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至尊宝不知从身上哪里拿出了三枚铜钱,只见它将这三枚铜钱迅速往空中一掷,然后双手再瞬间将其抓在手里,摊开手一看到铜钱的显示,不仅令至尊宝大吃一惊。看来,聂家有血光之灾!不过,至尊宝并没有将自己占卜的卦象跟唐易说,毕竟现在马上就要回去了,跟唐易说只会贫增一些多余的负担。
此时此刻,聂海鹰一行人已经赶到了黎老父子的家中。当黎老夫子听到聂府所遭受到了这样一个劫难,顿时大吃一惊。没有多问什么,马上将聂晓宁放到火炉旁边,黎老夫子亲自给其把脉。见聂家上下突然如此狼狈的跑了过来,黎紫莺早就被惊醒,当听到聂家突然遭官兵屠杀,也是很惊讶。
“紫莺,快去烧水!”黎老夫子命令道,黎紫莺点点头马上去烧水,聂世文站起身道:“我也去帮忙。”说完两人便一同进了厨房。
大家的衣服都被大雨淋湿了,黎老夫子替聂晓宁把了把脉,索性也没什么大碍,便向聂海鹰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聂海鹰痛苦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闯进来见人就杀,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要杀我全家!”聂海鹰显然很愤怒,聂夫人上前握住聂海鹰的手,似乎是在给聂海鹰少许的安慰。
黎老夫子想了想又说道:“你刚才说他们都是官兵,那会不会是你们在朝廷惹了什么人,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听黎老夫子这么一说,聂海鹰顿时一惊,一双眼睛瞬间看向了蛋宝,问道:“你回来的时候说唐易在长安出了点事,这些人是不是他招惹过来的”聂海鹰的语气有点严厉,蛋宝被惊了一下,仔细回想下才战战兢兢的说:“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教延派来的。”
一听说教延二字,聂海鹰顿时一阵不稳,似乎要倒下去一样。聂夫人吓的马上将聂海鹰扶着坐到椅子上,聂海鹰这才平复了下心理说道:“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只会给我们聂家带来灾难!”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自己心爱的男人,聂晓宁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渗出,可此时此刻却又不敢再替唐易辩护。
这时黎老夫子疑惑道:“你能确定那些人就是教延派来的吗?”蛋宝看着黎老夫子,摇摇头说:“我不是很确定,但也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人会这样做。”
黎老夫子没有再问,而是对聂海鹰道:“通州你们是不能待了,现在宁儿又这样。等明天雨停了,你们再走吧!”说到这,又问了句:“不知你们打算去哪?”聂海鹰依然沉着个头,淡淡的说道:“我那老表哥一直都在吐蕃做陶瓷生意,我想带着家人去吐蕃投奔我那老表哥。”对于聂海鹰的话,聂家上下都没什么意见。
说完后,聂海鹰抬头看了看张鹤,哀叹一声道:“老张,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张鹤不知聂海鹰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些,回想了下说:“大概有三十多年吧!”聂海鹰点点头,声音低沉道:“都三十多年了。”说完站了起来,走到张鹤的面前道:“我聂家如今落到了这种地步,你和小静再跟着也只会受苦”聂海鹰话还没说完,只见张鹤紧张的说道:“老爷你别说了,我老张早就已经买给了聂家,生是聂家的人死是聂家的鬼,还请老爷不要赶我们走!”说完便跪了下来。
聂海鹰马上扶住了张鹤,没能让张鹤给自己跪下,慎重的说道:“老张你听我说!”见张鹤硬要跪,聂海鹰严厉道:“你先听我说老张!”见老张终于安静下来,聂海鹰这才慎重道:“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小静跟着我们会很危险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小静想想吧!”
听到聂海鹰这番话,张鹤这才冷静下来,转头看了看小静。只见小静来到聂晓宁的身边,急的哭泣道:“不,我不要离开小姐,小静要一辈子照顾小姐!”见小静也这么执着,聂海鹰怒吼道:“你们怎么这么傻!我们这是要去吐蕃,路途上的艰辛可想而知。况且要杀我们的人没有找到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跟着我们只会更危险!”
聂晓宁也舍不得小静,但现在这种局势大家都迫不得已。聂晓宁握紧小静的手道:“小静,你们跟着我们只会受苦,况且你爹爹都这么大年纪了,根本就不能跟我们去吐蕃!”聂晓宁的话直接说到了张鹤的心里。的确,自己现在真的老了,吐蕃路途这么遥远,自己这把老骨头根本就不能走这么远的路。想到这里,张鹤闷叹一声冲进了内室,一会便能听到声哽的哭泣声。看来,张鹤是真的不想离开聂家。听到自己爹爹老泪泛横,小静心中一疼也进了内室。
看到这一幕,聂海鹰再次无力的坐了下来,整个人顿时苍老了许多。
此时黎紫莺的水也已经烧好了,和聂夫人一起给聂晓宁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外面顿时传来了许多脚步声。黎老夫子首先反应过来,马上走到了门前,顿时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内众人一阵恐慌,黎老夫子示意他们都到内室去,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镇定了下便打开了门,见门外是一个光头侍卫,光头侍卫身后还跟了许多官兵。黎老夫子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光头侍卫语气很是冷酷道:“有没有见到孕妇到这来”黎老夫子故做疑惑道:“老夫不曾就过有什么孕妇,况且这么晚又是倾盆大雨的,那会有什么孕妇。”
光头侍卫仔细的打量了下黎老夫子,再次问道:“真的没看到?”黎老夫子微笑的摇摇头,而那个光头侍卫突然语气一冷,质问道:“我看你在撒谎,说!你是不是窝藏了一个孕妇”
见光头侍卫怀疑了,黎老夫子也不跟他废话,马上从衣袖中拿出了块金牌。只见那个光头侍卫见到那块金牌,瞬间便吓的跪下道:“奴才见过黎将军!奴才不知是黎将军,还请黎将军不要责怪!”见对方忌讳自己以前的身份,黎老夫子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淡淡道:“不知者无罪,老夫要睡了!”那个光头侍卫也算识趣,一听黎老夫子这么一说,便马上退了下去对身后的官兵道:“我们撤!”
见他们都走了,黎老夫子再次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发现什么人,这才安心的关上了门。见外面的官兵就这样被说了两句就走了,聂海鹰走上前说道:“老师果真乃神人,竟然如此三言两语便能说服他们撤兵。”黎老夫子罢罢手道:“他们现在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查,你们等雨一停就的走,否则再待在这里危险将会更大!”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通州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想到这里,聂海鹰道:“我们就这样出去吗?会不会被他们认出来?”黎老夫子想了下说:“听他们刚才的问话,好象只是在找一个孕妇。”说到这里,大家都看向了聂晓宁。
“放心,你们先把身上湿了的衣服换掉,等雨停了老夫亲自护送你们出通州!”说完,黎老夫子便进了自己的房间。有黎老夫子护送,大家都安心了许多。没有多想,大家都开始换衣服,而更换的衣服都是黎老夫子发给学生们的衣服,这会给大家穿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