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还没进门就听到嘤嘤的哭声。李墨叹气,心里已经了然。
果不其然,刚进门田美人就主动迎过来,泪眼梨花:“殿下您可回来了。呜呜呜呜。”
采女们则一一万福:“参见殿下!”
李墨看到那只被烫的通红、醒目的左手,明知故问问:“你的手怎么了?”
田美人将手捂在怀里一副柔弱的样子:“都是我的错,殿下还是不要问了。”
知道田美人有一些持宠而娇,只是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她竟然也没能抵挡住权利的诱惑。想起她刚才在别苑嚣张跋扈的样子,李墨没好气:“唉,你特地哭成这样,手放在这么扎眼的位置我能不问吗?”
“我……”田美人以为得逞,泪眼婆娑:“我,我今天特地去看姐姐了。殿下最近国事繁忙没时间陪我,我闲下没事也怕姐姐刚进宫对宫里的环境不熟悉,便带着一干姐妹去请安。谁知道……”田美人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泪:“几句不投机,姐姐听到我一直被殿下宠爱,便突然发起脾气来,将茶泼在我身上,臣妾用手挡住这才只伤着手。呜呜呜呜。疼死了。”
“哦?”李墨假装狐疑的看向身后的采女:“有这等事?”
大部分采女脸上不大自然,垂着头以无声代替回答。
不过总有投机的:“是,是这样!我亲眼看见的,太子妃故意烫伤田美人!”
看着眼前说话的采女李墨一改冷峻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采女急忙抬起头,一脸的兴奋:“我是慕容家的晓婉。”
“慕容晓婉?”走到她身边,李墨微微一笑:“我记下了!”
慕容晓婉掩饰不住一脸的惊喜和兴奋。
回过头,李墨对田美人说道:“找个太医瞧瞧吧。既然这么难缠,以后你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田美人顿时破涕而笑:“多下殿下关心,臣妾不会了!臣妾……”
“嗯!”不等她说完,李墨头也不回:“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别杵在这。”
出了门田美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经慕容晓婉提醒田美人气得直跺脚,太子殿下怎么没有追究那个女人的责任?!!
……
这天,李墨一大早就将门口守卫的阿男叫了进去:“脱衣服!”
阿男愣在原地半晌,没听明白。
李墨却一边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催促:“愣着干什么?快脱呀!”
阿男板着脸,一字一句的问:“你-想-要-干-什-么?”
这才看出不对劲,李墨一脸的嫌弃:“我要你身上那套侍卫服!想什么呢,长些歪脑子!”
“吁!”阿男这才舒了一口气:“早说嘛,吓得我魂都掉了!不就一套破衣服,我给你弄一套去!”刚转身阿男又回过头来疑惑不解:“你要侍卫的衣服做什么?”
李墨懒得理他:“你快点去就是了!废话那么多!”
换装完毕!尽管一身侍卫装扮可却挡不住李墨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十足。
带着阿男来到王信芝还未建好的别苑,李墨还礼貌的先敲了敲门。阿男看着他反常的举动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干什么?嘴张这么大,见鬼了?”李墨同阿男两小无猜,情同手足,见他看笑话似的心里不爽。
“有一点!”
一见李墨,王信芝笑起来:“你又来监工啦?”留意他身边多了一个人,王信芝友好的笑着。
“这是我好兄弟阿男!”李墨拍了拍阿男的背:“以后再遇上什么事,像上次那样的你大可以找阿男,我们都是太子的贴身侍卫!”
王信芝笑:“能有什么事?你们进来,我去给你们泡茶!”
趁王信芝泡茶的功夫,阿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墨:“你玩什么啊?上次还怒气冲冲的称呼人家这女人那女人,什么时候改变态度了?我说这几天反常的没看见你,敢情是跑太子妃这里来了?”
李墨不屑的撇撇嘴:“先前是先前!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亡羊补牢尤时未晚!懂么?”
“不过太子妃应该有贴身婢女吧,怎么还要娘娘亲自泡茶?”
李墨一脸的凝重:“这也是我带你来的一个原因之一。依我看,这别苑没有一人是她真正的能用的人,估计背后都受人指使。改日我给她全换掉。以后你就帮我看着点。”
阿男心领会神,不再说什么。
李墨和王信芝聊的熟络,上到远古黄帝下至黎民百姓,这些个让阿男听得瞌睡连天的话题,王信芝和李墨却讲的有说有笑,可谓是兴趣相投、莫逆之交了。
一翻接触下来,阿男确实觉得李墨的眼光精明。王信芝性格单纯善良,谈吐不凡而且胸怀远大,最重要的是同李墨志同道合,在不知道李墨真实身份情况下,流露着自己最真实的样子。看来李墨终于找到他理想中的女性了!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忽然有一天,田美人带着一队侍卫,身后跟着如影随形的采女,加上大大小小的奴婢,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直奔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