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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醉酒

日铺时分,在城西大道上,街上的行人显得有一些熙熙攘攘。

虽然已经过了秋分时节,但是白祁武并没有感觉到秋天的凉意。才走了十几分钟,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种走在街上的感觉,白祁武比较喜欢,因为没有人去关注他是剑王的儿子,也没有人去关注他刚刚经历了测试的失败,更没有人去关注他现在沮丧的表情,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白祁武一边走,一边想,很快就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在四岁的时候,白祁武在白剑乔的教导下,开始学习剑术,有一个非常好的底子。

在六岁的时候,白祁武以第一名的测试成绩,考进了摩州武术学校,并从此开始了他的练剑之路。

在八岁的时候,白祁武升级为一名三级剑士,当时他被整个摩州城誉为神童。

在九岁的时候,白祁武已经熟读从剑士一级,到剑士九级所有的教材,并且是滴字不漏。

在十岁的时候,白祁武升级为一名五级剑士,接着就和凌宝蝶订婚,让很多富公子和贵公子羡慕不已。

可以这么说,在十岁以前,白祁武被认为一个天资聪颖的人,有着数不尽的荣誉光环。

自从白祁武和凌宝蝶订婚之后,他的练剑之路就开始变得坎坷起来。在他练剑的时候,心想着马上出招式,但是手和脚的反应总是会慢一秒,或者是两秒。这种心和手脚不一致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在发现了这个趋势之后,他从此过上了惶恐不安的日子。

白祁武曾经把这种情况告诉过白剑乔,当时白剑乔马上就请来名医进行诊断,但是结果却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由于找不到问题,自然也就无法下药,到最后也就变成了不了了之。

从十岁到现在,整整四年,白祁武的剑术仅仅升了一级,从剑士五级升到剑士六级。这种无奈,这种痛苦,他现在感触非常之深。他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回头看了一眼摩州武术学校,然后继续向南走。

……

摩州武术学校是一所官办学校,它的职责主要是为凌摩帝国培养剑士。

凌摩帝国的剑术体系,总共分为六个小体系,从低级到高级,分别是剑士、剑师、大剑师、剑王、剑圣和剑神。剑士和剑师都是分为九级,大剑师分为六级,剑王分为三级,剑圣分为两级。在帝国的军政体系里面,前面五个小体系都有相应的职位。由于剑神只是一种传说,所以没有正式的职位。

凌摩帝国的行政体系,主要分为中央、州和县三级。在每一座州城和县城里面,都分别设有一所武术学校。武术学校只有官办的学校,没有民办的学校。由于武术学校实行免费教学,所以非常有吸引力。

在剑士的九个级别里面,从一级到三级,叫做初级剑士;从四级到六级,叫做中级剑士;从七级到九级,叫做高级剑士。七级剑士是通往高级剑士的转折点,所以修练起来相对比较困难。

只要是武术学校的应届学生,每半个学年,就会有一次阶段考试;每一个学年,就必须参加一次综合考试;每三个学年,就必须参加一次淘汰考试。在这三个考试当中,淘汰考试被称之为残酷的考试。

经过淘汰考试之后,应届学生就会面临不同的前程。比如说,一个九年级的应届学生,如果成绩是九级,他就可以进入武术学院继续深造;如果成绩是八级,他就可以留级一年继续修练,在一年之后,只要成绩达不到九级,他就会被学校淘汰;如果成绩是七级,或者是七级以下,他就会被学校淘汰。

除了残酷的淘汰考试以外,年龄的限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在每年的七月份,只要淘汰考试一结束,武术学校就会立即展开招生的活动。

根据级别的不同,招生条件也不同。如果是初级剑士班,年龄限定在六岁以上,九岁和九岁以下,并且必须具有一定的潜质。如果是中级剑士班,年龄限定在九岁以上,十二岁和十二岁以下,并且必须是三级剑士。如果是高级剑士班,年龄限定在十二岁以上,十五岁和十五岁以下,并且必须是六级剑士。

在正常的修练中,剑士的级别基本上是一年升一级。像白祁武这样的六级剑士,如果没有意外,到明年六月底,他就可以升级到七级剑士,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被淘汰的结果,一点意义都没有。

除此之外,到明年六月底,白祁武就会超过十五岁。一旦超过十五岁,凌摩帝国所有的武术学校,就会把他拒之门外。就算白剑乔再有能耐,也不敢违反帝国的法令,否则后果就会很严重。

正因为这样,所以白祁武每天都在刻苦修练,只不过修练的结果,却让他很无奈,也很痛苦。

如果白祁武是平民之子,就算他进不了武术学院,其实也无谓。只要他的剑士级别是六级,或者是六级以上,他就可以到剑团里面混一口饭吃。如果日后有机会,他再慢慢修练也不迟。

只不过白祁武是剑王之子,只要他进不了武术学院,就会颜面无存。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但是他必须面对剑王府的冷眼和嘲笑。正因为这样,所以只要一放学,他最不想回的地方就是剑王府。

……

白祁武一边想,一边走。想着想着,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城西大道和中门大道的十字路口。

就在此时,从中门大道的西面,跑过来一帮人。小左和小黑见状,马上跑过来,站在白祁武的旁边。

等到那帮人跑过十字路口之后,白祁武立即用讨厌的眼神,分别看了一眼小左和小黑。

白祁武非常不喜欢小左和小黑,觉得他们就像两个跟屁虫一样,让他无法自由自在。

走了几分钟之后,白祁武找了一个机会,迅速跑到附近的一条小巷里。

在白祁武跑掉之后,小左和小黑非常紧张,他们兵分两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继续寻找白祁武。

……

在小巷的里面,白祁武一直向东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同昌福旅店的门前。

同昌福旅店位于城中南道的西面,装修并不是很豪华。它的一楼是酒馆,二楼是客房。

在旅店的门外停留了一会之后,白祁武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着布包,走进了一楼的酒馆。

在酒馆里,白祁武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接着要了一瓶千叶红酒,然后一边喝酒,一边听别人闲聊。

从今年一月底开始,白祁武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酒馆。虽然他觉得喝酒很好玩,但是他喝酒有一个度,在正常的情况下,一般就是三两左右,最多的时候,不会超过半斤。

从白祁武懂事开始,白剑乔就经常告诉他,醉酒和酗酒对身体没有好处,尤其是对练剑之人,有很大的伤害。除此以外,他的母亲对喝酒非常反感,在剑王府里面,从来就不允许他沾半点酒。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从酒馆的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女。

如果只看青衣少女的脸蛋和穿着,肯定可以用清纯可人来形容。如果加上她的头饰,那就是清纯之中带有一些艳丽。她的笑容很甜美,在甜美之中带有一些妩媚,看起来有一种秀色可餐的味道。

白祁武一看见青衣少女,就把目光定格在青衣少女的身上。青衣少女发现之后,立即就把目光投向了白祁武。白祁武见状,马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这种眼神的接触,让年少气盛的白祁武禁不住浮想联翩。

过了一会之后,青衣少女走到白祁武的对面,接着用妩媚的眼神看着白祁武,然后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现在酒馆已经满座,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坐在你的对面喝酒?”

白祁武连想都不想,马上微笑着说道:“只要你不介意,我肯定不会介意!”

青衣少女很开心,接着就坐在白祁武的对面,然后要了一瓶千叶红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之后,白祁武和青衣少女两个人,就由各自喝酒,变成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由于他们是偶然认识,所以并没有相互询问对方的姓名,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

面对着不问姓,也不问名的青衣少女,白祁武当然非常高兴。

在整个摩州城里,白祁武的名声很差。如果美女认识他,在正常的情况下,就会主动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美女不认识他,一旦知道他的名字,就会逃之夭夭,或者是想方设法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由于有美女在旁边陪着喝酒,所以白祁武喝得很高兴,不知不觉就已经喝了一大瓶千叶红酒。

在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到柜台,接着开了两间客房,然后慢悠悠地走上二楼。

走上二楼之后,他们首先进入青衣少女的客房。在房门关上之后,他们就一起躺在了床上。

……

第二天早上,当白祁武睁开眼睛,就看见青衣少女站在窗子的旁边,正在梳妆打扮。

白祁武闻了一下身上的香味,然后惊喜地说道:“糟了,我的童子之身,昨天晚上被你破了!”

青衣少女红着脸,有些害羞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是清白之身,你也是清白之身。”

白祁武知道之后,心里面非常失望。昨天晚上的大好机会,竟然因为醉酒,他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

青衣少女转过头来,妩媚地看着白祁武,然后微笑着说道:“我叫青格菲,住在城外的青香阁。如果你去城外,可以找我一起玩。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我进城的时候,也可以找你一起玩。”

白祁武连想都不想,马上就笑着答应了下来。青格菲非常开心,禁不住娇笑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青格菲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接着便带着妩媚的微笑,离开了客房。

半个小时之后,白祁武拿着布包,带着开心的笑容,离开了同昌福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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