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先秦阴阳
大雪依旧在,此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白,入目尽皆雪白,真可谓是应了古人的话语:“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此时也恰好不过,但是这美景却让三人倍感压抑。
远处天地交接之际,缓缓的出现了六个黑黝黝的身影。
“先秦阴阳家?”老乞丐吐出一口气,气息悠长,呼啸的北风呀压不住这雄浑的语气。
“正是,先秦阴阳家。”其中一人开口道,声音隆隆作响,震得大雪四处飘散,浑不如刚才那般惬意潇洒。冷越首当其冲,又因被老乞丐压制住气息,不由得被这巨响镇的面红耳赤,老乞丐破碗反手一扣,这漫天声雷,尽皆化为虚无,消散,冷越也得以恢复内息,全力运转。
“多少年了,子你们阴阳家脱离I到家,自创‘太极玄一,阴阳两气’的法门,走到今日,确实不易,只是没想到,先秦之时,你们阴阳家受道家节制,没有出世,而这当先秦作古,百家争鸣之后,尔等才现于世,也可谓是耐得。”
“说笑了,你可曾知,我等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所为何?”来人反问。
老乞丐笑道:“你这是在考究老乞丐呀,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所为何?难道是恨私心有所不尽?老乞丐这般说辞,可否入的你耳?”
“嗯,说的讲究,甚是佩服。”说话间,一行六人便来到了三人跟前,看则远,实则是这六个人修为不凡,数十里之距,信步闲庭。
“阴阳家左护法,督天奇见过前辈。”为首的黑衣人略一作揖,很是讲礼数。
老乞丐却是泰然处之:“不敢当,阴阳家的先秦礼数依老乞丐看,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现如今先秦不在了,当世奉的是十二圣门的礼数,难道你们也会如此行礼作揖?”
“前辈说笑了,我阴阳家在当世可有惧怕我谁?十二圣门?若不是天阙崩塌,先秦破灭,哪有十二圣门一说,有的也只有我们阴阳家的崛起。”督天奇说的很随意。
老乞丐摇了摇头,道:“莫要与老叫化的我讲什么过去将来,如果你督左使十来我凌烟阁做客的,老叫化的我自当大开城门迎接,如果是有所求而来,那么督左使,你还是请回吧,看我老叫化的这身行头,你就知道了,我凌烟阁出了世俗中的黄金珠宝,就再无他物。”
“前辈说笑了,我来此地,当来接走一人,倘若前辈做个顺水人情,我阴阳家自当万分感谢,日后对凌烟阁必有所谢。”督天奇微微一笑。
“哦,不知督左使所为何人?”
“一个名叫雪儿的孩子。”
“呵呵,督左使,那个孩子,可是本门弟子卓西来带回来的,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她可是你们阴阳家的子嗣?”
“不是。”
“那她与你可有师徒之情?”
“也无”
“哦,如此说来,我老乞丐可不能将她交于你了,反倒是我老乞丐觉得她可是我凌烟阁的子嗣了。”老乞丐丁丁的敲着碗,似乎这碗里有着什么。
“欧阳绝飞,你莫要蹬鼻子上脸,你可知得罪我阴阳家会给你凌烟阁带来什么?”督天奇再也沉不住气了,气势陡放,阴阳二气豁然而出,在背后交织成一轮巨大的两仪图案,,缓缓转动,一明一暗间,杀气凛然。
欧阳绝飞不为所动,仍旧盯着手中的破碗,不再说话。督天奇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督天奇,他在等。
“欧阳绝飞?这老乞丐是欧阳绝飞?”冷越此刻心中惊骇不已,难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可是当年凌烟阁左使,响彻宇内的绝代人物。将凌烟阁一门绝技‘长烟浩渺’修炼到最后一重,修为直达天人之境,几欲可以破碎虚空,直登仙门,成就仙位,可是就这样一位绝代风华的人物,却止步于三百年的那场浩劫,以至于后来都不曾再有过他的传言,均以为他已落入轮回。
“督左使,老叫化的我已经活够了,若不是为了我这一门,我早已去闯一闯着生死关,成,则登临仙门,成就仙位,败,则下落黄泉,位列鬼神,何至于生生熬到生机将灭的地步?今日,那孩子你是带不走的,若硬抢,督左使,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至于你身后的那五位长老,你觉得看到了我,你不会再想到还会有那个死老头子出来么?”欧阳绝飞说道这里不由得一笑,又道:“当年我凌烟阁也是十二圣门之列,也有那左右护法,四大法王,诸如此类,我凌烟阁还有凌烟二十四子,你说,三百年前,他们还有多少人可在?”欧阳绝飞笑呵呵的看着督天奇,问道。
督天奇的脸上上过一丝铁青,但很适宜的被掩藏了下去:凌烟阁虽说已没落,但当年也是位列天下十二圣门之一,之所以退出圣门一列,并不是那场浩劫所造成的。各个门派之中,也只有那些长老之辈,才略知一二,真正知道各种缘由的,恐怕也只有十二圣门的那些太上长老了。阴阳家虽说底蕴雄厚,但毕竟不是十二圣门,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想到这里,督天奇却是哈哈大笑:“欧阳前辈,既然如此,我等阴阳家也不能就这样离去吧,不如,让我督天奇见识见识一下当年欧阳前辈的风采?”
“嗯?督左使,既然如此,老叫化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东来,你且退去一旁。”
“欧阳叔。。”卓东来道:“还是我来吧。”
“无妨,东来,我这把老骨头还耐得住,再不活动活动,可就真的动不了了。”欧阳绝飞示意卓东来不必再说下去。无奈,卓东来只得退后,冷越也悻悻的退到一旁,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的,更何况在来的路上,自己也已经见识到了阴阳家的可怕之处,正好也瞧瞧欧阳绝飞的手段,当年自己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对于欧阳绝飞的认知,也仅仅是口口相传,如今有机会一见,定要瞧得这位堪称接近仙人的手段。
阴阳家五老立于不远处,他们一动不动的盯着卓东来,以防卓东来出手,虽然卓东来一直籍籍无名,但是凌烟阁阁主的名头在那里,出手定然不凡。
督天奇的背后阴阳符文交相呼应,鹅毛般的大雪在哪阴阳虚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欧阳绝飞依旧还是那般佝偻的老头模样,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的其实。督天奇看到这里,隐隐觉得这欧阳绝飞恐怕真的很棘手,阴阳术早已使出,但是落在欧阳绝飞的身上,感觉如石沉大海,而且阴阳之力的运转甚是晦涩,就觉得眼前的老头是山岳般沉稳,巍峨不动。
“前辈,请赐教。”话音刚落,阴阳符化为点点亮光,凝于双手之上,化作两颗琉璃珠,一颗雪白如玉,一颗漆黑如墨,“阴阳术式——化生。”叮,一声脆响,两球相击,化作另一个督天奇,二人同时攻向欧阳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