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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教师“拉链门案件”折射出的痛(2)

尽管公安干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由于部分受害人始终不愿意作证,最后经法院审理查明,能够作为给王富荣定罪依据的受害学生人数只有8人,作案时间缩短到了2000年6月至2002年9月。

2002年9月12日,车庄小学几名学生实在不堪王富荣的摧残,终于鼓足勇气,把她们的遭遇告诉了原车庄小学的民办教师贺赵兰老师。贺赵兰老师报了案,而且,积极协助公安人员联络受害学生和家长,终于让王富荣的罪恶画上了句号。

出人意料的是,贺赵兰老师因为县里清理民办教师队伍却失去了教师的岗位。

两位班主任老师的“怪病”

重庆大足县回龙镇,小学语文教师杨云仲先后对自己所教的10名未成年女学生实施猥亵;10年前他教过的一名女生也成了他的“二奶”……

杨云仲对她们班上的女生很特别,经常给她们“补课”。他要“辅导”哪个女生时,一般都是用铅笔写在该女生的作业本上,并在发作业本时提醒女生看后擦掉。一天,杨老师将作业本发给小慧时,故意将作业本翻到最后一页提醒她看。作业本上写着:“明晚10时30分后,我在大门等你。”次日晚上10时50分,小慧想起了老师的“约会”邀请,她不愿意赴约,因为老师有摸同学隐私的嗜好,全班女生几乎都知道。想到杨老师可能对自己乱摸,她顿时不寒而栗。但她又想到杨曾对她说过:“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读尖子班,不然……”于是,她从寝室外的铁门缝隙钻了出去,向学校大门走去。

杨云仲早已等候在此。杨带领她来到学校他自己的寝室。进入寝室后,杨刚开始还假惺惺地为其辅导功课,后来,他兽性大发,不顾小慧的反抗,对其进行猥亵。之后告诉小慧:“晚上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就连你的爸爸妈妈都不要讲。”如果不是杨云仲的丑形败露,这将成为小慧一辈子难以启齿的秘密。

杨云仲经常以辅导作业的名义,将女生叫到自己的寝室进行猥亵。据警方调查,他先后对自己班上的10名女学生实施过猥亵行为,每人1至3次。

杨云仲对学生猥亵时,普遍采用的是诱惑加威胁的语言,比如“听话就让读尖子班,不听话就读差班”等之类的语言。同时,他还经常对学生施以恩惠,主动将学生带到大足县城去玩,给她们买课外书籍,更有甚者还给有的女生买胸罩。

全班25个女生都知道老师有喜欢摸她们的特别嗜好。上课时,只要杨在课堂上转到某个女生面前停留,专注地看着她时,或者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女生时,她就即将成为杨的“猎物”。所以,同学们根本无心上课。只要是杨的课,她们就在想何时下课,想怎样对付杨的魔爪,如何拒绝他写给她们的纸条和情书。

对于杨云仲的恶行,多数学生都采取了忍辱负重的态度,但也有个别同学坚强地站出来保护自己。这也是杨罪行暴露的主要原因。有个叫小芳的女孩,在收到老师的“约会”邀请后,立即想到去借一部录音机,将老师的话录下来,并请班上的同学潜伏在约会的花园旁边。这样,既可以达到保护她自己的目的,同时也取得了一定的证据。有了证据,她们就好收拾老师了。但遗憾的是,她没借到录音机。

颇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小芳在苦于没有证据时,收到了杨云仲写给她的求爱信。这封“情书”字迹工整,如果只是看信的内容,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一位班主任老师写给一位刚满12岁的女学生的“情书”——

亲爱的小芳:

好多的话想告诉你,好多的事等待你的回答。

既然有缘让我们成为朋友,我愿与你走得更近,可是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你不愿意跟我单独在一起吗?还是心里面在担心、害怕什么呢?你到那里来(约会地点,注),还有别的同学知道吗?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明白吗?千万保守秘密!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知心朋友,一生一世的朋友。我也悄悄地告诉你:我永远爱你。希望你能接受。你愿意接受吗?

今晚自习下课后,校门口见,不见不散!不要让人看见,好吗?

爱你的杨

学校的寝室是他罪恶的温床。警方为了揭开这张温床的秘密,在接到报案后前往寝室搜查。当警官在校长带领下打开寝室时,一位女子正准备翻窗逃跑。

这女子名叫陈芬,曾是杨的学生。1994年,她小学毕业后就到杨云仲妻子办的幼儿园工作,后来在杨的帮助下继续读初中。就在初二年级时,她经常找杨帮忙为其补课。杨便在与她独处时对她说一些情话。由于那时才16岁,根本不懂什么情呀、爱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杨单独约她到大足县城去玩。杨将其带到大足后,就在一家旅馆开了房间。那天,她将她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杨云仲。从此,杨更加关心她,经常给她买书。后来她成人后,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每个月都有几天要与杨在寝室偷欢。在她的眼中,杨很有才气,有能力,她很欣赏他,崇拜他。所以她25岁也没有男朋友,她希望能够与杨生活在一起。而杨也很喜欢她,所以不让她谈男朋友。以前,杨听说有人给陈芬介绍朋友,他便威胁陈:“如果你谈男朋友,我就要杀死他。”随后,他还写条子威胁红娘,不准为陈介绍男朋友。此事在当地传开后,再也没有人敢为陈介绍男朋友了。陈也就成了杨名副其实的“二奶”。

2005年2月14日,大年初六,家住南宁郊区三塘镇福禄村的赵蕊还在忙着,大一点的表姐严芯突然拉着赵蕊到楼顶说,“兰兰跟班主任有那个……”“什么男女关系?!”赵蕊根本不信。

再问之下,吴小兰说,班主任梁宏贤经常带她去电脑室,然后就脱她的裤子。而且不止她一个,班上的女同学差不多都曾被叫到电脑室脱裤子。

赵蕊着手去证实此事。她找到女儿同班同学谢娟。谢娟说,确实有这么回事,还有班上的刘烟茵、何洁和张婷立也挨过。赵蕊赶紧通知谢娟及刘烟茵的妈妈,跟她们商量是准备告状还是采取其他手段报复。赵蕊还是不敢相信是强奸,以为最多是“脱裤子摸屁股”,毕竟孩子还太小,1996年出生,现在才上三年级。

赵的丈夫带着女儿一家家去拜访这些同学,并联系她们的家长。何洁的妈妈张玉初八这天上午接到赵蕊的电话,被吓了一跳,把还在睡觉的女儿拉了起来问话。何洁听了妈妈的话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有蛮久了。”张厉声问怎么不告诉妈妈。何洁有点委屈地说:“老师说,要是讲给妈妈听,老师就要被劳改,我们就没书读了。”

家长们于2月16日下午两点多一起来到南宁市三塘镇派出所报案。2月17日梁宏贤在学校被抓获。

梁宏贤,1981年生,南宁市人,大专文化。从2002年9月开始担任这个班的班主任,当时是一年级。从案卷披露的情况看,梁从这些孩子入校开始,就已经对她们进行了性侵犯。

刘烟茵说,一年级上学期某天(2003年1月前),梁宏贤把她单独叫到电脑室“帮助检查身体有没有水痘”,对其实施强奸。这是案卷中提到的最早的一次强奸行为。

何洁说,第一次强奸发生在一年级下学期,那天她和一个女同学一起拿了东西送到梁的宿舍,梁支走那个女生将她强奸。事后梁对何洁说,不能跟其他人说,“说了更做”。何洁害怕又被梁宏贤“做事”,没敢跟父母说。

但何洁的沉默,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据梁宏贤自述,强奸何洁基本上每周一次,共50到60次。强奸韦丽丽也有40次。从第一次之后,该班女生就不断地被梁叫到电脑室或他的宿舍“批改作业”、“背书”或是“检查身体”。刘烟茵说,在教室里梁也会公开搂抱女生。在梁宏贤“不许告诉任何人”的告诫下,所有的受害者都没有跟家长透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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