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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臭豆腐

鱼饺的做法跟鱼丸不一样,鱼饺赵嬗打算做灌汤的做法,唯一不同的是,赵嬗没有选择煮,而是用煎的做法。

将鱼肉跟面和成皮,再将之前剁好了的猪肉馅放进去,猪肉馅中间还包着一只虾仁,这是为了能够让虾的鲜跟猪肉的味道彻底地融合。鱼饺下锅煎的时候,高汤内煮的鱼丸也好了,赵嬗熄了火,把鱼丸盛入汤碗中撒上小葱花,色香味俱全的鱼丸完成了。

鱼饺的皮很薄,在锅内煎成了漂亮的金黄色后,也一样出炉装盘。

“就两个菜吗?”楚宸带着莫名的语气问道。

“是。”

楚宸见赵嬗这么回答了,也知道今天的饭菜就这么多,赵嬗大致摸清了楚宸的脾性,楚宸也一样知道赵嬗的脾性,赵嬗从来都不屑说谎,知道什么事情,宁愿不说,也不想骗人。

象牙筷子夹起一个鱼丸放入口中,一时间没有注意,差点被鱼丸内的汤汁给烫了口,可为了面子,还是咽了下去。

汤汁?楚宸仔细夹起一个鱼丸,从中间划开,滚烫的汤汁从鱼丸中流出。

再次仔细尝了口鱼丸,鱼的鲜美脱跳在口中蔓延,猪肉跟鱼肉的搭配完完全全衬出了鱼的鲜美。

好吃!楚宸对于鱼丸的评价就是两个字,好吃。

既然鱼丸是这样的,那这娇耳……

鱼饺入口后,微烫的汤汁顺着娇耳流出,猪肉跟虾仁略带嚼劲,有鱼的鲜,猪肉的鲜,虾仁的鲜,三种鲜味在一处,微微焦脆的口感,唔,似乎给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楚宸这大爷心情好了,也不折腾赵嬗了,直接吩咐道:“行了,下去吃你的吧!”

赵嬗得了命令,直接下去了。回到厨房再做给自己吃,楚宸倒是没有限制赵嬗要吃什么,基本上赵嬗都能够在伺候楚宸日常饮食起居的时候,跟着给自己开个小灶,楚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赵嬗在厨房那里还有材料,可以自己再做的,赵嬗不想菜肴因为出锅后风味变了而一股脑煮了。

回到厨房以后,赵嬗刚做好做了两份一样的鱼丸鱼饺的时候,正好黑鹰端着托盘进厨房。

“黑鹰大哥!”

赵嬗大方地跟黑鹰打招呼,黑鹰则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赵嬗端了份鱼丸鱼饺给黑鹰,黑鹰也没有客气,直接吃了起来。吃完了,没有一声赞叹,直接洗了碗筷后回去伺候自家公子,赵嬗有些不明白了,这楚宸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黑鹰这种杀胚一样的面瘫男会这么忠心耿耿地对他。

做人惜字如金,贯彻沉默是金,真不知道这么个沉闷的人,到底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常言道,物极必反,干旱多日的天气,因为一场三天三夜的暴雨,缓解了。

雨下的时候,赵嬗就从一些送东西来的人口中说,这场雨,是当今圣上求来的,对于于这雨是不是皇上求来的,赵嬗不关心,赵嬗关心的是,这个月,自己的二两工钱能到手了。

不过,这钱,赵嬗没敢胆儿肥地找楚宸要,因为两天前,自家公子看了一封信后,整个人阴阴沉沉地,这种情况,赵嬗哪敢去啊。

唯一值得庆幸得是,当天下午,黑鹰把赵嬗的工钱给了。赵嬗也没有吝啬,拿了自己做的糖葫芦给黑鹰。但是,黑鹰尝了一口后,吐了两个字,说“太甜”后,端了一盘子走了。

(⊙o⊙)…你大爷的,嫌甜就不要吃了,干嘛把整盘子都端走啊?

这个插曲暂且不提,最难办的是楚宸这位大爷,心情不好,挑三拣四的嫌弃赵嬗做的饭菜,赵嬗算是彻底知道,楚宸这位大爷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嘴比任何时候都要毒。

嫌弃我做的难吃是吧?好,有本事你不要吃!

厨房内的赵嬗打开角落里的小缸,缸内的装着黑漆漆的液体,不知道有什么,只是这液体还有一股臭味。

赵嬗用一旁放置的竹笊篱在小缸中捞了捞,一块块青灰色的小块出现在赵嬗的视线内。

相传清朝康熙八年,由安徽黄山来京赶考的王致和金榜落第,闲居在会馆中,欲返归故里,交通不便,盘缠皆无,欲在京攻读,准备再次应试,又距下科试期甚远。无奈,只得在京暂谋生计。王致和的家庭原非富有,其父在家乡开设豆腐坊,王致和幼年曾学过做豆腐,于是便在安徽会馆附近租赁了几间房,购置了一些简单的用具,每天磨上几升豆子的豆腐,沿街叫卖。时值夏季,有时卖剩下的豆腐很快发霉,无法食用,但又不甘心废弃。他苦思对策,就将这些豆腐切成小块,稍加晾晒,寻得一口小缸,用盐腌了起来,之后歇伏停业,一心攻读,渐渐地便把此事忘了。

秋风飒爽,王致和又重操起了旧业,再做豆腐来卖。蓦地想起那缸腌制的豆腐,赶忙打开缸盖,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取出一看,豆腐已呈青灰色,用口尝试,觉得臭味之余却蕴藏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虽非美味佳肴,却也耐人寻味。送给邻里品尝,都称赞不已。

王致和屡试不中,只得弃学经商,按过去试做的方法加工起臭豆腐来。此物价格低廉,可以佐餐下饭,适合收入低的劳动人食用,所以渐渐打开销路,生意日渐兴隆。后经辗转筹措,在延寿街中间路西购置了一所铺面房,自产自销,批零兼营。据其购置房屋的契约所载,时为康熙十七年冬。从王致和创造了独一无二的臭豆腐以后,又经多次改进,逐渐摸索出一套臭豆腐的生产工艺,生产规模不断扩大,质量更好,名声更高。清朝末叶,传入宫廷。传说慈禧太后在秋末冬初也喜欢吃它,还将其列为御膳小菜,但嫌其名称不雅,按其青色方正的特点,取名“青方”。

臭豆腐在经过改良之后,有很多种,但最正宗的,就是这呈青灰色的臭豆腐了。臭豆腐的制作也各有不同,最传统的就是用采用豆豉、纯碱、青矾、香菇、冬笋、盐、茅台酒等共同煮制成。再把豆腐放置在里面浸泡一个星期左右,让豆腐充分发酵,成为臭豆腐。

捞起缸里的豆腐以后,赵嬗点上火,放上铁锅,倒入菜籽油。赵嬗认为,植物油中,最好的是橄榄油,其次是菜籽油,菜籽油是中国的“橄榄油”,油炸很符合健康。

一块块青灰色的豆腐滑入热油中,滋滋的声音在厨房内回荡,一股奇特的臭味开始蔓延,从厨房到整个楚宅中,都飘荡着这个味道。

原本坐在书房内看书的楚宸闻到一股奇特的臭味,顿时脸又黑了起来。

“黑鹰,怎么回事?这股味道是哪里来的?”

门外,黑鹰一样脸色不好地进了书房,有些犹豫道:“似乎……是从厨房那里传来的。”

“……”楚宸心道你都知道了不去阻止吗?

楚宸不知道的是,黑鹰跟在自己身后,多少都会染上这轻微洁癖的毛病,现在赵嬗弄了那么大的味道出来,黑鹰也有些受不了。

“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楚宸吩咐道。

黑鹰道了声是后出了门,但刚出去又进来了:“公子,我想不用了。”

“吱呀!”一声,赵嬗从门外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内的东西黑漆漆的,散发着之前闻到的臭味。

“赵嬗,这是什么?”楚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也有些气愤。

“公子,这是我做的新菜,你尝尝!”说着,赵嬗把手上的托盘端到了楚宸的面前,楚宸面带嫌恶地看着这黑色红色绿色一盘子菜肴,实在没法跟赵嬗平常做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比。

“拿走!”楚宸捂着鼻子喝道。

“公子真的不吃?”

“不吃!”楚宸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不吃这味道重的菜肴。

“公子不吃就算了,那黑鹰大哥你吃吧!”

黑鹰一看这盘菜肴端在自己面前,这浓郁的味道,脸都绿了。

“不用了,这菜你自己吃吧!”黑鹰面上还是勉强道。

赵嬗知道,再推下去也没哟意思,直接上手。

“黑鹰大哥,你没有洗衣服吧?”

“啊?”

说时迟那时快,赵嬗直接把盘子里的臭豆腐用筷子夹起塞进黑鹰的嘴里,黑鹰就是想吐也来不及,因为赵嬗在黑鹰吃进去以后,捂着嘴巴,想吐吐不出来,因为赵嬗力气太大,只能够是咽下去。

“味道怎么样?”赵嬗对黑鹰说道。

黑鹰回味了一下,感觉这味道有些奇特,说不上来,但没有那么难吃。犹豫了一下,黑鹰夹起盘子中的黑色方块尝了起来。

奇异的味道在口中说不上来,臭也不是很臭,配上那红色的酱汁,感觉像是吞进一团火一样,很过瘾。黑鹰吃得停不下来,赵嬗心道你能脱离得了臭豆腐的魅力?

“好吃!”赵嬗见黑鹰说的话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知道让他吃这臭豆腐已经是很勉强了,也没有深究。

楚宸看着黑鹰吃完以后,没有说难吃,以为这是在说笑,可是看着黑鹰吃个不停,就知道他没有在撒谎。

有那么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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