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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独眼龙李克用

人称飞虎子,叫我独眼龙

是龙是红还是虫?一腔热血朝惘中。

李友金发五百骑赍诏召李克用于达靼,李国昌和李克用大喜,李国昌对儿子说:“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李克用含泪点头。李国昌和李克用向达靼首领告别,达靼首领说:“勤王怎么不叫上我们达靼人,我们也是大唐的臣民。”李国昌豪迈的说:“那就让达靼借兵万人。”达靼首领欣然答应。李克用即率达靼诸部万人趋雁门。李克用,乃李国昌第三子,大中十年丙子岁九月二十二日,生于神武川之新城。在妊十三月,载诞之际,母亲难产。族人忧骇,到市集雁门买药,遇神叟告说:“非巫医所及,可驰归,尽率部人,被甲持旄,击钲鼓,跃马大噪,环所居三周而止。”族人如其教,果无恙而生。是时,虹光烛室,白气充庭,井水暴溢。李克用刚开始学会说话,就喜欢军中语,少年善骑射,与同类驰骋嬉戏,必出其右。年十三,见双凫翔于空,射之连中,众皆臣伏。

李国昌之讨庞勋,李克用年十五,从征,摧锋陷阵,出诸将之右,军中目为“飞虎子”。庞勋平,李国昌授振武节度使,李克用为云中牙将。李克用尝在云中,宿于别馆,拥妓醉寝,有侠兒妒忌李克用的嚣张,持刃欲害李克用;及突入曲室,但见烈火炽赫于帐中,侠兒骇异而退。李克用尝与达靼部人角胜,达靼指双雕于空说:“公能一发中否?”李克用即弯弧发矢,连贯双雕,边人拜伏。及壮,与人争强斗狠,被人射瞎一个眼睛。李国昌令其为云中守捉使,事防御使支谟,李克用与同列官员晨集廨舍,因戏升郡阁,踞谟之座,谟亦不敢诘。

乾符三年,李克用入云州,聚众万人造反。其边校诸将列状以闻朝廷,请授李克用旄钺,朝廷不允,征诸道兵以讨之。

乾符五年,黄巢渡江,其势滋蔓,僖宗见农民起义越来越大,才原谅李国昌和李克用,令李克用为大同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讨贼立功。没想到李国昌父子不但不出兵讨贼,还出师讨党项等部,吐浑赫连铎乘虚陷振武,举族为吐浑所掳。李克用至定边军迎其父归云州,云州守将拒关不纳。李克用略蔚、朔之地,得三千人,屯神武川之新城。赫边铎昼夜攻围,李克用昆弟三人四面应贼,俄而李国昌自蔚州引军至,吐浑退走,自是军势复振。僖宗以赫连铎为大同军节度使,仍命进军以讨李克用。

乾符六年春,朝廷以昭义节度使李钧充北面招讨使,将上党、太原之师过石岭关,屯于代州,与幽州李可举会赫连铎同攻蔚州。李国昌以一军御之,李克用以一军南抵遮虏城以拒李钧。是冬大雪,弓弩弦折,南军苦寒,临战大败,奔归代州,李钧中流矢而卒。

广明元年春,唐僖宗复命元帅李涿率兵数万屯代州。李克用令军使傅文达起兵于蔚州,朔州刺史高文集与薛葛、安庆等部将缚文达送于李涿,李克用的族父李友金也归顺李涿。六月,李涿引大军攻蔚州,李国昌战不利,乃率其族奔于达靼部。居数月,吐浑赫连铎密遣人赂达靼以离间李国昌,既而达靼首领对李国昌渐生猜阻。李克用知之,每召其豪右射猎于野,或与之百步驰射马鞭,或以悬针树叶为的,中之如神,由是达靼部人心伏,不敢窃发。

五月,李克用整兵二万,南向京师。太原郑从谠令大将张彦球以兵守石岭关,郑从谠,字正求,郑州荥阳(今河南荥阳)人,唐朝宰相、司徒郑余庆之孙。兴元节度使郑澣之子。郑从谠,进士及第,早年历任校书郎、尚书郎、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吏部侍郎、河东节度使、宣武节度使、岭南节度使、刑部尚书,封荥阳县男。乾符五年,郑从谠拜相,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后改门下侍郞。广明元年,郑从谠以使相出镇河东,再次担任河东节度使,朝廷允许他自择参佐。李克用大军来到石岭关,大叫说:“我乃领兵前去长安勤王,你们快快让我入关。”张彦球大怒说:“郑公有令,李克用乃朝廷的叛逆,谁敢放他入关,令我立即把他的头颅砍下。”李克用无奈,乃引军出他道;至太原城下,大叫:“老贼,郑从谠出来受死。”会大雨,将校劝说:“天气恶劣,我们先回师吧,来日再找郑从谠算账。”李克用遂班师于雁门。

中和二年八月,李国昌自达靼部率其族归代州。李克用再次率忻、代、蔚、朔、达靼之军三万五千骑赴难于京师。先移檄太原,檄说:“黄贼无君无父,带领无知人民造反,现在本节度使奉朝廷之命领军勤王,希望郑尚书开方便之门,发朝廷军饷。”河东节度使郑从谠览檄大怒,说:“李国昌父子狼子野心,以前反叛国家,变成丧家之犬,现在却改过自新了!”于是下令,继续拒关不纳,其副使王调说:“听说朝廷已经认命李克用为代州刺史、雁门行营节度使,我们拒绝李克用于法不合。”郑从谠笑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给李克用钱币一千缗、米一千石,让他们去勤王吧”。李克用听说“郑从谠只给钱币一千缗、米一千石“。大怒,以兵击太原,进军至城下,郑从谠亲自领兵抵挡,李克用攻城不克,纵兵大肆掠夺,郑从谠命大将王蟾、薛威出师讨伐,沙陀兵正在烧杀抢掠之时,王蟾和薛威突然杀到,李克用大败,领兵返回代州。

杨复光请王铎以使至太原,诏李克用出兵,王处存也请求李克用出兵勤王,李克用本不想出兵,其父李国昌椎牛酾酒,飨其酋首。酒酣,谕大家说:“予父子为贼臣谗间,报国无由。今闻黄巢犯阙,必为中原之患。现天子赦宥,有诏征兵,仆与公等向南而定天下,是予心也。但岁月不饶人,今吾已老。人生世间,光景几何,曷能终老沙堆中哉!公等勉之。”李克用乃对众将士说:“天子赐我家皇姓李就是对我家莫大的光荣,现在我李家天下有难,大家都要出死力,有通敌叛逃者,杀无赦”。于是点兵选将准备出发。十一月,陈景思、李克用接到王铎的诏书,再以步骑兵一万七千前往京师勤王。

黄揆和黄思邺领军十万西进追击僖宗,两人掠地到陈仓和兴平,西川节度使陈敬瑄派黄头军部将李铤,巩咸率军一万五千人守卫兴平。黄头军乃前西川节度使崔安潜所建,个个精勇刚强。正好此时,黄揆和黄思邺令游弈使许建和李逵带兵三万前去攻打兴平,官军被打得溃不成军。李铤和巩咸领军到来,立即投入战斗,一振横击,农民军被蜀军杀得大乱,兴平官军趁势杀回,农民军败退。

明日,农民军约官军再战,两军对垒,李逵拿双斧出马,以斧大骂:“西蜀鸟人,快快出马受死。”李铤大怒,挺枪而出,两人大战五十回合,李铤一枪把李逵刺于马下。许建大惊,舞起三尖偃月刀直取李铤,巩咸飞马而出,接着许建厮杀,六十回合后,许建不敌,官军一阵大杀,农民军又大败。

流行马飞报黄揆和黄思邺说:“前线告急,许建战败、李逵战死。”黄揆大怒说:“许建、李逵这两个废物,败我士气。”黄思邺说:“蜀兵经常和南召打仗,而且崔安潜任西川节度使期间又从陈州、许州征集了几千壮士联合训练,看来蜀兵不好惹?”黄揆说:“蜀兵将士确实不弱,不过不拿下兴平,宝鸡就难夺取。”于是派彭攒带兵精兵一万前去支援。许建有彭攒支援,士气大振,明日再约官军决战。天一亮,双方号角齐鸣。将领们领兵冲杀,蜀军勇不可挡,农民军又大败。双方就这样对攻数十次,许建和彭攒都被李铤和巩咸打败,农民军把蜀军称为凶狠的鸱儿,每次战斗,农民军的士兵都相互告戒说:“不要和鸱儿斗”。许建和彭攒一败再败,黄揆和黄思邺大怒,倾其所有准备踏平兴平,李铤连忙向陈敬瑄请求支援。陈敬瑄派大将高仁厚率兵两千支援黄头军。

高仁厚带兵来到宝鸡,见很多流氓、无赖剽掠乡里,高仁厚大怒,召集地方官训斥说:“你们为何不作为?让流氓无赖祸害乡里。”地方官们害怕的说:“现在黄巢祸害,人民逃离,宝鸡兵少将寡,而流氓和无赖众多,而且他们大部分是从长安逃来,有些人是很有势力,我们惹不起。”高仁厚激怒说:“现在国家处于危亡之中,你们还怕流氓、无赖的背后势力,朝廷要你们何用。”地方官连称有罪。高仁厚下令:“遇到流氓、无赖剽掠乡里,军法处置、格杀勿论”。众将士个个领命。

明日,流氓无赖的头子五毛又带人出来剽掠乡里,正好碰上高仁厚,高仁厚上前质问说:“你就是流氓、无赖的头目吗?”五毛得意的说:“是的,怎么?”高仁厚怒说:“你们这样剽掠乡里,就没有王法吗?”五毛笑说:“皇帝都跑了,还有什么王法。”众无赖哈哈大笑。高仁厚大怒。五毛怒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既然敢管老子的事,我义父可是神策军中尉。”高仁厚没等他说完,上前一刀就把他给砍了,众流氓和无赖大怒,和高仁厚大战,高仁厚带兵斩杀数千人,幸存的流氓无赖们个个逃离宝鸡,宝鸡和附近乡里这才安宁。

高仁厚安定了宝鸡的秩序后,下令与当地的官员加紧备战,其属下说:“我们不是去支援兴平吗?”高仁厚说:“宝鸡是进入汉中的咽喉,守住了宝鸡就是守住了汉中和西蜀。”其心腹说:“那兴平何办?”高仁厚说:“黄揆和黄思邺见我带兵到来,一定分军击我,我们其实已经替兴平分担了敌势。”属下个个称:“大将军英明。”

黄揆听闻高仁厚到来,乃与黄思邺商议说:“兵贵神速,我们只顾着攻打兴平,使得高仁厚可以进驻宝鸡,高仁厚乃蜀中名将,我们不如分兵,你带兵三万攻打兴平,我带兵五万攻打宝鸡,进取汉中。”黄思邺自信的说:“兄长放心,我一定拿下兴平”。

黄揆分兵走后,黄思邺领兵来到兴平,许建见黄思邺亲自到来,连忙请罪说:“蜀兵凶狠,我们屡败屡战,但是皆捞不到好处。”黄思邺训斥许建和彭攒说:“几个西蜀毛贼就把你们难住了?大齐要你们何用。”于是训推许建和彭攒,立即下战书,再约官军决战。两军相对,黄思邺对众将领说:“我要以一敌二,等下你们谁也不许帮。”一说完,黄思邺拔剑冲出,大叫:“李铤和巩咸出来,和我黄思邺大战三百回合”。李铤和巩咸也不谦让,两人飞马而出,围住黄思邺就厮杀,双方大战三十回合,黄思邺越战越勇,翘起屁股和李铤、巩咸搦战,农民军将领们看得眼花缭乱,双方战到七十回合,黄思邺力气已经用完,立即大叫:“你们还不快点上来帮忙。”许建和彭攒一时候反应不过来,两人本不想上前帮忙,但是想到黄思邺是黄巢的侄子,如果被杀,大家都担当不起,于是连忙带兵冲杀,一阵混战,救回黄思邺。农民军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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