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板很不妥哦。”黄慧善于察言观色。
“大概是偷偷在办什么大案子。”王林以为苏菲关心的只有案件。
“大概是吧。”张华努力隐藏心中的得意。
黄慧不同意:“我从没见过她这么奇怪,今天早上她在茶水间泡个咖啡,居然洒的满地都是。还有,昨天晚上我下班后回来拿落下的钱包,隐约听到她办公室里有哭声。”
“大概是哪个当事人上来哭诉吧,不足为奇。”
“那声音像是苏菲自己的声音!”
王林摆摆手:“不可能!我不相信,苏菲会哭,母猪都会上树。”
“她哭有什么出奇,难道她不是女人?多半是失恋吧。”
王林更不相信:“都没恋爱过,怎么可能失恋。谁不知道我们苏老板是女超人,额头上刻着男人勿近。你说她是因为破不了案,太伤心偷偷哭,我倒能信几分。”
张华突然咳嗽了两声,众人机警,忙停住了嘴,转过头看到是左岱宇舒了口气。左岱宇说:“下次再看见你们嚼舌根,后果自负!”
大家面面相觑,从没有见过左公子发过火,他向来翩翩有礼,大家都打赌说他根本没有火气,没想到今日却莫名其妙地破了戒。
左岱宇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以为苏菲还在玩以前的把戏,推门进去,再重重地敲了三下。苏菲背对着门,全无反应,他突然有不详预感,关起门走进来。
原来苏菲不过怔怔地盯着福尔摩斯的画像,双手作祈祷状,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丝毫都没发现有人闯入她的小天地。“苏菲!”左岱宇怜惜地叫她。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见是左岱宇,强颜欢笑:“什么事啊,带鱼?”
“你这几日好像有心事。”
“侦探社事无巨细都要我.操心,能没有心事吗?来来去去不过是担心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是吗?你刚才想什么那么入神?”
“求福尔摩斯先生赐我力量,让我天赋异禀,逢案必破啊!”她越是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左岱宇越是不安。
“能让你这样失魂落魄,恐怕只有易保林一个吧。”他突如其来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失落。
苏菲来了脾气:“我怎么失魂落魄了。易保林,易保林,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了吗?为什么我偏偏和他纠缠不清!”
左岱宇却更加平静:“几日前,你以侦探社名义开了张支票,是给保良局的。据我所知,易保林就是那里的孤儿,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了。”
“你放心,我以侦探社名义不过是为了一时方便。这笔数我会从自己的私人存款中补上,不会侵害你的利益。”
左岱宇咳嗽:“我左岱宇如果是为了钱,会和你坐在这个十几尺办公室?”
苏菲知道自己失言,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她性子刚硬,明明知道说句软话就息事宁人,却偏偏不甘示弱,管不住这张嘴:“你左大少自然不在乎是十来万,就算百万千万也不在乎。你随时都会继承上亿身家,这样的贵公子又何必与我这个星斗市民合作,窝在这不到一千尺的小办公室?”
左岱宇素来不喜与人争论,当下轻笑一声,掉头就走。隔着门,苏菲还能听到几声重重的咳嗽,她拍拍脑袋:“得罪我的又不是他,我干嘛将气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