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
今年灯会,公子执意要出门逛灯会。我们禀报老爷的时候,老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们好好照顾公子
“天,竟然是文溪公子!”
“真的是他耶!”
“没想到他居然会逛灯会?!”
天下人皆知,柳家公子身体虚,从不出府,更不要说看花灯。
身旁的家丁怕公子听了生气,正要上前训斥,公子抬手阻拦。“你要惹我恼吗?”“公子,不敢。”
不经意间,余光一瞥,一抹白衣掠过。
那女子一袭白衣更胜雪,没半处繁饰,纤尘不染。素袖下指若冷玉削就,紧握着一支乌木的洞箫,指节泛红,仿佛要把那箫攥进血肉中。眉似细柳,眸如寒星,端的玉人难画就,只是那神气太也孤决,带着些睥睨天下的傲然,只望去一眼,身子一震,便在移不开视线。
是她吗?!
他恍惚间想着,那淡白色的身影在闹市中越来越模糊飘渺
只见那位姑娘离开,公子冲开人群追了上去,剩下家丁们面面相觑。
柳文溪追到一处凉亭,那时她一袭白裳,一支洞箫,站在白纱飘渺的凉亭中映衬着湛蓝的夜空、莹亮的雪色,光彩熠熠。
耳畔,那虚无的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欢悦高昂,仿佛星空里两人携手涉过的溪流,仿佛他微笑时拂过柳梢的春风
思及之,一个好听的女声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公子跟了我这么久只是为了听我吹箫么?”
柳文溪脸一红,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我,我大概是认错人了。”
“哦,是吗?”
“是的,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在下先在这里赔不是了”
好奇的盯了盯几眼,凑到前面。柳文溪感觉到一股茉莉味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冒犯是一定的,不过,先说,你跟着我干嘛?”
“你和我的故人一样眼角都有一颗泪痣”
那姑娘把身子直起,微微沉思,抬头打量。“泪痣么?很多人都有,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说罢,转身跑开。
空中落下一直素净的手帕,伸手接住。“姑娘别跑,你的手帕!”
抬头望去,只有一抹小小的身影在远处。
这时,家丁追来,“公子原来你在这,让我们好找啊,公子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请回去吧。不然老爷夫人该着急了”
柳文溪低头,将攥在手里的手帕悄悄地放进袖子中。轻声说道,“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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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玉立长身,站在窗前。天下竟会有如此相像的女子,我不会看错,一定是她。
胸口一闷,素手紧抓衣襟,衣服皱了也不管,一副狼狈样,眼一黑,直挺挺地倒地。路过的下人一看,吓得不轻,大吼,“来人啊,公子晕倒了!”
过了几日。
迎来了柳家老爷大寿,全府上下以及整个长安都在准备中。
而另一头。
闺房中到处翻找,琉璃眸泛起水雾,委屈道。“准备的贺礼呢?明明昨天还在啊!”
将床下一个盒子抽出来,掂了掂。“算了,就这个吧。”说罢,赶紧坐上门口的辇车。
......
明眸皓齿,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漫不经心的摆弄一株御衣黄,显得与柳府的热闹格格不入。
因为身体关系,不宜出门见客,也就不必参加老爷大寿,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去应付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衣袖轻唔,“来人啊......”
想了想,今天所有人都忙着爹的大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