里拉帮结派,如今还闹出这种笑话,真是丢尽慕府的颜面,就此逐出慕府!”
“老夫人!您就饶了我,我一定改过自新!”紫怜跪着颤抖,鼻涕眼泪一起流下,好不凄楚。但我已经不再同情她,一个人失去了善良的根本,是永远不会改过的。
“拖下去!”婆婆交代,于是下人架起紫怜就往外拖,紫怜只得一个劲的哀号求原谅。
婆婆不看她,继续说:“其他房的妾侍们都给我听好,我们慕家只有一个儿子,也只可能有一个正妻,你们哪个要是妄想着攀高枝,下场就和紫怜一样。”
“是……”小妾们都低下了头,不甘心的允诺着。
婆婆唤我:“雨瞳……”
“在!”我应着。
“虽然今天这件事情,是她们有错在先,但是你也错了。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这……”我仔细的想了又想,却实在不觉得我有哪里做错,但我今天不说个错,她一定不会罢休,只能硬着头皮说:“我……错在不该打她们……”
“雨瞳……”婆婆语重心长的看我,沧桑的脸上有了些许疲惫的神色,说:“虽然你们凉府败落了,但终归也是世家子女,虽然你此前一直行为举止我都很满意,但今天这事你却没有做好。”
我点头,一脸纯良。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过份苛刻的婆婆,我只希望我的媳妇是个贤良淑德能遵守三从四德的女子。三从为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为:德、容、言、功。你既已经嫁到慕府,就是我慕家的人,做事说话都要万般小心才是。”
顿了顿又说:“我看得出来,你骨子里是个倔强要强的孩子,也许并不是大家看见的那副柔顺样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做一个合格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