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夫人温沁寒带着兰樱出现在警察局里,容海晟微微一怔,他撇了撇书案前一脸沉默的即墨说:“你们三位来这里有事吗?”温沁寒态度不卑不亢的说:“局长大人,我们带着我二嫂来接我父亲回家,之前的事情只是误会而已,如今误会都澄清了,就麻烦局长您放人吧。”温沁寒那句二嫂让即墨的眉梢抽了抽,这才正式抬头看着三人,从刚进门开始,即墨的余光就像是一把尖刀扎在兰樱的身上,她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啊,居然真的回到温家,甘愿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的活寡,那森冷的眼神随后停在温沁寒一脸严肃的脸上,这张脸他也不这么喜欢,但是仍然笑道:“误会?这可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了结的事啊。”听到他的话,温沁寒微微侧目看了看他,那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凌厉交锋,即墨唇角带笑正视这温沁寒,他的目光里更多的是一种轻视,这让温沁寒很是不舒服。
两人的短暂对峙过后,兰樱轻声说:“局长大人,这件事的确是误会,奴家新寡,才过门丈夫便离世,我很难过,原本是想要随他去的,是我婆婆劝阻我,最终才以仪式代替了我自己,事实就是这样,还请您放我公公出来吧。”即墨微微抿唇,眼神微沉,她编故事的本事也不错嘛,看来他到底是小瞧了她了!看着即墨的表情,容海晟心道又来了,许久不见的即墨大少爷生气的场面,今天下午终于要出现了!即墨点头说:“好啊,既然你们已经弄清楚了,那我自然就无话可说了,其实我本就无心为难温老爷,行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们先去办手续吧。”说完就抬手示意一边的员警带着三人先出去了。兰樱至始至终都盯着自己的脚尖,毕竟即墨对于她而言还是不太美好的感觉。
三人离去后,容海晟不解的说:“这故事急转直下的也太让人不知所错了吧,兰姑娘不是在你那里吗?”即墨轻轻一笑,双眼泛着一股寒意,不得不说他的战意好像被那个女人挑起来了,还有温沁寒,他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这并不是幼稚的情绪,而是对于劲敌的一种天生的嗅觉,就好像狮子面对闯入自己地盘的另一头狮子时,本能的抗拒和敌意,温沁寒不同于温凌寒的没用,也不同于温书寒的圆滑世故,他的锋芒太过,继承了温家的话对即墨来说是一件好坏难明的双刃剑,即墨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更愿意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说:“对啊,的确蛮让人意外的,她以为这样就赢了,怎么可能呢?游戏才刚刚开始。”容海晟看着即墨前所未有的状态,好像一头已经弓起脊背的猎豹,随时准备扑杀自己的对手,便以为他说的是温沁寒,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即墨继续说:“你帮我安排一个饭局,就请温家的那几个赌坊的老板来,还有万海赌坊的徐万海,我要亲自安排一场好戏。”容海晟闻言点头,即墨麒麟对于他来说不仅仅的上司和好友的关系而已,当年自己逃荒,在北平时,是即墨的父亲救了自己,还供自己读书,送自己就任,所以即使没有和即墨的朋友关系,他也是要对他言听计从的,这是恩情,是他必须背负的责任!
果然,这天下午,金陵警察局内一片哀嚎之声,员警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开眼又得罪了局长大人,心里默默的咒骂着那个让他们受苦的人,上一次局长发飙还是刚到金陵的时候,据说是因为北平城的大总统要他娶一位女子,没有人知道那女子是谁,也没有人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反正这件事后来莫名其妙的就不了了之了,在那之后局长就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又让人无从说起,整整一年过去了,他们再度经历了这样的狂风暴雨,心里都觉得自己冤死了!可不可以不要去惹那位大佛啊,就让他安静的呆着不好吗?这是全局上下所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