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严霸昊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他偶然邂逅了一位修习旁门左道的术士,该术士指点他以百名孕妇胎中的紫河车煎煮成一碗的分量,而这些紫河车必须是在这些孕妇即将临盆的前一刻开膛剖腹取出,并且这名术士主动请缨以自身的法术为此药做一场三天三夜的法事,最后才让严霸昊的一名身怀六甲的侍妾服用,于是才有了严恒贺这么一个独子。
沿着曲曲折折的走道,来到一间宽阔的议事堂,堂中主位之上坐着一名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他的脸色惨白,一副余惊未定的模样,此人就是刚从府外慌慌张张奔逃回来的严霸昊。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沉声喝道:“来人啊!”
很快的,从议事堂外边立刻跑进来一名精明能干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严霸昊的面前听候吩咐。
“去,给我把臧问术士请来!就说我有事相求。”严霸昊勉强定了定神说道。
管家随即躬身退出议事堂,过了没多久,当他再次进入堂中的时候,其身后领着一名貌似三十几岁的术士。
这名术士身穿一件暗赤色的短褂,里面衬着一条镶金边的黑色长衫,下身是墨紫色的长裤,脚上套着一双以特殊金属丝编制而成的网靴。他的容貌极为平凡,一双眼睛透着一种阴鹫之感,与其对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刚被管家领进议事堂,主位之上的严霸昊连忙起身施礼,并且想将主位让出来给对方。
臧问术士笑着冲他摆了摆手,“镇主,你让人请我过来所为何事?当然,只要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理当竭尽所能,何必用得上‘求’呢?”
严霸昊连连拱手致谢,接着,苦着脸说道:“今日犬子在镇内遇到几个奇人,他们当中有一名年轻人的能耐十分了得,他不仅将犬子击成重伤,还……还将犬子的‘命根子’给废了去,之前老夫从府内领着人数上百的骑队赶去救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被那名年轻人在片刻间分尸杀害,所幸老夫能够苟延残喘地逃回府中,还请大师为我做主!为犬子讨回公道!”说到最后,极度愤怒的他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道将手边的一个茶杯捏成齑粉。
臧问术士的脸色顿时一片阴沉,答道:“镇主,请你放心!只要他们还留在这柳风镇内,此仇必能得报!”
严霸昊听了他的承诺,惨白的面色上慢慢浮起一丝欣喜,随后,一抹恶毒之色取代了那一丝欣喜,喃喃低语道:“我严霸昊定要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从议事堂外边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奴仆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他一脸的焦急之色中夹带着丝丝不安,紊乱的呼吸声在堂中轻轻地回荡,几次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急促的呼吸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