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将求救的目光放在身侧老僧坐定的男人身子上。
江慕炎这才轻笑一声,抬手亲昵的捏捏她的脸蛋:“看我做什么,就陪你住娘家一晚咯。”
他的动作自然极了,竟然让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宠……爱的童思千讷讷的红了眼眶,她无意识的依偎到一脸……宠……溺的男人怀里。
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腰肢,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失态了,连忙娇嗔的道:“人家好累,阿炎你抱我上去,反正我不想自己走。”
许是因为那软软的声音带着女人的暖气呵在了他的脖颈,让他感受到了异样的敏感,江慕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却随之笑着轻和了声,然后冲着沙发上的傅家二老道:“真是胡闹,爸妈见笑了。”
“去吧去吧。”傅母一脸的喜不自禁,显然看着两人婚姻和睦,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可以抱外孙了,滋滋笑开。
而傅柏信则将手中的报纸翻了个面,低低应了一声。直到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旋转楼梯拐角,这才抬头,神色略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哎呀,小两口的感情真好!”傅母显然还对以前从来端庄大方的女儿自从嫁人之后撒娇讨巧的模样喜欢不已,又倚到自己丈夫身侧,双臂搂上,语气似娇似嗔,“女儿回来你怎么就一点不开心呢。”
“哪有不开心。”傅柏信将自己心里的怪异感驱走,望着妻子那娇模样,突然笑了,“我发现茉晴真是越来越像你了,一结婚,俏模样儿一变,真是折磨人。”
傅母笑,脸上却带了一层薄红,毕竟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哪里吃得消朝夕相对却沉默寡言的丈夫难得的夸奖。
江慕炎轻车熟路的抱着小女人进了房间。
听到门被轻轻撞上,搂着江慕炎脖子的双手连忙收回,童思千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涨红着一张脸,不等江慕炎说话,连忙将门反锁上。
江慕炎看着她的行为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兜里的手帕,细细的擦拭了手指扔掉手帕,然后脱掉了外套,走到房间东侧,为自己倒了杯红酒。
童思千的脚有些软,她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靠那么近,也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撒娇,就算是沈其宣,她都没有用那样怪异的语气说话。
害她现在脸蛋还红得仿佛烧焦半天恢复不过来,故意走到离得男人远远的床榻上坐下,她指指对面的沙发,声音有些僵硬:“今天晚上我睡床榻,你睡沙发。”
“我不喜欢睡沙发。”江慕炎的声音有些冷漠,也不似之前在楼下那般……宠……溺无间,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杯茎,浅白色的柔和灯光让那指尖和指尖擒着的酒红色的液体十分魅惑人心。
也顾不得男人之前应允自己前后相悖的话语,童思千连忙收回目光,磕磕巴巴:“那、那我睡沙发。”
反正在沈家,和沈其宣结婚之后,沈其宣几乎很少在家,也许是因为忙和累,自从沈其宣洞房花烛被灌得烂醉如泥之后,也没有提及同床榻这件事。
两人相敬如宾,若是说两人是夫妻,还不如兄妹来得更贴切。
知道爸妈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照顾沈其宣,毕竟,她是沈家收养的孩子领养期限一到,也只有这样也能更加名正言顺的留在沈家,这才会提议让她一满十八岁拥有自主权时嫁为沈家媳。
所以说,长这么大,除了沈其宣还没有和哪个男人同而居,更何况是同塌而眠。
江慕炎轻飘飘看她一眼,不予置否。
童思千却有些气,怎么说男人也应该有些绅士风度嘛!她说那样的话只是为了客气一下,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江慕炎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对于他来说,不远处那个小女人简单到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那双圆碌碌仿佛是黑葡萄的水眸中,之所以没有拒绝,是因为他确实是不习惯睡沙发,更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浴室在哪里,我要洗澡!”童思千哼哼唧唧,一边腹诽这男人的不贴心,一边走到浴室翻箱倒柜找出一套睡衣。
“穿过小客厅,右拐。”江慕炎惜字如金。
童思千在男人看不到的角落吐吐舌头无声着重复他的话,随即看也不看他,走到小客厅边上,推开磨砂玻璃门。
拉上门栓,见睡衣放好,这才发现在浴室里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到卧室里的景象……不对,是可以将整个卧室一览无余,想想江慕炎应该看不到她,设计只有这样才合理嘛!
又想到江慕炎带她来这里简直熟悉到仿佛回自己家,他和那个什么茉晴两人幽会也不知道多少次,也许这是两人的情。趣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突然心口有一点点的闷,她咳了一声没有再想。
而江慕炎则是在听到花洒中淋水声音时才微愣,转身看了眼浴室方向。一个人影在脱着衣服,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胴……体透过磨砂玻璃若隐若现,比直接呈现在眼前相比更多了几份隐秘的诱人意味。
他转过身,没有再看,却下意识抿了抿手中红酒,竟然有些口渴,奇怪。
浴室里烟雾缭绕,童思千发誓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洗澡了,而且她都无法相信,浴室里的浴缸竟然是全透明的玻璃浴缸!天哪,简直不要太害羞……捂脸。
先是淋浴,又不可避免的想要享受一下这浴缸的滋味。赤着脚踩进放好的温热水里,童思千情不自禁的喟叹了声,太惬意了……
而且在这里还能看到男人坐在窗边,深邃的轮廓带着拒人千里的漠然,薄唇微抿出一道疏离的直线。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生人勿近的角色,却能够为了妹牺牲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