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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带泪的“喜剧”(三题)

这些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广东。

一、“鱼毛”

粤北石灰岩地区的山民没吃过鸭。一次某人家的亲戚千里迢迢带来了一只鸭,山民才第一次尝到了“鸭味”,同时也见识了杀鸭的方法:先用开水烫,然后拔光鸭毛……

石灰岩地区的山民也没吃过鱼。又一回某人家的亲戚千里迢迢带来一条鱼,山民于是煮了开水,直往鱼上烫,然后动手拔“鱼毛”……

二、山与水

石灰岩地区的生产条件实在太差,于是有关部门组织山民“移民”到地处珠江三角洲的顺德(当时还是县)来种田。山民没见过水田,一见马上大吵大闹起来:我们在山里种田从不用下水,来这里种田却要整天泡在水里,太辛苦了,不干了!于是纷纷闹着跑回山里去。

三、老板请饭

又一批“移民”来到顺德,这回不是种田,而是进工厂。

第一天,工厂老板请客,山珍海味堆满了一桌桌。山民没见过这阵势,急找老板相问:这一桌,值多少钱?

老板答曰三百,平均每人四五十块左右。

山民被吓蒙了,“哄”地逃离酒楼,齐集在落脚处,群情激昂:“我们受骗了!我们要回去!这地方哪是人过的,一顿饭就得四五十元,两三百块钱的工资,才只够吃两三天,再待上十天八天,不早饿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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