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下不安分的声音,亚瑟枯瘦脸上不由皱起丝丝不悦神色来,因为他知道麻烦事来,不笨的季香雪也能猜测出怎么一番情况。
就在二人皱眉之际,紧关的大门啪啪的被敲响,与此同时外面赫传来士兵的呼喊声。
没有紧缩的亚瑟不悦的上前打开门,而季香雪却是畏缩的向后退了几步,她也知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虽然知道亚瑟实力强悍,但明显的还不是一个城池的对手,而且是这西蒙第二大城池辛集。
打开门,敲门的士兵先是一愣,不过仅接着却是叫嚣道:“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耳等……。”
尚为待开口的士兵说完,亚瑟一巴掌抽出,冷哼道:“滚!”
啪的一声,叫嚣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不过片刻,从人堆里走出一着城主府军服的士兵,似挑大梁说道:“城主有令,若是拒不,格杀勿论!”
此番言语一出,士兵们一个个拔刀相向的指向亚瑟,其中甚是有几名战士,其境界约在大地骑士左右。
在他们看来,如此阵容就是犯人三头六臂也是难以抵挡,而就在他们自得之时,酣然不动的亚瑟跨上前一步,只见其身上散发出耀眼亮光,刺得士兵们眼睛生疼。接着听到冷哼一声道:“叫撒康出来见我!”
受挫的士兵听到如此猖狂声音,因为撒康正是城主大人的名讳,在这辛集城中何人敢如此直呼城主名号,当真不想活了?而眼前这老者一副有恃无恐模样,他们开始觉得不妙,心道:这回踢上了块铁板。
不过想到自己受令于城主,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当下他们不由分出一人回去通风报信。
对峙中,没多一会,亚瑟松松骨头,大摇大摆的走进屋中搬出张睡椅,然后惬意的躺下,不多时竟传来丝丝酣睡声。
听到这声音,刚刚安静的士兵们不由骚动起来,一胆大的大地骑士竟横刀相握斩向熟睡的亚瑟。
屋内,看到这一幕的季香雪惊恐的看着就要落到亚瑟脖颈处的长刀。
而就在危急关头,睡熟中的亚瑟竟头一撇,换个姿势继续睡,丝毫没觉察到刚才的危险。
一击不中的大地骑士有些恼羞成怒,挥起长刀又是一刀,而就在这时回去报信的士兵领着城主赫然赶到。
听着圆鼓鼓肚子走来的城主,看清睡椅上人时,原本怒气冲天的脸蛋,顿时吓的煞白煞白的。待他回过神来时,只见到一道亮光闪过,接着长刀就要砍下睡椅上的老者。
情况紧急,尚在楼梯拐角处的城主长袍一挥,只见红芒一闪接着那大地骑士手中的长刀豁然被撞开。
突变,看着突发的变故,士兵们一个个的惊诧不已,探寻稍许后,才发现原来是城主所为,这让他们很是不解。
刚才眼看着罪犯就要伏法,怎么城主突然下手阻止呢?疑惑中,每人敢上前询问。
晃荡两下,城主挺着肥硕的肚子一摇一晃的登上楼梯。别看他这般抽样,要知道他可是有着大魔法师水平的,不然凭啥当上这辛集的城主。
安静中只听到楼梯板咯吱咯吱的声响,楼上之人只见到快步行径中的城主脸上、胸部、腹部、臀部上的赘肉上下的起伏,不过他虽然肥胖,但行动速度照实不慢,愣是呈现出反比趋势来。
登上楼梯,肥硕的城主来不及喘气,蹭红这脸走向熟睡中的亚瑟,毕恭毕敬的弯着腰像是在等候吩咐。
如此动作,看得围观的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在这辛集城中城主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而且是尊为极高的魔法师。而他这毕恭毕敬姿态着实让人疑惑。
而就这时,酣睡中的亚瑟开口,口齿不清道:“呦,你来啦?”
听着老者的问话,城主低着的身子更加低了,敬畏说道:“师傅,你醒啦!”
“恩,醒了,现在睡个觉真是不容易,总有些不开眼的家伙来找麻烦。”说着,亚瑟苦着一张脸无奈抱怨道。
俯着身子的城主听到师傅这话,急忙摆摆手的示意围着的士兵赶快撤退,不过那些士兵在听到城主称呼睡椅上老者为师父时,皆是被震得丢了魂,现在压根就没看到城主的手势。
挥着手的城主见他们傻傻的没啥反应,低叱道:“滚!”
轰。似春雷报晓,震惊中的士兵立马清醒过来,一个个慌忙不跌的涌向楼梯口。
屋内,看着士兵们吓得屁股尿流模样,咯咯的掩面偷笑起来。
而就在士兵没做多久,安静的酒楼又涌进一波人来,不过在看到他们身上服饰时,面色紧绷的城主才舒坦下来。不过,亚瑟却是皱起脸来。
看着附手走上楼梯的老者,亚瑟不在悠闲地躺在睡椅上,站立起来后,似是嘲讽问道:“季老爷呢?”
来人听到此傲慢问话,和颜面色未变,仍一张笑脸踏着楼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较是以亚瑟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紧绷的面色也是不由缓下来,静静地关注着登楼老者的一举一动。
片刻,登楼灰袍老者走至亚瑟面前,讪笑弯腰道:“小丫头多有冒犯,老朽待大哥出来求情一番,还请大人放小丫头一马,改日我大哥定然登门拜谢!”
“拜谢?”亚瑟嘲讽道:“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没家了,你说你大哥还怎么登门拜谢呢?”
“这……。”一句语塞,灰袍老者愣是被问的无话对答。原本讪笑的脸上不由变得尴尬起来。而这时站在屋内的季香雪看到来人,甜蜜蜜喊道:“六爷爷,你怎么来?”
听到熟悉声音,灰袍老者转头望去,只见到孙女儿季香雪蹦蹦跳跳的从屋中跑来。
“来,没啥事吧!这老家伙有没欺负你?”灰袍老者担忧问道。
“没,这老东西还烤野鸡给我吃呢!”季香雪天真、甜蜜声回答道。不过听得城主、亚瑟、以及灰袍老者是一阵汗颜,这话听起来怎就那样别扭呢?后半句还好,可前半句老东西,听起来咋就不是那回事呢?
无语中,灰袍老者从胸口掏出一封信件来,看看了笔迹竟是老友奥丁公爵的,不由立马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