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是,这些蛇只是在我的脚下游走,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时我紧张的心才算略微放松下来。但是我还是不敢迈步前行,因为这些蛇虽然不攻击我,但挡在路上也不让我走。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这时我脑袋如同惊雷闪过一样,嗡嗡作响。心想坏了,这回遇见麻烦了。
待来人站定之后,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来人正是那天将默然打伤的蛇女。想不到她今天居然在这等着我,看来我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蛇女站在距离我大约三米的地方,四周的蛇在慢慢的游动着,但我隐隐约约感到它们在游动时似乎还有点烦躁。难不成是想快速的了解我,然后回去休息。
我和蛇女面对面站立了大约四五分钟,蛇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此时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连个指头都动不了。我心想,这下看来我是真的成了她手中的猎物了。
蛇女围着我转了一圈,才慢悠悠的说,想不到你看似平凡,居然身怀绝技。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我一边试着让自己的身体动弹,一边问,交易?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交易可谈吧。
蛇女却笑笑说,当然,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易可谈。不过要是换做司马妹妹呢?
我说,默然?她和你似乎不很友好,肯定是不会和你交易的。
蛇女说,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要知道司马妹妹可是中了我的蛇毒咒的,如果没有我来给她解咒,估计再过一两个月,她就一命呜呼了。
我恨恨的说,你这恶毒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置对方于死地,你才高兴呢。
蛇女说,不是我想置她于死地,而是她们家族本身就不想让我们活下去。
我说,你们门派的争斗我不感兴趣。现在我在你手上,你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蛇女哈哈大笑着说,处置你?你觉的你配死在我手上吗?想要你的命,你现在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话了。说吧,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说,这样吧,你先说说怎么交易。我再考虑该不该和你做这个交易。
蛇女语气突然一变,恶狠狠的说,你认为你还有考虑的余地吗?现在我有两条人命作为本金,而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对我说考虑二字。只要你解开封印我的符咒,我保证你和司马默然都平安无事。
“封印”?蛇女的话当时让我感到非常糊涂,后来经蛇女细说之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那天在徐府我们和蛇女过招时,蛇女本想活捉司马默然作为要挟司马家族的资本。就在她快要得手的时候,她的右手突然被我的雷封咒击中,情急之中她才对默然使出了蛇毒咒。
逃走之后,雷封咒就开始慢慢的封印蛇女的整个右手,并一点点的封印她身体的其余部分。原本以为门主会帮她解除封印,想不到门主也对这天符没有一点办法,无奈之下蛇女只好偷偷的跑出来,并在算计我逃跑的路上设下埋伏等着我。如果雷封咒在封印她整个身体之前还没有被解除的话,蛇女将成为废人一个,并永远被驱逐出门派。
这下我完全明白蛇女和我谈交易的目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雷封咒。不过为了能够救默然,我假装为难说,唉,可惜司马姑娘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如果我现在给你解除了封印,你又该如何保证去接触默然身上中的咒呢?
蛇女说,这很简单。我们可以在找到司马默然的时候,一起解除各自身上的封印。
我问,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她?
蛇女说,她中了我的咒,我自然会有办法找到她。说完蛇女用左手对着地上画了一个圈,一条蛇乖乖的从蛇群中出来,开始给我们带路。这时其余的蛇都慢慢的退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蛇女看我还在原地站着不动,说,走吧,如果顺利我们会很快找到司马妹妹的。
我动了动身体,可以灵活自由的活动了。迟疑之中我觉的现在怀疑蛇女也只是枉然。不如尽快找到默然,解除她身上的符咒为好。
也许是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久的缘故,我的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外界的环境,尤其是到了白天。当红红的太阳从东方开始升起的时候,我的双眼就会感到针刺般的疼痛。蛇女说,这是因为**********待的太久了。如果长时间那样待下去,我的视力就有可能完全退化了。为此我很庆幸自己能够这么快逃离出来。
一路上蛇女对我的照顾非常周到,除了给我医治眼睛,还担负起了食宿问题。有一次我问蛇女,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找到默然?
蛇女说,这很不确定,如果快的话,估计还有三四天的行程。
三四天,我们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居然还要再走三四天。真不知道刘怪人把默然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我问到蛇女是如何找到默然时,蛇女却一笑说,还大学生呢,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在电视《动物世界》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一只毒蛇在锁定了一只老鼠当美餐时,它会非常警惕的呆在原地不动,并不断的搜集老鼠所发出的信息,从而判断攻击的时机。当毒蛇最终锁定老鼠并实施了有效的攻击后,并不着急马上对逃跑的老鼠进行穷追猛打,而是慢慢的跟在老鼠的身后。当老鼠毒发身亡后,蛇才慢慢赶到,并品尝这顿美餐。
在老鼠中毒到身亡的时间里,蛇并不担心自己的猎物会丢了。因为中毒的老鼠身上会散发出一种信息,这种信息会散布在老鼠逃走的路上。而蛇就是跟踪这些信息,才能找到自己的那份美餐。
说到这,估计大家也都知道蛇女是用什么方法找默然了吧。没错,她就是根据默然身上的蛇毒咒所散发出的信息,来寻找默然的下落。
当我问蛇女,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默然,而是守在路边等我时。蛇女说,她的目的是为了解除身上的封印,至于救人,那是次要的。我听后不禁小声说了一句,冷血动物!
想不到黑暗会给我带来很大的伤害,大约又过了一两天后,我才能适应白天的环境,可以无所顾忌的看看蓝天和白云。但是如果光线要是再强一点,我的眼睛还会隐隐作痛。这个毛病至今还有。
大概又走了四五日,我们才赶到一处山林里。这里因为防火的缘故,基本上不让外人进来,只有本地的人可以自由进出。于是我和蛇女再给了当地一位老人三四百元后,老人才肯以我们是他亲戚的名义带我们走进这山里。
当躲过了当地护林队盘查之后,我们才和老人分别,然后想着山林深处走去。此时天色渐晚,我建议稍作休息后,等天亮再出发。但蛇女却不同意,她执意要夜间赶路,并说默然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估计符咒已经侵蚀了她三分之二的身体,如果再不赶快救治,我们只能等着收尸了。
听到此处,我立刻打消了休息的念头,加快步伐跟在蛇女的身后。
当我们走到一座山脚下时,蛇女非常肯定的说,就是这座山了,不会错的。
我望了望这座高耸的山,有点奇怪的说,这山上连条路都没有,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蛇女说,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适合隐居。也不知何时我才能找到这样的地方来安度余生。
不知道蛇女的这句感慨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听出她心里多少有一些身不由己的苦衷。如果不是门派之争,或许我们至今只是陌路而已,彼此间也不会伤害到谁。
这时给我们带路的那条蛇突然间变的急躁起来,并不停的在蛇女身边游走。蛇女蹲下身亲拍了一下蛇头,那条蛇很顺从的消失在丛林里。蛇女站起身说,这地方设有结界,看来我们要小心了。
我上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说,这里啥都没有吗,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蛇女说,傻瓜,结界怎么可能让你马上感知它的存在。在山的深处才是我们最应该防范的地方。说完蛇女迈开步子向山上走去。
越往上走,我就越感到空气的湿冷,一阵山风吹过,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蛇女一边小心的迈着步子,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警觉的站在原地,直到没有发现危险,才敢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我们一路小心谨慎的往山上走,可是走了很久之后,蛇女突然停住脚步说,奇怪了,这地方我们刚才来过的。
我走上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一直往山上走吗,怎么可能又走到山下来了?
蛇女肯定的说,没错,我们刚才是来过这里。为了防止迷路,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个记号。你看这棵树上的记号,就说明我们又回到了原处来。
我上前仔细看了看树上的记号,果然有一个类似蛇形的图像在上面。我问,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吧。
蛇女说,这样,你往山上走,如果最终回到了这里,就说明我们已经进入到了对方设下的结界里。
我问,如果我走到山上或者在别的地方迷路了呢,你又该如何找到我?
蛇女想了想说,你先往山上走吧,我会找到你的。
听了蛇女的话,我开始半信半疑的往山上走。我和蛇女真的走入到对方设下的结界里吗?还是我们本身只是迷路而已。看来一切只能等我回到原地的时候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