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铁头、大柱同时发问道:“啥药材。”
“天香草!”雷诺叹口气回答道。
“天香草!”两人再次震惊,没想到自己这兄弟所寻找的药材竟然是与传说中死亡花伴生的天香草。
“恩,就是天香草。”看到两兄弟不可思议的眼神,雷诺点点头肯定道。
“找它干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大柱询问道。
“入药。”雷诺简洁回答道。
“入药?”嘀咕着这两字的铁头顿时眼睛紧瞪,紧紧反扣住雷诺的膀臂问道:“是不是跟七年前昏睡有关?”
“恩。”雷诺点点头,回答道。
“都是****的胖子,要不是为了那个混球,你也就不会那样,现在更不要以身涉险的进轮回找天香了,我们也不会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生活了。”情绪激动的铁头近乎咆哮的怒吼道。
“没事的,你镇定点。”被反扣住的雷诺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有师父存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听到提及的师傅亚瑟,情绪激动的铁才慢慢镇定下来,不过嘴里却是恶狠狠的发誓道:“若是见到那死胖子,定要好好惩罚他!”
提及到胖子,雷诺与大柱面色都暗淡下来。
听铁头说:当初事情暴露后,胖子一家凛然的从王城中消声灭迹,音讯全无。这让铁头着实的恼火,愣是觉得遭到了背叛,直到现在铁头也为原谅当初那个与自己拜把子的兄弟胖子。
时至今日,兄弟四人竟沦陷至如此地步,两个隐姓埋名、不敢现于世人面前,一个下落不明、不知死活,还有一个疾病缠身、病态严重。
看着如今四人的状况,雷诺不由仰面朝天,大笑起来,他总觉得这一切的行径冥冥之中似早已注定,又似已幕后黑手在操纵着几人的命运。
微微自嘲一番,雷诺收拾好心情,笑道:“走吧,出去溜达溜达,再不出发,怕是就没得玩了!”说着,雷诺指了指已步入西沉的太阳。
情绪各异中的铁头与大抓在雷诺的带动下转眼睛活蹦乱跳起来,用他们的话说:把握当下,才是最好的。
跨出院落,铁头在前面带路,雷诺居中,大柱断后,煞是有当年痛扁洛夫卡尔的气势。
出了屋门,穿过小巷,三人向晚集赶去。
七饶八饶、左拐右拐的,很快雷诺便看到前面一条街的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摆饰花瓶、有玉片珠宝、还有一些零食小吃。
而街上的人也是来来往往,可以撑的上络绎不绝,比之昨天中午看到的那条街还要繁华。
步入人群中的雷诺很快融洽在这人流间,在铁头、大柱的带领下雷诺算是对这条街有了不浅的认知,除了那些明面上的摊位以及石雕外,对其中蕴含的历史文话也了解不少。
就在雷诺沉浸中大柱讲述的故事中时,铁头指着远处一弯角阁子喊道:“看,那便是露台燕!”
“鲁泰燕?”孤陋寡闻的雷诺顺着铁头所指的方向,骤然看到其顶似燕的四角阁子。
同样看到露台燕的大柱,开口道:“相传千余年前,一苦修多年的魔法师在这阁台下得道,从那以后这露台燕便因此而闻名了。”
停顿两下,大柱继续道:“大约在七百多年前,时逢战事,这露台燕毁坏不少。当时敌军破城而入,守城战士撤退至此,设下埋伏,在这地方背水一战,最后竟杀的敌人闻风丧胆、不战而退。
待战事结束、社会安定下来后,掌权者为了纪念守城的士兵,便重修了这露台燕。”
“哦。”听着大柱的讲述,雷诺点点头,崇敬的看着似燕的露台,心底由然的萌生起对先烈的爱戴。
远远的看着露台燕,三人不约而同的建议走近看一看,虽然现在已然快日落,但并未消减三人的兴致。
别过人群,顺着小道,不多时便来到露台燕。看着朱漆鲜红的四根撑着亭子的柱子,雷诺心头无名的涌上一番热血,那丝丝裂开的纹线,似当年他们战士血战长亭而留下的道道伤疤。
在这露台燕中,三人静静的看着上面休憩的花纹,谁也没有出声,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对先烈们的亵渎。
虽然雷诺自认为除师傅外,天下就属自己最无耻了,但就他这厚脸皮也知道尊敬二字,更何况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铁头、大柱呢?
无声的交流中,雷诺乍然觉得心底在颤动,似是先烈的亡灵在呼唤着沉睡中战意。
而就在这安静祥和中,一阵簌簌脚步声传来,雷诺三人不由寻声望去,异口同声道:“是他!”
觉察到三人的口吻,彼此诧异的看着,道:“你认识他?”
看着自己三人这幅异口同声的姿势,都不由的讪笑起来。而此刻,来人也走近了。
站在略高阁台上的雷诺,看着走来的两人,一脸惊诧,心道:“今儿,这两兔崽子咋就没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帮狗奴才呢?”
而就在雷诺纠结中的时候,那裹着纱布的青年也注意到阁台上的人,在看清雷诺那张脸蛋时,不由四处环顾开来,确定那位唤狗老者不在,顿时面露凶样,对这旁边拄着拐杖的青年说道:“哥,欺负我的人就在这,看他独自一人,是个报仇的大好机会,待我把那群狗奴才叫唤……。”
尚未待到他把话说完,拄着拐棍的青年一巴掌扇在他头上,恶狠狠的教训道:“督紫藤你丫的说啥,我们这是缅怀先烈的,知道不!不是来打打杀杀的。告诉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仇,也得拜完先烈后在说。”
“哥,我知道错了。”督紫藤憋着嘴回应道,不过却是面色狰狞、凶神恶煞的看着露台燕上的人。
而听到弟弟那番被人欺负的话,凭帝猓目色寻向露台燕,在看清人影后,他是挥手高喊道:“师傅、师傅!”
站在露台燕上的雷诺听到那寻呼声,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别过身去,心道:这世界咋就这么小的,一连两天踩了两大少,而是是弟兄,今儿咋就又遇上鸟。
站在旁边的这铁头、大柱莫名其妙的看着别过身子的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