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囤走后,萧阳起身准备到院子里试试力量有无长进,看到墙角的黑铁棍,便随手拿上。
“咦?这铁棍怎么重了?我记得昨天最多一百斤左右,怎么今天。这绝对有两百多斤了!”萧阳常年锻炼,对重量估摸的一向很准。
“难道我力气变小了?所以感觉重了?”萧阳心中疑惑,快步来到院内,那块天天用来锻炼的石磨还在,于是弯腰抱起。
往日里,这三百斤的石磨,要托起来也不是容易,谁知今天却轻轻松松抱了起来,完全不吃力!萧阳略一沉吟,接着腰间一沉,上身用力,把石磨往上一抛,这沉重石磨竟被抛起两尺高,然后萧阳双臂一卷,又稳稳接住石磨。这在以往,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我这力气起码增加了两百斤,不然绝对抛不起这石磨!”
要知道能举起,和能抛起再接住,绝对是两个概念,别看萧阳往日里都是托着这石磨锻炼,但你叫他抛石磨却做不到,这表示浑身的力量和爆发力涨了一个层次,现在萧阳起码有五百斤的力量,也就是五马之力,练力期五层境界!
萧阳心道,看来我力量没有变小,反而是大大的增加了,看来刚才的梦境是真的,我竟有这种奇遇?那梦中的声音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萧阳皱起眉头。
“今天真是怪异,先是梦中奇遇,我竟能感受到了灵气。”接着又看看那黑色铁棍,一脸古怪:“现在这棍子也有古怪,难道这棍子是个法器?会自己变重?”
顿时震惊不已:“听说那方家家主就有一件法器,叫做‘幻水宝腕”,平日戴在手腕上,战斗时可唤出两个水巨人与人对敌,力大无穷,不惧刀枪穿刺,是方家镇族之宝。”再看看自己手中铁棍,咋咋嘴,叹气到:“可惜我这法器不如人家的厉害,好像没别的作用,只怕日后愈来愈重,等我拿不动时候,就只好放在家里了”
而萧阳不知道的是,此刻那铁棍中的神秘声音正怒火中烧,
“老子可是太乙浑天棍,当年随吾主战无空弑仙灭佛征战无数,你竟说我还不如那不入流的破烂法器,哎呀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一晃到了傍晚。
村中人潮涌动,全部聚集在了村中心的祠堂外,这里有一大片石板空地,可容纳百人,正是村中仪式或聚会之所,这次方家来人,村长为表示郑重,便将欢迎宴席摆在了这里,同时召集全村人前来参加。
这么多人宴会可不是小事,杀鸡宰猪,砌灶做菜,全村妇女都是撸起袖子上阵,老少爷们则是三两成群,聊天唠嗑,好一派热闹景象。
不多时,宴席备好,村人坐定,只看见村长和轩叔引着两个人徐徐进入。其中一人好像和轩叔关系很好,两人不时低头交谈,而另一人则是一张冷脸,看也不看在场村民,一双狭长的眼睛写满了高傲。
两人皆穿白底蓝袖长袍,萧阳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是方家客卿,因为轩叔有时也穿这种长袍。
村长将人引至上座,转身面向村民道:“今天本村来了两位贵客,这位是。。”
那和轩叔关系颇好之人立时站起,一脸笑容拱手道:“本人廖兴,是方家客卿,这次前来安水村,得大家如此招待,多谢多谢!”
下面一片叫好声,村民淳朴,你给他面子,他就喜欢你,不讲客气,也没有心机。
这廖兴说完便坐下,该轮着他身边那人介绍自己了,谁知那人却是站也不站,只是淡淡一句:“邹志用。”头也不抬,好像在对着桌子说话,接着一双细眼眯起,看也不看村人,只差把“瞧不起”三个字写在脸上。轩叔坐在村长旁边,看到这邹志用如此无礼,顿时有怒容浮起,但又克制住。
“这斯,好大的架子!”萧满囤一脸气愤,扭头对身边萧阳愤愤道:“你看这厮长得像不像黄鼠狼?”
“黄鼠狼都比他好看点!”接话的却是萧阳的爷爷,把手中烟枪往地上磕了嗑,嘿嘿一笑,讽刺道:“觉得自己是炼气师,就不把咱普通百姓放在眼里,这种人城里多的是!”
“您老说的太对了,这厮要是脸再长点,就是个老鼠精了!”满囤和爷爷两人一唱一和,极尽挖苦之能。
再看首座之上,村长被这邹志用不阴不阳的一句弄的好生尴尬,急忙道:“啊。啊。两位都是方家派来的贵客,这个。”
“开席,开席吧!”村民已经是不耐烦了,不少人嚷嚷起来,倒是间接为村长解了围。
“对对对,开席。”村长忙端起酒杯,说道:“来,我们大家举杯,先敬两位贵客一杯。”
那叫做廖兴的方家客卿将酒杯举起,连声称谢,而邹志用却鄙夷的一笑,仿佛在嘲笑这些村民粗鲁不讲礼仪,面前酒杯碰也没有碰。底下村民们哗然,纷纷道我们小渔村本就比不得城里,但你要么不来,既然来了,又何必这幅德性?这番举动就连同来的廖兴都看不下去,面露尴尬之色,
啪的一声响,轩叔怒容满面,一拍桌子,怒道:“邹志用!你这是何意思?”
轩叔是安水村之人,对村子感情深厚,此人嘲笑安水村,更甚于嘲笑轩叔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喔?萧轩,你来这村里几年,脾气见长啊,以前在方家时候宠辱不惊的风范哪儿去了?是不是此地民风粗俗,把你也熏陶坏了?”邹志用斜眼一瞥轩叔,冷声讽刺道。
轩叔顿时怒极,此人在方家时候就是自己的对头,仗着有一个做了方家家主小妾的妹妹,整日媚上欺下,作威作福,自己有一次看不惯他欺负下人,顶撞了他几句,此人从此记恨在心,处处与轩叔作对。所谓小肚鸡肠,阴险狡诈就是如此。
“老鼠精!大坏蛋!”
寂静的会场突然传出一个清脆的童声,众人皆惊,对方好歹是炼气师,哪个敢直接骂他?寻声望去,正是坐在下面的田妮,小脸蛋上眉头一横,愤愤的看着邹志用。
原来轩叔疼爱自己这个侄女,每次出海或去城里都会给她带些小东西,是以田妮见有人侮辱自己二叔,便童言无忌,说出声来。
邹志用狭长的眼睛一瞪,一道凶光闪过。此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这一瞪眼,竟吓得田妮一缩小身子,有了些害怕,但仍努力怒视着邹志用,可见小丫头的倔强。
村长急忙擦擦额头的汗,劝道:“邹先生,小娃娃,小娃娃而已,您是炼气师,莫和娃娃一般见识。。”
邹志用却理都不理村长,扭头看向轩叔:“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对炼气师出言不逊,萧轩,此处果然尽是刁民啊!”
“邹志用,我知道你此次前来定没安好心,你若是依旧对以前之事耿耿于怀,也不用这般阴阳怪调,我们都是炼气师,不如切磋一场,手下见高低,如何?”轩叔沉声道,心想若再叫这邹志用如此下去,还不知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加上此人斤斤计较,不懂忍让,只怕他会对田妮不利,不如找他比斗一场,反正轩叔清楚此人实力,炼气三层而已,怎可能赢过自己?
“哈哈,萧轩,我就等你这句话,四年前我和你比斗过一场,输给了你,这些年我每每想起此时便怒火中烧,只可惜你躲到了这个小渔村里,不给我报仇的机会!”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护腕,看似玉石制成,显得冰晶透亮,上面好像还刻有一圈符号,两端用金丝线缠着。
邹志用一脸得意之色:“萧轩,你看这是什么?”
“寒石冰镯!怎么会在你手里?”萧轩大惊
天澈大陆特产一种蕴含冰系灵力的寒石,还有寒玉,不过寒玉都被大型门派把持,方家这种小家族只能弄到寒石,这冰镯便是用上等寒石制成,一天可以激发两次护体冰罩,坚硬无比,足可抵挡炼气五层的一次攻击,邹志用怂恿他妹妹从方家家主手里借来,正是要对付轩叔。
“哈哈,我这次专程申请前来取百齿鲨内丹,正是要找你报当年之仇,怎能不做准备!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先教训教训这出言不逊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