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你先带她到书房休息。”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夕沫倏地抬起头,惊愕的看向凌墨,居然这么好运,她刚在想要怎么离开他,马上就有了机会!
“是,颜小姐,请!”桑夏一个手势,便向夕沫走过来。
“谢谢!”轻声的道谢,因为激动,声音中不自觉的透出几分欣喜。
“等等!”来不及收掩饰的欣喜,在听到身后凌墨的声音,一抹淡笑僵硬在唇角,夕沫心中一惊,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难道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就召来了怀疑。
“还是我送她过去吧。”话音刚落,夕沫的身子就被人揽在怀里,瞬间凌空跃起,轻风拂过耳际,优雅的身姿在清朗的夜空飞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直到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上,夕沫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哦。”喃喃的应道。
就见凌墨伟岸的身躯再一次如大鹏展翅般飞了起来,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怔怔的看着凌墨离开的方向半响,夕沫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所谓的“书房”。
这是一座不大的亭式的屋子,依山而建,两面环水,在夜色的照耀下,墨色的水面泛着斑斓的碧波。唯一的出口,仍是有不少人把守。
淡淡的看了那几个守卫,夕沫进入了书房,四处查看,这该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了,可是却建造在这么奇妙的位置,想来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只是夕沫没有心思细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如何离开这里,她不能离开一个牢笼,却又进了另一个牢笼。
推开后窗,下面就是墨色的湖水,看不见尽头。难道要从这里游出去吗?
夕沫有些犹豫,游泳她倒是会,但也只是在游泳馆里学过一段时间,技术也不是很好,她没有把握可以在体力透支之前,能从这里游到那个未知的安全地点。
无奈的回转身子,在房间里四处翻腾。
书房内摆设并不繁杂,只有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并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倒是显得这个书房十分雅致。
夕沫在桌子上,架子上,案几上,床上,最后转移到墙壁上,一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道敲到第四面墙的时候,空洞的“咚咚”声传来,夕沫一个激灵,又轻轻敲了几下,确认这面墙的确是空的。
这里果然是有暗道的,心中一喜,夕沫有开始在附近找寻开启暗道的关键。
“楼主,少主……”门外守卫的声音传来,夕沫大吃一惊。他们不是在什么聚义厅议事吗?怎么突然又到这里来了,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原来的地方呢。
一想到那个变态,夕沫就一阵恐慌,忙直起身子紧贴着墙站立,不知自己该怎么同时面对那一对变态父子。
慌乱中,一只手不知摸到了墙上的什么地方,那面中空的墙壁,突然露出一道暗门,夕沫本能的就躲了进去。
同一时间,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密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夕沫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紧紧贴在墙壁上。
“义父,这么晚了,你找孩儿还有什么事?”
凌墨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夕沫心中一紧,凌墨知道她在这里,可是,现在她“不见”了,他也不会起疑吗?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她发现了这里的密室,并且躲了进来。
“墨儿,为父待你如何?”声音低沉阴冷,带着寒冷刺骨的冷冽,是那个变态楼主。
“义父待孩儿恩重如山,孩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呵呵,是吗?”变态楼主一阵桀骜的轻笑。
“墨儿,义父老了,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以后,这风满楼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义父,孩儿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可是,周家父子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凌墨似乎沉默了一会,才又淡淡说道,“周家父子对风满楼一向衷心,我不过看他们可怜,留他们个全尸罢了,这点小事,义父想必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只是如此吗?”楼主狠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
“咚”一声,似乎下跪的声音。
“义父,孩儿对义父绝无二心,若义父对孩儿的处理不满,孩儿愿自断一臂,以表忠心。”
凌墨要自断一臂?夕沫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几乎要惊呼出声!
“嗵”手掌相交的声音,变态楼主似乎略带满意的声音传来,“墨儿,快起来,你是义父唯一的亲人,义父又怎会不相信你。”
“谢义父。”
“墨儿,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不知义父指的是那件事?”
“墨儿,凤宫最高深的独门内功素女功,在外人眼里不过只是一些魅惑男人的邪门歪道,但却鲜少人知道,它也是一门极高深的内功心法,非常难练,但若是有人练成了,这天下间便再难寻敌手。素女功一共有七层,凤宫前几任宫主最厉害的,也只练到了第四层,但是凤仙儿却不一样,她自小就骨骼清奇,聪明绝顶,是个练武的奇才,不到十六岁居然已经练到了第五层,原本上任宫主对她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但是,她却犯了素女功最大的禁忌……”
“什么禁忌?”
“什么禁忌?呵……呵……”一阵阴鸷狠辣的笑声,透出无尽的酸楚与愤恨,夕沫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