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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3-1江晨语)

坐上公交车我就回了家,到了家里,爸爸、妈妈、姐姐看到我和别人打架受了伤先是生气后是关心,我先是认错后是保证这才过了关。

妈妈: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净闯祸,都这么大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再说了阿东都被人打了,我能不管不问吗?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妈妈:就你能?以后得看紧点儿你这个小魔头。那阿东怎么样?

我:也没事,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妈妈:你看我这脑子,差一点儿忘了,今天有两个同学找你,先是赵洋,后是张毓秀,你没有在家,我告诉她们你去了阿东家。

我:啊???张毓秀也打电话了?

妈妈:嗯,对呀,怎么了?

我:没事。

姐姐:妈,你儿子谈恋爱了,和两个女孩同时谈的。

我:别捣乱,没有的事。

妈妈:你可不能这样,这样做就不对了,你这是违反基本的道德的………

接下来是无休止的老调重弹,我不停的点头,可是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我在努力的想,张毓秀怎么了?知道我在阿东家里为什么不去找我?是不是我们错过路了?还是她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她难道不想我吗?她难道不知道我很想她吗?脑海中有无数的疑问和想法纠缠着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就是对答案、填报志愿,连着这几天我都没有看见张毓秀,阿东、Y同学、赵洋也没有看见她。

Y同学和阿东腻歪在一起,珍惜为时不多的在一起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分开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明知道要分开了,却依然不想分开、不能分开、不愿分开,就这样倒数着在一起的时间,忍受着分开前的甜蜜的痛苦,这种痛苦的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

人的一生有许多次的告别,每一次告别都伴随着阵痛,这种阵痛叫成长。

正如卡勒德?胡塞尼所说:当今世界,我们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我们都曾受着某种“失”,都失去过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些东西------希望、抱负、家人、爱人、金钱、职位、记忆、尊严、美。所有人的生活都在自己的希望和现实之间挣扎。而希望和现实之间的鸿沟,你必须学会接受。

我也不例外,我也将告别我的母校、老师、校友、教室、、篮球场、乒乓球台、食堂、书桌、习题、书本…………还有女生宿舍门口那棵紫荆花树。

以前我是那么的讨厌这个地方、这个校园、这些老师,想千方百计的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可如今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反而有一点儿那么的舍不得,越是接近离开告别的时候这种舍不得越强烈,毕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早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花一草、每一座教学楼、每一块场地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尤其是那个最让我难忘的是图书馆,对,还有那么多的老师,他们曾经逼着我学习,让我做检讨写检查,他们是那么的负责任,默默做着人类灵魂工程师应该的做的一切,起早贪黑,无怨无悔,而那时候的我叛逆、倔强、不服气一切、捣乱、目中无人、胡闹………………他们都忍了,对我依然不放弃、不抛弃,即便是我稍微努力一下或者运气好月考成绩好那么一点儿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我大加表扬、鼓励加鞭策,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学生能考一个好一点儿的大学吗?昔日老师那让刺耳的谆谆教导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亲切和温暖,甚至变成了奢侈品,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苦口婆心的劝你学习了,再也不会严厉苛刻的批评你了,他们将把精力转移到师弟、师妹身上,倾其所有教书育人,如太阳般不辞辛苦的每天东升西落辛勤工作,如月亮般孜孜不倦的每天昼现白隐努力教学,我应该去看看他们,一定去,要不然我以后真的会后悔。

走进以前我很怕进但经常又不得不进的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面有不少的同学都在,有的是咨询报考事宜,还有的是和老师告别的,虽然还没有到彻底毕业的时候但还是有浓浓的离别愁绪存在,整个校园都被这种愁绪弥漫了,不由的让人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有些女生已经在哭了,害的老师不停的安慰她们,还交代这些学生经常回来看看。

我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我害怕我也会忍不住会哭就走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平复心情,看见美女语文老师走过来,依然是长发飘飘、白衣轻摆、步履轻盈、婀娜蹁跹,散发着让人心醉的美,让人不敢直视的美。

我:美女老师,你好。

美女老师:江晨语,听说你考试不错,怎么样能进A大学吗?

我:小瞧我?说不准能进X大学呢。

美女老师:真的?看来最后那一段时间没有白努力。

我:还不是老师你认真负责、教学有方吗?

美女老师:嘿,突然间发现你也挺会讲话的。

你要是给我拿个语文单科状元我请你吃饭。

我:此话当真?

美女老师:说话算数,绝不反悔。

我:你瞧好吧,说不准还真拿个状元呢。

美女老师:那感情好,那老师必须请你吃饭,随你点,我买单。

我:老师你不但人美会教学,还大气、有风度,能做你的学生我十分荣幸,十分幸运。

美女老师:听说你压中高考作文题目了?真的假的?

我:也算压中了吧,懵的,一不小心就懵对了,纯属运气好。

美女老师:我以为赵洋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不过你也太不够大方了,怎么只想着你的那些好朋友?

我:我也不确定,还害怕老师说我是不务正业,就没敢讲出来,早知道我肯定会告诉大家的。

美女老师:没事。看来我请你吃饭是板上钉钉了。

我:还不知道呢,反正对答案都感觉还不错。

又聊了一会儿,来班主任办公室的同学都走了,我和美女老师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江晨语,这几天都在听大家说你的考试传奇,你现在在学校出名了,作为你的班主任很替你高兴。

我:R老师,我今天来就是向老师们道歉的,我知道从高一到现在我没少给你您们麻烦,现在挺后悔的,觉得挺对不住您们的,我现在特别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我现在真想抽我一顿。

班主任:说什么呢?你也没有什么错。不就是不爱学习,不喜欢被人管吗?喜欢无拘无束、喜欢打球吗?你特聪明一孩子,老师也是用心良苦,可能有时候对你严厉点也是为你好。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这几天听说你考试成绩不错我也十分高兴,你给了老师今年最大的惊喜。

美女老师:这学生今天突然长大了。

我:我无地自容。

………………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告别了班主任和美女老师,又去了其他几位任课老师那里一一感谢,就数数学老师最让我觉得愧疚,我的数学成绩一直都不太理想,数学老师对我格外的照顾,我甚至都不敢直视她鬓角的白发。

春风化雨,师恩难忘;桃李芬芳,堪比日月。

选一首歌送给她和我的老师们吧。

音乐响起,思绪漫天。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

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气,

说上一句话也惊天动地。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才知道那间教室,

放飞的是希望,

守巢的总是你。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才知道那块黑板,

写下的是真理,

擦去的是功利。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秘,

让所有的难题成了乐趣。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有力,

你总喜欢把我们高高举起。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才知道那支粉笔,

画出的是彩虹

洒下的是泪滴。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才知道那个讲台,

举起的是别人,

奉献的是自己。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我就成了你。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我就成了你。

我就成了你。

………………………

穿过操场在不经意间我似乎看到了昔日我和张毓秀在双杠边聊天的影子,历历在目,刻骨铭心,如昨天般清晰,却也如梦境般模糊,真实却也捉摸不透,绝不是穿越,是我想多了,我很清醒,我必须找到她,我不能没有她,我想她,念着她,如果没有她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的,对于别人来说,张毓秀是世界中的某一个人,而对我来说张毓秀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如果没有她,我会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

女生宿舍门口的那棵紫荆花树依然茂盛,在阳光下欢快的成长,在风中盎然的摇曳,貌似在诉说一个关于年轻人成长的故事和他们的青春记忆。

我找到公用电话给张毓秀家里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我不甘心,坐上出租车就朝张毓秀家去了,让我失望的是还是无功而返,依然找不到她,我彻底疯了,我拼命地找,可是大千世界我怎么可能找到她呢?找累了我就歇一会儿,继续找,我找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张毓秀可能去的地方可结果还是一样---找不到。

我失望到了极点,我坐下来冷静了很久,我不能让自己停止想张毓秀,于是就想到了打篮球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也许消耗了体能后就不再想了,我就一个人在篮球场上运球、投篮、运球、投篮…………直到我彻底动不了才停下来,直到天黑才觉得孤单难耐。

你,一个人的失踪,孤独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再一次打电话找张毓秀,有人接电话,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是张毓秀的爸爸接的电话,张毓秀的爸爸告诉我张毓秀出去了,要很久才会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彻底把我击垮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她是在考验我呢?还是在拒绝我呢?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呀,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的。我说过要追你的,你说过你也喜欢我,你也说过考高结束后要做我女朋友的,我们还约定一起去凤凰的,我们都说好了要长相厮守、守护彼此的…………为什么你突然不见我了呢?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从没有被谁知道,

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

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

并不是我的目的。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

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

遇见只是一个开始,

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

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顾城

也许是我该放弃的时候了,就这样吧,没有对与错,没有爱与恨,没有你和我。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在开始的时候告别。

也挺好的,残缺中还带着完美的好。

青春因单纯而美好;初恋因遗憾而难忘。

我这算是失恋吗?也算也不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

结束了,结束吧,到此结束吧。

在那个闷热烦躁、多愁善感的夏天高考季结束。

失恋是一种强烈而惨痛的被拒绝。人在回忆的烧烤架上煎熬自己,直到滴出痛苦的骨髓。不过,请你牢记,拒绝你的只是一个男人或是女人,而不是所有的男人或是女人。你失去的是恋人,而不是自我。那些最悲怆的失恋者,所体验到的不是没有人爱的这种可能性,而是深刻的“丧失”。

在此拾人牙慧,以毕淑敏的这段话来纪念我逝去的高中和那曾经让我留恋的无法释怀的岁月吧。

Letlifebebeautifullikesummerflowersanddeathlikeautumnleaves。---RabindranathTagore

这首歌也许最能表达此刻我内心的感受。

音乐响起,思绪漫天。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哦哇啦咿耶,咿哇啦咿呀……)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惊鸿一般短暂

开放在你眼前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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