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王信芝,田美人追问:“肯?还是不肯?”
再度没有回应,田美人不禁恼羞成怒:“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杀了他们!死无对证更好!”
“不要啊!”王信芝上前阻止。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刀剑打斗声,剑影、人影闪过,刚才还拿刀的侍卫纷纷倒了一地。
阿男背着手,似还没过瘾,啧啧直摇头:“看来还要抓他们好好操练才行啊!怎么这般弱?”
田美人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阿男:“大……大人?!”急忙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李墨,手开始哆嗦了。
李墨抬起头,缓缓站起身来,乌云盖顶的臭着一张脸!!
田美人更是大吃一惊!身后的采女,奴婢一看,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上:“参,参见太子殿下!”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王信芝和田美人还站着,一个惊讶的不知该作何反应,一个吓得动弹不了!
李墨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田美人,眼里无爱:“还要作证与太子妃有染吗?”
田美人早已没了先前的凌人架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殿下饶命!臣妾是一时糊涂,被这帮采女教唆,臣妾……”
“哼!”没兴趣理她,李墨走到王信芝跟前。
反应过来的王信芝正准备下跪,却被李墨一把抓起来:“你喜欢谁?他是谁?叫什么?”
王信芝一怔:“什么?……”
李墨迫人的目光恨不能把王信芝吃了:“那个让你不愿进宫,被迫舍弃的男人。他是谁?”
“请,请殿下恕罪。”王信芝慌忙埋下脸。
“我记得你说过不爱太子!”李墨心里像堵着什么:“从今天起你给我住到太子府!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半步!”
“是……”王信芝没听出李墨的心思,幽幽的问道:“我,我是不是要被问斩了?”
一句话问的李墨又气又好笑:“那就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王信芝怯生生的抬起头来打量李墨一翻:“你真的是太子殿下?可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呢?”
这下换李墨语塞,阿男在一旁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屋里还跪着一地人,包括田美人在内,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子对这个新太子妃很喜欢!
……
与此同时的泾阳,胡天明与柳辰阳判断的一模一样!自柳辰阳走后,他都一直都跟踪在梁总教头的奶妈的身后寻找着蛛丝马迹。连着许多天,奶妈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抱着孩子在府邸和镖局之间往返,不在街上做多余的停留。
直到那一天,从镖局回来的奶妈特地绕开大路,七拐八拐抱着小少爷来到一家毫不起眼的小药堂。说是药堂,可门庭冷落,人迹罕至。胡天明在外观察许久,从奶妈中午时分进屋,到傍晚她出来,药堂不曾进去一个人!冷冷的看了看药堂门楣上的牌匾,再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建筑,胡天明暗忖一番,消失在药堂对面的大树后。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奶妈身上的他丝毫未曾发觉,身后一直跟着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一丝痕迹的暗梅!
深夜,打更人走过。一直躲在暗处的暗梅缓缓现出身来。打量着四周,没有发现可疑飞身进入药堂的大院。
白天药堂门外人头稀疏,了无声息。进来了才知道,整个药房府邸遍布着守卫。个个精壮结实,精神抖擞,步伐稳健。从踏步的厚重感暗梅直觉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守卫这么简单。
翻过小走廊,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阵极其细微打斗声过后,乔装成守卫模样的暗梅混入巡逻的队伍中。时不时与擦肩而过的各队守卫点头交接。
巡至半夜,领队忽然改变路线。留下半队守卫看门,带着剩下的半队朝内院走去。内院和普通宅邸一样,院前毫无例外的修葺着假山流水,两旁分别是一座主房一座客房。屋内亮着幽幽的烛火。
在门外等候多时,过了很久领队才招手示意大家进屋。暗梅这才大吃一惊的看到了一条虽然简陋却十分隐蔽的地下通道!若不是混在队伍中,她一定找不到这个地方!不敢将头抬得太明显,暗梅只能用余光记下过往的摆设。
暗道不短,而且灯火明亮。整个暗道内的墙壁、地上插着参差不齐的各种暗器。领队走在最前面,每走一小段,就停下大家,用脖子上的钥匙停下机关,待大家走过再重新启动。暗梅一直不动声色的垂着脸。反反复复十余次,终于走出幽黑的出口。
出了暗道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月光在乌云的遮蔽下时隐时现,加上夜深露重,森林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行至一段时间,稍稍能看到微弱的光亮,走的越近灯光越亮。直到整个寨子出现在眼前时,暗梅已经无法冷静了!
说寨子倒不如说它是军营来的恰当!眼前大大小小扎着数十个帐篷,每个帐篷前各有一堆篝火,篝火旁摆放着生活用具。帐篷内的人进进出出,虽然一身百姓打扮,但看得出这些人同药堂的人一样,训练有素。在数十个帐篷的中心簇拥着最大也是最显眼的一个!门口只有两个精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