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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中小镇的古老传说

“救人?这么说来,两个多小时前真的有尖叫?是伊瑟拉被抓走了么?”贝克尔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错。”艾芙琳言简意赅。

“她被抓去哪了?”林成也没多话,直接问起了关键。

“不知道。”艾芙琳摇了摇头,“但一定是水底。”

林成继续追问:“知道是谁下手的么?”

“不知道。”艾芙琳有些茫然,略一沉吟还是无法回答,“当时只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个或许我知道!”剑士法诺利昂站了出来,眉眼之中写满忧色。

对于这个之前就意淫过自己的家伙,精灵显然很不在意。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很可能就关系到伊瑟拉的安危了,所以艾芙琳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那么你是谁?”

“喔!美丽的精灵小姐,你的容貌像朝露中的百合花,你的面颊晕染着天边的朝霞,你的肌肤胜过最纯洁的**,你的双眸仿佛明星照耀在天涯。”剑士一脸的沉醉,突然站直了身子,弯腰郑重地行了一个礼,“我,新月王国的圣剑贤者,阿尔贝托·圣·卢西奥·德·法诺利昂,在此至诚发誓,愿意成为您的守护骑士,终身追随在您左右,并以我的生命护卫您的荣誉。”

随着法诺利昂的话语增加,林成发现艾芙琳的脸色越来越差,眼中的怒气几乎就要喷薄而出。这个剑士的身份比较特殊,林成现在还不想招惹到他,所以就在艾芙琳爆发之前,抢过了话语权。“贵族先生,你太啰嗦了,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伊瑟拉会被谁抓走了!”

法诺利昂也不是真的花痴,至少他还能分辨轻重,想到刚才情不自禁的行为,脸上也飞起了一些羞赧。“啊!抱歉,是我不好,希望……”

林成截过话头:“说重点!”

法诺利昂摊开手,无奈地说道:“还记得我和老矮人的赌约么?我觉得,很可能就是水怪搞的鬼!”

“什么?水怪?你是在开玩笑么?!”艾芙琳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这并不是我胡诌的,而是这座小镇的古老传说……”随着法诺利昂娓娓道来,美丽小镇的阴暗面,缓缓在众人面前拉开黑幕。

很久很久之前,这座小镇根本不是一座城镇,而是一个邪恶魔法师的法师塔。那个法师原本是位了不起的神之使者,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他开始不满足于拥有的一切。对他来说,尘世间的财宝唾手可得却毫无意义,唯一想要的永生却根本无法获得。所以,他决定自己开始研究永生的课题。

他开始做起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实验,所有的实验都是为了他的永生目标而服务,实验的材料从蚂蚁到蝎子、从麻雀到雄鹰、从老鼠到野象、从蝌蚪到虎鲨,几乎每一种能够发现的动物,都被他搜集了个遍。然而,很可惜,这些实验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醒悟到,永生并不是凡人可以触及的领域。他向自己信奉的神祗求助,但在与神明那里,他却得到了相反的回报。神明斥责了他的愚妄,要求他立即停止所有的研究,显然这个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限。于是,不可避免地,这位神之使者选择了堕落。

从此之后,他的行事再无任何顾忌,想要什么就去干什么。实验的材料也不再局限于寻常的动物,开始逐渐向着人体发展。这一项原本随意的举动,却给了他意外的惊喜,研究获得了巨大的突破,他似乎发现了神灵的奥秘,而为了达成这一切,他需要更多的人类作为研究素材。

所以,他开始在大陆上四处捕捉普通人,将他们限制住了行动,囚禁在了法师塔下的影响范围之内,而他本人为了避免被愚蠢的凡人吵到,便将实验室转到了水下。渐渐地,法师塔倒塌了,囚禁地扩张成了小城镇,而那个邪恶的法师,也再也没人见过他的身影……

“是个好故事。”艾芙琳耐心听到了结束,冷冷地总结道,“可是这和水怪有什么关系?”

“美丽的小姐,请不要着急。”法诺利昂喝了一口水,“故事的结尾还有一个版本,魔法师探寻到了永生的奥秘,但那并不是神灵的恩赐,而是恶魔的诅咒。他喝下的药水,赋予了他强盛的生机,但却需要每年吃掉至少一个人类的精华,而且实力越强、模样越漂亮,对他的效果就越好,特别是美丽的处女,那是他最好的祭品。与此同时,他也不再是人类,而是成为了一个生活在水底的怪物。”

林成略做沉吟:“你的意思是,伊瑟拉是被水怪捉去做祭品了?”

法诺利昂微显得意:“没错,不信你可以找个镇子上的居民来问问……”

林成再次打断了他的演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可为什么会是伊瑟拉?”

“没错,伊瑟拉可不是这个镇子里的居民,水怪怎么会抓她?”弗勒尔拄着法杖也是一脸不解。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林成连连摇头,“重点是,既然美丽的处女是最好的祭品,那为什么选的是伊瑟拉,而不是艾芙琳?”

贝克尔连忙表示赞同:“说的是!伊瑟拉女士年轻时候或许也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可她现在已经快步入中年了……”

“唔!半老徐娘!”林成赶在其他人注意到这个词之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有一个猜想,或许是因为艾芙琳不是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温柔么?”精灵的目光仿佛寒冬里的冰山,足够冻死一头草原野象了。

这样的杀伤力,林成也不敢放轻松,急忙补充解释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不是个女人,而是女精灵。”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精灵丢下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向着湖水走去,“那个法……”

“法诺利昂!我的小姐!”

“你既然知道凶手,那就快点带路。”

“我知道的只是传说,可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

六个人经过了短暂的商议,却没有得出更多有意义的结论,这让林成再度哀叹,会议的效果往往与其重要性成反比。

既然语言上得不到结果,那就只能谋求行动的前景了。林成不再废话,站在湖边法杖指向湖中央,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下去。”

“你疯了么?还没看到敌人的身影,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下水,难道你们就不怕走上伊瑟拉的老路?”法诺利昂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成一行,他根本难以想象,这群人最后的决定会这样疯狂。

林成淡然地注视着他:“虽然你的传说并没有太多用处,但至少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一次的凶嫌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水下。既然有了这么明确的结果,不下水难道还等对方上岸来晒太阳么?”

“好吧,你赢了。可是我……”

林成勾唇一笑,依然淡淡地不着痕迹:“放心,不用你去,我知道你肯定负有国家外交使命,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法诺利昂明显地吐出一口气:“谢谢,你能理解真好……”

艾芙琳当先一个跳下了水。或许是因为冒险小队中仅有两名女性的关系,她和伊瑟拉的感情最好。虽然两个人一个很沉闷,另一个很高傲,但却难掩她内心的焦急。

泰勒第二个跟了下去。他从来都是个行动派,不善辞令却事事争先,此时也是如此,即便水下的危险无人知晓。

贝克尔走在第三个,照理说他这样的防御型骑士,应该站在队伍的前面,不过由于他的水性稍差,所以只能待在中间。

唯独弗勒尔却有些迟疑了,他抱着法杖走到水边,鞋子点了点,又迅速缩回了脚,脸上的惊恐远超他人。“林老弟,你看……你看我该怎么下去?”

林成拍了拍老矮人的肩,自己走到了前面:“你不用下水了,就在岸上帮大家警戒吧。老实说,我担心还有人会暗算我们,而法诺利昂……到底不是我们的队友。”

“好!好!”弗勒尔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连声应下,随即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怕死,只是你也知道的,矮人对水……有着天生的恐惧。”

“我明白!”林成一脚踏入湖中,水势迅速蔓延过了他的脚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勇敢的弗勒尔从来都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剑。当然,除了游泳这一点除外。”

一边挥着手,林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中,而在他之前的三人,岸上早就看不见了。老矮人眼中带着焦急与不安,徘徊在湖岸边的芦苇从中,但看他对大水的恐惧,显然除非有不可抗力,否则他是绝对不会下水一游的!

“没想到,居然最后是我们两个待在一起。”法诺利昂注视着水面,似乎想要望穿湖底,“美丽的小姐,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我们矮人是不会游泳,没有办法下水寻找。可是……”弗勒尔走到剑士的身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些人信誓旦旦会用一生追随别人,可在这样重要的时候,却没了他的踪影。呵呵,誓言是什么?誓言就是一坨屎!”

霎时间,法诺利昂的脸上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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