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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现在请了一个军师,叫邓小平

听了******说“军阀混战”,******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看了一个教师老乡寄来的信,首句话就祝贺他八十大寿,说能活到八十这个坎的人是不多而有福气的。他这才想起再过两个多星期,确实是吃八十岁饭的人了。这天是1973年12月12日,他醒得早,吃过饭,批过紧要的文件后,在秘书拿来的邮件中,有一封湘潭来信,他就先看了。

这是一封年轻时就认识的一个湘潭小学老师的来信。上次他回湘潭,跟这个老师见过面叙过旧。他突然想起,上次当面答应过给人家写一幅字。许过诺就是欠了人家的债,他怎么能够忘了呢?他还记得这个老乡说很喜欢“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句子。

他立即叫人铺开宣纸,挥墨写了自己也比较满意的这首七律诗《到韶山》。

这首诗刚写完,政治局委员们都陆陆续续到了,连不是政治局委员的******也来了。******充行家,说这幅字写得如何如何好,堪称极品,赞不绝口。他自己却说,写的不满意,是拿不出手的,待今天开完会,他要重写。******嘴快,说主席既要重写,这幅就赠给做范本了。

他没有吭声,只望了******一眼说,王副主席是得练一练字的。******立即将这幅字卷去了。江青、******、******、******都坐在显眼的沙发上。他也注意张望了一下,******只坐在一个角落里。过去他曾经不满地说过,“**********”以前政治局开会,******都远远地坐在一个角落里。这次不能怪人家,邓还只是中央委员嘛!

于是,这些在中国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都围坐下来开会了。一般政治局开会,大都由******主持。这次政治局会议,由他亲自主持,这就使与会者分外感到这次会议非同一般。之所以由他亲自主持,因为他知道此事与******有关,非由他出面做工作不可。要不,有些人就不会安生。

******早就关注******。图为1962年2月,******与******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主席上。

1973年8月间举行的****“十大”前后,因中风与冠心病而躺在床上的******已经在考虑身后之事了。

“十大”产生的核心领导班子,充分反映了他的内心矛盾。

他在一定的程度上接受了****事件的教训,并相应调整了一些政策。除了******之外,还有叶剑英、朱德、李德生、董必武等老同志选为政治局常委。

******与王稼祥、乌兰夫、李井泉、谭震林、廖承志等一批久经革命考验的老同志一起,被选为中央委员。有关档案材料表明,在**********开会时,最初的候选人名单中虽然有一些别的老干部,但是没有******。显然,******的名字是经他的同意才能补上去的。但他又在维护着“**********”的错误。与****等一伙有着共同思想体系的江青一伙,打扮成“受林迫害的****”、“反林的英雄”,在“十大”中的政治地位也上升了。“十大”选出了五个副主席:******、******、康生、叶剑英和李德生。******当选为政治局常委,江青、******当选为政治局委员。这说明了在触及“**********”是否正确的深层次问题上,他仍有思想矛盾,没有迈出更大的一步。在“十大”召开之前,他曾经尖锐地批评了外交部对国际形势的看法,这实际上是批评******的。他说近来外交部有若干问题不大令人满意,在思想方法上是看片面,不看实质。接着,他说结论是四句话:大事不讨论,小事天天送,此调不改动,势必变修正。将来搞“修正主义”,莫说我事先没讲。

鉴于****事件的教训,他主张“十大”不再像“九大”,党中央只设一个副主席。如果只设一个副主席,“十大”就只设******一个,如今设了五个副主席,就包含了对接班人还需慎重考察的意思。****之后,他开始是寄希望于年轻的******的。******所作的“十大”政治报告的讲稿,大部分是******领导下的写作班子准备的。******在“十大”上作了《修改党章的报告》。但在“十大”

结束之后,他对****事件的思考仍然在深化着。******虽然被选为中央副主席,排在第三,仅在患了绝症的******之后,这个年轻的“****”挑得起党与国家的重担吗?他对******也并不是很放心的。

据曾经担任过英国驻华大使的理查德·伊文思在其所着的《******传》中记述:

当年秋天,毛派邓小平和******一起离京到外地视察。他把这两人推到一起的动机大概是看看他们是否容忍对方,判定一下他们将来是否愿意和可能在一起共事。可惜的是,谁也不晓得他们这次是如何在一起工作的。邓后来对******有个评价,说他的提升是“坐直升机”(“坐直升机”这是邓创造的新词。由此可以看出邓对******个人及其能力的观感)。他俩视察回来后,毛问他们,他死后中国将会发生什么?******回答说,中国将继续致力于坚持主席的“革命路线”和在这个基础上达到统一。邓则机敏或者更老实地说,军阀将会再度出现,全国将会陷入混乱。毛认为邓的回答比较好。

表面上看,******说的是听起来舒服的好话,******说的是乍听起来有些惊人的真话,但******相信******关于他去见马克思后中国有“军阀混战”的预言。

******的回答使他连续好几天都睡不好觉。

******相信******非凡的洞察力

他相信******的洞察力。军队介入“支左”,军队领导人掌握了各省革委会的主要权力,使他敏感地意识到这是****时代留下的“枪”管着党、管着政。

这是十分危险的事。

这时,正好主持中央军委工作的叶剑英当面向他建议说:“小平同志回来了,我提一个要求,让他来参加和主持军委工作。”

他采纳了叶剑英的建议,这次政治局开会就请小平也来参加。在会上,他批评了“政治局不议政,军委不议军、不议政”。说“政治局不议政”是批评******的,说“军委不议军、不议政”是批评叶剑英的。然后,他在会上向大家推荐******,说:“我和剑英同志请******同志参加军委,当委员。是不是当政治局委员,以后开二中全会开会追认。”

他又指着叶剑英说:“你是赞成的,我赞成你的意见,我代表你讲话。”

他随后让叶剑英召集各大军区司令、政委迅速来京议事。

12月15日,他又同政治局有关同志和八大军区司令员、政委谈话,再次推荐******。他说:

我们现在请来一位参谋长******同志,他呢,有些人怕他,但办事比较果断。他一生大概三七开,你们的老上司,我请回来的。政治局请回来的,不是我一个人请回来的。

(毛转身又对身旁的邓说)你呢,大家有点怕你。我送你两句话:

柔中有刚,绵里藏针。外面和气点嘛,里面是钢铁公司。过去的缺点,慢慢改一改吧。

性格倔强的******给老帅老将们作了自我批评

12月22日,中央军委发布命令: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他召集这些司令员来中南海开中央军委会议,在当众宣布中央和军委的决定时,他指着******第三次向大家推荐说:

现在,请了一个军师,叫******。发个通知,当政治局委员、军1974年10月,******在长沙会见******。

委委员。政治局是管全部的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我想,政治局添个秘书长吧,你(******)不要这个名义,那就当个参谋长吧。

他的脾气是很倔强的,从历史上看,向来是不轻易认错的。但在这次军委会议上,他作了坦诚的自我批评。他握着朱德的手说:“老总,你好吗?

你是‘红司令’啊!人家讲你是‘黑司令’,我总是批他们,我说是‘红司令’……”

他又说:我看贺龙同志搞错了,我要负责呢。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也要翻案呢!我是听了****的一面之词,所以我犯了错误。他还提到了要给罗瑞卿平反,因为也是听了****的话。

在短短的一席话中,他三次说到要“自我批评”。从8月底党的“十大”,到12月下旬的中央军委会议,******在对“**********”的错误的认识上,又朝前迈了一大步。

这天,身体不好却心情很好的******亲自为****中央起草了《关于******任职的通知》。通知中说:

1974年******陪同抱病的******会见金日成。

遵照毛主席的建议,中央决定:******同志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参加中央领导工作,待十届二中全会开会时追认;******同志为**************委员,参加军委领导工作。特此通知。

不久,从1974年初开始,******也把外交事务的日常工作交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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