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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尾声 小区夜外(7)

这棒子只是小叫化讨讨生活用的器具,也倒是用它打过几条恶狗,可什么打狗棒绝对称不上。教主难道不知道那打狗棒是需要丐帮帮主一直佩带在身上的么,小叫化怎么有福气带着这么个宝物呢。至于黄帮主,此刻正和镇守襄阳的郭靖郭大侠呆在一起,远在千里之外。 至于我同黄帮主,算是亦师亦友吧。 那男子答道。

原来是黄帮主的至交,幸会,幸会。在下还有些私事要单独处理,不知二位可否稍等片刻? 东方不败问道。

好说,好说。 那男子答道。

多谢了。东方不败如释重负地说道。他最后的担心消除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小捕快还有那重伤倒地的石老者可就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边笑着边欣赏着陆捕快脸上紧张的表情。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他笑着说道,来吧捕快大人,过来比划一下吧,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挡我的道儿。

陆捕快哆哆嗦嗦地把他的佩刀抽了出来。他很紧张。他刚才看到了东方不败是怎么击倒石老者的了,对于东方不败来说,弄死他可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一点点。他不想死啊他还年轻呢。他还没抓过贼呢,他不能就这么牺牲啊。他想求饶,他想逃跑,可是他的嘴他的腿却丝毫不听他的控制,仿佛都被钉子钉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 他又一次看见了小维。 她的目光中好像带着些关切带着些紧张,是在担心他么?

应该是吧,除了是他还能是谁呢? 小维在看着他小维在看着他小维在看着他。

也许他今天会被东方不败打死, 那今天就是小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眼看他抓贼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有些发痒,今天天气不错,隔壁王婆的烧饼在打折,陆捕快的脑中一片混乱。

然后,他大喝一声,迈开大步冲了上去。

我们知道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很多时候,爱情的力量让人们做到了很多原本做不到的事情,让许多奇迹发生。 可是,尽管小维像一个女神一样让陆捕快的世界充满爱,爱情的力量这一次却并没有引导奇迹的发生。陆捕快看见一团粉色的雾向他的胸口袭来,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撞塌了一张桌子,连拐也摔碎了。 他的脚更是钻心的疼。

就这功夫? 大捕快,还来吗? 他听见一个嘲笑的声音。

还上么?他肯定是打不过他。才一下,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翻江倒海的疼。他的身体在发出信号,放弃了吧,你打不过他的。可他的神智好像还在激励着他冲上去。他受不了那个嘲笑的声音,受不了那个语调。他身上的耻辱已经承受了太长的时间,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羞辱。他受够了。可是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居然还在嘲笑他,陆捕快压抑很久的自尊心已经没有办法不再爆发了。

你不应该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打算感受我的愤怒么。也许最后你会杀了我,我会功亏一篑。 可是你必须尊重我。 绝不能看轻我,因为,我是陆捕快。

然后,他爬起来,又一次冲了上去。

十一

当他再一次的摔倒的时候, 他吐了一口血。 他觉得自己至少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胸口火辣辣的疼,可是这也比不上他脚的痛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使用过他的脚了。 现在,他在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再一次的站起来,可是他的脚却丝毫不听他使唤,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根本就站立不起来,他用他的佩刀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架起来,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中间有好几次差点跌倒。 还好,在这期间,东方不败,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动作而充满讥笑地是看着陆捕快站起来。他终于站了起来。 然后没有任何停顿的第三次冲了上去。

现在,有点意思了,他要单枪匹马,迎战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恶棍。

十二

后来他第六次摔倒了。这次,连手臂也没有力量。他的身体彻底投降了,连他的意志也是如此。眼前的这个家伙太强大了,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许现在,他该动手杀了他吧。他根本就不想反抗不想抵挡了。他的生命还真是太短暂太让人意犹未尽了呢。此刻,他之前的人生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出生,看到了自己十五岁从父亲的手中接过那把捕快刀,又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小维时的情景。他是要死了吧。他听说只有人临死之前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安静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忽然,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爷爷。他们就站在哪,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他们就站在东方不败的身边。 他们在看着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 不不,这眼神中好像只有一种含义,是鼓励。

他怎么会看见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很久呀。这是幻觉吧还是他已经到了黄泉。

可是,他又为什么还能够清楚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呢?不是黄泉,他还没有死。这是幻觉吧,可是,他们的身影怎么这么清晰,比东方不败的身影都要清晰。

突然,他的父亲和他的爷爷开口了,他们在对他说话。他们在说什么?刚才东方不败一掌打在陆捕快的脸上,他听不太清楚了。 他看到他们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声音是那么的真实仿佛比这世界都要生动。 他努力地去听,可是他不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大清? 他问道。

他的父亲和他的爷爷仿佛是在吼了,他终于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抓他呀! 抓他呀! 站起来! 站起来抓他呀! 抓他呀!

他们在说抓他呀,他们在鼓励他。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在看着他,他不能放弃!

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充盈了他的全身,他很快就再一次站了起来,连东方不败都感到惊诧,受到这么重伤的人居然还可以站起来,居然还要和他打!

你还真是顽强啊。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没有下杀手,不然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还不屈服,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人么。 东方不败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是这儿的捕快,我有我的义务。 我应该尽到我的责任。 陆捕快答道。

那好,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 接招吧,捕快。 捕快大人陆捕快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幸运的站起来了。 可是他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刀,说道我将在此等候,东方不败。

十三

慢着! 那个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暴喝。 东方不败,你好歹也是一代武林宗师,怎么能对小辈下杀手!

两位已经答应不干涉,怎么出尔反尔? 东方不败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男子答道。

哈哈,不要以为自己是丐帮中人就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即使是洪七公在世他亲自来,我又何惧! 东方不败厉声说道。

我们不想和东方教主为难。东方教主是天下第一高手,我们两个后辈又怎么敢与东方教主为难。只是看着这老者可怜,这小捕快可爱,想恳请东方教主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同那男子一起的女子说道。

哈哈,请我高抬贵手。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东方不败道。

那我们只能斗胆请东方教主再考虑考虑了。 那女子的回答不温不火。

这么说,这个事你们要管了? 东方不败问道。

我们管定了。 那男子答道。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让你们两个小辈吃吃苦头! 东方不败厉声道。

呦嗬,老狼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东方不败,我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男子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东方不败说道。

我是杨过。 那男子答道。

我是小龙女。 那女子答道。

原来是神雕侠侣,久仰! 久仰! 东方不败答道。

小龙女正待回答,却不想那东方不败如鬼魅般直冲她袭来。小龙女本想这东方不败好歹也是一位武林宗师,不至于干出多么下流的事情来,也就没有多加防备。

饶是她武功卓绝,轻功高超,想要躲避,也仅仅是躲开了要害,被东方不败点中穴道,倒在地上。那杨过大怒,怒斥道,不要脸,竟敢偷袭,接招!于是大喝一声,和东方不败过起招来。

这杨过的黯然消魂掌刚猛无比, 是仅次于郭靖的降龙十八掌的天下第二刚猛的武功。 每一掌的击出都是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东方不败不敢硬接,只能使出葵花宝典中记载的轻功与杨过游斗。 凡是东方不败游走经过的地方都在杨过的掌力下变的一片狼藉。看到这当世两大高手的对决,惊的躺在地上的石老者和陆捕快是目瞪口呆。 而躲在一旁的程老板则是不住咋舌惋惜他的那些桌椅。

一开始,杨过的掌力还有所收敛,东方不败还能够比较从容的对付,游走的过程中尽量避开周围的东西,例如躺在地上的石老者和陆捕快。可是那杨过越打越性起,每一掌都倾尽全力,东方不败初时还是四分攻六分守,到现在竟然逐渐变的只守不攻了。身形也不再灵动,被杨过的掌力滞的有些僵硬起来。渐渐的,东方不败开始向陆捕快和石老者躺着的地方移过来。陆捕快看到东方不败一步步的靠近,眼见他已经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了,他刷地一声挥刀向东方不败的下盘砍去,可谁知东方不败已经有了防备,抬腿就向陆捕快踢去。 杨过大叫小心,一挥衣袖掀起一股气流将陆捕快送到几步远的地方。就是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东方不败趁着杨过分心攻势稍缓的功夫一掌向杨过的小腹击去,高手过招,一疏忽往往就是致命的。 杨过想要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运气用自己几十年修为的内功硬接,可这东方不败的掌力可是非同小可,更何况他这一击是倾了毕生的修为。 杨过狂喷鲜血,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多时的石老者突然大叫,慢着!我告诉你那秘籍的下落就是了!东方不败正待冲上去一击结果了杨过的性命。一听这话,硬生生的收住了击向杨过的双掌,转过身,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住手。我告诉你那秘籍的下落。但是你必须要保证不能伤我们四个人的性命。 石老者说道。

不能把那个东西交出来!我们拼命保护的不光是你们的性命,还是那秘籍还是大脚帮啊! 不能那那个东西交出来, 石宝山你这是助纣为虐……杨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不败点了哑穴。

好,我答应你,我保证不伤你几人的性命,只要你说出来那秘籍现在究竟在何处。 东方不败说道。

那秘籍就在……就在这小子的身上。 石老者指向陆捕快说道。

陆捕快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没想到这石老者在这种关头竟然这么说。他虽然是被石老者传授了所谓功夫,可是什么秘籍他根本就没有见着。看到东方不败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陆捕快有些慌了。

你是说,这个秘籍,藏在这个小子身上? 东方不败问道正是。 石老者答道。

胡扯!你这个老混蛋!为什么又害我!你明明根本没有交给我!你这个老畜生!

你为何还要害我! 陆捕快破口大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问道。

你看见他脚上裹的那些布了么, 那本秘籍我传完他武功之后顺手就藏在他的裹脚布里了。 不信你就打开看看。 石老者说道。

他话音未落,东方不败早已像箭一样冲向陆捕快,挥手一指把陆捕快点到。 然后,竟然用两只手,生生的撕扯陆捕快的裹脚布。

整整裹了五年没有动过的布,仿佛已经同陆捕快的脚粘连在一起,它变得十分僵硬、强韧。陆捕快感觉到脚部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咝啦”的一声。陆捕快用剪刀也剪不开的裹脚布竟然被东方不败生生撕开!

紧接着,陆捕快闻到一股难以言状的气味,然后,他就晕过去了,在失去知觉前的那一刹那,他听到有人倒在地上的扑通声。

§§§尾 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捕快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整个大堂里依然弥漫着那股难以言状的气味。 他看到石老者、杨过、小龙女三个人正晕晕乎乎的挣扎着把东方不败捆起来。东方不败紧闭着双眼,似乎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中。陆捕快还看到程老板和小维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他想站起来去看看小维的情况。可是他挣扎再三也没有爬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看来他已经昏迷大半天了。听到动静,石老者转过头来,对着陆捕快说,恭喜你啊陆捕快,你已经练成大脚帮的神功了!

陆捕快说什么,难道我一直裹着裹脚布没有解开五年不洗脚呕出来的这个味,就是大脚帮那个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的绝世神功? ………陆捕快和小维并肩坐在山上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 这正是陆捕快当初来杵石头的那座山。 他和小维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刚才。 龙门镇给他开了一次表彰会,除了龙门镇的全体居民,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武林人士也前来祝贺东方不败伏法。甚至连远在襄阳的郭靖黄蓉夫妇都来了。会上决定明天,将由陆捕快亲自将东方不败押赴京城受审,只不过,这一次石老者、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等人将跟随陆捕快一起前往京城。 这本来是莫大的荣誉,可是,陆捕快却高兴不起来。这一来一去就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自从他和小维认识以来他还没有离开过那么长的时间。 一个时辰见不着小维他就觉得做事无趣,这一次是两个多月,还不得把他逼疯了。 他和小维认识两年了,他无数次地想向小维表白,可是陆捕快总觉得有点害羞,这一次趁着即将出远门的机会,陆捕快连喝了七七四十九杯酒才鼓起勇气把小维单独约到这小山上来,可是,他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气氛就这么尴尬的僵持这。

她喜欢我么? 不知道啊……万一她拒绝我了……我不想丢人, 可我真喜欢她啊。 唉,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到底该怎么办。 陆捕快想道。

傻子。 小维突然开口道。

啊? 陆捕快没有听清。

我说傻子。笨死啦!谁让你上次那么拼命的和那个东方不败搏斗啦!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她关心我了她关心我了!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你不知道你当时看起来有多可怕啊,脸上都好多血,看你那么挣扎的爬起来,我都心疼啦!(她关心我了她关心我了! 有你这句话别说一个东方不败,十个东方不败老子也不怕,哈哈哈哈!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见没? 别一天总想着抓贼啊抓贼的。

嗯。 陆捕快答道(哎呀我还跟这装什么深沉)嗯啊嗯的,你敷衍我是不是,你真是个笨蛋!小维嗔怪道。还有,你的脚真臭死啦! 我现在还能闻到味道呢! 哪怕不会武功,你也不许练这个功夫,臭死人了!

嗯。 陆捕快答道。

又敷衍我!坏蛋。你还抓什么贼,就抓自己吧!你说!你害的我担心不说,又用你的臭脚熏我,该怎么补偿我!(我还能怎么补偿? 以身相许呗! )小维说道。

陆捕快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他旁边的一棵树上传来了一个苍老的笑声,破锣一般的嗓子,锯床腿一般的声调。 陆捕快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站在树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看见陆捕快抬起头,那老者又忍不住嗤的一声笑,说道,哈哈,我都听见啦!

原来是石老者!这个老顽童!陆捕快也不由得感到惊诧,他在树下和小维呆了那么长时间竟然对他身边的树上藏着的一个人一点知觉也没有。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被吓倒,他甚至敢说以后即便是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绝对吓不倒他了,从此他将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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