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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虫子尾巴似的红印儿

陸文婷下班不回家,先接孩子。

女儿刚上小学一年级,早已在校门前列队等候,老师叫道:“陈小婷,走!”

从上班地点到学校七、八里,拐个直角,到家,又七、八里。虽然有时堵车,但有辆“奥托”,毕竞好多了。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盖的几栋居民楼,二层,两居室。

当年和陈宗海结婚的时候连这两居室也没有,只好和公婆住在一起。公婆是两居室,娘家父母也是两居室,但公婆的是大两居,较比宽绰一些,但没住多久陸文婷便感到十分别扭,出来进去、磕头碰脑都是公婆,两间卧室仅隔一面墙,些许动静恐怕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和陈宗海两人共同使力,奋发图强,向朋友借一点,双方父母支援一点,向银行借了一笔购房款,再加上平时攒下的一些钱,婚后三年,他们买下了这属于二手房的两居室。

上楼梯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妈妈让来家吃饭,说是虾仁馅饺子。前天婆婆叫吃饭,不去不合适,但一去就是一个晚上,孩子刚上学,心很难收回来,所以今天就不去了。

陸文婷简单做了吃的。

老师留了图画和手工,婷婷在学校都做了。陸文婷又检查拼音字母,婷婷用响亮的声音读给母亲听,用小手在本子上重重地写。陸文婷夸了婷婷,然后便催婷婷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陈宗海不在家的时候婷婷当然和妈妈睡在一块儿。但婷婷有些不讲理,陈宗海回来了她仍然要求留在母亲床上,并且要睡在两个人中间。为了避免这种状况的再次发生,从头年开始,不管陈宗海在家还是不在家,都坚决要婷婷睡在她自己房里。

婷婷睡了。墙上的挂钟很快走过了十点。

家里也有一台电脑,前年买的。陸文婷本打算在高级会计师的电算上再下一番功夫,把几个试题在电脑上好好做一做,但她安静不下来。

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面对了一天的电脑回家来还要面对电脑,有些腻,还是怎地?

靠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来读,是本外国的爱情小说。但也读不下去,只翻了几页插图,便放下了。

把电视打开,但换了几个频道,都觉没意思,特别是那些烂电视剧。

也睡吧,虽然八点半才上班,但要送女儿上学,路上车又多,起码六点就要起床……可是,她竞然没一点睡意。

她又想起了陈宗海的那些事。实际上,在下班回来的路上她一面开车大脑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思索陈宗海。

陈宗海出差还从来沒有出去过这么长时间。看來他对孩子,对自己,对这个家,一天比一天淡漠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有个应对的措施呢?或者叫思想准备,因为要以防万一……就如身边的同事、邻居、老同学所相互警告的那样。

陈宗海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我回来了!”这每每是他出差回来的第一句话。“相公不必多礼,小女子在家静候多时了。”这也是陆文婷的一句几乎固定不变的话。然后两人拥抱、亲吻,接着还有许多动作。陆文婷记得有那么两次,他两人竞然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那呌小别胜新婚!

还有一次,陈宗海出差只比前几次晩回来个八星期,于是他进门的笫一件事情便是把陆文婷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扒她的衣裳,脱她的鞋子……那是夏天,婷婷才刚三岁,正和邻居家的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一起玩儿,这时那个小男孩儿突然闯进来了,接着又跑出去,狂喊道:“婷婷!看你爸往你妈身上撒尿哪!”

婷婷似乎在往回跑。

那小男孩又说:“快去,你也往你爸身上撒尿!”

惊得两人慌忙爬起来穿上裳。然后又是气,又是笑。

想到这儿,陸文婷还是气,还是笑,不过笑的是陈宗海。那时的陈宗海稀罕她、爱她,爱得完全混不论!

大约从头年开始,情况便不同了。

这条街上有个神经病患者,大约因为屡次失恋造成的。她表面一点也看不出精神失常,不到处跑,更不打人骂人,但只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去敲人家的门;敲不开,便一直敲,敲开了,便用一种令你毛骨悚然的阴冷声音问道:乂乂乂在你这儿吗?乂乂乂是指她最后失恋的一个男友。这谁不害怕?谁不惊慌?

陈宗海出差不在家,陸文婷只好把母亲接了来与她和婷婷同睡。但是母亲没住几天便患了感冒,不得不回去,陸文婷沒法,只好又让婆婆来陪伴了。

她之所以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并反复感到悲哀和气愤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没见那样当婆婆的,几天以后陈宗海回来了,你这当婆婆的就应该主动撤,回自己家去,然而她不,不但不走,而且依旧在陸文婷的床上睡。二,便説陈宗海了。陈宗海竞然不闻也不问,进门只和自己母亲说一会儿话,便一头扎进女儿的房里,一个人睡起来了。更可气的是,第二天他从厂子回来依然如此,既不张罗让他母亲走,也不把陆文婷叫过来,在婷婷房里睡得和猪似的。

陆文婷一直忍耐到半夜,实在忍不住了,便闯进屋子,一把将陈宗海的被子掀飞:“陈宗海,你个猪!”陈宗海懵懵懂懂坐起来,竞然毫无所知、毫无所觉:“干嘛?你干嘛?”

陈宗海呵,难道让我亲自撵你的母亲走吗?只两间卧室,难道让我主动追你到这屋来吗?你还懂不懂一点女人的心?分开二十几天,你还有没有一点夫妻情分?

终究是感情淡薄了……陆文婷这样想,同时眼泪流出来。她并非离开男人不行,更非一个“性”至上者,但近二年来他们之间出现了性冷淡,确是不争的事实。

再加上白天所想,此生,就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人,她感到莫的大悲哀!

门响,钥匙开门的声音。

果然是他回来了,这么晚。

陸文婷把头扭过去,顺手拿过一本书,装出看书的样子。

“还没睡?”陈宗海说,走过来,把挎包挂在衣架上,手提箱放在茶几上。

“啊,还没睡。”陸文婷顺口应了一声。但是她不得不站起身,从鞋架的底层拿过一双拖鞋放在陈宗海面前。

“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陆文婷又说,同时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她说“还”,意思是快十一点了,完全可以不回来,在外面住嘛。

陈宗海倒很痛快,但痛快中仍然加杂着几分懒散,说:“跑了两三个地方,质量问题总算解决了,钱也要回来了,还签了一份新合同。所以呵,这趟差出了一个多月,也值了。”

“是吗?有那么久?”陸文婷故做糊涂。

陈宗海不再说话,解开脖钮,靠在沙发上休息,面带倦容。

陸文婷问吃饭了没有?陈宗海说吃了。

陸文婷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去看书。

陈宗海仰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推女儿的房门。

“婷婷早睡了。”陸文婷说。

陈宗海还是把门推开,向里望着。

陸文婷到卫生间去,往澡盆里放了热水。

陈宗海轻轻带上房门,他走进卧室,似乎想睡了。

“洗澡吧。”陸文婷说。

“在宾馆洗了。”

“洗了,这一路上尘土糟糟的。”陆文婷说这话的时候头没台,眼睛也在书上。

但她的意思是还要陈宗海洗,陈宗海倒也听话,坐回沙发,开始脱衣服。

陈宗海一米七八的个头,细腰大背,身上白,而且有肌肉,这也是当初陸文婷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待陈宗海进卫生间去了,陸文婷放下书。

今天很怪,不但没有睡意,而且时而突发奇想。她望着陈宗海脱下来的衣裳,很想去查一查、看一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她知道这很俗,俗得可以让外人耻笑。因为很多女人都这样做过,并且肯定还在做着,她们查看自己男人的手机,如猎犬般闻衣服上的味儿,这似乎成了一种风气、一种时尚。严格地说,电影“手机”没教给人们什么好,而只让女人学会了用诸多方法去对付自己的男人。

然而陸文婷是查过陈宗海手机的,而且不只一次,但什么也没查着,什么也没发现。陈宗海的手机上除了家里人的电话、单位的电话,便是设计院、环保局和甲方单位联系人的电话。当然,其中也有女的,这可以从姓名看出来,陸文婷曾经用陈宗海的手机就那样打过去,但对方接听的口气显出了对来电人的生疏感:“请问您哪位?”

但谁又敢永远打保票呢?人是变化的,即便有,打完了还可以删除,或者根本不把号码放在手机上,只默默记在心里就可以了。

陸文婷走过去,但她没有去掏陈宗海的手机,只把他的一件衣服拿过来。那是件浅棕色夹克衫,领带还在领口上挂着,但是很干净,放在脸上嗅一嗅,陈宗海的体温还在。

体温,体温……体温中忽然夹杂着一股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呢?陆文婷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法国香水?紫罗兰?丽雅?艳姿?她说不准,只听说过这些名字,却从来没有用过。

陸文婷是向来不用化妆品的,她相信天生丽质,相信人的一种内在的修养。然而此时此刻,她分明闻到了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气。那香气如一屡游丝、一根飘线,微微的、妙妙的,钻进她的鼻孔。

她把衣服在灯下来回翻转,贴在脸上仔细闻、反复闻,看那香气究竟来自何处,具体说来自衣服的哪个部位。终于,她发现了,在衣服的前胸第二个钮扣处有一抹如小虫尾巴似的朱红,再闻,的的确确,那香气真的来自这里;是唇印吗?是接吻或拥抱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唇膏吗?

陸文婷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想不到,不查、不认真则已,一查、一认真就真的查出了问题!

说俗,其实一点不俗,电影或电视剧之所以不厌其烦、反反复复演绎这些是有道理的,女人之所以费尽心思那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事终于轮到了自己头上。

好了,许多事可以理解了,许许多多的变化也可以解释清楚了。

看来时间隔得并不远,不是今天就是昨天。因为证据还没来得及消除,那一抹朱红再配上夹克的浅棕色也着实难以让人发现。

“宗海,你出来一下。”陸文婷定住了神,叫道。此时陈宗海已洗完了澡,披浴巾回了卧室。

“睏。”陈宗海在里面说。

“睏也请出来一下。”声音不高也不大,但坚而有力。

陈宗海出来了,浴巾依旧在肩上披着,松松垮垮。

“这两天我有点感冒,鼻子不好使。”陸文婷说。然后把衣服送到陈宗海面前,“你闻闻你这衣服有股什么味儿?是该洗还是不该洗。”

“洗不洗全行。”陈宗海说。

“这呌什么话?”

“前几天我洗过。”陈宗海打了个哈欠。

“你自己洗的?”陆文婷歪起头问。

陈宗海似乎觉得没必要再回答这问题,转身要走。但陆文婷一把拽住他,将那件夹克衫使劲往他脸上贴:“可惜你没有洗干净!现在请你闻一闻,看一看,这地方有一道柳叶弯眉,是叫朱红色还是呌粉红色?你懂,我不懂;你再闻闻,是不是很香?很醉人?”

浴巾掉了,夹克衫也掉了,陈宗海赤身裸体,但他把夹克衫拾起来,挨近鼻子真的闻了闻,说:“什么味儿?就点儿汗味嘛。”

陸文婷冷眼望着他,陈宗海却全然无所谓的样子。他坐下来,明显带着一种虚假的笑意,接着说道:“你们女人哪……你想想,火车上那么多人,汽车上也很挤,无论男女蹭一下刮一下很难免,也很正常……雯雯,你不要和别人学,专门在这上面花心思。”

“但是,”陸文婷说,“脸对脸地蹭,连唇膏也蹭上了。这也是难免的吗?也是正常的吗?”

陈宗海摆摆手,似乎他说不清楚,也不想再说,只想回屋去。

但就在陈宗海刚刚移步的时候,那夹克衫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去取手机,还是陈宗海先拿到手里。他嘴里一面说着“谁呀,这么晚了。”一面把手机放到耳旁,问道:“喂,您哪位?”

陸文婷就在身边,但她又凑近一步,陈宗海却也没避讳她,于是陆文婷听得真真切切:

“陈大哥,你到家了吗?”

对方的声音柔柔的,细细的,果然是个女人!而且年龄肯定不大。

陈宗海回头看陸文婷了。此时他想避讳、想躲,但早已来不及,而且也无处可躲。陈宗海只得回答对方说:“哦,哦,我到家了。”

又听对方又说:“陈大哥,我打算明天就去找你,可以吗?”

“别,别……”陈宗海犯口迟。

“我虽然离了,可是我担心他不会轻易放过我……”对方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陈宗海似乎想关手机,但陆文婷抢先一步,把手机夺了过来。此时那女人正在说:“陈大哥,你在听吗?我反复考虑,不能再在这个城市工作了,一定要换个地方……”

说到这儿,对方好像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头,于是声音突然断掉。

陸文婷按上面显示的号码再打过去,对方关机了,出现了盲音。

陈宗海一脸的尴尬,注注地看着陆文婷。

不知不觉中,陸文婷眼里已噙满了泪水。她吼道:“陈宗海,你给我个解释!”

陈宗海不说话,他似乎也无话可说。但婷婷被吵醒了,穿着小睡衣、揉着眼睛走出来。

婷婷忽然看见了爸爸,便一头扎进陈宗海怀里。陈宗海只搂着婷婷,亲婷婷,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陸文婷从陈宗海怀里将婷婷拉走,手机也放在茶几上:“宝贝儿,睡觉去。”

婷婷回头招呼陈宗海:“爸,睡觉。”

婷婷躺下睡觉,陸文婷也挨婷婷躺下。婷婷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陸文婷没有动,也没有睡。灯黑着,她已无话可说,同时,千头万绪、许多许多,又一齐涌上她的心头。

但是她在等吗?也在等,等陈宗海敲门,等陈宗海向她解释。

然而陈宗海没有敲门,当然也就提不上解释。陆文婷不能再去主动找他,让他解释吗?不能,她已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仅存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自尊心。

设若陈宗海旦凡在乎她、珍惜她,设若他们的感情还在,陈宗海不会让她受这一晚一夜的折磨、煎熬,他当然会立即、甚至刻不容缓地向她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一抹唇红,那打电话的女人……

然而,当陆文婷忍无可忍、从婷婷屋里出来的时候,陈宗海早已不见踪迹。进卧室看,陈宗海躺在双人床上已进入梦乡,还可以听见他的呼噜声。

陆文婷很想把他摇醒或是喊醒,但是算了,算了。

陆文婷重新回到婷婷屋里。她躺在床上,却一夜无眠。

那是怎样的一夜煎熬呵,婚前的恋爱,婚后七年的感情,是可以轻易舍弃的吗?

她展转反侧,前思后想。但怎么想也没办法,怎么想也觉得无可挽回。男人,一旦走上这条路,你就是说破了嘴、劳碎了心也没用,放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即使改了,也是暂时的,以后还会犯。

看来,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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