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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某天下午,晴熙和蓝灵坐在走廊。伤图歌端着茶点走过来,坐下。

伤图歌把一信件交给晴熙。

-晴熙“(看信件)什么!?狩猎!?”

-晴熙“那些家伙的事情还真多。”

晴熙把信件随手扔了,伤图歌捡起来看。

-伤图歌“(看信件)唔……不要说什么不去,灵师殿的人全部都要去。”

-晴熙“不要。”

-伤图歌“对方是皇族,没办法。”

晴熙样子不耐烦,离开走廊,回房间。

-伤图歌“哈哈。”

-蓝灵“狩猎是什么?”

-伤图歌“就是有点血腥的东西。”

蓝灵皱眉。

-伤图歌“(笑)还有很多讨厌的人也会去。”

蓝灵摇头。

-伤图歌“我猜你是不想去?”

蓝灵点头。

第二天清晨,晴熙房间。

-晴熙“蓝灵呢?”

-伤图歌“在外面,不过她说不去,上次在皇城已经怕了。”

-晴熙“也好。”

-晴熙“反正对着那些恶心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伤图歌点头,发出认同的声音。

-晴熙“走吧。”

晴熙走出房间看见蓝灵坐在一边。

-蓝灵“慢走。”

-晴熙“我很快回来的,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蓝灵“我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晴熙的马车离开。惠己和下人站在门口。她招手。

惠己提着灯笼走进地下室,挥指,结界划开。她推开大门,进去,里面很黑。她站在一特大笼子前。笼子里,轮廓慢慢清晰。一男子背靠在笼子,低头。

六道七鬼火之一,灭魂火。

-惠己“我想借东西。”

灭魂火没有回应。一会,惠己把话重新说一次,说得更清楚。

-惠己“我想借东西,借你的火。”

-灭魂火“(小声)我,拒,绝。”

-惠己“……”

-惠己“我要借你的火,一点。”

-灭魂火“一点?哈!你们家还真喜欢借东西。”

-惠己“吓?”

-灭魂火“(抬头看着惠己)我说,你跟你的祖先一样。”

惠己怒目,拍打笼子。

-惠己“给我闭嘴!!!”

她静下来,只有急促的呼吸。

惠己拿出灯台。

-惠己“来,把你的火放在这里。”

-灭魂火“不要。”

-惠己“(拿灯台敲打笼子)把你的火放在这里。”

-灭魂火“你要拿我的火干什么了?”

-惠己“(心声,切。)”

-惠己“(呼气)我想让一些东西消失,永远的消失。”

-灭魂火“不要。”

-惠己“(吼叫)你要把我惹火吗!?”

-灭魂火“(笑)哈,我还真想看看你的火。”

惠己来火,说不出话。她静下来,冷静。

-惠己“那么,我们来交换吧。”

-惠己“你的火给我,我放你出来,如何?”

-灭魂火“你这话骗小孩子倒是没问题。”

惠己拿出符纸,冰符。

-灭魂火“(笑)不,不要这样,这里已经很冷了。”

-灭魂火“我给你,我给你。”

灭魂火靠过去惠己那边,他长长的袖子伸向灯台,点燃。

惠己拿着灯台离开。

-灭魂火“喂!不是说好把我放出来吗?”

-惠己“哈,你是小孩子吗?”

-灭魂火“大骗子。”

-惠己“是阿,你现在才知道?”

-灭魂火“阿……”

大门关上。

笼子里的火光浮在空中。

-灭魂火“算了,反正我也是骗子。”

-灭魂火“哈哈。”

房间,惠己看着灯台。

-惠己“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惠己“只死掉她的话,晴熙会怀疑我的。”

-惠己“看来要多死一点人才行。”

-惠己“(黑化)哈哈。”

晚上,一些下人来到东宅院。晴熙房间,书房。

(在那里?)

(赶快把书找出来,不要让惠己大人等待我们)

(是……)

书房屏门打开。

(惠,惠己大人)

(对不起,惠己大人,我们还没找到)

-惠己“不,不用了。”

书房屏门关上,灯光熄灭,刀光剑影。下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惠己“顺道把那件事情一并带走吧。”

火,在书房燃烧。

蓝灵房间门外。

-惠己“(小声)活烧才能灰飞烟灭,等等跑掉了怎么办?”

-惠己“(小声)阿,对,结界。”

火,在结界里燃烧。

惠己离开。

房间全是烟雾,蓝灵醒来。

-蓝灵“吓?火?”

她想起了千鹤湖的事情。

结界围绕着房间,逃不掉。

-蓝灵“这是什么!?”

火焰逼近,古琴在燃烧。蓝灵的恐惧留在这团火焰中。

外面叫喊声。

(失火了,失火了)

(东宅院失火了)

惠己跑出来,跪在地上痛哭。

(惠己大人,这里很危险,先回房间吧)

一些下人扶着惠己离开。

房间。

-惠己“这下子惨了,南宅院一起给烧了。”

早上,晴熙站在东宅院前。

-晴熙“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晴熙旁边的下人告诉他。

(失火,昨晚失火了,晴熙大人)

(晴熙大人,惠己大人……)

-晴熙“蓝灵?蓝灵呢?”

(没有,没有找到)

(晴熙大人,还是去看看惠己大人吧)

(惠己大人哭了一个晚上)

晴熙翻遍宅院找蓝灵。

几天后,消息传到北湖山。大家情绪低落。

惠己房间。

-惠己“晴熙他怎样?”

(晴熙大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

-惠己“孩子的东西没了难免会出现这些问题。”

-惠己“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些了。”

-惠己“提醒他们赶快把宅院修好。”

(是的,惠己大人)

-惠己“退下吧。”

(是的,惠己大人)

房间剩下惠己。

-惠己“真是的,这么多天了,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来看过。”

-惠己“唉……”

北宅院,房间。晴熙盯着一些书籍。

-伤图歌“我把东西捡回来了。”

-伤图歌“休息一会吧。”

-晴熙“给我出去。”

-伤图歌“……”

伤图歌离开房间。

-晴熙“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魂魄?跑到那里去了?”

-晴熙“不是人的关系吗?”

他把东西推开,看见烧焦的古琴。

-晴熙(惊讶)为什么?为什么古琴会烧毁的!?”

-晴熙“火烧草也烧不掉,为什么……”

(他想起了伤图歌的话,看来你的火还不够强大呢,草堆)

-晴熙“难道……”

他立刻跑去地下室。

-晴熙“结界?母亲大人的结界?”

晴熙把大门打开,站在笼子前。

-灭魂火“你们还真烦人……”

-灭魂火“阿,原来是小晴熙!你长高了。”

-晴熙“火,是你的火吗?”

-灭魂火“阿,那女人果然是有麻烦带给我。”

-灭魂火“真不应该把火借给她。”

晴熙跪在地上。

-晴熙“(小声)什么也找不到,就是这个原因吗?”

-晴熙“(小声)不是,不可能。”

-晴熙“(小声)不可能……”

这里只有泪水的声音。

-灭魂火“阿,阿,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小晴熙。”

-灭魂火“看来普通的火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借给别人。”

-晴熙“什么!?”

灭魂火拿出点燃棒。

-灭魂火,这个是我的火烧掉一些木头做成的。”

-灭魂火“点燃了的火是普通的火,没有燃烧殆尽的效果。”

-灭魂火“挺好用的,哈哈。”

-灭魂火“其实我也明白我的火很危险,(点头)唔唔。”

-灭魂火“(点头)所以,呆在笼子里是没错的。”

大门关上。

-灭魂火“小晴熙?”

-灭魂火“阿,跑掉了。”

-灭魂火“和他父亲一样,半调子。”

-灭魂火“哈哈。”

惠己站在大门外。晴熙没有理会她。

-惠己“看见母亲就这样跑掉吗?”

-惠己“进去干什么了?”

-晴熙“(没正视惠己)跟你没关系吧。”

-惠己“什么!?”

-惠己“这是对待母亲的态度吗!?”

-晴熙“母亲?你还算是母亲吗?”

-晴熙“不,你还是人吗!?喜欢的东西就留下来,不喜欢的话就彻底消失!”

-晴熙“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怪物!是五门家的怪物!”

-惠己“闭嘴!五门,五门,五门有什么不对吗!?”

-惠己“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为了你!”

-晴熙“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晴熙“哈……”

-晴熙‘‘那个时候看见,我看见了,你在碗里……”

-惠己“不要说,不要说了!”

-晴熙“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我,(苦笑,泪水落下)原来,不是……”

晴熙离开地下室。

(回忆画面,北皇城第一大家族,一门)

北皇城的人议论。

(听说明大人要让五门家的人进门)

(不是吧……)

(果然是不祥之火)

(什么?)

(你不知道吗?明大人的新侍灵是六道七鬼火之一)

(真可怕)

(明大人疯了吗?)

明真书房。

-灭魂火,喂,明真,还是把契约解除吧。”

-明真“外面的人说三道四你也相信,你是小孩子吗?”

-灭魂火“死掉了不要埋怨我。”

-明真“(扔东西)不要天天诅咒别人死掉。”

-灭魂火“是是,那么你活不久不要责怪我。”

-明真“讨打吗?”

二人对峙,打架。累了,二人躺下。

-灭魂火“明真,能够认识你,太好了。”

-明真“哈哈。”

几年后。

-灭魂火“晴熙,晴熙,小晴熙。”

-明真“别让惠己看见,她好像不太喜欢你和晴熙玩。”

-灭魂火“(小声)切,那女人真讨厌。”

-明真“灭魂火,不要这么喊惠己。”

-灭魂火“(鄙视)是是。”

晴熙五岁的时候学会使用符纸。

整个北皇城全是晴熙的言论。

(听说明大人的孩子会符术)

(真厉害)

(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不会封印)

(什么!?)

(别在那边胡说八道,孩子还小,没有学会罢了)

(那可不一定,他的母亲可是五门家的人)

(五门,还有六门都是诞生黑灵师的门户)

(一门出了黑灵师,这下子他们惨了……)

(哈哈)

明真房间。

-灭魂火“喂,明真。”

-明真“我的头很疼,别再说了。”

小厅,门外传来的声音。

(惠己大人)

-惠己“进来。”

一个下人低头进来。

-惠己“东西呢?”

下人把一小包东西交给惠己。

-惠己“出去吧。”

不久,明真病倒。明真坐在房间,喝药。

-灭魂火“对不起,是我的错。”

-明真“跟你没关系,什么不祥之火,全部胡说。”

-明真“对了,假如我不在,你给我好好照顾晴熙和惠己。”

-灭魂火“你在说遗言吗?”

-明真“是阿,知道了还要问,讨打吗?”

-灭魂火“这点小病你就别装了,休想把包袱给我。”

-明真“哈哈。”

一个月后,明真的小病越来越严重。他躺在房间。

-灭魂火“怎么会这样的?”

-明真“哈哈。”

-灭魂火“还在笑,好不起来你就要死了。”

-明真“包袱交给你了。”

-灭魂火“……”

-明真“可是……”

-灭魂火“担心我吗?我自由了会拿着点燃棒随便烧东西。”

-灭魂火“所以,你赶快好起来。”

-明真“阿,不行,好不了。”

-明真“哈哈。”

-灭魂火“……”

-灭魂火“要不把我关在笼子里,这样就没问题了。”

-明真“吓?”

大厅。惠己和一门的人。

-惠己“明大人的病一直不能好过来。”

-惠己“所以,这个家暂时我来管理。”

(是,惠己大人)

晚上,惠己房间。

-惠己“对不起了,明真。”

-惠己“家里我来管理,就算晴熙是黑灵师的话,我也能好好保护。”

-惠己“假如是你来管理的话,只能被迫流放。”

某天,地下室。

-明真“委屈你了,灭魂火。”

-灭魂火“是我愿意留在这里的。”

-灭魂火“阿,明真,那个……”

-明真“怎么了?”

-灭魂火“那个药,不要再喝了。”

-明真“哈。”

-灭魂火“再这样的话,不光是好不起来。”

明真转身离开。

-明真“(小声)假如我死掉的话能让她安心,那我就去死好了。”

大门关上。

明真死后,惠己杀了很多反对她的人。

(现在画面,晚上,晴熙房间)

-晴熙“为什么?为什么回不来?”

-晴熙“灭魂火说过只是普通的火,魂魄应该还在。”

伤图歌进来。

-晴熙“怎样?”

-伤图歌“在生命之地。”

-晴熙“真奇怪。”

-晴熙“出去吧。”

-伤图歌“晴熙……”

-晴熙“出去!”

伤图歌离开房间。

-晴熙“生命之地有这么好吗?留在那边不回来。”

-晴熙“算了,你不想回来,那就算了。”

-晴熙“(低头,小声说)不回来吗?哈,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晴熙“(低头,哭,泪水滴在地上)哈哈。”

半夜,北宅院失火。晴熙房间,他卷缩在角落,情绪低落。

-晴熙“人和妖怪差距太大,没有结果的。”

-晴熙“没有,结果……”

烟雾弥漫,晴熙昏倒。

外面,伤图歌站在一边看着。惠己跑过来。

-惠己“晴熙,晴熙在那里!?”

下人们慌张。

(晴熙大人,晴熙大人在里面)

惠己跪下拉着伤图歌。

-惠己“晴熙,晴熙在里面,救晴熙。”

-伤图歌“去不了,就是晴熙的房间我不能进去。”

-伤图歌“很强大的结界,滴水不漏。”

-惠己“吓?”

-伤图歌“看来,他真的想死……”

伤图歌原地消失。惠己表情呆滞跪在原地。

晴熙私宅,尧楚坐在院子草地上。银圆月站在小厅。

-银圆月“走了吗?真快。”

-银圆月“我也该走了,哈哈。”

银圆月来到草地上站在尧楚身后。

-尧楚“(小声)蓝灵,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银圆月“是阿。”

银圆月从后抱着尧楚。尧楚惊讶。

-银圆月“不要向后看!”

-银圆月“(低声)不要,向后看……”

-银圆月“对不起,尧楚,对不起……”

-银圆月“那个时候,我回来了,我很留恋这世间,所以回来了。”

-银圆月“不过,我留恋的不是酒,是你。”

-尧楚“吓?”

-尧楚“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银圆月“说出来的话,心愿了结,会消失的,所以一直没说。”

-尧楚“吓!?”

-尧楚“(泪水落下)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了!!?”

-银圆月“因为,抱歉……”

银圆月消失。

-尧楚“什么!?”

院子里剩下尧楚,她,低头。

夜里,牛头防人与晴熙。两个灯笼挂在防人的牛头角上照亮前方的路。他们来到了生命之地。前方,巨大的生命之初,生命的开始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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