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0800000021

第21章 三男一女 (1)

“天菊,晚上吃什么?肚子在叫你哩。”田牛汉脚还没迈进草寮的门口就嚷着。

“饿死了,饭好了没有?”滕宝边解系在腰际的布巾边说。 西门田走到草寮前,用塑料管引来的山泉水洗手洗脚,用布巾擦脸,他已习惯。 “吃吃吃,就嚷着吃,可以吃饭了。”焦天菊一边对滕宝他们说,一边给大家盛米饭。

“咳!又是咸菜煮豆腐,一日三餐没个变,一见就反胃。”滕宝嘟囔着。

“阿宝,告诉你,有咸菜煮豆腐就算有口福啦。遇到雨天,那个卖豆腐的说不准就不做啦,就是做了豆腐,也不往大山沟送,要买还得到杨厝坪去。”焦天菊不像开玩笑地说。

卖豆腐的人见这大山中扛木头的人多,也瞧准这个市场,每天天不亮骑着摩托车沿着栈道吆喝:“卖豆腐口罗、卖豆腐。”

“还是城里人好,什么东西都有。吃得好,吃得精,哪像我们这饭、这菜像猪狗食。”田牛汉也发发牢骚。 “嘿!城里有什么好。城市就是大马路把房子隔成一块块。人多,车多,图个清静都难。”是西门田的声音。

焦天菊也插上嘴:“城里人,一下床就得花钱。水要钱,走路要钱,连上厕所都要钱。像牛汉那样子,住在城里不得饿死。”她话锋一转,“牛汉,你的眼皮有些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可能是吃得太咸了。”田牛汉不经意地应着。 他们坐在矮木凳上,边吃边说着话,实在是肚子空了,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就吃得精光。

“可不能吃得太咸了。我差点没命,就因为吃得咸。”西门田说着,讲起他自己的一个故事。在来这里打工之前,家里穷得买个馒头的钱也没有。一次出门去捉石鳞蛙,要两三天,于是准备了咸萝卜干,还带上一大包的盐。嚼萝卜干时拌着盐也嚼,喝山涧的清水吞。这样口渴就得多喝水,肚子就不饿了。走到哪,晚上就睡在哪。山洞、树头下、石岩缝都可以迷糊一下。夜间是捉石鳞蛙最好的时机。马灯一照,石鳞蛙不蹦不跳,下手就是一只。从家附近的溪涧摸进地下洞,过深涧

溪流,穿草滩,三天三夜捉了二十来斤石鳞蛙,但又饿又冷,累得不行,快走不动了。把石鳞蛙送到饭店时全身虚汗,晕倒在店门口。老板认识他,赶快叫伙计扶他起来,喂了客人喝剩的石鳞蛙汤,一个小时后才慢慢苏醒过来。当时想多吃盐,口渴多喝水,肚子不会饿,差点要了命。他讲完后,对焦天菊说:“虽然大家流汗多,但不能过咸,高盐会坏身子的。” “牛汉,明天你把那萝卜干交给天菊好了,不要你一个藏着掖着偷偷地吃。”滕宝说。

“现在菜越来越不好买,要买就得到杨厝坪。那边有菜贩子,但是菜就那几样,包菜、芥菜、南瓜、萝卜。奇怪得很,卖肉的很少,去晚了连猪毛都看不到。”焦天菊说。 “别指望吃肉啦,有点青菜就心满意足了。”滕宝说完对焦天菊丢个眼色。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买看看。就说前天吧,我那辆自行车老掉链,七赶八赶离杨厝坪还好远的。小学生都放学了。我就在路边的几户人家问有没有菜卖。进了一家,一位妇女对我笑。原来听不懂我的话,戴红领巾的小娃子当了翻译。她说她们没有卖菜的习俗,也不知道价格。门前菜地有些老芥菜,要不要剥些回去,给送不给卖。我没办法,只好剥一些芥菜叶子,又摘了些地瓜叶,给她钱死活不要。

问她家有鸡蛋卖不,她摇摇头说要下小鸡的。还不错,房主送给我一个小南瓜。”焦天菊说着,指那个不大不小的南瓜。 “没有肉,将就着。花生油也好,调和油也好,能不断油就谢天谢地了。”西门田说,“反正每天豆腐不能缺。” 田牛汉说:“伙食费,每人一天两元钱,少了些,实在做不出什么好菜来,为难天菊了。”

“不然,每人再加一元。”滕宝说。 “我看这样,每人每月100元,凑个整数。”西门田建议并决定着。 当他们吃完晚饭,天渐渐暗了下来。

“天黑了,‘扁担枪’去点马灯吧,没事了,玩几局吧,输了钻床下。”滕宝说。 “有人就够戗,肯定钻不过去。”田牛汉说。 “是谁?”滕宝问。

“那还用问,看谁粗呀。”田牛汉说完哈哈大笑。 焦天菊知道是说她,洗碗的水泼向田牛汉。 夜里,天下了一阵小雨。西门田吃完早饭,站在草寮外的坡地上,朝远山望了望。群山连绵,砍倒的木头一片连着一片。早工的人,有两人抬的,也有单人扛的,修筑栈道的人小如蚂蚁。山谷里有的草棚还冒着炊烟,袅袅升腾。眼前,栈道旁一堆堆垛好的松木,等运往公路,上贮木场。看看自己作业区的山地,靠近栈道上下的松木清理得差不多了。

离栈道远的山脚下、山顶上的松木横七竖八躺在那,要清理还得好几个月,甚至要半年。再远些的山,树木还继续被砍伐,烧山。巨大利益的诱惑和人的贪婪使十万大山一座座秃了头。

“牛汉,今天你跟天菊去下面整理,我和阿宝到里山去,你看好不好?”他对着跟着自己上了坡地的田牛汉说。 “什么,你到里山?”田牛汉反问。

“你不要带咸萝卜干了,就在山下做。近些,饿肚不需走那么远的山道,再说天菊要做饭,不能跑太远的路。”西门田说。 “要去里山的,把水带足了,那可没有山涧水。”焦天菊说着把已装满水的竹筒交给滕宝。 西门田和滕宝要到里山把木头先清理出来,是因为夜里一场雨,让西门田警觉起来。如果天下雨,就有山洪,会把里山的木头冲下山脚下。那时要抬、要扛就更费劲、更难了。

“阿宝,里山的木头怎么整比较好?”西门田问。

“依我看,先把栈道下的木头拉上来,在栈道边垛好。雨天或人手不够时,就整栈道上的木头,一个人就可以‘溜蛇’(意思是木头顺着山坡往下溜)。”滕宝说。 “对,今天我俩就清理栈道下的木头。我来拉,你在下面顶!”西门田总是把重的活揽在手。缓了一口气,他接着说:“牛汉呢,家庭困难。

女儿去外市工厂做衣,儿子上大学,老婆闲在家,年迈的母亲常年生病,欠着钱哪。”西门田说。

“你呢?”滕宝问。 “马马虎虎,还算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出力就有赚钱,还算公道,不然,日子也难过了。”西门田应着说。 “你女儿不是在市里做事吗?”

“女孩子家,给单位洗洗、缝缝、补补还行,自个打理还有节余,想买个套房,还远着呢。多扛几年木头,凑个数,遂了心愿。”西门田说完后,反问,“你的家境可好些?” “我还行,过得去。一对女儿上小学,咱还年轻可以多出力,多积攒点,现在学费很贵。”

“我们这些人就怕两件事,一怕子女上学,读书贵;二怕生病,看病贵。”

“还有一贵,打官司贵,我一个亲属打官司,从公安打到检察院,最后到法院,一路打过去花了上万,还有律师费呢。平头百姓过日子真难。

” “是呀,我也听人家说,一生别进两院,一个是医院,一个是法院。”西门田和滕宝一路走一路说着话。 “天菊,怎么还不嫁人,三十好几了。”滕宝像是问西门田,又像自言自语。 “女人的事,琢磨不透,都有自己的想法。”西门田话锋一转,“看这天气,像是有雨了。依我看,明天我们把木头运到贮木场,检尺后把账结一结。” “大概有十来车,七八十立方差不多。不像刚来时,离栈道近,好整理,一天就可整五六十立方。”滕宝说。 他俩近一个小时才走到里山,按西门田的分工,他往山上拉,滕宝在木头下端向上撬顶。

他们从栈道下面往上拉了20根木头,堆放在栈道上。停下来歇息,吸烟。滕宝抽一盒一块多的杂牌烟,西门田吸的是自卷的草烟。烟瘾过了,二人轮流喝着竹筒里的水。

“再弄几根吧,差不多要吃午饭了。”西门田说。

“来,换一下,我来拉。”滕宝建议说。 “不要换,已经顺手了。”西门田坚持要拉木。

当他拉一根比较粗的松木时,西门田咬着牙,脚用力顶住被砍断的树头,一步一步往上挪。滕宝用钢钎一寸一寸往上顶,不料,铁楔子松脱了,木桶粗的松木“哧哧”往下溜。西门田眼快惊叫:“溜蛇了,快快躲开。”滕宝也很机敏,看准木头往下溜的方向,往左挪步。刚站稳,木头从他脚边擦过,“哧哧”直往山下溜,撞到山底的洼水,“咚”一声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没事吧,阿宝?”西门田问。 “没事,听到你喊声,躲得快。”话虽这么说,但滕宝心里还惊得慌。“好险呀!被它溜中可就没命哟。”滕宝心想。 “中午吃什么?”滕宝一到草寮门就大呼小叫。 “吃吃吃,就知道吃,中午吃南瓜。”焦天菊应着。 “‘二管家’来了没有?”西门田问焦天菊。

“来了。”

“他怎么说?”

“工资结好了,大老板明天从海南回来,就打入农村信用社银行卡。大家自己去查对,取钱。”焦天菊应着说。 大老板叫刘脖正,自生下来脖子有些歪,取名叫脖正,意思说脖子会正,是这片山木的主人。听说家产上亿,大车小车好几部,大小老婆好几个,洋房土房好几座。西门田他们为他打工好几年了,人都没见过。大小事由“二管家”张罗。“二管家”名叫洪大凯,四十多岁。人倒爽快,就是爱勾引女人,好色。他每次来草寮总要和焦天菊有事无事聊上一两个时辰,有时还动手动脚。一次对焦天菊说:“我一见到你,我下面那根就硬得不行。”焦天菊不愠不怒,诙谐地说:“你要软还不快,不到一分钟就行了。” 他以为有门,忙说:“到你床上吧。”

焦天菊取来灶台上当佐料用的辣椒水说:“这个涂一点,包管用。”弄得洪大凯哭笑不得。焦天菊不伤害他,还留他吃饭。他见这样的饭菜,肚子饿也说不饿了。

“他有没有说我中‘六合彩’赢钱的事呢?”西门田问焦天菊。 “他把钱交给牛汉啦。”焦天菊说。 “牛汉呢?”滕宝问。 “在坡下蹲着呢。”焦天菊说,“没吃就拉。” “中了多少?”滕宝问。

“报了一只狗的四个数,5、17、29、41,一个数10元,中‘29’,扣除赌资40元,赚了400元。”西门田说。 “哇,你发了,要请客。”滕宝说。 “可以,没个电话什么的,不然就叫‘二管家’买些猪肉、鱼回来,大家解解馋。” 田牛汉拉完大便回到草寮,扬了扬手中四张百元的人民币。把钱交给西门田时问:“你怎么赌得那么准,有什么窍门?” “其实都是猜的,先前次次都亏,最近摸点意思来,你看我中这期,资料说,‘来龙去脉要弄清’。‘来龙去脉’,我想把龙去脉,肯定是相冲的那只生肖,只有狗了。狗冲龙的,所以就下注狗的生肖。”

“有道理,有道理。”焦天菊兴高采烈。 大家围住四根木桩钉上树杆的简易饭桌,边吃边谈“六合彩”下注的事,觉得很有趣。 “现在赌‘六合彩’,可以说是全民皆赌,我在家时,也赌‘六合彩’,次次不中,亏了上千元。一气把那个彩图、资料书都撕了。”田牛汉说。

滕宝说:“‘六合彩’赌死了不少人。中奖的手舞足蹈,没中的,垂头丧气,骂天骂地怨自己没有财运。

”他还说了一件事,一个单身老汉上山拾牛粪,拾了五六年,卖给果农,攒了6000元,藏在土墙里,为自己百年后用。赌“六合彩”的风刮到了他那偏远的山村,他也赌了,把藏在墙里的钱弄出来,不消半年,输个精光。这个老汉痛苦极了,大骂“六合彩”害人。他逢人就说“六合彩”的曾道人鬼精真厉害,连他藏在土墙内的钱都知道,探得清楚。 “下期怎么样?有没有类似‘来龙去脉’那样的文字、资料?‘扁担枪’你买我也跟着买。”焦天菊兴奋起来,未等滕宝说完就抢着问西门田。 “我也跟。”滕宝说,“再试一次。” 西门田放下碗,从口袋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文字是打印的,叫做“白小姐透码资料”。西门田在每行文字边注上中奖的数字。“拿笔给我。”他喊。 田牛汉拿灶台上焦天菊记账的圆珠笔递过去。西门田在上面写“29”,又把下期的文字下画一条杠读给大家听。 “金龙腾空不落地。”西门田刚读完,焦天菊迫不及待地地问:“是什么意思?” “谁?”滕宝眼快见草寮后有一个人闪了一下,喊了声。西门田把那张纸赶快塞进裤袋。 “是我,大哥们。”那个人边应着边进了草寮,“你们正在吃饭哪。”又说。

同类推荐
  • 我从不柔软,直到你来到我身边

    我从不柔软,直到你来到我身边

    仲寅帛:我和很多人说过再见,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为何偏偏是你?岑德珍: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不是这样的……有些人吃东西习惯先挑最好的吃掉,有些人总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你不能因为我把你留到后面,就以为我不喜欢你……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么一个人,为了爱他,放下你所有娇矜。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么一个人,为了离开他,耗尽你一生勇气。他们太相似,又太不相似。他精明而慎戒,却总拿他那慑人的眼神端详她,审视她。她曾放言永远不会喜欢他,却在此后离奇的因缘际会中淡忘了誓言,被他吻,被他牵手……靠近,抗拒,逃离,放任,臣服,妥协。人在爱念中,如同孤海泅渡。谁可将谁解救?
  • 施耐德的一日三餐

    施耐德的一日三餐

    老板施耐德和谢丽尔是一对“半路夫妻”,头一天晚上他“侮辱”了她的女儿,她在等他给一个“说法”。施耐德的手上戴着一枚“大号螺帽”一样的金戒指,还镶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在谢丽尔看来夸张、别扭而又土气……
  • 智能是个阴谋

    智能是个阴谋

    就在人们不断的推出新科学,新技术的时候是否想到?人们不光是在拖动社会的发展,也是在创造者其他的物种。当一个新的智能生物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人类也将受到威胁。
  • 爱情危机

    爱情危机

    专注而飞快的将戴着薄手套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移动着,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面罩的人,唇角掠过一抹浅笑。十分满意的注视着电脑荧幕,在看见指令被执行后,为自己的杰作吹了声低低的口哨。抬腕看了看表,柳眉高耸了起来,亮灿灿的眼眸移到一旁显示红外线防盗系统的红灯上。精灵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抿唇轻笑着,顽皮的抬起纤小的手掌轻巧的在红外线上晃过,震耳的警铃立即响了起来。顿时整栋夜星大楼全部亮了起来,嘈杂的人声向二十八楼快速的聚了过来。那人暗骂,“呵!白痴。”随即又作了个可爱非凡的超级大鬼脸。她那服帖的夜行衣上柔美的曲线、纤细的身形及灵动活泼的大眼睛,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 湖南骡子

    湖南骡子

    《湖南骡子》是一部通过何姓家族五代人折射湖南长沙现当代一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家族的第二代四兄弟中,既有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也有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他们有截然不同的理想和主义,但又手足情深。《湖南骡子》着重书写了辛亥革命以来历次重大政治运动在湖南的影响,写了国民党爱国军队的生活与战斗,以及一连串消逝了的十分残酷和惨烈的湖南人的生活,更写出了如骡子般坚韧和倔强的湖南人的集体性格。
热门推荐
  • 浅尝青春的味道:浮光掠颖

    浅尝青春的味道:浮光掠颖

    大学毕业,上班第一天,遇到旧情人,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上司是前男友,对于平常人来说是一种幸福感,因为可以以后就无忧无虑,但从前的事她真的不想再去理会,大学那年,他亲口跟她说“我不爱你了”,她懵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真的不爱自己了,我是否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冷血说不要三年感情就不要的男人
  • 百越灵屠

    百越灵屠

    众生平等何苦杀来杀去,积郁难平行路唯念唯心。屠手从低到高共分七刃,一至三刃为低阶,四到五为中阶,六七刃为高阶。从第一刃定脑到第七刃抢核有七把不同的小刀,一曰定脑,二曰拨珠,三曰整皮,四曰取灵筋,五曰斫骨,六曰换血肉,七曰抢核。把杀戮定成等阶,无他,为了活命而已......
  • 倾世花魁:太子,乖乖听话!

    倾世花魁:太子,乖乖听话!

    她——是颓废不知上进的酒吧驻唱女。一次穿越,让她成为了集聪慧美貌于一身的花魁娘子。名震江南以后,被迫入读皇家学院。由于她古灵精怪的出色表现,不仅引得各位儒雅学师的垂爱,更招致同窗姐妹的嫉妒。在重重陷害与波折之下,且看她是用怎样的手腕,排除万难,成为一颗璀璨明珠?
  • 冰山总裁PK麻辣女神

    冰山总裁PK麻辣女神

    她,江天儿是明星天后;他,闫雷宇是商界权贵。小三插足,她与他之间划分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为了愈合情感的创伤,她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遇到如天使一般的狄恩关心他,呵护她,她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他却又追她而来,她犹豫彷徨,又在此时,江天儿被卷入了洪家争产风波……
  • 阴阳极变

    阴阳极变

    曾听闻有人说记忆就像心里的一块斑驳的碑,我原本以为你是其上的青苔,却不知碑在何时化成了一抹绿
  • 盗匪记

    盗匪记

    胡九斤原本是曹家老爷手下的一个长工,因为一次意外让土匪头子谢三豪给掳上了山,做了山贼,并且慢慢成为了一代枭雄的故事。
  • 反正不灭

    反正不灭

    这是舍利子?有这种比篮球还大的舍利子吗?
  • 孤独的吟唱

    孤独的吟唱

    被神遗弃,落入凡尘,天煞孤星的她饱受着生与死的无尽轮回。十年过去,终于重拾生的....期望
  • 印神无双

    印神无双

    穿越之后,李冲得到一枚废物神印,不过对于一个天才来说,足以威震天下了。从此,他风生水起,一切强大,等级森严,无恶不作的贵族,世家,门阀统统都被他踩在脚下。这还不够,他要杀上天界,夺得帝位,谁说我的神印是废物。
  • 王源和艾晴的紫色童话

    王源和艾晴的紫色童话

    那日,因误会,女孩离开。今朝,女孩回来,却终究遇见了,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