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Gill),移民(逃难)到东森(Eastwood尽管应该翻译为伊斯特伍德,但是太长了,还是叫做东森吧)的铁匠堡难民后代,尽管东森城和那不勒斯自由城类似,均以商业海洋贸易起家,但是东森过于靠近大陆势力,没办法完全独立。
尽管铁匠堡领地人口稀疏,铁矿、铜矿、银矿众多,但是这里的人民生活却极度贫乏,因为粮食匮乏,海洋捕捞业无法满足人口对于粮食的需求,每年都有人饿死,很多人守着破铜烂铁却不能买到粮食,活活饿死,终于逃难开始了,从黑湾港到东森城海港是最近的逃亡路线,无数的人口汇集到东森的小渔村,最终发展成为人口突破十二万的大型城市,而吉尔就是数万落魄、一无所有的难民中的一员。
“吉尔(实则这是一个中世纪比较男性化的名字),有人在分发糖果!”老鼠巷的小伙伴大声的喊叫着,仿佛是热闹的集会,这些半大的孩子命运极其悲惨,如果被人贩子抓取多半卖给佣兵团担任杂役,如果给城市守备队抓去,多半担任警察密探直到被发现处死,如果被犯罪团伙抓到,多半就开始短暂而痛苦的囚犯生涯(偷窃技能生疏,多半被抓到处死),如果被某个贵族看中,会在极度的羞辱之中尸骨无存,如果被海军抓取,会在海上担任水手十年或者更长时间,当然是运气好的情况下。当然上述情况仅限男孩,女孩?别做梦了
吉尔虽然明知道即使是领取糖果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她仍然必须这么做,她还有年幼的弟弟等着吃饭。她倒是不会担心自己被人发现是女孩,男孩和女孩一样脏兮兮的,身材上因为缺乏营养,普遍飞机场,她就知道小伙伴中还有一个女孩,只不过从外表上几乎无法分别。
终于她到了,一个穿着灰色略微脏的老人正在分发糖果,但是并不像曾经见到过的骗子那样周围有很多人围观,倒是孤身只有老人一个人,周围别说便装的混混,连围观的老头老太都没有!气氛有点诡异。
“来,大家排队,如果不喜欢糖果的,还可以领到一个面包”老人很慈祥,实际上有很多孩子干脆就是在抢,但是老人仍然耐心的分发着越来越少糖果和面饼。“怎么样,好吃吗?是什么滋味的?”
“甜的!”“好甜啊”“好像,有点酸.”孩子们争先恐怖的回答着。
“哦哈哈哈,那位说酸的,一会跟我去仓库,我再给你一个饼子”老人的善意似乎鼓励着街上厮混的野孩子们。
“我的也是酸的!”“是啊,好酸啊.”“哈哈哈”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看得吉尔皱眉头,终于她挤进去了,也如愿拿到了一个饼,她实在是太饿了,她本打算给弟弟带回去的,但是内心像疯狂一样‘只咬一小口,一小口!’
终于尝到了,上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饼子是什么时候?去年?前年?但是这味道有点怪,是.
“好吃吗?”善良的老人问道。
“嗯,就是有一点.”吉尔的嘴巴里有饼,说话含糊不清。
“有点什么?”
“辛辣”在成功咽下之后,吉尔轻轻吐出了一个词。老人的眼睛瞬间放光。他猛地抓住了吉尔的手臂。一种极度危险向着吉尔袭来,她惊慌的想跑,但是那只手是如此的有力,饼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周围孩子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危险感知力,眨眼之间围在周围的孩子跑得干干净净,只不过地面上也同样干干净净,连掉落面饼渣子都没剩。
吉尔眼见无法挣脱,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嘴巴和牙齿,不过刚一探头,就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脑袋,几次挣脱都失败后,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以前被人咬怕了,里面下了点药,希望你不会怪我.”老人喃喃的说,接着吉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于一个温暖明亮的房间,干净异常的被子覆盖在肩膀上,脏衣服还穿在身上。一个熟悉的老人正在吸烟,那是一种极其昂贵的极南舶来品,达官显贵才能用得起。
“你要做什么?”吉尔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到恐惧,实际上她早已经幻想过了更差的情况,被手脚钉在十字架上,亦或者在无数男人施暴后而死,眼前的情况太另类了。
“很冷静,我很久没见到你这种资质的男孩了,你具有天生的冷静与沉着,头脑也很灵活,但是缺乏锻炼!”老人转过身将桌子上的大盒子摆到床头前,然后打开,里面的铜黄色是军队变节,亲人反目的元凶。
“你要我做什么?我不会杀人,不是不肯,而是我担心我对付不了什么人;如果你需要我的身体,我觉得我值不了这么多钱,如果某位大人看中我了,我能提前告诉他,我是个女孩不是男孩,我怕扫了他的兴”吉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沉着。
“你是女孩?”老人有些惊讶。实在难以将眼前的飞机场和‘女孩’这个词联系起来。
ACT2
“治安官,就是他!”一个和自己曾经打架的野小子身后带着几个彪形大汉,这些是抓捕城内罪犯的士兵,当然他们与恶棍的差别仅仅在于他们有制服“他把自己献给了城东的大胡子,然后在偷窃了420枚铜币之后,残忍的杀害了大胡子,我看到他把带血的匕首扔进了海里!”
突如其来的指控似乎太过于完美,实际上城内的士兵很少碰到如此完美的证人和犯罪嫌疑人,不过这种指控倒是相当合乎常理,一个流浪儿,无家可归或者住在猪圈不如的肮脏环境,突然有钱买一件色彩华丽的衣服,而且明显这个男孩子穿了一件女装,那么就算是生活在疯人院的傻子和疯子都知道这个小子的美色被某个富豪看中,当然富豪不会给那么多钱买衣服,而合理的解释就是刚刚死掉的富豪,就是被这个狼子野心的坏小子图财害命了!
似乎已经很久没发生过如此条理清晰的案件了,兴奋异常的士兵似乎已经看到了法官大人给自己奖赏的20个铜币或者50个?
“没有!”吉尔觉得荒谬,但是并不是不可想象,她曾听说过有个别被大人临幸的孩子当带着食物返回落魄的住所时,被丧心病狂的同伴半夜杀死分尸,好看衣服被焚烧,但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们搞错了,疯狗强尼,你为什么这样冤枉我!”
“没有?!哼,你们这群垃圾就会说这个词”说完一个壮汉直接朝着吉尔的肚子来了一拳,吉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弯下腰,与此同时另有两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啊,我没有偷面包;啊,我没有偷这位大人的金表;啊,冤枉我的大人,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主人”一个相貌粗鲁的大汉憋着嗓子,尖锐的学习着曾经抓住‘犯人’的申辩语调。
大汉抓起了吉尔的短发,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口水喷的到处都是“很遗憾呢,当我用烧红的烙铁开始在他们胸前画画的时候,他们又好像小女孩一样痛哭的承认错误”大汉声情并茂的学习着恐怖而冷峻的事实,吉尔真的吓坏了,她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明明刚刚得到一大笔钱!内心得不甘让此刻的她完全丧失了以往的平静和镇定。
“放开我,我是里卡多家的孩子,不是什么野孩子,你们抓错认了,看我的手环!你们可以找来我的父母作证!”吉尔此刻真的感受到了老头子的强大,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虚假的家庭,以让自己那笔钱财不会被人轻易夺走。
“老大,怎么办?”两个士兵明显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吉尔捕捉到了这些,她祈祷自己的言语终于要起作用了!
“他在撒谎!”作为证人名叫疯狗的小男孩再一次把局面拉入深渊“有一个收税的大胖子曾经抓住过他,你们可以找他来作证!”
“大胖子?”士兵们面面相觑“有这样的税官”
“侯爵的管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大家都立刻噤声。似乎被触摸到了心底的禁忌,这下没人敢再讨论这件事,似乎每一个人都想着赶快把这桩案件了解。几下沉重的打击之后,吉尔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腥咸的血液充满了鼻腔和咽喉。
“什么声音?”一种轻微悦耳的声响传入到为首的士兵耳朵,他开始四处寻找,忽然他猛然间发现黑暗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纤细的身影笼罩在巨大的黑袍里,似乎黑袍上还绣着代表着什么图案。而那人的身体也似乎有些臃肿“什么人!”
吉尔用微弱的意识看到那个身形似乎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接着黑黢黢、圆滚滚的一个东西滚向一边,手里有一把如此闪亮的匕首。
“刺客.”士兵们几乎下意识的就把眼前的景象和某种事物联系在一起“有刺客,召.召集人手,这里有刺客”为首的士兵一边后退一边高声叫喊。其余士兵见状也四散奔逃。至于那个孩子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身影走出了黑暗,慢慢这阴影笼罩在了无人理睬的吉尔身前“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