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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哈……”

烈焰大笑出声,目光晦涩地看向了北宫寒。

“小东西,既然来自同一个世界,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这样……才不会孤单!”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北宫寒冷哼一声,“而且,我从不孤单!”

烈焰冷冷地扫一眼她握住雪的手掌。

“你不用自欺欺人了!他们,跟本就不可能理解你的!在这里,在这个天下,只有我,才可能真正的理解你!只要你从了我,这天下,我都可与你分享!”

北宫寒缓缓地抬起下巴,神情琚傲。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染指我的大燕江山,哪怕是你烈焰也不行!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自哪儿,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北宫寒誓与大燕共存亡!”

晃了晃手中的火把,烈焰耸了耸肩膀。

北宫寒心中暗惊。

那表情、那动作、那语气……好熟悉!

“主上,不好了!”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院子。

“怎么了?”

烈焰冷声喝问。

那侍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迅速地划过院子内的北宫寒和雪,这才答道。

“回主上,大燕兵马突然集结,现已兵据我城外!”

烈焰眼中闪过不屑。

“小东西,这次,我放你走。有你,我才不寂寞!”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注视着北宫寒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

“不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到时候,我会好好疼你!”

雪身子一紧。

“我们走!”

北宫寒用力握住他的手掌,拖着他掠出了烈焰的守备府。

天脉关城外。

大燕军阵前。

欧朗音的目光深沉地划过手中的琉璃沙漏,心却是越缩越紧。

现在,沙漏中的所剩的沙子已经不足四分之一了,北宫寒依旧不见人影,叫他如何不担心。

身侧,柳临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的天脉关城墙,也是一脸地紧张之『色』。

注意到那两个迅速靠近过来的身影,柳临风脸上闪过狂喜。

“欧先生,快看!皇……他们回来了!”

欧朗音抬眼看去,只见北宫寒拉着雪,已经来到了大军阵前。

他的心顿时轻松了下来。

二人急急地跳下马背,看向了北宫寒。

“现在怎么办?”

北宫寒回首看了一眼天脉关的方向,目光在城墙上的烈焰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

“收兵!”

“收兵?”

欧朗音和柳临风对视一眼。

“皇上,就这样不战而退,只怕于军心不利!”

北宫寒转过脸来,目光低沉地闪过他的脸。

“欧朗音,朕说‘收兵’!”

说罢,她闪身形向大营的方向飞掠过去。

雪向欧朗音点了点头,起身追了过去。

“欧先生,皇上这是……”

欧朗音缓缓地握紧了手中的沙漏。

“柳将军,收兵吧!”

柳临风飞身上马,挥下了手中的令旗。

“收兵回营!”

大军转向回营。

天脉关城墙上,看着大燕军士折身而返,黑河守兵们不由地高声欢呼,面有嘲笑。

“主上,他们怎么不战而退?”

乌兰不解地问道。

“不用急,他们还会来的!”

看着渐行渐远的大燕军士,烈焰轻轻地扬起了唇角。

“这个小东西虽然很强,可是弱点实在太明显了!”

“弱点?”

乌兰疑『惑』地看向烈焰的脸。

“是什么?”

烈焰没有理会他,侧目看向城墙上闪烁的火把,他的眼前闪过一个清晰的面画。

强烈的爆炸,强悍的冲击波中……

那个抱着狙击枪的纤瘦身影直接变成碎片,在他眼中灰飞烟灭。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宋家镇大营。

北宫寒的帐篷内。

雪的目光一直在来回踱步的北宫寒的身上没有移开。

“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godhelpsthosewhohelpthemselves?”

北宫寒顿住步子。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不是黑河语!”

雪眼中闪过疑『惑』,他多年居住在玉门关附近,所以对于黑河和北漠语都有些了解。

“这确实不是黑河语!”

北宫寒侧目看他,目光复杂。

“雪,不要再问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识的好!下次,再也不要单独去找他,他和我一样了解你的弱点,那样太危险!现在,我想单独呆一会儿,好吗?”

雪定定看她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行出了她的大帐。

行出帐门来刚好看到欧朗音行过来,雪走上前去迎住了他。

“你想,你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欧朗音看一眼北宫寒的大帐,点点头随雪一路行了过去。

大帐内,北宫寒俏眉紧皱。

她的眼前,再次闪过烈焰唇角的冷笑。

敝不得她对他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队长“北狼”了!

她第一天进入“东方神剑”的时候,他就在用了这句名句作为开场白!

为什么,他可以和她一样,遭遇这样的离奇事件,这些北宫寒现在已经不关心了。

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到现在,她仍能想起在越南的丛林中,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帮助受伤队伍的眼神。

那一次的事件,对北宫寒可谓影响深远。

吸了口气,北宫寒眼前的景场已经变成了天脉关的守备府。

那个被他抓住的少年,满眼地恐惧!

不!

北宫寒猛地咬紧牙关。

他已经不是那个让她尊敬的队长“北狼”,现在他已然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狼!

她绝不能让一只狼践踏母亲珍视的这片大燕江山!

下定决心之后,北宫寒大步走出了帐篷。

看一眼早已经候在外面的张德,她沉声说道,“去把柳将军叫来见朕!”

“是!”张德答应着要走。

罢一转身,又定住了身子,一脸惊喜地指向了远处的帐篷。

“皇上,您快看,谁来了?”

北宫寒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柳临风带着一个蓝衣男子,大步从远处的帐篷后走了过来。

看到北宫寒,柳临风向那蓝衣男子做了个手势。

蓝衣男子向着北宫寒的方向转过脸,脸上立刻就盈满了笑意。

看到他,北宫寒的心也不由地生起一分欣喜,她禁不住直接唤出了来人的名字。

“萧逸!”

这功夫,柳临风也带着萧逸大步走近。

北宫寒忙着就将他让进帐篷,又让张德去泡茶来。

“聚贤庄一别,算起来也有多半年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萧逸的唇角一直扬着。

“这一次,可不是巧遇,我是特地来见皇上您的!”

北宫寒挑起眉尖,“特地来见我?”

“皇上,这一次,萧大侠可是带了不少江湖中的志士来呢!”

柳临风一脸兴奋地『插』嘴道。

北宫寒目光中闪过亮『色』,疑『惑』地看向了萧逸的脸。

“萧逸,你这是……”

萧逸肃起脸『色』,向她抱起双拳。

“皇上为免大燕百姓少受涂炭,萧逸虽然非官非将,却也是大燕的子民之一,皇上心系百姓,百姓们的心中自然也有皇上。这一次,萧逸听说黑河犯我边境,大肆杀戮,便广发英雄贴,召集江湖好汉随萧逸一同到边关支援皇上!大家听说此事,都是十分响应,便和萧逸日夜兼程地赶来了!虽然不过三千人马,仍是希望能帮皇上尽些绵薄之力!”

北宫寒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当然明白,萧逸这三千人马,却是个个可以一抵十,足以抵上三万精兵。

张德送进茶来,不等他放下茶杯,北宫寒已经朗声一达了命令。

“马上通知朗音和雪到议事厅!”

北宫寒带着萧逸和柳临风来到议事厅内,刚刚展开地图。

欧朗音和雪亦迅速地走了进来,随他们一同来的,还有依旧裹着纱布的洛星魄。

看到萧逸,几个人都『露』出惊喜之『色』。

北宫寒环视几人一眼,目光中也是亮光闪烁。

“现在,是正式向烈焰还击的时候了!”

几个人聚拢到桌边,北宫寒便抬指在天脉关画了一个圈子。

接着,另一只手掌便点向了距离天脉关差不多有百余里的那片山岭。

“此处名唤观星岭,朕已经询问过柳将军,这里应该是离这里最近,山势最矮的一处山峰了。普通士兵想要在一夜之间翻越这座山岭可能会有困难,但是,如果是萧逸和他的三千人马,朕以为是没有问题的!”

一边说着,她就看向了萧逸。

萧逸点了点头,“应该没有问题!”

“好!”北宫寒手指划向天脉关通向黑河境的路口,“根据朕的‘奇兵’小队发来的信息,烈焰的新一批粮草前天晚上已经离开了黑河部落,明晨的时候,应该刚好会到达这里!”

她握紧拳头。

“萧逸,朕要你全部毁掉这批粮草,颗粒不剩,寸草不留!”

“太好了!”柳临风禁不住地叹赞出声,“经过今晚之事,烈焰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增加萧大侠这支援兵,他也绝不可能想到我们会灭他的粮草!”

欧朗音虽然微有欣喜,眉『毛』却是并没有展开。

就算是断了烈焰的粮草,天脉关的备粮仍然够他们支持五天以上,这并不能给烈焰带来跟本『性』的打击。

“皇上,我们是要同期攻城吗?”

北宫寒挺直身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时间还没有到!明晨我们依旧出兵,不过,仍是佯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拖住烈焰,不让他前进就足够了!”

秋日的清晨。

茫茫原野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太阳还没有出来,能见度极低。

从黑河核心部落连夜押送粮草的副将军塔图,伸直胳膊,在马背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一边就在心中暗盘着,等再过一个时辰,到达天脉关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将军!”

身后的副将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您说咱们的主上是什么想法,一直囤兵在天脉关,这样下去,只怕咱们冬天的备粮都要消耗掉了!”

“你懂个屁!”

塔图头也没回地骂了一句脏话,“主上说了,只要过了通天河,那大燕就成了咱们的粮囤,到时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足够咱们整个黑河部落吃上十年的!”

氨将嘿嘿一笑。

“我听说,通天河岸出美女,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舒服舒服!”

低骂他一句,塔图眯起眼,想象着将大燕女人骑在跨下的美景,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淫』笑。

剑光带着杀气扑面而来,血『色』染红了雾气。

塔图人头落地的时候,唇角依旧带着让人恶心的笑纹。

反手一剑,萧逸直接将那呆愣在马上的副将踢落在地,掠身下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只听得骨骼断裂之声,那副将直接喷出一口污血,没了声息。

“禽兽之徒,我只怕你污了我的剑!”

萧逸的余音中,其他一众江湖人士也是左右出击,很快,便将负责押送粮草的八千余人马杀得七零八落。

眼看着有个别兵士逃走,萧逸示意大家不要再追赶。

“让他们去给烈焰带个信,大家把粮食和草料全部烧掉!寸草不余,粒粮不剩!”

响应声中,一只只火折子亮起来。

伴随着马匹的惊蹄,所有车上的粮食和草料全部化成了火焰和浓烟。

等太阳出来,雾气尽散的时候。

原野上只剩下一片死尸和灰烬!

大燕军士又一次在一剑之外停了下来,然后折身返回。

天脉关,城墙上。

烈焰好整以暇地喝着酒。

在他看来,北宫寒的这些小伎俩,实在不值一提。

他不是洛星魄,可不会贸然中她的诱敌之计。

想要借着这浓雾来打他的埋伏吗?

小东西,和我比计谋,你还不到火候!

酒壶里再也不剩半滴酒的时候,烈焰懒洋洋地从城垛上站直了身子。

“北宫寒,另像个女人似的犹犹豫豫,咱们轰轰烈烈地战上一场,这样子,好没意思!昨夜一别,我已经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了!大家都知道本王向来是孤枕难欢,这样耗下去,只怕,本王到时候会伤了你!”

黑河士兵一阵暧昧的哄笑。

燕军阵前。

听到他的声音,欧朗音、雪等人不由地动容。

北宫寒却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的自负较之前却是越发厉害了!

一边用手指梳理着跨下雪青马受伤的鬃『毛』,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扫一眼手中的沙漏。

沙子已经所剩不多,萧逸也应该做完一切了吧!

难道,他忘了留下送信的人?

一只皮甲残裂的黑河士兵气喘吁吁地冲上了城墙。

听到脚步声,烈焰疑『惑』地转过了脸。

只是在那士兵身上扫了一眼,眸子里已经闪过冷『色』。

直接掠过来,他探手抓住了那士兵的衣领。

“粮草呢?”

“没了,全被烧了!”士兵颤抖着声音答道。

“什么人做的?”

烈焰瞳孔缓缓缩小。

“不是大燕兵将,他们的衣着像是江湖中人,斩杀塔图将军的是一位俊美的年轻人,使一把很长的大剑……”

手掌直接滑上来,捏住他的咽喉,烈焰直接将他后面的话扼在喉咙中。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那士兵的头无力地歪了下去。

顺手将他丢入护城河内,烈焰冷冷地看向了日光下渐渐淡去的雾『色』中那个白『色』的身影。

“小东西,看来,你是玩真的了!”

“收兵回营!”

扫一眼护城河中被那士兵的尸体击起的水花,北宫寒抖缰调转了马头。

回到宋家镇大营之后,北宫寒立刻就把柳临风唤到了她的大帐。

“柳将军,传朕命令,余一万人在帐间行动,做出十足的戒备之态,剩下的所有人,除了伙头司之外,全部给朕到帐中睡觉!”

“皇上,烈焰军粮被毁,会不会突然出击?”

柳临风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地担心。

“不会的,以朕对他的了解,烈焰绝不是冒险的人,他永远都会做足充足的准备才会出击,因为他,不能接受失败!”

北宫寒抬起脸来。

“去吧,让大家好好休息,今晚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柳临风得令去了,北宫寒便取了地图来仔细研究晚上的应对之策。

目光滑过地图西北角的北漠两个字,北宫寒不由地顿住了目光。

吸了口气,她缓缓将目光移回了天脉关。

仔细研究起了地势,推断着烈焰的举动。

天脉关守备府。

烈焰同样在仔细研究着地图。

在他看来,北宫寒断了他用粮,用意就是想要将他拦在天脉关,以等待其他援兵到来,再与他真正对决。

烈焰不想给北宫寒这个机会,所以,他决定,今晚主动出击。

以烈焰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之前从天脉关退出去的残兵总共加起来,也不会不超过五万,再加上北宫寒带来的二万人马,不过也才七万而已。

至于拦截他粮草的萧逸等人,烈焰并不在乎。

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做做偷袭之事也许还有用,真正到了战场上,哪里敌得过他完全靠铁腕训练出来的精兵。

“乌兰!”烈焰从地图上抬起目光,“传令下去,余五万军马戒备守关,余下的十万全部休息,晚上,本王扫平宋家镇,活捉那个小皇帝!”

太阳落下去,一弯新月徐徐升起。

月光将草叶上的夜『露』都裹上了一层耀眼的银光。

天脉关南城门沉重拉开,紧接着,便是沉闷的蹄声响起。

大地为之震颤,那枚在叶尖上垂了许久的『露』珠终于再也无力抓住草叶。

无奈地落在,在地上摔成几瓣。

几乎是同时,那株失落的草儿,也直接被铁蹄碾入了泥土中。

天脉关与宋家镇不过只五十余里,黑河最盛产的便是良驹。

半个时辰之后,烈焰跨下的汗血马的铁蹄已经落在距离宋家镇不足一里的黄土道上。

中军大帐内。

北宫寒手指轻拔,指间琴音流转不断。

雪静静地坐在她的身后,欧朗音手持望远镜仔细地窥视着远处的动静,一边随时报告。

“烈焰一行已经快到营前了!”

北宫寒轻轻点头,目光一沉,手指也猛地加快了速度,原本低沉幽缓的琴音,立刻就化成一片却化成一片金戈交鸣之音。

接着,她唇瓣微张,便朗声唱了起来。

“天无边地无涯,包有人心无穷大,风云吞吐寻常事,笑到最后是赢家!”

四句歌词反复弹唱,语调高扬,尽显傲狂。

“停!”

原本准备前驱直入的烈焰猛地竖起了手掌。

随着传令兵挥下反光的令旗,十万铁骑在他身后整齐顿住。

一切整齐划一,未曾听到半声异外的蹄声和马嘶,足见烈焰训兵之严。

“主上?”乌兰疑『惑』地挑起眉『毛』,“您听……”

轻轻晃晃手指,烈焰示意他不要出声。

不用他提醒,他亦已经听到了,那从宋家镇大营中传来的琴声。

将从北宫寒那里得到的望远镜举到眼前,他看向了宋家镇大营。

只见大营内灯火通明,帐篷布局严密,奇怪的是,却未曾见到一兵一卒!

听到北宫寒的歌声,烈焰不屑地扬起了唇角。

“笑到最后是赢家?小东西,你是在向我挑衅吗?”

“主上?那咱们是攻还是不攻?”乌兰疑『惑』地问道。

烈焰扬起唇角,“乌兰,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空城记’吗?”

乌兰挑眉,“主上的意思是营中无军?”

烈焰轻轻摇头,“不!事实刚好相反,现在所有的军士都在营中!小东西故弄玄虚,又抚琴相激,为得便是让我『迷』『惑』,不敢入营!”

乌兰环视一眼宋家镇大营,脸上越发不解起来。

“那,主上决定如何?”

烈焰轻蔑地看一眼他疑『惑』的脸,沉声下令。

“传令箭兵布火箭,先烧了他的大营再说!记住,要避开中间的主帐,那个小东西,我要活的!”

很快,火箭便燃了起来。

箭兵横成二排,随着乌兰的令旗挥下,无数箭矢便如火雨向整座宋家镇大营袭来。

很快,整片大营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尽避如此,却仍是未见半人出现!

“主上,好像真的没有人?”

乌兰有些担心地向天脉关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们,不会是从其他小路绕过去围攻我天脉关了吧!”

“小东西不会那么愚蠢,将几万大军留给咱们包饺子!”

烈焰探手从怀中取出从北宫寒处得到的望远境,仔细地环视宋家镇大营四周。

注意到大营后侧山谷中掠起的飞鸟,他的唇边再次『露』出冷笑。

“原来是将大军藏在谷中,小东西,援军不来,你连和我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中军大帐内。

北宫寒抬起脸,手掌展开,平按在琴弦之上。

琴音嘎然而止。

“皇上……”欧朗音疑『惑』地挑眉,“他们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北宫寒挑眉看了一眼琴侧的沙漏,缓缓站直了身子。

“你们两个留在帐内不要动,我出去见他!”

“我和你一起去!”雪直接起身。

“不!朕自己去!这一次,朕命令你,绝对不能出去!”

北宫寒挑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她走出大帐的时候,烈焰也刚好将望远镜对准了火海中那座唯一完好无损的中军大帐。

看到从帐内走出来的北宫寒,他猛夹马腹,冲了出去。

“小东西,我来了!所有人随我冲入营中,我倒不信,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皇帝被我掳走!”

一只黑鹰在一片火海的大营上空盘旋了两圈,终于还是飞旋下来,落在了北宫寒的肩上。

从鹰足上取下信筒,北宫寒迅速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不由地唇角扬起。

将信筒收入怀中,放走信鹰。

她迅速弯下腰身,从靴中取出军刺,直接掠飞而起,向已经冲进近前的烈焰迎了过去。

大军冲入大营的时候,中军大帐内欧朗音也吹响了号角。

着火的帐篷内突然冲出了数道身影。

他们冲出来的时候,手中抓着的是臂粗的锁链。

刷!刷!刷!

一条条带着巨刺和铁蒺藜的绊马索猛地从地面上弹起,无情地刺入马腹和奔跑的马腿中。

马儿吃疼,立时惊厥。

有的疼得人头而起,将背上的骑兵甩了下去。

有的直接折了腿摔倒在地。

有侥幸逃过的战马,跟本就无法收势,直接就踏在前面摔倒的战马甚至是同伴的身上。

原本整齐冲入大营的骑兵,顿时『乱』成了一团。

十万骑兵,片刻便损失了二成以上。

到底是训练有素,短暂的混『乱』之后,后面的骑兵们很快反应,勒马停住前冲。

半空中突然响起锐物破空之声。

无数暗箭从大营两侧看似草地的壕沟中飞『射』出来。

无数的箭矢从大帐西侧的密林中『射』过来。

即有带着火的明箭,也有没有火光的暗箭。

雪亮的箭尖无情地刺穿了黑河骑兵的皮甲。

火焰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

皮甲、战袍、皮肉、头发……

空气中瞬间布满了让人窒息的焦味。

“保护主上!”乌兰大喝着挥起令旗,“分散出击!”

骑兵们四下散开,冲向壕沟中埋伏的大燕士兵。

之前冲入营中的骑兵也与埋伏在帐篷内挖好的避火坑中,现在冲出来的士兵战在一处。

金属交击的声音盖住了火焰的噼啪声。

不知道是谁的手,谁的脚,谁的头,谁的血……在空中翻飞。

浓烈的血腥味只把人的喉咙呛疼。

宋家镇大营,赫然变成了一处修罗场。

这其间,烈焰和北宫寒也已经过了足有百招。

当!

两只军刺在空中击成火花一片,烈焰和北宫寒各自弹出四步,这才站稳了身子。

迅速环眼一眼四周,烈焰眼中隐有兴奋之『色』。

“小东西,你给我想象的要聪明些!很好,很刺激,再来!”

北宫寒耸耸肩膀。

“我不介意,不过我想,你大概没有心情再继续打了!因为,我有个坏消息想要告诉你!”

“哦?”

烈焰微眯起眸子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目光中满是玩味。

“说来听听!”

北宫寒唇角扬起冷笑。

“就在你冲入大营的时候,你的黑河部落已经易主了!”

烈焰一脸地不以为然。

“这种攻心计对我不起作用,你跟本就没有余兵去攻我的后路,就凭你夺我粮草的那几千‘大侠’,还不可能动了我的黑河部落!”

“你说萧逸,他当然没有那个能力!”北宫寒脸上笑意愈浓,“我说的是端木耀阳!”

烈焰微怔,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在他看来,一切不过只是北宫寒故意想要扰『乱』他心智的『奸』计罢了。

“不可能!他的行踪一直在我的掌握当中!”

“哈!”北宫寒琚傲地扬起下巴,“你是指你在玉门关的眼线吗?真是报歉,两个月前,他们就已经死了!之后你接到的情报,全部都是我想要让你知道的东西!”

这一次,烈焰终于『色』变!

瞳孔缩起,他身上戾气暴现。

“小东西,你是真要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吧,烈焰!”

清亮的声音响起。

两个身影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出现在北宫寒的身侧。

左侧的,一身蓝衣,脸上隐有笑意。

右侧的,黑衣银发,粉眸中目光低沉。

“你总是这样不听朕的话!”北宫寒侧脸看了看右侧的雪,这才将目光移向了萧逸,“辛苦了!”

知道自己不是这三人的对手,烈焰一个闪身已经便飞而起,直接落在那汗血马的马背上,一边抖缰调头,他将手放到嘴边,长长地打了一个唿哨。

转身,冲向了营外。

雪和萧逸作势欲追,北宫寒展平手臂拦住了二人。

“不要追了!”

黑河士兵听到烈焰的哨音,知道是要收兵回营,也就不再恋战,折身而返。

勉强抢到战马的,便随着烈焰一路逃走。

那些没有抢到战马的,大多数被大燕士兵和赶回来的江湖人士猎杀。

环视四周一眼,北宫寒直接向帐中喊道。

“朗音,吹收兵号!”

号声响起,原本追出大营的大燕士兵立刻就重新返回了营中。

“恭喜皇上,这一次,是我们胜了!”

柳临风抓着带血的战刀奔了过来。

北宫寒环视满是火光和血『色』的大营,深深地吸了口气。

“马上清点人数,所有人退到山谷中与星魄和百姓们会合!”

天快亮的时候,人数清点出来了。

北宫寒这边六万多人马只余下不足三万,其中还有近一万的老弱伤残。

烈焰同样损失惨重,据战场上的尸体估计,保守估计损失在五万以上,这还不算逃到天脉关的伤兵。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北宫寒在山腰上俯视着仍在狼烟翻卷的宋家镇大营,面『色』深沉。

这一仗,算是侥幸的胜利,只是代价实在惨重了些。

“报!”

一个探手从远处骑马急奔过来,远远便跳下马背,向北宫寒的方向冲过来。

“山北和乐山两处的援兵距此处已经不足五十里,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北宫寒点了点头,立刻就让张德把柳临风叫了来。

“援军马上就要到了,你立刻到军中寻些能言善战的家伙,带上一万还可战斗的精兵,到天脉关城外叫骂,告诉那里的守兵,他们的老家黑河部落已经被北漠王端木耀阳拿下,想要见到自家亲人和朋友兄弟的士兵,最好赶忙滚回黑河老家去!注意,只许骂城,不许进攻,若敌人开城门出击,你们只逃不敌!”

“老家都被人家端了,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滚回黑河老家去!”

“现在黑河已经易主,你们要改姓北漠了!”

大燕士兵叫骂和嘲笑的声音在天脉关城墙下此起彼伏。

守备府内,烈焰脸『色』深沉。

昨日一夜,十万精兵损失过半。

对于烈焰来说,这样的结果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主上!”

乌兰谨慎地看了一眼烈焰,咬了咬牙,这才接着说道。

“现在士兵们都在议论纷纷,北宫寒的援兵已到,咱们再这么耗下去,只怕到时候端木耀阳与北宫寒两面夹击的话,便要陷入被动了!依属下之见,咱们还是先撤回黑河草原,咱们是草原的主人,在草原上,没有人可以是咱们的动手!北宫寒眼下的情况绝不可能贸然出宫,到时候,咱们先诛杀了那端木耀阳,再重整旗鼓回来,既然天脉关咱们能夺下一次,就能夺下他第二次!”

“你是让我当逃兵!”

烈焰目光一紧,手中银杯应声而碎。

“主上!”乌兰胆怯地垂下脸,“乌兰绝不是那个意思,您……您不是给我讲过那个叫……‘以退为进’的吗!咱们并不是被北宫寒赶走,咱们是暂时放弃天脉关……”

“放屁!”烈焰猛地掠身而起,扼住了乌兰的咽喉,“再敢说一个退字,我便以『乱』军心的罪名斩了你!”

“主上!”乌兰虽然目『露』恐惧,却还是坚持道,“乌兰此举完全是为了您和咱们的黑河草原啊,难道,您真希望您苦心经营的黑河草原落入那个端木耀阳的手中!大丈夫者,能屈能伸……”

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烈焰猛地握紧了拳头,关节一阵噼啪作响。

他自然也明白,乌兰说的虽然刺耳,却是真心在为他着想。

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草原汉子,虽然粗线条了些,对他却是毫无二心。

大步行出厅来,烈焰仰首望天。

“北宫寒、端木耀阳,我烈焰对天发誓,必亲手诛杀你二人!”

一边说着,他缓缓从身上抽出军刺,猛地灌入脚边青石。

一夜之后。

天脉关成了一座空城。

探子回来通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废一兵一卒重新得到了天脉关,似乎这一次,北宫寒是真的胜了!

天脉关军民俱是一片喜『色』,敲锣打鼓地将北宫寒和她的大军迎进了城。

不明真相的百姓,把他们的小皇帝再次当成了传奇。

带着众人行入天脉关,一路来到守备府门,北宫寒的心情却是并不轻松。

“皇上,您看!”

柳临风第一个惊叫出声。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守备府的青石台阶上,笔直地『插』着一只军刺。

刺身已经全部没入了青石,只留下黑『色』的手柄在『裸』『露』在外。

柳临风第一个跳过去,抓住了那手柄,用尽力量却是无法悍动那军刺半分。

这功夫,北宫寒等人也跳下了马。

缓步来到阶前,向柳临风轻轻挥了挥手,北宫寒的目光深沉地滑过那只军刺。

武器是一个士兵的生命!

烈焰留一只军刺在这里,意思很明显。

他是在用他的生命向她发出挑战。

缓步行上台阶,北宫寒弯身抓住了军刺的手柄,运全部真气在手,缓缓将那只军刺从石阶中拔了出来。

举到眼前看了看,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进了守备府。

整整一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守备府后院为她收拾的那间主室中,没有出门。

只见昏暗的房间中,北宫寒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那只从石阶上拔出来的军刺。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北宫寒只当是张德又送晚饭来,眼皮都没有抬。

“不要打扰朕!”

门吱呀一声,直接被推开了。

一双套着黑『色』靴子的脚缓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北宫寒没有抬头,敢这样推门进来的,除了雪没有其他人。

缓步行到她的身侧停下,雪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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