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晚过后,王珍珍依旧独守空房,矜持如她又不会主动去问陆峰为何不与自己行夫妻之事。她想过千百种可能,譬如陆峰讨厌自己,但是除了此事他对自己事事关心,如果是虚情假意,自己又怎么会嫁给他?譬如陆峰工作真的非常忙碌,但是他聪明绝顶,举一反三,根本无需日夜不休地工作!譬如陆峰新婚那天晚上与父亲密谈,然后父亲吩咐他要和女儿分房而睡,但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当局者迷,还是将此事与好友商量,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苏菲这个情感侦探。苏菲听完她的叙述之后,若有所思,突然拍桌子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王珍珍让她坐下,问她有何高见,只听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不举!”
王珍珍的脸涨的通红:“这怎么可能?他自己都是医生。”
苏菲同情地看着他:“这叫能医不自医。否则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白天对你柔情蜜意,一到晚上就借口离开?世上哪有那么多柳下惠?一个正常男子,娶了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眷,还不日日体验闺房之乐?看来他陆峰真是不举,怪不得我总觉得他透着奇怪,原来是这等缘故。”
王珍珍经验浅薄,被苏菲这样一说觉得果真如此,便问苏菲有何良策。苏菲尴尬:“这个夫妻之事,我这个外人不好说。你还是如实相问,说个明明白白,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瞎猜了。”
如果王珍珍像苏菲那样直接,她就不是王珍珍了,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只怕会伤了他的自尊;但如果事情不像是你说的,我岂不是很丢脸?”
苏菲说:“我也只是一家之言,事情未必就是如此。但是如果你一日不问个清清楚楚,一日就心神不宁。你们还只是新婚,往后还有长长久久的日子,如果一开始就猜疑,往后如何走下去?”
王珍珍点头同意,两人又聊了一阵,她转移话题问她与易保林的近况,苏菲回答:“我们分手了!”她将那晚游泳馆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说给王珍珍听,王珍珍听后很是奇怪:“你对他没有感觉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从他醒来性情大变之后,我对他的情谊就随风而去了吧。”
“但是,爱一个人应该是一生一世的,不是吗?”王珍珍对爱情的理念是从一而终。
苏菲原本也这么认为,可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她觉得情之为物,甚是恼人,与其投身欲海,不如寄情事业。所以当她发现对易保林感觉已变的时候,便快刀斩乱麻,情这个字犹如鸩毒,逼不得已还是不碰为好。
她说:“可能是开了爱情侦探社吧,看了那么多离离合合,爱恨情仇,对这个爱字我也不再强求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王珍珍又说:“岱宇真的为了你去打易保林吗?他一直文质彬彬,现在却为了你和别人大打出手,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易保林和左岱宇的关系王珍珍并不知晓,苏菲也难怪她会误以为左岱宇钟情于自己,便说:“你想多了。说起左岱宇,我等下还要和他谈点事情,就不陪你多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