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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试炼药(2)

“也罢,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的,这背后的黑幕将由我魄天慢慢揭开,影伪那个阴人自会作茧自缚。”老人心神回转,言语间自然透露出修炼万年的高深心境。

飞烟被老人携着在魄胆界高空快速飞行,身旁的莲花云一掠而过,纷纷被落在身后。低头俯视,山川草木、奇珍异兽、大漠溪流、宗族行宫尽收眼底,气势恢宏。

“飞烟,现在我们是在御气飞行,照此下去,没有个两月三月,我们是很难到达魄王王城了,接下来,我就让你领略一下魄法的真正奥妙所在。”老人话锋陡转,气定若闲,他想借此在高空施展魄法的终极空间术,让飞烟开启灵窍。

飞烟心想自己逃出魄王王城,徒步半个年头,身上携带的食物与水消耗殆尽,才接近魄胆界禁域——黑魄之林,眼前的老头御气飞行只用两三个月便能从魄胆界禁域折回到王城,他还嫌时间太长,心惊之余,飞烟又为自己的自由逍遥的生活马上结束,感到一丝惋惜。

不由飞烟考虑,老人身上紫光流转,嘴中哼哼唧唧:“魄法,终极空间跳跃。”

此次,飞烟没有看到任何飞云从身边闪过,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眼睛就被耀眼的白芒刺痛了,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老人已带着自己出现在了魄王王城的守护之山——五琦山山顶。

满眼望去,王城依偎在五琦山的怀抱中,就像熟睡在母亲摇篮中的婴儿一般,神态安详,王城小如圆盘,紫气缭绕,最大的建筑——王城城堡在王城的建筑群中如同潜龙卧伏,沉静中散发出浓浓的威严。王城城堡周围的街道纵横交错,商铺林立,人流流动如同移动中的黑色蝼蚁般,热闹非凡。

迎面吹来的呼呼山风直吹得伫立在山顶的两人,长发横飞,衣袍猎猎作响。

“我心爱的故乡啊,时隔多年,没想到我魄天又回来了,这一次,我要好好地和你亲热亲热。”老人望着眼前气势磅礴的王城,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感受着老人胸中涌出的豪迈气概,飞烟倒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感觉到自己的牢笼越来越近,不免有一丝心酸从内心深处黯然生出。

说完,老人携着飞烟纵身一跃,紫光闪烁,眨眼间,两人消失在山顶,好像两人从没来过一样。

身处在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紫须老人和飞烟已换了一套衣装,老人身披深紫色长袍,将长长的紫发和紫须严严盖实,只留下一张老脸陷在紫袍中,显得神秘难测;飞烟只是简单地换上了一件紫色上衣,这一次,他没有戴上任何黑色纱罩,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在街道上踱步而行。

街道由上等紫色玉石打造而成,光滑晶透,人行走在上面,柔软而舒适。街上的人物,各形各色:有彪形大汉,抡刀飞舞,飘在空中的七色绸缎被轮转的大刀寸寸隔断,显然是卖刀的在展示刀锋的锋利,周围是些观场的人群,在不停吆喝打彩;有煮面的老太太,娴熟地和面,捶、按、捏、抻、拽、拉、分,七个动作自然贯穿,很快,细细的面丝就被老太太扔进了热锅中,面丝在滚水中不停翻滚,不一会儿,面丝的颜色已由白转黄;有奔来跑去的小男孩、小女孩在嬉戏打闹,脸上溢满天真无邪的笑容;有抱着婴儿的少妇,在摊铺前置买些柴米酱醋盐等家什物品,以维持生计;有谈诗论赋的书生在书亭侃侃而谈,显然对市井繁荣景象全然不顾……

不一会儿,天色突然由深白转成暗紫色,滴答滴答,似乎有雨滴滴落在街道上,簌簌响动,飞烟手掌翻上,一滴紫色的雨珠滴落在他的手心里,湿润温凉。奇怪的是飞烟掌心中紫色的雨滴印,很快便消失不见,飞烟表情淡然。街道上的行人皆是如此,任凭紫色的雨滴冲刷身体,姿态依旧如初,忙着各自的事情,对眼前的天气完全视而不见。雨滴越来越大,大如豆,大如桃,街道上的各种吆喝声、呐喊声、吵闹声被雨声渐渐淹没,但街道上没有任何一处积水,反而,如同以前模样,没有任何被雨滴滋润的现状发生。

这是为何?

原来,魄胆界的高空中,悬挂着一颗紫色星体——魄星。

每满五个月,魄星中便有紫色液体溢满,到达此刻,便有一场长时间的紫雨从天而降,雨滴中暗含大量的魄气,对界体之中的万物皆有滋养内息、增强魄气、固寿强元的作用。

所以,才会出现如此奇异场景。

正当两人还在漫步之间。

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声音节奏明快,秩序井然,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骏马。

随即,一波人马,披甲带胄,形象威武高大,在街道上不断地大声喝令着,气势凌人,将拥挤的人流冲到街道两边。

正在打闹中的一位小女孩没有来得及躲开,眼看,为首的一位身披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字横眉,眼中寒光四射,腰际配着一把宽形长刀,坐下骑着一匹六条长腿的白色灵马将要撞到女孩身上。

老人见势,身影一晃,街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深紫色的残影。

老人顺势抱起女孩,闪到街道一旁,将女孩放下。身影再一次晃动,横挡在六腿白马前,白马长嘶一声,前四蹄扬起,显得极其高傲,准备踏向身穿深紫色长袍之人。正当四只白色马蹄将要踏向老人时,老人身形后仰着暴退,马蹄落空。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戊子厉声喝斥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撞向无辜小生命?”老人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

飞烟英俊挺拔的身影缓缓走出。

戊子眼前一亮,正要下马时。

“呵呵,戊大将军,好久不见,刚才师……天弟多有冒犯,还请你不要责怪!”飞烟恭敬地说道。他刚想从嘴中吐出“师父”两字时,话头扭转,想起自己曾与老人商量好的约定。

“我说,徒……烟哥!明明是他撞人在先,你怎么还为他说话?”老人不服地说道。

“戊大将军,没想到,我们刚一见面,你就得罪了我刚结拜的义弟,你知道该怎么办吧!”飞烟完全不理老人,继续对白马上的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既然是少主的义弟,在下多有得罪,还请你高抬贵手,不与计较。”戊子阿谀道。

“哼!”老人猛甩衣袖,怒气未消地尾随飞烟走到白马后的一辆由两匹六腿白马拉着的四轮车上。

戊子是何等人物?魄胆界四大魄将之首,一向在战场上叱咤风云,骄横跋扈,面对身穿深紫色长袍之人对自己不友好的态度,他的脸上明显闪现出一丝不快。

“好了,各位以和为贵,戊大将军,你出动大量王队人马,不是为了找我吧?”飞烟淡言以对。

“正是,少主大半年消失不见,大王正急着寻找少主,还请少主快回,不然,飞帘将会大祸临头!”说话间,戊子的将军风度自然散发而出。

“我知道了!”

话落,飞烟携着老人跳入四轮马车,拉下布帘。

片刻后,传入飞烟耳中的只有整齐的马蹄声和雨滴打在布帘上的细碎声,以及车轮转动的轱辘声。

随着王队人马的离去,街道上的人群马上由肃静转向了喧嚣。

王城大门前,两名金衣守卫手持长戟在紫色雨帘中静静站立,笔直如杆。

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一抹惊喜闪现在两名守卫冰冷的脸上,自从魄王从阑珊天归来发现飞烟神秘消失后,两人便吃尽了苦头,飞烟逃出王宫,他俩竟然浑然不知,魄王将最大的罪责归咎在了他俩的头上。

“恭迎少主回城,大王已等候多时!”两名守卫卑恭地喊道。

“免礼,真铁,实钢,你们两个辛苦了!”飞烟的嘴角出现一丝得意的微笑,他对自己的逃跑计划竟然能够躲过两名守卫的法眼似乎很满意。

车马浩浩荡荡地穿过王城大门,进入了王城城堡中的黄天圣道上,圣道由紫色冰晶铺成,晶莹剔透,宛如一面玉光锃亮的镜子,雨滴弹跳在上面,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随后,在黄天圣道的尽头,车马停下。

在车马前方,赫然是拔地而起的宏大王宫,王宫高达百米,下面由数十根百米直径的圆柱支撑住,一条紫色的长毛毯从殿中铺展而出,到达宫前的石阶上,折折叠叠而下,给严肃威严的宫殿平添了一种温情的色调。

飞烟携着老人走下马车,拾阶而上,进入了宫殿中,戊子紧随其后。

魄流炎此刻正呆坐在紫色王座上,愁眉苦脸,心中百般愁结扭在一起,无处发泄。阑珊古灯没抢着已让自己十分闹心,爱子又不翼而飞,他更是丢魂失魄。

宫中尽头的三道模糊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魄流炎紧皱的眉头缓然舒展,因为他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道英俊挺拔的少年身影不正是飞烟吗?不正是自己百般疼爱的爱子吗?不正是突然间消失了大半年不见的少主吗?

魄流炎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从王座上站起,踉踉跄跄地向少年飞烟狂奔过去,等到他奔到飞烟身边,看见飞烟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但那消瘦的脸颊上却多了几分成熟的男子风度。

他颤抖地伸出双手,抚摸着飞烟的脸颊,眼眶湿润。

他很想将阔别半年有余的爱子抱入怀中,好好地亲昵一番,但他的脸色突然由喜转怒。

“烟儿,你怎么没有我的命令,私自闯出王宫?你可知道,这大半年我为了寻找你,是怎么度过的吗?”听见父亲突然间生冷的话语,飞烟心中生出深深的内疚。

“我只是想,想到外面闯荡修炼,让……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讨父亲欢心,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我……我……我……”飞烟哽咽得不知如何言语。

“好了,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为父这次原谅你了,不过,下次决不允许这样,即使想出去修炼,也要告诉父亲,我会多派些人跟随你,以防有个三长两短,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你知道吗?”魄流炎从飞烟的言语中觉察到自己的爱子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嬉戏玩耍的小孩子了。

“嗯,烟儿全听父亲吩咐!”飞烟听话地说道。

“好的,你安全归来,算是一件喜事,我决定在万寿宫大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现在你快点到婉亭宫看望你母亲,她为了你可是茶不思饭不想觉不睡,整个人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你把你母亲请来,我们好好聚聚。”魄流炎面露喜色地说道。

“哦,对了,这位是我的结拜义弟——破天,他曾救过我一命,还请父亲多多款待!”说完,飞烟将手指指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身披紫色长袍之人。

“呵呵,没想到,烟儿出去一趟,竟然结交了一位义弟,看来,你这次逃得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嘛。”魄流炎稍微打量了一下身穿深紫色长袍之人,只是没看见紫袍之人脸长什么模样,倒没怎么十分在意。

“戊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魄流炎吩咐了一句,牵起飞烟的手向殿外走去。

“大王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戊子躬身一礼,声如洪钟。

“随我来!”戊子喝了一声,身穿紫袍之人便尾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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