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钻到被窝里去了，最后赤条条地缠在一起。
当肖辉要开始行动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说，小寒，你还是给王志国打个电话，看他在什么地方。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周小寒笑了笑说，胆小鬼，他就在门外啊！看你怕不怕。
肖辉说，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还是打一个吧。要不然……要不然我可放不开啊，那家伙也不中用了。
周小寒真的用手在肖辉的下面捞了一把，又笑了起来。她爬起来，摸到了床头边的电话机，把它拿过来，坐在枕头上拨号。她本来真的不想同王志国说什么，但为了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拨动了王志国的手机。肖辉就侧着身子，睡在周小寒的大腿上，一只手抱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在她的大腿之间来回地动。
周小寒说，等一下通话的时候你给滚开，不然的话，我可忍不住要叫出来的。
肖辉说，你这样说话会更温柔一些的……
别吵！周小寒用手打了一下肖辉——电话通了。
肖辉真的滚了下来。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嘈杂，一听就知道是在火车上。
周小寒说，你在哪里？怎么走得这么急？
王志国说，我现在在火车上。本来是老刘来的，他小孩上学时让车给撞了一下，在医院住院。老刘走不开，处长才临时抓了住我，要我同他一起来。
周小寒说，是吗？我看还不是你自己想出去走走，大概在家里也闷得慌，出去散散心也好，你说是不是？
王志国说，你……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我有什么办法嘛。我的处长就在我身边，我叫他给你说。
周小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看看王志国是不是真的在火车上。肖辉也趁机在她的下面动了一下，表示对她的赞赏。他发现周小寒那里已经湿了。他小声地说，你真鬼呀，快点嘛……
周小寒马上用手捂住了肖辉的嘴，轻声地说，别作声，当心他听到了。
果然传来了处长的声音。只听到处长在说，周小寒同志，对不起，事先让你没有思想准备。不要紧的，我们也就是五六天就回去。
周小寒一听，马上说，处长不要客气，这很正常嘛。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你们路上多保重就是了。
处长说，好好好，谢谢了周小寒。王志国，来，你们接着聊吧。
又听到王志国说，现在你该相信了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吃饭了没有？不要我一走，你就连饭都懒得做，专吃方便面过日子啊。
周小寒听了，心里居然有些温暖。就说，不要多说了，我会吃饭的。你要注意啊。好吧，挂啦，有空来电话。
王志国说，知道了，挂吧。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王志国关了手机。而周小寒还一直抱着电话机不放手，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肖辉一见，也坐了起来，搂住周小寒的肩膀说，怎么啦？犯相思病了？
周小寒在肖辉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电话机放回去了，抱着肖辉躺了下去……
肖辉和周小寒终于心想事成了。
不过，不知是由于紧张，
不过，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两个人心中都有情绪，事情做得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激动人心。等到平静下来之后，肖辉就躺在一边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周小寒坐了起来，揿亮了床头灯，靠着枕头一丝不挂，光光的坐在那里。一副慵倦无力的样子，倒也楚楚动人。在这朦胧的灯影里，她看着睡在身边的肖辉，肖辉也在似睡非睡地看着她，两个人都越看越觉得彼此都很陌生，就像不认识的一样。尤其是周小寒，心里头更是觉得奇怪，自己怎么真的和这个男人上了床？想到刚才同肖辉那样的死去活来，恨不得钻到他的身子里去的样子，就觉得不可思议。
周小寒在默默地对自己说，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的身份就发生了变化。我，现在不仅仅是王志国的妻子，而且还是肖辉的情妇。他的精液已经射到了我的身体里面去了，这是一个不争之事实。平时在单位上议论别的女人时，总是那么的义正辞严，理直气壮。那么，现在该如何来评判自己呢？
原来，一个女人坠落的过程并不复杂。
周小寒见肖辉一声不响，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正要问肖辉，平时那种如狼似虎的激情哪里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叫他真的买些“男宝”“伟哥”来试试。就在这时，肖辉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种时候一响，无疑让他们俩都吓了一跳。
肖辉翻起身来，看了一下号码，是老婆打来的。他对周小寒说，接不接？
周小寒说，接。哪能不接呢？就说你在我床上，我们刚刚来了一次，正在……
肖辉说，好好好，不要说了，还不如你来接，就像刚才王志国的处长那样。
周小寒说，拿过来，我接就我接。
周小寒说着就去抢手机。
肖辉一见，连忙用手挡住了，大声说，你疯了？这也是闹着玩的，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啊，你一碰就响你懂不懂？你也不要跟我睹气，刚才你没有感觉是不是？没有感觉我们可以再来啊！
你胡说！你以为我是妓女啊？你以为我没有见过男人啊？告诉你，肖辉，王志国其他方面不行，偏偏就在这方面，比你强得多！他一个晚上三次都嫌少了。呜呜呜……
周小寒不知是气肖辉还是在气自己，她哭了。
肖辉不知说什么才好。
手机还一直在那里响。
肖辉见周小寒哭得那么伤心，见周小寒那浑圆的肩膀在不停地耸动，他心里不免有点后悔。
手机不再响了。肖辉变换了一下姿势，也侧过身子坐了起来，把赤条条的周小寒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手捉住她的乳房，在轻轻地揉搓着。刚才肖辉只顾自己在上面用劲，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小寒的乳房。这时他才发现，周小寒的乳房比开始的时候小多了，只是硬度还在，结结的。他爱怜地握在手中，在潜心地把玩，就像一位古董商人，在研究一只价值连城的汉代玉器。
肖辉一边在抚摸一边说，寒寒，你不要哭好不好？我不是没有接她的电话吗？我知道你心里是不让我接的，我不是照办了吗？我说你的乳房真好，又小又挺的。怪得不得广告词说，做女人挺好。
你这流氓！周小寒恨恨地说，我真是引狼入室啊！
周小寒不再哭了，一动不动地躺在肖辉的怀里，由得他去放浪……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心中又都有了感觉，身体的某些部位又在发生变化。
肖辉说，寒寒……，你……你还想不想……？我们这可是第一个夜晚，应该要有一个好的开端啊，你说是不是？你就不要吝啬我的力气哟。
周小寒差一点被他逗乐了。她斜乜了他一眼说，有什么想不想？对我来说，这种事情，一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肖辉听她的口气有些不对，也坐起来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小声地说，寒寒，你怎么啦？你好像不高兴一样？
周小寒说，你不要管我高兴不高兴，只要你高兴就行了。我倒是不知道，等一下你回家去了，看你怎么交差？
肖辉说，那不是你的事。你就说说你自己好了，想，还是不想？
你不要无聊！我告诉你肖辉，你不要以为我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就认为是我要你来，是我想你来。你如果不想来，你可以不来嘛！周小寒真的有了情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肖辉被她唬住了。
周小寒接着说，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想还是不想？肖辉，我看你早就没有情绪了。早知是这种结果，我看还不如不给你打电话的好。有些事情，是不能一览无余的，只能是雾里看花。哪怕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也比现在这个样子美，比现在这个样子有诗意。你看看，我们都成什么样子了，纯粹的一对狗男女。
肖辉笑了笑说，寒寒，你完全说错了。你这个样子才最有诗意。你看你这睡态，你这曲线，如花似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