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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母亲作对的儿子

刘素芬生来就很老实,但她50岁还不到,就经历了人生的许多坎坷。从小就没有了爹妈,结婚不到两年就死了丈夫,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拉扯大,本想过点舒服的日子,谁知儿子张小华却一点儿都不争气。先是在大学里多次偷东西,被劝告退学,实际就是被开除了,接着又把刘素芬托人给他找的一份工作辞掉,回到家里成天守着那台电脑上网,靠刘素芬的那点微薄的工资度日。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刘素芬所在的公司破产了,她被迫下岗了。下岗后的刘素芬四处找工作都没有着落。

这天,刘素芬又去了趟人才市场,等了许久,等来的还是失望。你想想,快50岁的刘素芬既无文凭,又没技术,年龄又大,到哪儿去找工作呢?正在刘素芬失望地往回走时,有一个老头叫住了她:“大嫂,你是来找工作的吧?”刘素芬一听有人跟她打招呼,便点了点头:“是呀,我正想找一份工作,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又该到哪里去找呢?”“我看大嫂你也是一个老实人,只要大嫂不嫌弃,我正想找一个人呢。”老头说他叫王大勇,开了一家杂货铺,主要经销食品,因是小本小利,想找一个人帮着他送货,月薪400元。年轻人都不愿意干这苦活,年岁稍大一点儿的男人都嫌工资低,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希望来到这人才市场,他在一边观察刘素芬很久了,觉得刘素芬正是他要找的人,又怕刘素芬不愿意。

“400就400,这活我干了。”刘素芬已经没有选择,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她一个人还可以过下去,可儿子张小华是一个年轻人,虽然在家里不务正业,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总不能让他现在就饿着啊,那样她就对不起在地下的丈夫了。刘素芬当天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到王大勇的杂货店去上班。

又可以上班了,刘素芬甭提有多高兴了,回到家里把找到工作的事跟儿子说了。满以为儿子张小华会高兴,或者不让她去干这样的活。谁知,张小华听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吃完饭又躲到屋里去了。刘素芬感觉很失落。

第二天一早,刘素芬就来到杂货店里,见王大勇正忙着,就上前打了一声招呼说:“王老板,我来了。”

“大嫂,你今天来得有些晚了。”王大勇见到刘素芬脸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有一个年轻人比你先来,他只要350块钱就干。你看,是不是……”王大勇说到这里不说下去了。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说下面的话。

“王老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昨天可是你找的我啊。”刘素芬有些急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大勇会这么不讲信用,而商人最重要的一条不就是要讲信用吗。

“大嫂,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来这里的那个年轻人说,他不能让你干这活。所以,他情愿少要点钱都让我不要你在这里干。”王大勇无可奈何地说,“我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最需要讲究信用的,可我这次就是昧着良心也不能让你在这里干,因为那个年轻人说你有病。我这里是食品店,万一有个……”王大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素芬心里就窝了很大的火,她要看看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这样损害她的名声,她从没有得过什么病。刘素芬刚想进门,那个年轻人就出来了。刘素芬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那个年轻人竟是她儿子张小华,难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原来到这里抢自己的工作来了。

“你……”刘素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无论怎样,张小华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他能主动找工作,也是一件好事,便没有理睬张小华,就独自回家了。但令刘素芬想不到的是,张小华在王大勇那里干了两天就不去了,他说那活太苦了,根本不适合他去干。气得刘素芬大骂张小华是一个败家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怪丈夫死得早,自己太宠爱他了,长大成人了还是那样不懂事。

虽然这样,刘素芬还得去找工作。这天,刘素芬又找到一份替一位退休干部做保姆的工作。那位退休干部的老伴死得早,儿女都在外地工作,想让一位老人来照料他。刘素芬把这个消息守得死死的,硬是不让儿子张小华知道,可是她没有干上一天,就被那位退休干部给辞退了。原来,张小华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消息,便跑去对那位退休干部说他母亲是为了得到他的财产才到他家去做保姆的。刘素芬得知真相后,非常生气,回到家里把张小华劈头骂了一顿,仍觉得不解恨,可张小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另外找工作才是正事。

可是,让刘素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儿子张小华处处与她作对,她每找到一份工作,准备去上班时,都被儿子张小华很巧妙地帮她辞了,或者他都要去顶替,结果要不了几天,他又回来了。这下,刘素芬再也忍无可忍了,指着张小华的鼻子大骂:“你这不孝子,存心不让我们活下去了,你这是让我无颜面对你在九泉之下的爸爸啊。”

“妈妈,你不要这样,终有一天,我们会好起来的,”谁知,张小华被骂后并不生气,而是胸有成竹地说,“要不了几天,只几天,我们就会有钱了。”

“你这不孝子,在捣什么鬼?是不是在外面偷东西了?天啊,如果是那样,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刘素芬听了张小华的这句话,只道是张小华的老毛病又犯了,如果不是他在学校里偷东西,如今也该大学毕业了。

“妈妈,你要相信我,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只要三天,我们就可以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张小华说完这句话又回到他的房间里捣鼓他的电脑去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张小华果然没有食言,他开的一家网上快餐店开张了,生意非常红火,订购单排了长长一串。张小华就在屋里一个个电话打出去,而钱就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账户上来了。刘素芬不相信这是真的。张小华整天待在家里,他什么时间开了这么一家快餐店呢?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当她听了张小华的解释后,又不得不相信了张小华的能耐。

原来,张小华因在学校里偷过东西,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多久就飞遍了这个小城。所以,刘素芬给张小华找到的那份工作,在张小华上了几天班后,就因为老板知道了张小华的过去而被开除了。张小华回到家里,又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对母亲说,只说自己不想干了。回到家里,张小华非常的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得成天守在网络上,一天,他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快餐网站,聪明的张小华一下子想到现在很多白领中午都不愿意回家去吃饭,而且大多数人都有电脑,于是他就利用这个机会,先做了一个快餐广告,在得到肯定的结果后,他又在网上找到一家快餐店,与老板商议后,他负责销售五百盒快餐,提成为60%,于是,张小华就利用网络开始了每天的网络订餐,然后找人去送快餐……

“儿子,你真聪明。”刘素芬没有想到张小华还有这么一手,可是,她的脸色又马上变了,问,“那你怎么每次都去阻止我干活呢?”

“妈妈,我不想让你受苦,再就是我的事业还没有成功,又怕你不相信我,所以我才……”张小华终于说出事情的真相。

原来,刘素芬把张小华拉扯大,已经不容易了。张小华不想再让母亲刘素芬这样辛苦,而自动退学,可他又不敢向母亲说实话,只说是他在学校里偷东西被学校开除了。谁知,这个消息被别人听见了,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张小华真有点无脸见人了。每到一处,别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这时的张小华才明白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可他又不能这样下去。特别是母亲下岗后,他的心里更是难过。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又做出了那一件件令母亲想不到的事,他相信有一天,他会成功,他果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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