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门铃响了,小安心里剧烈的一跳,这么早?是谁?应该不是那个人吧,可是要真是的话怎么办?说真的,这一年的名义夫妻,真是干涩的令人心发毛。小安烦躁的抓抓头发,迟迟不去开门,直到门口传来甘净的喊声,“寿星,还在睡懒觉吗?”
原来是甘净,小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去开门。但是心放下来的时候,却又少了那么一块,失落落的——
拉开了门,甘净连忙冲进来,将手中的大瓷碗放在桌子上,手立马捏住耳朵,“怎么开门这么慢啊,我手烫死了,这么热的面条,我从下面一直端进来。”
看着手指尖端烫出了小小的泡,小安心疼的从包里拿出药膏,细细的帮他敷上,嘴上不停歇,“傻子,没事端那么热的面条上来干什么?想吃不能去饭店么?看看,都烫伤了。”
甘净猛的将手收回来,脸上有不承情的气愤,“今天你生日,人家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家餐馆,花了好多钱才让人家答应让我进厨房做长寿面给你,做了好多次才咸淡正好的。怕凉了不好吃,滚热的时候便端上来,结果呢?还挨骂,真是的。”
小安的语气软下来,“我不是心疼你么?我吃不吃面无所谓,你呢?要是把手烫坏了,怎么办啊?”
甘净笑的甜蜜蜜,手指轻轻敲敲小安的脑袋,“长寿面不是个好彩头么?我妈说了,每年都吃长寿面,就能活的幸福又长久。只要你身体好,活的长长久久的,我手指头烫伤了又算什么?快吃,别凉了。”说完,将一双筷子递给她,笑的看着她吃。
长寿面真的很好吃,细细的面条,香香的葱花,鲜鲜的汤。甘净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人,究竟做了多少次才做成现在这个样子?甘净,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而已,从小就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可是偏偏对自己这么好,这些年来,说是自己管教他,不如说是他一直照顾她,陪在她身边。这五年,要是没有甘净,也就没有这样优秀坚强的阮小安。
可是,感激永远不能替代爱,甘净想要的,也许这辈子自己都不能给他。他其实也知道,可是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这样的甘净和当年的自己一样,都有一种一往直前的让人心疼的孤勇。
想到这里,小安心里一酸,筷子在面里面捞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捞起来。甘净敏锐的发现,抿起嘴小心翼翼的望着她,“不好吃吗?”
小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太好吃了,咬到舌头了。”
“嘻嘻——”甘净笑的得意极了,“我就说我是天才,做什么就是什么。小安,我明年还帮你做。”
这孩子,给点阳光就灿烂。小安瞪了他一眼,笑的奸诈,“好啊,我明年还想要大蛋糕。”
“咦?这个啊——”某人语气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悔意。
“三层的,慕斯的。”再接再厉。
“这个,小安,咱们是中国人,不搞这些洋玩意。”某人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了。
“你是不会做吧?”一针见血。
“才不是,你等着,我明年做个三十层的给你。”语气明显的外强中干。
“好,我等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甘净谢谢了。”某人语气得意,笑容奸诈中。
一边的甘净同学已经脸色发白,开始盘算起要不要去学校的烹饪班报个名,可是想到堂堂的大学董事长去那个充满了男生女性化,女生男性化的地方,英俊的脸庞苦恼不堪。
看着甘净便秘办的表情,小安笑的开心,“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从刚才的苦恼话题中解脱出来,甘净长吸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但是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
小安甘净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小安去开门,拉开门,只看见穿着一身合身剪裁西服的男子英气勃发的站在门口,不满的瞪着她的衣服还有坐在她床上悠闲自在的甘净,“衣服不要穿这么少,不正经。”
落落大方的一笑,小安将顾邵谦迎进门,语气温和有力,“没有啊,我觉得这样很简单大方啊。其实裸露不是罪,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表现美是一种艺术。至于正经不正经的么?艺术和色情一线之差,差的不是作品的区别,而是人的心态。”
听见这句话,顾邵谦的脸色阴沉下来,在甘净捧腹的笑声中,阴沉到了极点。
看见那张阴沉的眸子,甘净从床上站起,笑眯眯的说,“小安,你吃完了么?吃完了我们走吧?”
走?顾邵谦的眸子闪了一下,瞪着阮小安,语气很是不善,“你们去哪里?”
甘净少年的脸庞笑的无害,“去游乐场,今天小安生日,我们去游乐场好好玩玩。”
“我也去。”顾邵谦毫不犹豫一口接上。
愣住的不止是甘净,还有阮小安。开什么玩笑?他是顾邵谦啊?冷淡残酷强势不可一世运筹帷幄。他居然会说要去游乐场,还说的如此自然?
看见愣住的两人,顾邵谦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严寒,“我可不希望我妻子回平北的第二天就被记者拍到和陌生男子共赴游乐场的画面,我跟过去,也是为了家族的名誉着想,没有别的意思,别想多。”
甘净呆呆的望着他,“可是,我们是骑自行车去,大叔你也能骑自行车吗?”
顾邵谦笑的难看之极,嘴角迸出几个字,“能骑,不想,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