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驻足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不管他是因为愧对花逸,还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花逸的影子,他都不能停手。
“皇上。。。”
林公公小声提醒着。
北澈宇这才收回了心思,沉了眼眸,摇摇手,示意林公公无需多言,如来时般安静的退出了古香厅。
安王府一片狼藉,安延咏心下一惊,难道是事情败露?
“不好了,安亲王,王妃不见了?”
一丫鬟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发生的情况,安延咏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厉声命令道:“把王府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给我清理干净了。”。
不消片刻,王府早已恢复了宁静,那些血迹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
整个王府里除了那老奴幸免于难,其余都被安延咏残忍的杀害。
老奴第一次感到心寒,这安延咏比起他的父亲,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当初的安府还只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安宅,老爷一生都两袖清风,虽然为当朝丞相,完全是为百姓着想,先百姓之忧为忧,哪像安延咏这般残忍,野心澎湃。
“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了,让你活着不过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要是这件事情走漏半点风声,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安延咏看也不看跪在面前的老奴一眼,像在说着世间最平凡不过的事情一般,警告着他。
他一直沉默,安延咏忽然就笑了:“你就沉默吧,我当你是默认了。”。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只想回乡去,可是那张契约却是他和老爷定下的契约,终生为奴,那契约一天握在安延咏手里,他就一天不能离开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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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马车里,赵雅茹像发出声音,不想嘴巴却被堵得死死的。
她才稍稍神智清楚些,就隐约觉得被某人掳走,醒来时已经是在这顶极其华丽艳红的马车里。
“禀告公子,赵雅茹已经醒了。”
那红衣男子媚眼如丝,妖媚的眸子在天边的夕阳下显得耀眼,风无烟需要很大的定力才能熟视无睹花夜影那张祸水的脸,想当初自己还被他迷得团团转,后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很丢脸,再看看眼前依旧慵懒,斜靠在轿顶观赏夕阳的花夜影,她有种想去掐死他的冲动。
“公子,难道要等到赵雅茹撞得头破血流,才肯下轿顶吗?”
风无烟一边观看着轿子里的情况,一边义正言辞的禀明里边的情况。
“哦,知道了。”
花夜影似没睡醒般,慵懒的回答着。
只见他一身臧红色袍子,细纱蒙面,微风轻轻撩起面纱的一角,风无烟还是花痴的愣在了那里,这个花夜影能不能弄个面具什么的,这细纱蒙面若隐若现的勾人也就罢了,还故意做着如此撩人的姿势,还有,那个风姐姐,你来凑什么热闹,嫌这个氛围渲染得不够强烈吗?
风无烟不知道在心里骂了花夜影几百遍,脸上还挤出明媚的微笑,耐心的劝说着花夜影下轿顶。
赵雅茹想以头撞轿壁,不想,身后被什么东西固定着,她动惮不得。
“赵小姐,挣扎是没有用的,这链子是我找人造了好久才成功的。”
赵雅茹往轿口望去,夕阳的颜色将眼前的一切晕染得很美,那么妖艳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光看眸子,就知道那细纱下的容颜是何等的倾城。
只是一瞬间的呆愣,她便痛彻心扉,她嫁给了安延咏,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成亲的那日,无论自己多么想要有人来救她,可是仍旧是无济于事。
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每清醒一次,她便要忍受着内心的折磨和煎熬,她宁愿永远疯疯癫癫,不要清醒着面对着这一切。
“海棠,药给她服下,快!”
不知何时,赵雅茹身边多了个身着浅粉色衣服的女子,依旧是细纱蒙面,身后的头发高高的挽起,额前是齐刘海,明媚的眸子,目光琉璃。
身后的青丝泻下,她从瓶子里倒出几粒药丸,放到赵雅茹嘴里,点了几个穴道,才松了口气。
“她情况怎么样?”
花夜影看着此刻的赵雅茹便想着从前的自己,也是这般死去活来,想来,如今却是万事虚空,情字伤人,奈何也终成逝水!
玉海棠摇了摇头,才淡淡道:“这心病,你是最清楚的。”
花夜影微微一怔,捏紧的拳头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